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狂獅之怒
夏雨跟趙山河來自同一個地方,本來就是鄉(xiāng)下農(nóng)村,而她家里的條件,甚至遠遠的不如趙山河家。 好在老天還不算對她太苛刻,雖然把她扔在了一個貧困的家庭里,但是卻給了她一副好容貌和一個聰明的頭腦。 從上高中開始,她就學(xué)會了利用自己本身的優(yōu)勢去爭取那些自己沒有的東西。 但是,趙山河打死了那個男生,卻成為了她高中三年揮之不去的噩夢,各種流言蜚語不斷的困擾著她,一直到她上了大學(xué),遠遠的離開了家鄉(xiāng),才算是撥開云霧重見了天日。 放飛夢想的大學(xué)生涯中,更是讓她這個來自鄉(xiāng)下的女孩子,見識到了什么叫真正城市人的生活,她的心里悄然萌發(fā)了一個念頭,那就是……以后再也不回去家鄉(xiāng)那個鬼地了。 就在她預(yù)謀著是不是要利用自己的資本得到自己想得到的東西時,居然讓她意外的得到了趙山河沒死,還在外國賺了大錢的消息,于是就開始動起了腦筋。 果然,那個男人到了另一個國度,對她的迷戀居然絲毫不減半點。不但每個月都按時給她寄錢回來,只要她有需要,對方從來就沒拒絕過。 不過,趙山河的這一舉動倒是暫時挽救了她免于淪落到要利用自己身體的那個地步。而她打心理認(rèn)為趙山河是永遠不可能再回到華夏的了,也就心安理得的享受起他貢獻給自己的一切。 一直到她報了研究生后,趙山河一下給了她三百萬,買下了現(xiàn)在的這棟房子。夏雨就覺得是時候考慮一下自己的下半生了。 面前的這個男人名叫王鈺,是她在大學(xué)同學(xué)的生日宴會上認(rèn)識的,當(dāng)時一看到對方那輛豪華的跑車和一身名貴的西裝后,她就毫不猶豫的朝對方主動發(fā)起了猛烈的攻勢。 后來她才知道,這個男人家里的豪富遠遠超出了她的想象,為了綁住這個男人,她終于奉獻出了自己的第一次。 可是,也不知道是這個男人玩膩了她,還是因為她的太過熱情主動而變得貶值了,沒過多久這個男人就不再跟以前一樣天天陪著她了。 而是只有在想到她的時候,才過來一下。 當(dāng)然,對于這點她也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但是表面卻絲毫不敢露出半點來,生怕引起對方內(nèi)心的加倍反感,因為經(jīng)過相處她還發(fā)現(xiàn)了一點,那就是這個男人的脾氣很大、很大。 “為什么……要騙我?” 趙山河終于咬著牙齒跟對面的女人說出了八年后再見面的第一句話。 “為什么說我騙你,我騙你什么了?”夏雨冷冷的說道,心中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快刀斬亂麻了。 “你說你等我回來,一切都是假的嗎?”趙山河強行壓抑著內(nèi)心的憤怒。 “等你回來?哼……等到什么時候?你可別忘了你自己是殺了人的通緝犯,難道要我等你一輩子嗎?再說了,我什么時候說過等你了?你別冤枉我??!我只不過告訴你我沒有找男朋友罷了,難道就代表我在等你嗎?”夏雨輕輕撇了撇嘴,不屑之情溢于言表。 話說到這份上,趙山河是徹底的死心了,但是還是忍不住問道:“那既然這樣,你為什么還拿我的錢哪得這么天經(jīng)地義呢?你知道我那些錢是怎么來的?” “嗨……我說你這個人真是奇怪了,我又沒找你要,是你自己硬塞給我的,難道我還能把它扔了啊?至于你是怎么賺來的,我無權(quán)過問,也不想去知道,反正不是做正經(jīng)生意賺來的?!?/br> “你……”趙山河長長的呼了口氣,半晌才道:“這么說來,你從來就沒有喜歡過我咯?” 夏雨還沒來得及說話,一邊的王鈺就忍不住了。 他還沒傻到就因為夏雨說跟對方?jīng)]關(guān)系就認(rèn)為他們真的沒關(guān)系,但是夏雨的第一次給了他卻是事實,而且在這樣的時候突然冒出來一個莫名其妙的男人來跟自己的女人“眉來眼去”的扯些莫名其妙的曖昧,任是哪個男人也會受不了。 更何況剛才夏雨已經(jīng)當(dāng)著對方的面表白了眼里只有自己,恰好滿足了他身為男人的虛榮心,頓時想也不想的罵罵咧咧道:“你他媽的有毛病是……” 話說到一半,一只大手緊緊的捏住了他的脖子,硬生生把他下半句給憋在了喉嚨里。接著雙腳慢慢的離地,居然被憤怒的趙山河給叉在了空中。 直覺得脖子快被勒斷般的難受,王鈺眼珠子暴突出來,眼角的青筋rou眼可見,就如同一條條蠕動的蚯蚓般,伸出自己的雙手奮力的去扳那只如同鋼鉗般的大手,毫無效果之下只得不停的捶打掙扎。 話說他也不算矮也不算瘦,但是跟趙山河的強橫比起來,就如同那鷹爪下垂死掙扎的小雞般可憐。 本就忐忑難安的夏雨更是被嚇得面無人色,看著趙山河那因為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而導(dǎo)致扭曲變形的面孔,似乎一切又回到了八年前,所不同的是,現(xiàn)在的趙山河看起來比那時候還要恐怖。 但是眼看著王鈺掙扎的力度越來越小,白眼猛翻,她也顧不得那么多了,腦子一熱立即沖了上去,對著趙山河就是一陣猛抓,一邊抓一邊歇斯底里的叫道:“你放開他,你快點放開他,你這個殺人犯,你為什么還要回來?” 趙山河任由她把自己的襯衣、扣子全部扯得稀爛,臉上、胸膛留下了一道道抓痕,冷冷的問道:“你很愛這個男人是嗎?” “是!”夏雨倔強的仰起頭來,但是一看見眼前那雙悲憤的虎目,眸子里的光芒就如同兩道利劍般刺進她的心里,瞬間又慚愧的低下了頭。 趙山河強自壓制著狂躁得狠不得將兩人碎尸萬斷的情緒,把王鈺往地上狠狠的一扔。 后者落了地后,一陣劇烈的猛咳,半晌才回過氣來。 趙山河再次深深的凝視了一眼那個自己苦戀多年,如今卻在幫別的男人順氣的女人,豁然轉(zhuǎn)身,大步朝外走去…… 但是,他想放過了人家,人家可沒想過要放過他。 話說這王鈺的性格倒也有點狠,剛被掐了個半死好不容易順過口氣來,立即爬了起來嘶啞著聲音叫囂道:“你他媽的……有種就別走?!?/br> 他也是囂張慣了,如果他知道趙山河的身份和過去所做過的事情,可能就會暫時忍了這口氣,可惜他不知道。 趙山河腳步一頓,回過頭來冷冷的看著他…… 一邊的夏雨急得直跳腳,雖然她也不知道趙山河在f國當(dāng)了八年的偽裝者,但卻是親眼看到過對方殺人的。立即扯著他的手哀求道:“算了!讓他走吧!” 極怒攻心的王鈺哪里聽得進去,不但聽不進去,反倒還誤會了夏雨是在幫趙山河求情,頓時更是火上加油,猛的推了她一把道:“滾一邊去……” 說完從口袋里掏出了電話,按了個號碼出去一陣叫囂,立即掛了電話,一臉冷笑的看著趙山河。 趙山河就在他五米之外一臉淡漠的回視著他。 兩人僵持不到十分鐘,兩輛面包車呼嘯而來,嘩啦啦的開門聲中,十多個手持器械的混混氣勢洶洶的沖了下來。 頭前一個混混遠遠的叫囂道:“王少,是哪個不開眼的混蛋?” 其實他早就看到了趙山河,這么問一下只不過是表中心罷了。 王鈺對著趙山河一指厲聲道:“給我砍死他!” 那領(lǐng)頭的混混把自己手中的砍刀一揚,十多個混混罵罵咧咧的朝趙山河沖了過去。 趙山河冷冷的看著這群張牙舞爪的人,直到領(lǐng)先的那人已經(jīng)沖到了跟前,才閃電的出腳,將那人踹得倒飛的同時,一把奪過了他手上的鋼管,一陣東挑西砸,不到三分鐘,十多個混混硬是連碰都沒碰到他一個,就被砸得橫七豎八,遍地哀號。 那個正在跟王鈺攀交情的領(lǐng)頭混混眼珠子暴突,下巴都砸到了地上來,打死他也想不到,自己十多個手下居然這么輕易的就被人打發(fā)了。 而王鈺看著提著根鋼管眸光冷冷看過來的趙山河,顯然也被嚇到了,結(jié)結(jié)巴巴道:“快……快叫人?!?/br> 那個混混連忙從口袋里掏出了電話,按了個號碼出去。 趙山河既沒有阻止他們的舉動,也沒有要一走了之的打算,因為他發(fā)覺打了一架后,自己心中那種說不出的憋屈、窩火、憤怒、悲哀等等負(fù)面情緒似乎得到了小小的發(fā)泄。 他期待著對方叫更多的人來,好讓自己痛痛快快的打一場。 這片住宅區(qū)雖然沒有保安,但是因為地理位置的原因,周圍的行人并不是很多,就是有人看到了這里有人打架,也不敢逗留,頂多只是站得遠遠的圍觀。 很快,就有人陸續(xù)的趕過來集合在王鈺的身邊,看他們一個個手上都肆無忌憚的拿著器械一副耀武揚威的樣子,顯然都不是普通的地痞,而是真正的職業(yè)混混。 不到二十分中,在那打電話叫人的混混身邊,已經(jīng)聚集了不下于一百人,而且……似乎還來了幾個比他的地位還要高的人物。 其中一個年過三十,身高足有一米八的漢子隱隱被人簇?fù)碓谥虚g跟王鈺低聲交談著什么。 直到身邊的人聚集了差不多兩百左右,那漢子才緩緩的朝趙山河走了過來,說句實在話,他對于面前這個對著兩百的混混就連眉頭都不皺一下的男人,可是打心里佩服得要死。如果換個環(huán)境的話,說不定跟他喝上幾碗也是要得的。 可惜?。Ψ胶盟啦凰赖牡米锪司瓦B自家老大都要低三下四的大金主王大少爺,而且還打傷了幫中這么多兄弟,那么……等待對方的就只有一個下場了。 想到這里,高大漢子緩緩的一揮手,近兩百個手持器械的混混,慢慢的朝趙山河涌了過去。 趙山河雖然想痛快的打一場,但是還沒想過要把自己的性命也陪在這里,而且近兩百個人可不是開玩笑的,他雖然外號狂獅,可沒有狂妄自大到以為自己能夠以一敵兩百的程度,如果等對方把自己包圍起來的話,那自己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想到這里,趙山河豁然轉(zhuǎn)身,大步朝外走去。 而他突然的舉動,讓眾混混愕然了一下,立即變成了點燃激情的導(dǎo)火索,不知道是誰大吼一聲:“cao他娘的,別讓他跑了!” 眾混混轟然應(yīng)諾,撒開丫子朝趙山河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