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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站在那里也沒說話,等著李天嘯教訓(xùn)。 只是李天嘯讓他們起來了就不說話了,整個包廂沉寂的讓楚輕覺得怪怪的,卻也不敢再胡亂抬頭了。 倒是余櫛風(fēng)開了口:咳,皇上,你這是原諒楚輕了吧? 李天嘯奇怪的看他一眼:朕何時說過生她的氣了?他高興還來不及,怎么可能會生她的氣? 她是女子,最高興的莫過于他了。只是這些話,到了嘴邊,轉(zhuǎn)了一圈之后,李天嘯還是不敢說出來。他強壓下心頭的雀躍,可那種酸甜的情感,仿佛要把胸腔給撐破了,如果這時候不是有余櫛風(fēng)在,如果不是不確定楚輕的想法,他真想把 人直接給摟進懷里,好一番親昵。可他到底當皇帝救了,即使心里像是幾百只麋鹿在亂撞,他還是冷著一張俊臉,瞧不出任何情緒的起伏,徹底把鎮(zhèn)定裝到了一定的境界。 余櫛風(fēng)眼睛一亮:真的?楚輕你聽到?jīng)],還不快寫過皇上? 楚輕也挺詫異的,抬起頭,對上李天嘯黑黑沉沉的眸仁,當真并未在里面看到任何怒意,心這才終于平復(fù)下來。 乖乖站好:屬下謝主隆恩。 李天嘯的視線一直落在她身上:誰說朕不生你的氣,可你隱瞞卻是事實。若不是發(fā)生了這件事,你是不是永遠都不打算讓朕知道? 楚輕心里咯噔一下,來了!不過只要不是要她的小命,被訓(xùn)斥幾句,也是應(yīng)該的,楚輕心寬了,也有了小模樣,雖然面容清清冷冷的,眼底卻因為醉酒,多了幾抹嫣紅:屬下這不是怕皇上生氣么。不知道李天嘯的心思也就算了 ,她當時還能試一試,可知道了之后,她還哪敢,那不是直接把自己的小命交到他手里被鞭撻么? 李天嘯的視線一直都沒有從楚輕的身上收回,她聲音沒有壓制,多了幾分清脆,聽在他的耳邊,讓他穩(wěn)穩(wěn)放在膝蓋上的手,一點點收緊了。 嗯。嗯?楚輕一愣?嗯,嗯是什么意思?這是同意了自己的話,還是不同意?不愿意搭理自己了。 第186章 夜探暗牢 李天嘯腦海里,似乎只能看到對方嫣紅的唇,黑亮的眸仁,似乎知道她是女子之后,更加吸引他,讓他覺得整個人都怪怪的。 朕知道了,你接下來有何打算?已經(jīng)有幾位大臣上奏說要為你請官,歷數(shù)你做過的豐功偉績。你怎么看?李天嘯怕自己露出異樣,干脆轉(zhuǎn)移話題,開始往正事上談。楚輕松了一口氣,連忙道:這個不急,皇上要是這么快松口,劉國舅怕是反而會懷疑了?;噬现苯訜o視他們,等過一段時間,人上奏的多了,到時候皇上就可以順水推舟答應(yīng)了。楚輕說完了,才發(fā)現(xiàn)自 己把李天嘯當成了鐘宣,竟然直接說了出來,同鐘宣說出自己的計劃是一回事,可這么跟李天嘯說,總覺得像是在讓皇上按照自己的想法辦事一樣。 楚輕去看李天嘯,發(fā)現(xiàn)對方還是在盯著自己看,看得楚輕莫名頭皮發(fā)麻。 他這是什么意思啊? 為什么這么奇怪的看自己? 難道知道自己是女子,他其實沒生氣?愛屋及烏? 喜歡男子的自己,所以覺得女子也沒關(guān)系? 楚輕被震懾了下,睜大了眼,像極了被嚇到了貓,平日里太過冷靜,此刻這模樣反而有些反差萌,看得李天嘯龍心大悅。 楚卿說得不錯,是個辦法,只是你覺得,朕應(yīng)該給你個什么職位好? 這個就看皇上的意思了。楚輕腦子亂亂的,加上酒意又上來了,覺得自己肯定是醉了,才有這么多奇怪的想法。 李天嘯:嗯,那就到時候再說吧。聽說鐘百戶與妙語姑娘的婚期下來了,你接下來幾日剛好得空,就去幫忙吧。 楚輕連連應(yīng)是。 不過,李天嘯話音一轉(zhuǎn):朕不喜歡別人欺騙朕。 楚輕繃緊了皮:屬下不敢了。 李天嘯:所以,每日天黑之前,進宮與朕說說你這一天都做了什么。 啊?楚輕還以為李天嘯要說什么,可沒想到最后卻說了這么一句,她進宮能干什么?又不用稟告案子 怎么?有問題?李天嘯已經(jīng)站起身,徑直朝著她走了過來。 楚輕哪里敢說半個不字,她這好不容易死里逃生,連忙搖頭:沒問題,屬下謹記。李天嘯已經(jīng)走到了她面前,低頭看她,她垂著眼,只能看到發(fā)旋,青絲有兩縷柔順的搭在臉龐,其余的高高束起,露出修長白皙的脖頸,白得像是要刻在他的腦袋里,李天嘯瞳仁黑漆漆的,薄唇動了動, 吐出兩個字:很好。說罷,直接就越過她朝廂房外走去。 余櫛風(fēng)急忙跟上去,只是目光落在兩人身上,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哪里怪怪。 直到廂房的門關(guān)上了,楚輕才松了一口氣,摸了摸額頭,發(fā)現(xiàn)一手的汗。 她轉(zhuǎn)身剛想回去,卻不料眼圈出現(xiàn)一道黑影,她嚇了一跳,等看清楚了,才發(fā)現(xiàn)是天一:大人這是? 天一面癱著一張臉,聲音幾乎沒有波動:皇上吩咐,夜已深,楚公子還是早些回去的好,莫再飲酒。說罷,遞過去一個瓷瓶。 楚輕沒接:這是什么? 天一:醒酒丸。說罷,放在一旁的花架上,直接嗖的一下又不見了。 楚輕: 總覺得這一晚上過得迷迷糊糊的,她還是早些回去吧。 楚輕把醒酒丸打開,吃了一枚,剩余的揣在懷里,就去找隔壁的鐘宣。 鐘宣已經(jīng)喝得五迷三道了,還在端著杯盞同幾個醉醺醺的錦衣衛(wèi)喝,妙語在一旁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聽到聲音,回頭,看到楚輕進來,眼睛一亮:公子。 鐘宣回頭也看了過來,大著舌頭:公、公子什么?改叫姑娘了。嘿嘿,小楚是女子 楚輕扶額:看來是真的醉了。 她走上前,扶住了鐘宣,直接對著其余的幾個錦衣衛(wèi)道:對不住了,鐘大哥喝多了,我先跟妙語送他回去,你們幾位等下回去時也小心點。那幾個人本來還想再拉著楚輕再喝幾杯,可想到對方如今是女子,時辰也不早了,還有個妙語在,的確是不便再多喝,只好放了人。楚輕去另外一個包廂又說了一聲,這才與妙語一起把鐘宣給帶回了北鎮(zhèn) 撫司。 等一切妥當了之后,楚輕拿出一枚醒酒丸給他吃了,這才與妙語走了出去。 公子,幸虧你沒事。妙語仰起頭,瞧著蒼穹,說了一聲,說完了之后,卻是忍不住低下頭。 楚輕忍不住笑了:你哭什么,我這不是沒事兒么。 妙語連忙偷偷把眼淚抹了:好我不哭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