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頁
罪都怪在了別人身上!這遲欒怎么不覺得自己無能?當初第一次見到遲欒的時候,她后來余櫛風說到,皇上聽到他是這一屆參加科舉的人,聽了他的建議之后,還試探了一番對方是否是可造之材,可問了幾句對方見識淺薄,都說不到點子上,所以皇上后來 就沒再理會對方。 加上后來的事,雖說對遲欒沒有好印象,可皇上也是個是非分明的人,怎么可能專門因為這點事讓對方落榜? 遲柔愣愣抬頭:真、真的不是皇上? 楚輕眉頭緊皺:所以你哥就因為想成為國舅爺的女婿,就毀了劉宸月的清白?那怪不得劉宸月要綁走遲欒了,怕是對方真的兇多吉少了。 遲柔捂住了臉:對不起對不起。楚輕的眉頭皺得更緊了:這件事你參與了多少?按理說,劉家這么嚴密防守,遲欒怎么能得了空子的?那么只能有一點,就是遲柔了,可既然劉宸月連遲欒都綁了,為何沒一起把遲柔這個知情人也給處 理了? 遲柔眼神躲避了下,這會兒大概是哭得沒勁兒了,弱弱垂著頭沒怎么說話。 楚輕瞇起眼:你如今隱瞞的任何一個細節(jié),都可能耽擱找到你哥哥。遲柔垂著頭,咬著唇,許久才哭喪著臉一臉愧疚:其實他們當時來的時候我聽到了,就躲到了隔壁的房間,他們沒找到我,才、才走的后來我一直躲著沒敢出去的,等天亮了之后人多了,我才裝 扮了一番躲開了他們,來報案的。 楚輕忍不住頭疼,她雖然猜到了一半,可遲柔這般怕死 后來呢?哥哥讓我騙劉宸月出來,說是,說是遲柔吞吐了半天都沒說清楚到底是用什么理由騙劉宸月出來的,直接躍了過去:她就來了,然后哥哥就得逞了,劉宸月說一定會殺死我們,一定不會放過我 們就走了哥哥也沒想到竟然會這樣,他以為劉宸月肯定不敢說出去,她已經沒了清白,肯定會嫁個他,哥哥還以為她會想通的,可沒想到晚上劉宸月真的派人來了 遲柔說的根本不清楚,尤其是中間隱藏的一段,讓楚輕懷疑還有什么隱情,否則,劉宸月就算是來見遲柔,也不可能不帶人,怎么就這么容易讓遲家兄妹得逞了? 不過她又問了幾次,遲柔卻是怎么都不愿意說,楚輕只能暫時打消了這個念頭。 既然嫌疑人已經知道了,目前來說需要盡快找到遲欒。 楚輕讓衙役把遲柔帶了下去,就把應振興給找了過來,隱瞞了劉宸月被毀清白一事,讓應振興去查劉宸月身邊的人最近聯(lián)絡了什么人。 劉宸月不會自己動手,應該是找的身邊的人去聯(lián)絡能綁架遲欒的人,一般來說,劉宸月為了不讓人知道自己的身份,找的應該是三教九流的,應振興在這方面比較熟悉。果然應振興離開之后,因為劉宸月身邊的貼身侍婢也就那幾個,打探了一番,再去幾個地方一問,應振興就直接把人給打聽出來了?;貓罅顺p之后,楚輕直接就讓應振興把這次綁人的刺頭給綁了,直接 壓到了提刑府衙,連夜審問。遲柔得到消息的時候,已經是后半夜了,因為擔心她哥真的死了,她翻來覆去都睡不著,一閉上眼都是遲欒渾身是血的躺在那里的模樣,只是沒想到剛躺下沒幾個時辰,就有衙役過來傳喚她過堂,說是為 首的綁匪找到了,讓她來認一認。 遲柔一聽趕緊起來了,等走到大堂的時候,那綁匪魯二聽到動靜回過頭,臉上的一道刀疤就映入了遲柔的眼底,她尖叫一聲:就是他!就是他們綁走的哥哥!我當時趴在門縫里看到了,就是他們!那魯二眼神發(fā)沉,目光兇殘,一看就是刀口上舔血,是真的殺過人的兇徒。 第264章 招供抓人 楚輕拍了一下驚堂木:大膽魯二,你還不從實招來,你把那遲欒到底綁到何處?如今人證物證具在,你還膽敢狡辯? 那魯二是個混子,聽到這,吊兒郎當的笑了笑,笑得他臉上的那道疤痕越發(fā)的猙獰:大人你這是在說什么呢?小的怎么聽不懂你的意思呢?什么從實招來,小的這段時間可沒做什么事情啊。 楚輕瞇著眼:哦?是嗎?你可認識這個女子? 楚輕指的正是遲柔,那魯二看了對方一眼,掃了掃:這是誰啊,小的怎么會認識?小的認識的可都是光膀子的漢子,這么嬌滴滴的小娘子小的可不認識。 他邊說著,還用手揉了一把下巴,看得遲柔心里膽顫心驚的,往一旁躲了躲,不安地看向大堂上的楚輕:大人!楚輕面無表情地看著魯二狡猾,抬起手,懶得再跟魯二廢話,直接對著應振興揮了揮。應振興直接讓衙役把幾個人給帶了過來,那幾個人看到楚輕就慫了,跪在那里,低著頭,渾身都在發(fā)顫,魯二看到幾 個人,臉色變了又變,最后還是梗著脖子不出聲。 楚輕卻是笑了:你們幾個自己說說,剛剛都招了什么? 那幾個人哭嚎了一聲:老大,都,都是這提刑大人詐我們,我們不是故意泄露出來的啊 魯二的臉色黑沉沉的:你們都招了? 幾個人哭嚎著,說是提刑大人把他們分別關押了,還說別人都招了,就剩他們一個了,說的就像是親眼看到一樣,還知道幕后之人是國舅府的那位,他們信以為真,每個人都招了,還畫了押。魯二越聽臉色越是黑沉,楚輕到了這個時候反倒是不著急了,面無表情地看著對方:怎么樣?現在要說了嗎?就算你不說,我們也能定你們的罪,如果你們坦白從寬,早點把遲欒給交出來,還能有一線生 機。 那魯二臉色難看之極,半天,才看了楚輕一眼:就算我們招也來不及了,昨夜人就已經被我們處理掉了。 什么?一邊的遲柔聽到了,嘶聲尖叫一聲,就暈了過去。楚輕的臉上變了變,怎么也沒想到他們動作會這么快,竟然已經殺了。等一個時辰之后,遲欒的尸體已經從城郊的一個廢棄的山頭給挖了出來,一刀斃命,死得透透的了,楚輕讓魯二畫了押,皺著眉頭, 瞧著卷宗,腦仁卻是疼。 應振興看了楚輕一眼,道:大人怎么了?楚輕搖搖頭,她只是在想,劉宸月身為元兇,想要抓捕歸案怕是沒有這么容易,就算是真的抓了,劉國舅讓她找個替罪羊,她要怎么辦?若是她照辦了,與劉國舅之流有什么區(qū)別?可若是不辦,光是這一 點,怕是劉國舅就能懷疑她,這樣一來,先前的事怕就很容易聯(lián)想到一起了,就會暴露自己并非真的忠心劉國舅。 楚輕到底是沒說話,望著面前的逮捕令,最終抿著唇,腦海里閃過師父最喜歡說的一句話,人清清白白一世,才最痛快。 她驀地蓋上了自己的公章,看向應振興:應衙頭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