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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武夫當國在線閱讀 - 第104節(jié)

第104節(jié)

    袁肅覺得何其鞏的話很有道理,這看似是一件小事,可實際上卻是影響整個近代中國歷史的發(fā)展道路,一絲一毫都是需要認真斟酌的才是。

    他與眾人展開了討論,詳細籌劃了此次南下上海行程的各種安排,以及對中央政府真實意圖的推測。雖然推測終歸是沒有真憑實據(jù),而且在今天收到的電文里面也交代了一些條件,但依然可以提前多安排一些預備措施,哪怕發(fā)生突發(fā)情況時不至于亂了陣腳。

    到了下午時,杜預回到旅部告知已經(jīng)安排好明天一早的火車,先由京奉線到北京,再轉車到天津,搭乘津浦線直接抵達上海。根據(jù)火車的行程,袁肅決定只帶一百名士兵和二十名雜役前往上海,畢竟上海那邊還有好幾支北洋駐軍,更何況僅僅只是一個迎接工作,犯不著勞師動眾,只要把命令帶過去,上海本地官僚自然會鼎力協(xié)助。

    除此之外,他還決定讓陳文年跟隨自己一同南下,如此一來也算顯得夠氣派,第二混成旅旅長及其總參謀長都到場迎接,著實是給足了宋教仁面子。

    安排好這件事,隨后又交代了南下之后灤州這邊的管理工作。

    袁肅讓何其鞏全權代理職責,并且叮囑了要看好肅業(yè)公司旗下的所有產(chǎn)業(yè)、官辦銀行的發(fā)展以及英商投資項目的監(jiān)督事宜,同時也要堅決落實執(zhí)行軍中常備cao練。

    全軍整訓只是一個開頭,要想讓軍隊長久保持戰(zhàn)斗力,常備cao練是必不可少的。因此他對這一塊十分重視,常備cao練不僅能夠改變士兵以往迂腐的思想,還能借機提高士兵的覺悟性以及全新軍紀軍規(guī)的落實,實在是百利而無一害。

    何其鞏百分之一百是贊成袁肅對常備cao練的態(tài)度,他鄭重其事的承諾下來,表示自己一定會把灤州至山海關轄區(qū)內(nèi)的各地事務全部打理妥善,絕不會辜負所托。

    交代完畢,袁肅剩下的事情就是打點南下上海的一應物什,一百名士兵和雜役收拾行裝、整裝待發(fā)。兩點鐘時,他還專門發(fā)了一封電文到上海,將中央政府的命令以及自己的行程安排全部做了通知,讓上海當?shù)卣龊媒討臏蕚洹?/br>
    除此之外,他還特意發(fā)了私人電函到上海,收電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的同窗好友林伯深。早在林伯深告辭離去的那時,他就已經(jīng)料到今后一定會還有需要林伯深幫助的地方,此次南下上海正好中了當時的預想。

    不管林伯深現(xiàn)在在做什么,做為上海富商的大少爺,肯定還是有許多地方的關系。

    袁肅完全可以借助林伯深的關系,獲得不同方便和層次的幫助。當然,更重要的還是要跟林伯深好好的敘一敘舊情。

    三月五日清晨,袁肅一行人搭乘火車站緊急調(diào)度的火車,包下了其中三個車廂,動身往北京方向而去。后日凌晨三點鐘時到了北京,總統(tǒng)府還專門派人來火車站迎接,迎接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迎接過袁肅的李彬。

    因為開往天津的車還要等兩個鐘頭,李彬便帶著袁肅一行人暫時來到車站外的一處酒樓喝茶吃飯略作休息。士兵們則然是在大堂外休息,袁肅、陳文年、杜預則被李彬請到早已準備好的雅間里落座。

    等到茶點都上齊之后,李彬專門吩咐外面的帶上房門,沒有他的吩咐不許外人隨意出入。

    見到這副架勢,袁肅立刻意識到李彬是有話要私底下交代,于是他先一步問道:“李先生,此次袁某奉命南下,我叔父是否另外其他的安排?”

    李彬喝了一口茶,臉色顯得很嚴肅,就在說話時的聲音都不由自主壓低了一些,他說道:“袁公子果然是明白人,這件事可萬萬沒有外面?zhèn)餮缘哪敲春唵?。大總統(tǒng)昨天還千萬叮囑,讓我在見到袁公子時轉告一些話?!?/br>
    袁肅與陳文年對視了一眼,二人表情不由自主的凝重起來。袁肅問道:“還請明示?!?/br>
    李彬深沉的說道:“這件事還要從國會大選這件事說起,或許袁公子你根本不清楚咱們京城里面的情況,對于國會制度京城這邊一直都是爭議紛紛,大致上可以分為四個派別。以段總長為首的陸軍部一直是反對國會,認為中央大權決不能旁落他手,更不能盲目的施法西方列強的國體?!?/br>
    袁肅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道:“段總長的強硬態(tài)度我是略有耳聞的?!?/br>
    頓了頓之后,李彬繼續(xù)說道:“而以前清那些官僚以及咱們北洋內(nèi)部部分文治派官員的意思,既然南京那會已經(jīng)通過了《臨時約法》,那就應該貫徹落實下來,就算要改也不能急于一時。另外還有一些政黨政客,像梁卓如、黎黃陂、章太炎、張季直等人,他們則是希望附庸一個元首來推行資產(chǎn)階級民主政治,所以這些人的態(tài)度是堅決支持國會,但是反對國民黨一黨獨大?!?/br>
    袁肅默然思索了一陣,繼而問道:“那第四個派別呢?”

    李彬忽然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只有最后一個派別實際上也不能真正算數(shù),無非是前清的那些遺老,還有一些老牌的立憲派官僚,他們到現(xiàn)在都還在鼓吹著君憲政治,所以是很頑固的反對國會體制?!?/br>
    一旁的陳文年語氣凝重的說道:“如此說來,就這次國會大選之事,京城各方勢力糾纏不清,局勢十分復雜了?”

    李彬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正是如此,所以說這件事絕非是一樁小事?!?/br>
    袁肅當然明白李彬的意思是什么,縱然之前所說的話沒有與他此次南下迎接宋教仁之事有直接關聯(lián),但卻可以通過這件事間接的反應此次迎接工作的復雜性。這已經(jīng)不單單是“民主”還是“專制”的問題,而是涉及到各式各樣的權力爭斗。

    第49章,并不簡單

    “那我叔父本人究竟是什么意思?”袁肅快言快語的問道。

    “就目前來看,京城內(nèi)各方勢力表面上還是唯大總統(tǒng)馬首是瞻,外界也普遍認為其實大總統(tǒng)是堅決反對國會體制,或者說反對不聽話的國會體制。當然,大總統(tǒng)本人也確實有這樣的心思,但絕對沒有外界所說的那樣對共和民主之制深惡痛絕?!崩畋蛘Z重心長的說道。

    “你的意思,我叔父是打算找一條折衷的辦法,既可以維持統(tǒng)治權,也可以周轉民主人士?”袁肅很快領悟到李彬的話,旋即迫不及待的追問道。

    “沒錯,正是如此。只不過一方面是北洋內(nèi)部許多老部將的立場不同,另外一方面又是國民黨等人無法理解大總統(tǒng)的心思,所以這件事對于大總統(tǒng)來說是很復雜的。此次派袁公子南下迎接宋先生北上,其目的是希望能得到宋先生的體諒,同時也能緩解國內(nèi)的輿論聲勢?!崩畋蜞嵵仄涫碌恼f道。

    “我明白了。”袁肅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直到這一刻他才能進一步認識到袁世凱這位中國近代大梟雄的心思,袁世凱根本不是歷史上所描述的那樣沒有對時事政治的遠見。不過他還是不清楚,究竟叔父是一開始就有這樣的打算,還是與自己談話之后才漸漸發(fā)生改變?

    不過顯然現(xiàn)在這個問題并不是頭等重要,關鍵還是如何應對此次南下迎接宋教仁。

    “大總統(tǒng)讓我來轉告袁公子的話,就是要讓袁公子多幾個心思,在南下迎接宋先生的過程中千萬不要草率行事,一邊要做到拉攏宋先生,當然,以宋先生的性格這件事自然不簡單,但最起碼也要給宋先生一個好感;另外一邊還要考慮到給北洋諸多勢力一個交代,不能讓他們認為宋先生的北上會帶來很大的威脅。”李彬言辭深意的說道。

    “這話,我怎么有些聽不懂?”袁肅擰著眉頭問道。他當然是猜出其中的意思,只不過有些話即便是聽懂了也必須裝作聽不懂。

    “袁公子,北方的形勢未嘗是明朗的,有些話……唉,既然袁公子是大總統(tǒng)的侄子,有些話我還是可以私底下告訴你,不過你們可千千萬萬不要在外面亂說才是。”李彬臉色愈發(fā)顯得嚴重起來,語氣也顯得十分詭秘。

    袁肅看了一眼陳文年,又看了一眼杜預,他的意思就是要讓陳、杜二人明白,既然是不可以隨隨便便亂說的事情,那就一定要管好嘴巴。

    “請李先生放心,袁某自是懂得這其中的分寸?!?/br>
    “大總統(tǒng)雖有威望,但實際上下面的重臣還是各有各自的算盤。段總長和馮都督都是大總統(tǒng)小站練兵時一路提攜上來的心腹親信,可如今段總長和馮都督羽翼已豐,實際上有時候反倒讓大總統(tǒng)有幾分不放心。馮都督還好,無論是做人還是做事都兢兢業(yè)業(yè),倒是段總長很有權欲,有些時候還會與大總統(tǒng)頂撞。”李彬煞有其事的說道。

    “竟有此事?”最先發(fā)出驚嘆并非是袁肅,反而是陳文年。

    袁肅雖然也感到很驚訝,但表面上還是能保持著冷靜。他自然知道李彬說話是故意避重就輕,從對方這番話的表面意思看來,確實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蓪Ψ骄谷蝗绱寺≈氐奶峒按耸?,“尤其是段總長”,可見大總統(tǒng)與段祺瑞之間確實存在不小的矛盾。

    不過他記得歷史上的段祺瑞一生都沒有反袁,即便是袁世凱處于水深火熱的復辟丑聞當中時,段祺瑞也對袁世凱不離不棄,僅僅是對袁世凱稱帝一事感到憤慨罷了??梢哉f段祺瑞雖然權欲和野心都很重,但忠誠之心卻是不曾改變。

    當然,段祺瑞對袁世凱是一片赤誠,可做為真正高處不勝寒的的袁世凱,有時候未必會這么去想。就如同歷朝歷代開國皇帝一樣,總是對當初跟隨自己一同打天下的大將、元老不放心,這是自古以來從未改變過的慣例。

    “總之大總統(tǒng)還是很擔心此番盛情邀請宋先生北上會引發(fā)北洋內(nèi)部的爭端,所以袁公子在這件事上不得不小心一些才是?!崩畋蛟俅螐娬{(diào)的說道。

    “沒想到這件事還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不過既然叔父委托我來負責此事,我必然去竭盡全力做到周全?!痹C嘆了一口氣,隨即很鄭重的做出了承諾。

    “如此最好。哦,這是國府批下來的經(jīng)費支票,到上海后可以直接由交通銀行兌換。”李彬一邊說著,一邊從內(nèi)口袋里取出一張支票,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袁肅面前。

    袁肅簡單看了一眼支票,確實是之前電文里所提到的十萬元,他轉手交到杜預手里。

    “還請李先生回稟我叔父一聲,此次大任能得以叔父的信任,袁肅感激不盡,今后必當全心全意以叔父馬首是瞻?!彼a充的說道。

    “呵呵,袁公子放心,在下一定帶到。其實大總統(tǒng)對袁公子的器重已經(jīng)是顯而易見的了?!崩畋蚝苊靼自C的意思,他笑著說道。

    到了黎明之際,李彬送袁肅一行人上了前往天津的火車。

    袁肅到達天津是當天傍晚七點鐘的時候,天津本地官員早已收到風聲,專門前來迎接和安頓。一行人在天津休息了一夜,于次日一早搭乘早已預定好的津浦線火車前往南京。雖然有津浦線直達南京,但這個時代的火車速度實在太慢,從天津到蘇州浦口最快也需要三天兩夜的時間。到了浦口還要換乘小火輪渡江到南京城區(qū),再搭乘滬寧線轉抵上海,前前后后的折騰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三天后到達南京時,江蘇都督程德全早已接到北京的命令,竭盡全力協(xié)助袁肅在上海的迎接工作。在南京略作休整了兩日,在這兩天里程德全向袁肅引見了江浙一帶的重要人物,除了一些鼎鼎大名的官商,其中還有一些民主人士和國民黨籍政客。

    這些人自然是要見的,而且來多少要見多少,袁肅此次身為中央政府特派的儀仗官,就是要向南方各派人士傳達中央政府對此次宋教仁北上的重視。

    也正是在這兩天時間里,袁肅不僅成為南方各派人士議論所涉及的人物,同時也成為了各大報紙頭版頭條的新聞。當然,他在這些輿論當中扮演的僅僅是一個樞紐,輿論的聲勢主要還是圍繞著中央政府一改往日態(tài)度,誠心誠意邀請宋教仁北上組閣,這一歷史性的重大話題而展開。不僅給絕大多數(shù)資產(chǎn)階級政客們帶來了希望,更是掃清了之前種種不利的謠言。

    程德全與一些國民黨代表原本還打算在南京召開一次新聞發(fā)布會,不過袁肅卻認為他人都還沒到上海,連宋教仁的面還未曾見過,現(xiàn)在就在南京召開新聞發(fā)布會實在是太過失禮。眾人自然尊重袁肅的決定,同時對袁肅如此重視細節(jié)禮儀感到很是欣慰。

    第50章,上海晚會

    第三天一早,袁肅在程德全與南方各黨派人士的陪同之下,搭乘火車前往上海。時任上海警備總司令的鄭汝成同樣是早早做好了迎接準備,火車站外的情況比起在南京時還要更為熱鬧,各國各報的記者將出站口圍的水泄不通。不遠處的街道上,甚至還有學生團體和官紳名士們“自發(fā)組成”的歡迎隊伍。

    袁肅在程德全、鄭汝成等官僚的陪同下走出火車站,看到眼前歡呼沸騰的熱鬧景象時,他這才意識都此次中央政府的命令,在國內(nèi)引起了多么巨大的反應,最起碼在江浙一帶的反響是有目共睹的。

    他在心里暗暗的想著:看來,南北能夠握手言和,果然是國人所期望的結果,此次迎接雖是小事,然則政治上卻有重大意義。

    在火車站外略作停留,簡單回答了幾個記者的提問,然后才由鄭汝成帶領直接前往到江南制造局。鄭汝成先將袁肅的手下一應安頓妥當,又在中午的時候在制造局府上大擺宴席,款待了袁肅以及受邀到場的南方各界名士,包括陳其美、張謇、于右任甚至黃興本人都到場了,只不過唯獨宋教仁還在淞江進行政黨宣傳演說,今日算是趕不回來。

    袁肅第一次與黃興、陳其美這些人見面,他一如既往表現(xiàn)出謙遜有禮,沒有一絲一毫大總統(tǒng)侄子“皇親國戚”般的傲慢,跟這些革命元勛一一握手,噓寒問暖,同時還代為轉達北京政府對此次南北竭誠合作的期望。

    不得不說,現(xiàn)階段資產(chǎn)階級政黨果然是具有妥協(xié)性,又或者說中國的資產(chǎn)階級政治還需要假以時日才能真正趨于成熟。對于簡單幾句客套似的話,無論是張謇還是黃興都表現(xiàn)出了極其信任和感動的一面,對此次合作愈發(fā)充滿了希望。

    宴會過后,袁肅單獨與國民黨代表進行了一次會晤,這次國民黨派來會晤的正是以于右任、黃興、陳其美、柳聘農(nóng)、居正等國民黨主要成員為代表,而會晤的內(nèi)容自然是關于此次中央政府誠信迎接宋教仁北上就職的細節(jié)問題。

    不過,表面上是談“迎接”的細節(jié)問題,實際上國民黨人還是在試探袁肅中央政府此番動作真正的目的所在,即便只是單純的談合作,那么等宋教仁北上之后又會如何展開工作?

    在動身南下之前,袁肅并沒有與中央政府的官員詳細談論過這些事,所以等到宋教仁北上之后,中央政府具體會怎么安排,他一概不得而知。當然,之前與李彬談話多多少少是提到了一些內(nèi)部消息,但這只是一個很籠統(tǒng)的介紹,他能知道叔父的心意,但叔父未必會從一而終的貫徹落實下去。

    好在在火車上以及在南京停留的兩天時間里,他將在上海與國民黨人見面時的情況都做了預料,也包括這些人對中央政府的猜測。結合與李彬談話所得知的內(nèi)幕,他一半搪塞一半往好的方向許諾,反正在場所有人都應該清楚,自己僅僅是奉命前來迎接,不該知道的事情自然是不會知道。

    會晤結束之后,袁肅又與鄭汝成、程德全等各級軍政官員開了一場會議,正式開始安排此次迎接工作的各項環(huán)節(jié),包括要舉辦多少場新聞發(fā)布會、記者招待會,與宋教仁的公開會談,以及此次北上的行程預定等等。

    雖然他現(xiàn)在要小心應對手頭上的工作,但是之前中央政府發(fā)到灤州的電報里面也提及到,此次迎接盡可能的高調(diào),把宣傳氣勢打出去。所以在新聞發(fā)布會、記者招待會以及其他各種公開的活動上,他都要盡可能做足充分的準備。

    原本在晚上的時候,袁肅打算抽空去找林伯深,不過鄭汝成已經(jīng)安排好了晚宴,還說晚些時候宋教仁也會到場參加。他只好打消了去找林伯深的念頭,不過卻專門吩咐杜預去做一番聯(lián)絡,先確定林伯深住在哪里,之前的電報對方是否收到,順便再打一聲招呼約定下一次見面的時間和地點等等。

    一下午的時間袁肅都很忙碌,除了開會就是接見南方政治活動家,包括之前因為與袁世凱慪氣而辭去國務總理賦閑在上海的唐紹儀。唐紹儀倒是有幾分傲氣,還是程德全心知肚明,所以特意派人再三邀請,才把這位元老級的人物請到江南制造局衙門來與袁肅一見。

    袁肅打心底里對唐紹儀的政治理念一點都不清楚,但考慮到唐紹儀是名望在外的重要政治人物,與對方相見自然而然可以增加此次迎接工作的隆重性。

    只是與唐紹儀的談話彷佛在接受拷問,又或者是一場辯論。袁肅本來只是打算與唐紹儀寒暄一番,又客套的說了一些“叔父甚是掛念少川先生”之類的話,沒想到對方倒是興致上頭,擺出一副倚老賣老的姿態(tài),先是質問袁世凱如何為政,又是質問此次邀請宋教仁北上之后又是如何處置政體等等。

    豈不說袁肅不是一個政治家,就算是他也不可能知道大總統(tǒng)叔父到底是什么心思,自己是族內(nèi)侄子,又不是親信心腹,更不是肚子里的蛔蟲。

    他看得出來,唐紹儀對叔父袁世凱是滿腹怨氣,也難怪,當初辛辛苦苦為袁世凱接替大清王朝鞍前馬后的效力,又是逼宮又是逼革命黨,到最后卻一點實權都撈不到手里。

    他自然不能當著唐紹儀的面出言頂撞,相反還得裝出一副低聲下氣的樣子,盡量向唐紹儀說一些好話。至于唐紹儀的質問,他也是囫圇吞棗一般的敷衍搪塞,別說自己不知道,就算知道照樣不能輕易透露。

    唐紹儀在袁肅這里得了便宜,也深知袁肅只是一個小輩,沒必要加以為難。

    晚上的宴會就在制造局大院的西禮堂,早幾天袁肅一行人還沒到時,鄭汝成就已經(jīng)開始張羅宴會的準備活動了。整個制造局從牌坊到內(nèi)院門都是一副張燈結彩之色,就連樹枝的枝干上都用綢緞圍成裝飾樣。

    傍晚時,各式各樣的馬車、轎車云集在制造局大門口,今晚受邀到場的嘉賓全是上海有頭有臉的人物,還包括幾個領事館的外國時節(jié)、租界董事局的高層官員等等。如此盛況幾乎要比前不久的傳統(tǒng)春節(jié)還要熱鬧。

    袁肅心中有難以掩飾的高興,他真不知道為什么叔父會派自己前來迎接宋教仁,至于真實的原因現(xiàn)在猜不著也不重要。對于他來說,如果沒有這次委派,自己還只不過是一個直隸省內(nèi)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軍頭罷了。而正是因為此次南下,借助南北政局的大事,一下子讓他成為國內(nèi)國外的“著名人物”,讓許多人都知道自己是大總統(tǒng)的侄子,又是年紀輕輕卻手握軍權的軍界要人。

    知名度的提高無疑是一件大好事,不僅利于他今后融入國家級的政治x事件當中,也能間接的把自己進一步推進北洋軍事集團內(nèi)。

    做為此次晚會的主角,從一進場開始就要面對撲面而來的應酬。參加這次晚會的賓客們,一部分只是沽名釣譽,而另外一部分則是抱著打探北洋政府內(nèi)幕的目的。很多人都圍在袁肅身邊,用早已精心準備好的問題來套話。

    可事實上該說的已經(jīng)都說了,不該說的自己也沒辦法說,袁肅一如既往的只是敷衍搪塞。

    廢了好一些功夫,總算把那些意圖套話的賓客打發(fā)走了。袁肅這才得了閑暇,吃了一點東西,又喝了一點酒,順便還與程德全、鄭汝成等人跟進了迎接工作的安排情況。

    只不過這天晚上的晚會,宋教仁依然沒有出現(xiàn),到場參加晚會的于右任再三向袁肅道歉,表示宋教仁仍然在淞江,可能明日一早才能趕回來。對此袁肅沒有太多怨言,心平氣和的接受了于右任的道歉,并且還與于右任攀談起關于宋教仁的政治方針。

    “遁初醉心于西方國家的民主國政體制,一直認為政黨政治才是體現(xiàn)民主政治的最好表現(xiàn),也能團結志同道合者,為國家的發(fā)展共同籌謀劃策?!庇谟胰螏еθ菡f道。

    “早先在下也是聽說過宋先生的政治方針,只是有一件事實在不懂,究竟何為政黨政治?政黨政治的先進之處又是在哪里?這與前清那會兒官員結黨營私之舉可有不同?哦,當然,還請恕勿怪,在下一介武夫,說話直接了。”袁肅語氣顯得很客氣也很誠懇,并沒有任何揶揄諷刺的意思。

    “無妨無妨,政黨政治于我國才興起不久,許多外人確實不知其內(nèi)。宋先生之前還專門對政黨政治做過描述,所謂政黨政治,就是指國家通過政黨行使國家政權的。大概上來說,還包括各國政黨為實現(xiàn)其政綱和主張而展開的一切政治活動和斗爭?!庇谟胰斡邪逵醒鄣恼f道,他對這方面的定義文字還是很清楚的。

    第51章,妖媚妖嬈

    “哦,原來如此,那具體是如何表現(xiàn)的呢?或者說,政黨政治的優(yōu)勢之處?”袁肅進一步的問道,他自然是了解“政黨政治”的詞面意思,可以說于右任之前的話都是廢話。

    “一般來說,可以分為三個特點,一則是政黨以各種方式參與政治活動;就國內(nèi)外重大政治問題發(fā)表意見,對國家政治生活施加影響;二則是政黨爭取成為執(zhí)政黨,然后通過領導和掌握國家政權來貫徹實現(xiàn)黨的政綱和政策,使自己所代表的階級或階層、集團的意志變?yōu)閲乙庵?。這是政黨政治的核心;三則是以政黨來處理和協(xié)調(diào)國家以及與其他政黨、社會團體和群眾之間的關系?!庇谟胰卫^續(x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