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專屬小倌
聞言,花無眠陰狠地瞪了花容容一眼。記憶里,這個很小的時候就送去紫月國當質(zhì)子公主的meimei性格很懦弱。而這些年據(jù)他得到的消息,在紫月國皇宮,她依然是遭受眾人欺凌的對象。就連宮女,也不曾將她當公主。 什么時候,他這個meimei居然變得如此厲害,而且,跟他記憶里的判若兩人? 只是,花無眠卻依然覺得花容容背叛了衛(wèi)國,背叛了他們帝族! “花容容,難道你就忘記了什么叫禮義廉恥?你竟然幫著外人來打衛(wèi)國?”花無眠怒目而視。 這些指責對花容容來說,無關(guān)痛癢,她根本不在乎。打從她成為花容容,那么她就再也不是衛(wèi)國的公主!從頭到尾,這個頭銜給予她的,只有無盡的嘲嘲笑與輕蔑的眼神!倘若不是遇上上官晨,倘若不是愛上上官晨,那么今天她花容容絕對不會站在這! “這就是垂死掙扎嗎?”夜淵漫不經(jīng)心地把玩著他修長如玉的手指,似笑非笑,“這個時候用公主身份壓她?別忘記了,你們已經(jīng)將她嫁給紫月國的三王爺。容我提醒一下,出嫁從夫,她已經(jīng)是紫月國的人了?!?/br> “哼,你個小賤人!”花無眠見狀,知道這次真的大勢已去,直接臭罵花容容。 豈料,他話才落音,眼前人影一晃,啪啪兩聲,兩邊臉頰頓時火辣辣起來。定睛一看,上官晨不知何時來到他面前,甩了兩個耳光后定定地站在他面前不遠處,冷著眸子望著他,那種眼神讓花無眠不寒而栗。他不知道,那個將他比下去的男子,何時靠近他身前的。 “好,很好!”花無眠捂著臉頰,陰狠地咬牙道,“給我上,誰殺了一個烏蘭人,賞白銀十兩!” 但,半天之后,花無眠想象中的那種蜂擁而上,殺戮不止的畫面并沒有出現(xiàn),而是出奇的安靜。他猛地轉(zhuǎn)過頭一看,只見他的將士,全部都繳械跪在那!這一幕,真的就讓花無眠氣急攻心,一口鮮血噴出老遠! “怎么樣,失敗的滋味好嘗嗎?”夜淵氣死人不償命,專挑人家傷口撒鹽?!罢f了,烏蘭的祖先神靈你們招惹不起!” 花無眠怎么也沒想到,最后的結(jié)局是這樣。但是他真的不甘心,不甘心就這么失??!想起出征前夕,有個神秘人找到他交給他的東西,他緊緊地握住拳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做出決定! 既然橫豎都是死,那他就一定要這個敢打他的男子陪葬! 快速從懷中取出那個小小的錦盒,腦海中回響著那個人的聲音:如果,在烏蘭戰(zhàn)敗,把這個吃掉,會讓你所向無敵! 當時他嗤笑不已,小小的烏蘭部落他也能戰(zhàn)???難道那個小部落還真的有如神助不成?他知道紫月國的三王爺一行人也前往烏蘭,他一直都瞧不起上官晨。覺得這個不受寵愛的皇子,能戰(zhàn)勝衛(wèi)國第一猛將是因為宋逸書空有其名罷了! 沒想到,他真的一敗涂地!此時此刻,他再怎么遲鈍,也猜到那個敢打他的男人肯定是上官晨! 夜淵一看到他錦盒里的東西,臉色微變,當即毫不猶豫地立即飛撲過去,在花無眠放入口中那一剎那奪了下來。 “你瘋了!你敢吃這個!”夜淵冷著臉厲聲道,“縱使戰(zhàn)敗,烏蘭作為一個小小的部落,敢殺你?” 花無眠怔楞地看著自己空空的手,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發(fā)生什么事。當他聽完夜淵的話,臉色鐵青:“這就是你們羞辱我的方式?” “花無眠,你可知道這是什么?如果你覺得這樣是羞辱,我可以告訴你,吃下這個東西,你將承受比這嚴重千萬倍的羞辱。哼,發(fā)作起來畜生不如!”夜淵眸色如霜,語氣冰冷到極致。 花容容從來不曾見過這樣的夜淵,當場也有些愕然,不知道夜淵為何如此。 “如今,我已敗在你們手上,無話可說,你們還想怎么樣?”夜淵的模樣也將花無眠嚇住,但他仍舊強裝鎮(zhèn)定,掩飾心底的不安。 “不管是誰給你的,總之我奉勸你一句,但凡說讓你所向無敵的東西,你最好不要碰,否則,你真的畜生不如!” “那是什么?”花容容忍不住問道。 “很快你就知道了?!币箿Y臉色恢復如常,淡淡地道,并不說是什么。 上官晨看了看一直沒插話的族長,問道:“勝負已定,族長,接下來的你自己安排吧!” 插手烏蘭部落的事,只會讓衛(wèi)國與紫月國的關(guān)系火上加油。雖然目前衛(wèi)國因為出戰(zhàn)紫月國失敗而元氣大傷,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真要打起來,紫月國也不好應付。畢竟那邊的予國雖然答應暫時不與紫月國開戰(zhàn),但依舊還是虎視眈眈,伺機而動。難保紫月國與衛(wèi)國惡戰(zhàn)起來的時候,予國不會坐收漁人之利! 族長點點頭走上前,看著花無眠,“我要求很簡單,就是你們退兵,保證從此以后都不來犯烏蘭!”族長絕對不愿意就此與衛(wèi)國成為死敵。雖然烏蘭偏遠衛(wèi)國,但他很清楚自己的部落根本沒有能力與衛(wèi)國一戰(zhàn)。這次僥幸得勝,靠的無非是上官晨的計謀,否則烏蘭此刻大約已經(jīng)不存在了。 花無眠似乎有些不大相信自己聽到的話,烏蘭部落勝了,要求居然那么簡單?但是花無眠心心念念依舊是花亦深交代的。他暗想暫時應下,保命重要。他的真正目的還沒達到,他得想辦法。 “好,我答應你!”花無眠沉吟片刻,馬上說道。對于習慣反悔的他來說,答應就像吃飯那么簡單! 但族長也不是愚蠢之人,他心里明白花無眠沖著禁忌之源而來。還沒達到目的,絕對不可能這么容易就答應。再加上,反悔的事還在眼前,族長又怎么可能相信花無眠! “恕我直言!對于王爺?shù)男抛u,我確實不敢相信。我需要一個踏實的保證!” 花無眠眼底掠過陰狠,忍住氣問道:“那你要本王如何保證?” “非常簡單。”夜淵輕輕地笑道,“烏蘭地處嚴寒之地,只要你畏寒,從此你都不會再踏上烏蘭的土地。” “你什么意思?”花無眠的話驟然拔高。 “意思嘛~”夜淵頓了一下,出手如電,在他身上連點了好幾處?!皬拇耍愣疾粫偬みM烏蘭。因為,你再也承受不住這么嚴寒地天氣?!?/br> 花無眠頓時覺得全身冰冷,流動的血似乎也被凝結(jié)了那般。忍不住開始瑟瑟發(fā)抖,牙齒打架。 “怎么樣,好受吧?”夜淵明知故問。 花無眠瞪著夜淵,“你到底對我做了什么?” 夜淵一臉哀怨:“唉喲,你怎么這么說話呢?很委屈么?本公子才委屈呢,本公子喜歡女人,能對你做什么?” 花容容聞言,不厚道地撲哧笑了出來。 花無眠狠狠地瞥著花容容,恨不得將她帶回衛(wèi)國,好生大刑伺候! “三天時間,倘若你還是在這么寒冷地地方,別怪自己短命!”上官晨冷冷地道。 花無眠咬著牙,忍住怒火冷笑:“好,我會記住!”說罷,他立即轉(zhuǎn)身跳上馬,揚鞭離去。 那些從頭到尾都跪在雪地發(fā)抖的將士見狀,紛紛起身,追了上去。 花容容看著花無眠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蒼茫的雪地里,一時間感慨萬分:“哎,看來從此以后他都活著仇恨之中了。” 夜淵卻搖頭,“花無眠回去,只有死路一條!” 花容容聞言愣了一下,然后馬上就明白了。她也曾聽聞,花無眠是她名義上的父皇最寵愛的兒子,而登基后的花亦深無時不刻沒有想著將他除掉。因為宮廷最神秘的力量邪術(shù)師在花無眠手中,對花亦深來說是最大的威脅。 不過,就算衛(wèi)國四分五裂,她也可以冷眼相看! 跟著衛(wèi)國大軍身后的烏蘭勇士很快就回報,說花無眠帶著殘存的部下,連夜離開了。 族長聞之,終于松了一口氣。衛(wèi)國大軍退了,暫時來說烏蘭不會有什么外敵的威脅。只是他很快有陷入另一番苦惱之中,當初答應了上官晨他們,只要衛(wèi)國退兵,他就帶他們?nèi)ソ芍础?/br> 只是否意味著,即使沒有衛(wèi)國的進攻,烏蘭也是在劫難逃呢? 上官晨與花容容都很敏銳地察覺出族長的擔憂,不過他們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他們只是靜默地等著族長自己表態(tài),倘若族長反悔…… “這么晚了,大家都先去好好休息一下吧!”族長只字不提禁忌之源的事。 花容容他們只是應了聲好,就紛紛離去。 族長看著他們遠處的身影,神色十分復雜。 “他是否打算反悔呢?”走遠之后,花容容回想起族長的反應,不由推了推一旁走著的上官晨。 “不會,他在掙扎!算了,也不差這一個晚上?!鄙瞎俪康故呛艿?。 “既然你都這么說,那好吧!”花容容跑開幾步,在上官晨前面站住,歪著頭看上官晨:“其實這雪夜挺美的,不知道上官公子是否愿意陪我一起觀賞?” 上官晨看著她俏皮的模樣,忍不住寵溺地笑笑,疾步上前將她攬入懷中,低聲道:“有何不可?在下舍命陪佳人?!?/br> “收錢否?” 上官晨聞言捏捏她的鼻子,看似責備語氣卻很溫柔:“把你夫君我當成什么了?” 花容容開心地咯咯笑起來,掙脫他的懷抱跑開:“我專屬的小倌!” 聞言,上官晨佯怒追了上去,整個烏蘭都回蕩這花容容開懷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