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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這兩個跑了,這天南海北的,可難找了。 楚輕瞇眼,搖頭:他們不會離開的。 為、為什么?姚宗平疑惑地看著楚輕。 楚輕道:你們說,許老大為何會這么做? ?。恳ψ谄綋狭藫项^,這他哪里知道???他又不是許老大,做得出這般喪心病狂的事。 一旁的陸桓,想了想,為了錢財。 也除了這個理由了?! ∫ψ谄降纱罅搜?,不是吧?不是說許老夫人把店鋪都留給許老大跟許老二了么?許老二如今不在青州,無法判斷,可這許老夫人可給的東西比給另外兩個兒子可好多了啊。再說,他還有經(jīng)商的才干, 哪里還需要為了錢財害了許老夫人? 陸桓搖搖頭,你不懂。 姚宗平想瞪陸桓,可到底沒舍得,我怎么不懂了?嘀咕了一聲,自己也沒這么笨吧? 他好歹當了這么多年的縣令,判了這么多的案子,這要是笨,能行么? 陸桓似乎是看出他眼底的意思,忍不住輕笑了聲,姚宗平看到竟然無意間把人逗笑了,撓了撓后腦勺,覺得倒是值了,催促道:阿桓,你快說說,到底這許老大為何會幫嚴胤害許老夫人? 之所以說為了錢財,正如你所說,許老大不缺錢,可你也要知道,人心是個很復雜的東西,永遠都不會滿足的。這就是所謂的貪婪,他即使手里捏著人人羨慕的東西,可依然會覺得不夠,怎么都不夠。除此之外,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即使許老夫人給了老三老四的并沒有比他的多,可他依然會懷疑,對方是不是藏了什么,否則,怎么可能會這么明目張膽的偏袒?而這個懷疑就像是一顆種子,剛開始的時候還不怎么明顯,可越來越會生根發(fā)芽,本來他就已經(jīng)這么想了,后來又遇到了嚴胤,這人從先前帶過來的也能看出來,他過一天日子算一天,甚至棲居在破廟,他最想要的是什么?陸桓看著姚宗 平問道。 姚宗平想了想:過好日子! 陸桓頜首,對,他既然想過好日子,自然就盯上了許家的財產(chǎn),繼而就會先拉攏住許老大,而許老大早就心生不滿,被一挑撥,大概就信了吧。我說的對嗎?蕭夫人? 楚輕點點頭,陸先生說得對,也就是這樣才能解釋,為了許老大會幫嚴胤 梁玉抹了一把臉:姑母哪里對不起他了?他竟然、竟然這般不信姑母! 他氣得恨不得現(xiàn)在就去跟許老大拼命?! 〕p輕嘆一聲,如今這還只是我們的猜測,不過,這嚴胤是個混子,他既然看準了許家的家財,還沒有到手之前,他肯定是不會離開青州的。所以,我們現(xiàn)在想要找到這對父子,一則,可是從許老大 著手,他肯定知道,找人守在許府的前后門,跟蹤他,有可能能找到;二則,這就是下下策了,引君入甕。 哦?怎么引?姚宗平感興趣道。 楚輕:我們畫個圈,在里面放上誘餌,讓他主動找過來。 姚宗平愣了下:怎么設(shè)誘餌?你怎么知道他會過來? 楚輕笑道:只要他貪財,那就一定會上鉤。 啊?姚宗平愣愣的,眾人也忍不住看向楚輕。 楚輕道:我們可以買通一個富戶,讓其張貼告知,說府里有不干凈的東西,請道士前來驅(qū)鬼,如果能夠驅(qū)走,賞銀萬兩。他只要貪財,定然會主動出現(xiàn)的。 姚宗平眼睛一亮:這的確是個好辦法。可為什么是下下之策? 如果這對父子膽小不肯出現(xiàn),那么即使張貼了,他們也看不到,自然也無法引君入甕了,耗費的時間精力,也遠遠比第一個辦法大得多。楚輕解釋道,不過如今也只能用這種辦法了,他們不是衙門 的人,不可能直接大張旗鼓,這里也不是遠河鎮(zhèn),上頭還有個聶知州,還是用本辦法,慢慢來好了。 于是,天一領(lǐng)了命,帶人兵分兩路就開始去辦了。 不過讓楚輕沒想到的是,這許老大當真警惕心夠高,見過趙老四之后,直接就裝病在家,竟是一連兩日都未出門,更別說跟著他去找到嚴胤父子兩個了。 這讓姚宗平急得一嘴的燎泡,怎么辦?還有幾天就要重審了,聶老兒還等著我們上證據(jù),要是找不到證據(jù),這鐵定還是維持原判啊。 你莫急,急也急不出什么。陸桓遞給他一杯茶水。 姚宗平喝了一口,還是繼續(xù)轉(zhuǎn)圈。 就在這時,突然房間的門被敲響了,暗衛(wèi)進來,一臉驚喜:老爺,夫人,寧宅那邊有消息了。 他們買通的富戶就是這青州的寧家,這寧老爺頗有賢名,聽完他們的解釋,直接就決定幫這個忙了,沒想到,這下下之策,反倒是等到了。 他們可是出現(xiàn)了? 出現(xiàn)了,是那個后子揭了榜,如今寧老爺正在跟對方斡旋,把他留在府里,夫人我們可要現(xiàn)在過去?直接把他給抓了,不信問不出嚴胤在哪兒!暗衛(wèi)激動道?! 〕p頜首:好,現(xiàn)在就去。 第318章 催命之符 楚輕等人到寧府大堂外的時候,就聽到里面?zhèn)鱽硪粋€稍微年輕些的聲音,侃侃而談,打著官腔:這位老爺,你盡管放心,不管你這府里有點什么不干凈的,妖魔鬼怪,我們統(tǒng)統(tǒng)都能除得一干二凈的,保證 你在這府里過得舒舒坦坦,誰也不能打擾 這就甚好甚好,這位道長年紀輕輕,看來本事的確是不錯啊,讓人頗為欣慰,頗為安心啊。一個年長蒼老的聲音傳來,卻渾厚中氣十足,正是寧老爺。 寧家在青州也算是大戶,這寧老爺喜做善事,那許老夫人也喜歡做善事,所以到是有過幾面之緣。 這些時日,對方的事寧老爺也聽說了。 所以天一等人找上門的時候,是單獨見的寧老爺,寧老爺一聽事關(guān)許氏,立刻就答應了下來。 這許氏前夫嚴胤的后子叫嚴匈,正口若懸河的跟寧老爺胡吹還吹,希望能騙得對方的信任,最后拿到那萬兩白銀,就算是許家不給他們銀子話,也足夠他們下半輩子過得極好了。 楚輕幾人進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一個三十來歲的道士坐在寧老爺對面,正說著什么,手里還拿著一個拂塵,時不時擺弄幾下,倒還真有點能唬人的盡頭。 那嚴匈看到楚輕幾人,愣了下:這幾位是? 楚輕歪了一下頭,天一等人立刻一哄而上,直接堵嘴的堵嘴,壓住的壓住。 幾乎是頃刻間,就把嚴匈給制服住了,嚴匈還一臉懵逼的沒反應過來,等回過神,就開始唔唔唔地掙扎了起來,只是卻說不出話來,只能拱著身體開始扭動著,跟條蟲子一樣。 他一臉兇狠地盯著寧老爺,完全沒了先前裝出來的仙風道骨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