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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過是想要尋求一個答案,可誰知道,真相打開,竟然比他想象的還要讓人惡心一百倍,一千倍。 為什么?朕只想知道為什么?她是你的嫡姐,是你的親人,你怎么就能這么心狠?李天嘯咬著牙,如果不是不想讓她這么簡單的就死了,他早就恨不得將其千刀萬剮?! 槭裁??你還敢問哀家為什么?劉太后冷笑一聲,大概也知道自己大氣將至,表情怨毒狠戾,一張臉扭曲至極,你知道心愛的男子戀慕著別人的感覺嗎?你知道從小到大,就只是因為對方是嫡,哀家是庶,所以事事被對方壓下一頭的感覺么?甚至對方能夠入宮為妃,甚至還被先帝寵在掌心,而哀家什么都沒有,甚至哀家孤注一擲要嫁給的人,喜歡的人竟然也是她,你讓哀家如何不恨?如何會讓 她好過? 劉太后低低的笑了起來,大概是想到那女人已經(jīng)死了,坐直了身體,撫了撫額頭上的發(fā)簪,不過她死了死的很慘很慘,哀家就放心了,至少,她永世不得超生,哀家總算是得償所愿了。 李天嘯望著劉太后到了現(xiàn)在依然死不悔改的模樣,眼神都沁著冰渣,是嗎?那大概會要讓你失望了,你分尸把母妃的尸首藏到的各地,朕已經(jīng)讓人全部都找了回來,甚至已經(jīng)偷偷安排人與先帝合葬了 。 李天嘯看著劉太后陡然變了的臉色,怎么很意外?劉玉溪,這世間,沒有任何一件事,是一成不變的,比如你如今的身份,比如你當(dāng)年所作的惡事唯獨,朕知道很確定的事,那就是,惡人都會有惡報,你的下場,只會更慘。朕會一點點把你的惡行揭露出來,告訴眾人你做過多少惡事,不僅是母妃的,華倫的,陵墓死的那幾百個人,你覺得這么多的冤魂,這么多的惡事,等待你的,只會是嚴(yán)懲。 當(dāng)然,在此之前,朕會親自褫奪了你的太后封號,你將會以卑微的囚犯被凌遲處死,母妃當(dāng)年受過的罪,朕會讓你一一償還。 李天嘯說著這些話的時候,一步步朝著劉太后走去,周身的威嚴(yán),眼底的森冷,都讓劉太后變了臉色?!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知道陵墓的事那些都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你有證據(jù)嗎?怎么知道是哀家做的?劉太后大概是被凌遲給嚇到了,你不能這么對哀家,哀家是太后,是蒼蜀國最尊貴的 女人,怎么能被凌遲? 李天嘯冷冷得瞧著劉太后,看著對方狼狽的模樣,緩緩?fù)鲁鲆豢跉?,你且等著吧,?dāng)年你做下那等惡事的時候,可曾可憐過他們? 李天嘯從坤寧宮再出來時,他仰起頭,瞧著蔚藍(lán)的天際,竟是從未覺過的舒心。 母妃兒臣會給你報仇的,會的 而另一邊,楚輕從宮里出來之后,就先回了一趟府里?! 傔M(jìn)去,就看到周叔對著她比劃了幾下,楚輕挑挑眉,笑了笑,擺擺手,朝著里面走去,越走就聽到姚宗平爽朗的大笑聲,阿桓啊,你不知道,那老妖婦肯定當(dāng)時氣壞了,可偏偏還要端著,估計當(dāng)時 恨不得要出來掐死我們,哈哈哈,來來,喝一杯,這么多年了,這一次,這杯酒肯定要一口干了。 陸桓大概是醉了,楚輕沒聽清楚對方說什么,大步走了進(jìn)去,果然看到石桌前,陸桓握著一杯酒杯在傻笑,大概是這么多年的夙愿得償,對方周身不是她最初所見的悲涼與哀傷,更多的是輕松,前所 未有的輕松。 大概是聽到了聲音,兩人齊齊回頭,姚宗平笑得瞇縫著眼,見齒不見眼,一張黑臉明晃晃的,所以顯得牙齒特別的白,也特別的蠢:小余大人你來了?來來來,喝一杯,一定要喝一杯! 姚宗平大概是多喝了兩杯,站起身時,晃了晃,直接就朝著楚輕走了過來,拉著她就坐到了石椅上,拿過一個新杯子,倒了一杯酒:喝!這杯一定要喝,這么多年了嗚嗚嗚,這么多年了阿桓 就等著這一刻沒想到有生之年!有生之年竟然能懲治那老妖婦! 姚宗平說著說著,竟然紅了眼圈,看得楚輕哭笑不得,姚大人,你、你這也太激動了。 姚宗平一抹眼,怎么能不激動呢?二十多年啊,我做夢都等著這一天,只是我沒本事,拖了這么久阿桓啊,你不要怪我! 姚宗平突然上前,握住了陸桓的手,后者被多灌了幾杯,也是這么傻乎乎的笑著,只是眉眼底的陰郁掃去之后,那種從心底能感覺到的喜悅,讓楚輕有種極為輕松的感覺,她看著兩人對著傻笑,也忍 不住揚了揚唇笑出聲,抬起手臂,喝下了這杯酒。 卻是姚宗平怎么勸都不肯再喝了:姚大人,這里已經(jīng)不安全了,你跟陸先生進(jìn)宮吧,皇上已經(jīng)安排好了。 周叔她也會找個好去處,暫時躲躲,雖然看樣子的確是讓劉太后應(yīng)下了私生子這件事,可劉太后與劉國舅把持朝政這么多年,不可能一朝一夕就徹底瓦解的。 拉鋸戰(zhàn)才剛剛開始,可在此之前,她要至少保住這兩個人。 姚宗平愣了下:?。窟M(jìn)宮? 他搓了一把臉,清醒了幾分,不、不是吧?為什么要進(jìn)宮? 雖然這次讓劉國舅與劉太后吃了癟,算是徹底撕破了臉,可兩人的勢力,這一年多來雖然瓦解了不少,可并非全部都拔除了,我怕他們會暗地里派人對你們下手。從這次突如其來的那些劫刑場的 人就能看出來,劉太后的背后,還有不少勢力。 至少,在安全之前,她不希望出任何事。 姚宗平的表情凝重了下來,如果只是他一個人,他是無所謂的,畢竟他孤家寡人一個,可陸桓就不一樣了 好,我們進(jìn)宮。不就是進(jìn)宮么,只是為什么想到要朝夕跟皇上見面,他覺得渾身發(fā)抖。 陸桓想得更多,擔(dān)憂的看著楚輕:可小余大人你你怎么辦? 她是提刑,他們?nèi)缃駸o官一身輕,可楚輕不一樣,她不可能進(jìn)宮,也就是代表著,她如今徹底暴露在危險之下,更何況,還有一個劉國舅,她剛背叛了劉國舅,對方會輕易放過她嗎? 楚輕看出他的想法,我自有打算,你們先進(jìn)宮,我會保護(hù)好自己的。如果連這點危險都無法面對,躲得了一時,卻躲不了一世。 楚輕垂下眼,想到劉國舅,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啊。 楚輕好說歹說把兩人給送進(jìn)了宮,周叔也安排走了之后,她這才去了提刑府衙,果然,剛到了府衙外,就有衙役匆匆的出來了,大人,衙門有貴客到?! 〕p嗯了聲,不想問都知道是劉國舅,不過她還以為劉國舅會沉得住氣,讓人找她去國舅府,倒是沒想到對方會親自走了這一趟。 第352章 一錯到底 楚輕朝著府衙的待客大堂走去時,她走到門邊的時候,劉國舅正背對著楚輕站著,他身邊陪著劉管家,劉國舅倒是沒轉(zhuǎn)過頭來,劉管家先罵出聲了: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吃里扒外的東西,國舅爺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