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你該不會在吃醋吧
“怎么,還在生氣?”上官晨直直地看著她,低聲問道。 “我能生什么氣?”花容容反問。 上官晨挑眉,“我還沒追究你和上官玉抱在一起的事!” 這話,怎么聽,怎么的——別扭! 花容容有些心虛,雖然她是被強抱,但被上官晨看到卻是事實,“你以為我愿意被他抱?他習(xí)武之人,要抱我我逃得了嗎?” “你不會掙扎?”上官晨盯著她。 “哎,你說我怎么掙扎,我掙扎你又沒看見!而且你愛的不是別人嗎?管我那么多?”花容容不滿,他這算什么?指控? 上官晨一臉理所當(dāng)然:“你現(xiàn)在還是我上官晨的王妃,你可以不顧顏面,我還要!” “……” 花容容頓時無語,她忽然發(fā)現(xiàn)這個看起來冷冷的男人,原來是那么難纏。 等等,他說了這么多,該不會是在吃醋吧?上次也是這樣。于是看著上官晨的目光也有些變了。 上官晨斜睨著她,總覺得她的眼神好像有些戲謔。 “哎,三爺,你該不會是在吃醋吧?”花容容倏地湊過臉來,一臉興味。 “吃醋?你?”上官晨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不夠格!” 花容容氣結(jié),索性坐到對面去,再也不看上官晨。哼,不就是個王爺嗎?居然說什么她不夠格,真是氣死她了! 其實上官晨聽到花容容那句話,心情開始復(fù)雜起來了。他也不斷在心底考慮這個問題,是不是真的那么在意?好像,并不是因為他的王妃和上官玉抱在一起,而是花容容和上官玉抱在一起! 明知道依照花容容的性子,肯定不會這么和上官玉抱在一起,但當(dāng)時他仍舊是惱怒了! 和花容容面對面的時候,他對她的縱容超出他的想象。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膽敢無視他王爺?shù)臋?quán)威,敢反駁甚至取笑她!花容容卻這么做了,他從沒想過說她什么,更沒有想過用王爺?shù)纳矸輭核龑λ鹁础?/br> 進宮的路上,兩人皆沉默不語,氣氛冷凝。 見到皇帝的時候,兩人又很默契的走在一起,表現(xiàn)得很恩愛。 皇帝看見花容容似乎很高興,責(zé)怪上官晨沒好好對花容容,說比上次進宮瘦了。 淑妃在一旁似笑非笑,這神情恰好落在花容容的眼中,花容容很不是滋味。 “容容啊,這段時間怎么沒進宮看看父皇呢?”皇帝就連責(zé)備都顯得那么慈祥。 “父皇,容容這段時間迷上養(yǎng)馬沒進宮,請父皇恕罪。”花容容盈盈福身告罪。 皇帝一聽,哈哈笑了起來,似乎很樂:“哦?容容居然喜歡馬?” “是的,父皇?!被ㄈ萑莩镀鹬e來臉不紅心不跳,而上官晨也安然地站一旁,完全沒有愧疚。 “想必容容將來也是巾幗英雄,晨兒啊,這可是你的福氣啊?!被噬闲Φ煤荛_懷。 “父皇,兒臣會好好珍惜容容的?!鄙瞎俪亢苷J真地道。 花容容在心底反駁,哼,你當(dāng)然會珍惜,珍惜每一個整蠱我的機會。 “好了,這次叫你們進宮,是有件事?!被实凼掌鹦δ?。 眾人都等著下文。 皇帝環(huán)顧一周,淑妃與德妃皆起身告退。而與此同時,上官玉也來了。 花容容偷偷地看了眼上官玉,一如既往的俊美,只是花容容卻在臉上看到一絲疲憊?;ㄈ萑葸€沒來得及收回視線,上官玉也望向她。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他的熾熱,她的淡然。 上官晨也發(fā)現(xiàn)了,不著痕跡的挪了一步,正好擋住兩人的視線?;ㄈ萑菝e開眼。 倒是上面的皇帝,似乎對這一幕完全沒察覺,他清了清嗓子:“此事與你有關(guān),容容?!?/br> 皇帝點名,花容容心神一凜。 “衛(wèi)國派來使者,下個月太子大婚?!?/br> 太子?公主的哥哥?在花容容的記憶里,對這太子的印象并不深刻,甚至是模糊。他大婚,跟她這個自小送來紫月國當(dāng)質(zhì)子的公主有何關(guān)系?皇帝這么說,恐怕是要她回去衛(wèi)國? “皇兄終于也成親了。”花容容只是低低說了句,恰到好處。若是她表現(xiàn)得太高興,就讓人懷疑了。 “朕讓你回去參加衛(wèi)國太子的大婚如何?”她猜得果然沒錯。 花容容看向上官晨。 “父皇,那兒臣就陪容容一同前去衛(wèi)國吧。”上官晨主動請求。 花容容本意是讓上官晨找借口推掉的,沒想到上官晨居然應(yīng)承下來?;ㄈ萑萦行┡?,她跟衛(wèi)國的人,完全沒有感情。這一路前去衛(wèi)國,不知道多兇險,上官晨居然要她去! “兒臣也要去,請父皇恩準(zhǔn)。”此時,上官玉也開口請求。 花容容有種想死的沖動,皇帝不要讓上官玉也去呀!她真的不想跟他相處。 “嗯,如此甚好,你們兄弟兩也好好歷練一下。朕準(zhǔn)了。”皇帝金口一開,花容容再也沒有反駁的余地,萬般無奈的跪謝龍恩。 前去衛(wèi)國的事,就這么定了下來?;ㄈ萑莶铧c抓狂:不要每件事都來的那么突然好不好? “容容!”走出殿外,上官玉追上花容容,伸手就想拉她。 花容容下意識躲開,迎上了上官玉受傷的眼神。 “七弟!”上官晨走過來,站在兩人中間將花容容護在身后,有些不悅。 上官玉直直地看著他:“我有話想對容容說!” “那就說吧!”上官晨很強勢,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 花容容覺得自己像夾心餅,她忽然有些后悔當(dāng)初隨便對上官玉說那些許下一生的話。若是那時沒說那些話,那么現(xiàn)在的她,是不是過得自在些呢?時間不能倒退,有些話說出口,就再也收不回去?;ㄈ萑萦行┰?。 “你先讓開?!鄙瞎儆窈敛皇救酢?/br> 上官晨冷冷一笑,眼神瞬間寒了:“七弟,有何事對你嫂嫂說?” 一聲嫂嫂,讓上官玉有些黯然。但很快消失,他又上前一步:“容容,你還好嗎?” 花容容只想逃,“嗯,很好,謝謝七弟的關(guān)心,我們該回去了?!闭f罷,立即快步往宮門走去。 既然暫時不能斷,那就選擇逃避吧!花容容如是想道。 上官晨臉上的笑意一閃而逝,深深地看了眼上官玉,緊接著追上去。 看著他們遠去的身影,上官玉的臉色漸漸寒了起來,兩側(cè)的手緊緊握成拳頭,節(jié)骨分明…… “哼,你還真是本事,既然讓我那多情的七弟也動心!”馬車上,上官晨冷冷地哼了句。 “開什么玩笑!”花容容白了他一眼,一副我才不信的模樣,只是她心里卻是沒底的。好像,上官玉對她,真的是不同的。 上官晨倏地湊過來,伸手攫住她的下巴,緊緊盯著她的眸子:“最好只是玩笑!否則……花容容別忘了你的身份,三王妃!”說罷,又甩開花容容。 花容容有些吃痛,低呼一聲,“你能否別動不動就提醒我的身份!我很清楚我是誰?!?/br> “最好你記住?!鄙瞎俪磕樕淮蠛每础?/br> “我記住有什么用,你有當(dāng)我是王妃嗎?有哪個王妃去掃馬糞的?”花容容氣惱地自言自語。 上官晨臉上閃過一絲奇異,“花容容,我是不是該懷疑你是冒牌的!” 聞言,花容容心中一緊,“你才冒牌,你全……”說了一半,想起上官晨的身份,花容容很自然的閉嘴了。 “以前的你,怯弱怕事?,F(xiàn)在,該說你不知天高地厚,還是自視甚高,以為別人不敢殺你?”上官晨的眼神很犀利。 “死過一次了,還有什么好怕的。” “是這樣嗎?”上官晨意味深長地道。 “不然哪樣?花容容沒好氣,卻是不敢接話了。上官晨竟然開始懷疑了,再說下去,豈不是更多漏洞。她現(xiàn)在可是相當(dāng)于一縷游魂呀,這怪力亂神,搞不好會被人找道士收掉。 上官晨沉默了,靠著車廂,閉目養(yǎng)神。花容容偷偷的看著他,不睜眼睛不說話的上官晨,果然養(yǎng)眼。 上官晨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察覺花容容在看他。 一時間,車廂很安靜。 花容容掀開簾子,看著外面熱鬧的集市。想起那次上官晨特地帶她出去吃飯,臉上不禁有了笑意。如果沒有那么多的事情,如果沒有什么薛秋兒紫宸心,她會不會與上官晨一直在一起呢?驚覺自己的念頭,花容容有些訝異,她怎么回想著跟上官晨一生一世呢? 天,一定是最近的事情太多了,一定是……花容容安慰著自己,思緒又回到前朝靖王爺?shù)纳砩??;厥卓纯茨莻€仍在閉眼的的美男子,她有些猶豫,該不該問。上官晨也未必會告訴她太多吧?或者還會懷疑她意圖不軌。 正當(dāng)她還徘徊在問還是不問,這是個問題的時候,上官晨卻開口了。 “本王知道本王俊美,愛妃也不用那么不舍,一顧三回頭?!?/br> 花容容很想跳過去檢查一下,他是不是到處都長了眼睛?明明閉著眼的,居然對她的動作清清楚楚。 “說吧,猶豫那么久,還沒決定?”上官晨緩緩睜開眼,慵懶地看著她。 咬咬牙,花容容還是賭一把:“你可知道靖王爺?shù)氖拢俊?/br> 一聽到靖王爺這三個字,上官晨慵懶的神態(tài)霎時不見,取而代之的一臉寒霜,他死死地盯著花容容:“為什么問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