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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嘯眼底驟然亮了起來:你確定? 不確定啊。楚輕聳肩,她要是能猜得到,她也能稱作神算子了,不過很可惜,她是半吊子,只能按照這畫卷上展現(xiàn)出來的進行推測:具體是不是,只能先過去瞧瞧了。 李天嘯沉吟片許道:好,那就三天后出發(fā)。 楚輕搖頭道:不行,暫時還不可以,少女失蹤案還沒解決,你說的那個劉德謙是劉國舅的兒子,這能懲辦嗎?肯定不行她師傅的事情都這么難,更何況,這次的事情牽扯這么廣。 這件事朕真的有人去管,你的目的就是先找到尸體的藏身之處。李天嘯道。 若是確定幕后之人是劉德謙,你真的能懲辦得了?楚輕狐疑不信。 可以。只是不是現(xiàn)在。李天嘯瞇了瞇眼,想到劉德謙的真實身份,瞳仁里閃過一抹銳利之色。 那那些少女楚輕道。 自然有人接手,保證李天嘯對上楚輕眼底的亮色,瞇了瞇眼:你故意套我的話? 楚輕聳聳肩:不敢,只是你們不像是普通人,若是能幫那些可憐的少女,就最好了。她自己力量有限,自然不會出這個頭,她自己幾斤幾兩還是知曉的,可她不能做什么,卻能盡綿薄之力。 李天嘯沉默許久,才輕嗯了聲:我保證,她們都會安全無恙地回去的。 楚輕松口氣,站起身,好了,你趕緊走吧,三天后在這里匯合,具體在江北何處,你這三天打探清楚了。 李天嘯深深看了她一眼,眼底有著贊賞,嗯了聲。 似乎有他在,事情總會解決的很順利,希望這一次,不要讓他失望。 皇宮御書房。 余櫛風聽完李天嘯說的楚輕分析的過程,目瞪口呆:這都行?什么十二地支,我完全聽不懂?。?/br> 君浩身著宮裝,翹了翹自己染了豆蔻的指甲,道:你要是什么都懂,你也可以去刑部當個官混混了。 余櫛風看他一眼:我不跟你一般見識。 君浩收回手,這才看了眼那畫卷:皇上,這叫楚輕的小哥,靠譜不靠譜?萬一這次依然不是,皇上你豈不是又要白走一趟了?要我說,不如皇上你這次別去了,讓余櫛風去就行,若到時候真的是,皇上你 李天嘯搖頭,冷峻的面容上都是堅持:不,朕這次要親自去。他總有種預(yù)感,這一次,他一定會給他一個驚喜。 君浩與余櫛風對視一眼:皇上對這楚小哥看來不是一般的有信心啊,只希望能找得到,否則,萬一讓那老太婆提前知曉了,怕是又要掀起一場風波了?;噬?,那這次的少女失蹤案怎么辦?就算牽扯到最后是劉德謙,怕是有太后在,他也不可能傷筋動骨,頂多最后找到一個替罪羊,把劉德謙洗白。 第039章 前往尋尸 李天嘯眸色沉沉:那就先把人給救出來,證據(jù)留下,等朕把尸首找到了,再好好與他、與她算算這些年的新舊老賬! 君浩道:太后那老太婆這幾日忙得焦頭爛額的,估計是幫劉德謙在疏通,打算瞞天過海。君浩邊說著,邊恨不得現(xiàn)在就把劉德謙連帶那個老妖婆直接給繩之以法,把她當年的惡行公布于眾,讓世人皆知她的心到底有多黑、有多狠。 李天嘯捏著狼毫筆一點點攥緊:就讓他們再得瑟些時日,終有一天,朕,定要他們血債血償。 楚輕以幫助破獲少女失蹤案立下功勞,雖然最后罪魁禍首無法繩之以法,可她幫忙看出聶平是自殺而非他殺,繼而牽扯出少女失蹤案與三清觀有關(guān)這件事,足以讓北鎮(zhèn)撫司的人對她刮目相看。鐘宣順勢給她申報了錦衣衛(wèi)一職,只是把錦衣衛(wèi)特有的令牌交給楚輕時,楚輕卻說她要離開京都一個月,讓鐘宣虎目一瞪:離開?你要去哪兒? 楚輕道:一些私事,暫時不能說。 與你師傅的仇有關(guān)?鐘宣沉吟片許,瞇眼問道。 有關(guān),卻也無關(guān)。楚輕模棱兩可地回答,她之所以還要再來找鐘宣,是因為她要去找那十幾塊尸身,那么,有錦衣衛(wèi)的身份在的話,查起來會容易很多,也不容易受到阻攔。畢竟,南北鎮(zhèn)撫司這兩個地方,是直接隸屬于皇上管轄,就算是地方官,也拿鎮(zhèn)撫司的人沒辦法。這可比那余公子富商的身份要來得有用得多。 此話怎講?何為有關(guān)?何為無關(guān)?鐘宣不解地問道。 因為只有查清楚這件私事,我才能離師傅的真相更進一步。否則,沒有這些幫助,即使她查到了端倪,怕是也無法動搖幕后之人分毫,她賭不起,她的小命只有這么一條,若是在查出真相之前就死了,她不甘心,也死不瞑目。 鐘宣看她不想再多說,沉默許久,才緩聲道:既然如此,那就給你一個月的假期。只是離開北鎮(zhèn)撫司,需要上報,也需要一個理由。我就特準給你一個密案,由你私自去查,為期一個月,負責偵查刑事,只是你要去的地方是何處?我需要上報。 鐘宣的想法正和楚輕意,她早有準備,把李天嘯查到的那個地方報了上去:江北漁鄉(xiāng)鎮(zhèn)。 三日后,楚輕拿著錦衣衛(wèi)的令牌上了李天嘯提前停在巷尾的馬車。 馬車很低調(diào),從外面看不出任何不同,只是帷幕撩開,楚輕走進去,卻發(fā)現(xiàn)內(nèi)有乾坤,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奢華的程度讓楚輕咂舌。她一穿越到這里,就一直待在清水鎮(zhèn),也就是這幾日來京都才見識了這里的繁華鼎盛。 馬車依然隔開,余櫛風抱著劍坐在外間,中間掛著半垂的珠簾,只能隱約看到李天嘯高大的身影。 楚輕也沒多看,很快收回了視線。 余櫛風指了指對面的位置:坐。 楚輕依言坐下:從京城到漁鄉(xiāng)鎮(zhèn)需要幾日的路程? 余櫛風道:五日。 楚輕算了算,也就是說,她要在二十日內(nèi)找到那十幾塊尸身。 你拿到北鎮(zhèn)撫司的錦衣衛(wèi)令牌了?余櫛風先前看到鐘宣親自出來送她,倒是挺詫異的。 是啊,喏,令牌,到時候好辦事。楚輕晃了晃手上明黃色的令牌,正中央的位置,一個錦字極為顯眼。 余櫛風眸光閃了閃:三日的功夫從申報到拿到令牌,鐘百戶倒是挺信任你的。若是普通,光是審查身份,就需要近一個月的時間,三日怕是這一向剛正不阿的鐘百戶開了后門了,這也就是說,這鐘百戶倒是也不是不懂人情世故。他朝珠簾后看了眼,等這次再回了京都,大概皇上心里也有了主意,北鎮(zhèn)撫司早就該換新鮮的血液了,太后的人當權(quán)了這么多年,也該拉下來好好歇歇了。 五日后,楚輕一行人到了漁鄉(xiāng)鎮(zhè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