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涂山帶來的消息
“不好,涂山這家伙的孫女與非攻的關系不簡單!若是讓他倆再說下去,我的事情只怕要被他捅出來了!”藺白淵心中暗道一聲不好,望向涂山的雙眼已然是充滿了殺意。 若是平時,藺白淵那抹隱藏的殺意定然會被涂山感知到,然而此刻他的注意力都在非公身上,就連此刻進來的目的都拋諸腦后了。 “非攻大人,當年的事是涂瑤這丫頭逼著我們不說的。當時域外勢力來勢洶洶,而你手握赤焱妖棺,實在不能耽誤在兒女私情上面。涂瑤那丫頭為了南疆的安危,便以命相挾,我們只能依她心意?。 蓖可竭B忙解釋道。 “這丫頭,怎么這么傻……不過也好,反正我也是早夭之人,若是跟著我也是苦了她。她……她現(xiàn)在還好嗎?”非攻暗嘆了一口氣,輕聲問道。 “她……誒……”涂山臉上閃過一絲哀傷,卻是久久開不了口。 非攻見狀,似乎意識到了一絲不妙,連忙追問道:“她怎么了!” “她……她在你走的那一年便離開了?!蓖可秸f話間,本就蒼老的臉瞬間變得更加滄桑。 “離開?”非攻重復道,他知道涂山口中所說的這個離開意思并沒有那么的單純,此刻心中閃過一絲悲傷,緩緩問道,“說清楚,這所謂的離開是什么意思!” “非攻大人走后,她整茶飯不思,最終郁郁而終。在您走的一年后也走了……” 非攻聞言,口中喃喃地重復著涂瑤的名字,身體卻是不自覺地向后踉蹌了幾步。 本來就因為控制焚天妖焰煅燒著極品養(yǎng)尸地入口而導致有些虛弱的殘魂此刻變得有些縹緲氣來,一時間對于非衣珂身體的掌控度也開始在緩緩地降低。 “妖言惑眾!今日不管你是真涂山還是假涂山,你這么做到底是何居心!”藺白淵頓時抓住機會,對著涂山質(zhì)問道,說話間卻是身形一閃,朝著涂山急奔而去! 涂山還沒從回憶涂瑤的悲傷中回過神來,化形境武道宗師的危機感頓讓他下意識地釋放出了自己的窮奇武魂。 只是當他武魂化剛剛形的時候,藺白淵早先他一步將武魂化形,此刻藺白淵的攻擊已經(jīng)來到了涂山身前。 說時遲那時快,有心算無心之下,涂山只在一招之下邊吃了不小的虧,身體應聲向后飛去。 “涂山族老!” “藺大人!你這是做什么!” “藺大人!這是我們窮奇部族的武魂!涂山族老是真的!” 窮奇部族的族人紛紛上前去扶涂山,兩個隨影境族老卻是擋在了欲要再次出手的藺白淵身前。 “你們想做什么?”藺白淵冷聲問道。 “都退下,我的命是藺大人救的,藺大人為了大家安全懷疑我的身份也沒有錯。不過我此刻我武魂一出,藺大人應該沒什么好說了吧?!蓖可讲寥チ俗旖堑难E,在族人的攙扶下緩緩地站起了身子,對著藺白淵說道。 “哼!”藺白淵冷哼一聲,顯然對這個結果很不滿意。要不是這些窮奇不足的族人礙事,他在下一招便可結果了涂山的性命。 “藺大人,不知可否借一步說話。”涂山強忍著胸口那股鮮血涌動之意,對著藺白淵說道。 “涂山族老!”涂山身邊的族人頓時急道,藺白淵之前對涂山的殺意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的。 “無妨,藺大人,可否?”涂山再次問道。 藺白淵臉上頓時有些陰晴不定,也不知道涂山這突如其來的話是何意,惱怒之下的他失去了平時冷靜的思維,并沒有心思去揣摩涂山心中的想法。 但是既然涂山兩次相邀,他自然不好拒絕,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然后朝著涂山緩緩走去。 “你們都退下?!蓖可娇粗A白淵走來,頓時對著身邊的族人說道。 雖然窮奇部族的族人有些不愿,但是畢竟是涂山的話,自然不敢不聽,糾結了片刻之后,便一一退到了兩邊。 藺白淵走到涂山身邊之后,俯下身子在其耳邊輕聲說道:“有事快說,可別?;印D憧戳瞬辉摽吹臇|西,不要想我會讓你活著出這上古大墓?!?/br> 涂山聞言呵呵一笑,然后輕聲回答道:“藺大人可是擔心我會告訴非大人?我若是真想告訴非大人此刻也不會出現(xiàn)在這里,而是會等出了上古大墓之后?!?/br> 藺白淵聞言點了點頭,涂山的話確實在理,若是涂山真的想拿此事做文章,何必要在此刻現(xiàn)身。 想明白這其中的利害關系之后,藺白淵頓時不解地問道:“那你此刻現(xiàn)身是為何?” “不瞞藺大人,我是來報信的,事關我們在場所有人的性命,所以你此刻不要再為了水底的事情難為我,因為此時在這主墓室之外,聚集了近三百號域外之人,不知從哪里聽來了非大人受傷,消耗巨大的消息,正密謀如何將我們一網(wǎng)打盡,奪寶殺人呢!” “什么!”藺白淵被涂山的話徹底震驚道了,“你沒在尋我開心?” “我怎么會拿這種事開玩笑,只是此刻非大人的情況好像也有些復雜,我們要快點做好準備了!”涂山面色凝重地與藺白淵說道。 “這下是真的有些麻煩了,為何這些人會聯(lián)合起來?”藺白淵皺眉問道。 “我在上面的時候連聽到人群中有人散播非大人一路取了許多墓室中的寶貝,但是之前因為妖火焚地傷及本源,之后更是被六個帶著鬼面具的家伙給打傷了,而那帶著鬼面具的六個人其中三人便是之前跟在你身邊的那三個域外之人!” 涂山的話讓藺白淵倒吸了一口冷氣,厲聲道:“我說他們之前怎么這么容易便讓我們先入這主墓室,之后也未見他們進來,原來是在布局算計著我們!” 藺白淵這這一席話幾乎是怒吼著出來了,一時間,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到了。 “藺大人!發(fā)生什么事了,你的臉色為何這么差?”厲雨生可是個人精,之前見藺白淵對涂山欲下殺手的時候已經(jīng)確定了涂山的真實身份,但是沒有出手相助的意思,此刻見藺白淵臉色這么差,便猜到了發(fā)生了什么不好的變故,頓時出言問道。 李狗蛋卻是從藺白淵這小小的一段話中聽出了些什么,問道:“是不是我那二師兄做了什么事情?” “各位,之前在主墓室外遇到的那些家伙此刻在外面聚集了近三百號人,至于具體的經(jīng)過,涂山,你來跟他們說吧?!碧A白淵皺眉道。 涂山聞言,將之前的話又在眾人面前重復了一遍,眾人聞言,反應與藺白淵如出一轍。 “非攻大人!你看這事我們要怎么辦?”厲雨生眼珠一轉(zhuǎn),非衣珂魂體沉睡,此刻在這里能控制赤焱妖棺的只有占據(jù)著非衣珂身體的非攻,他立馬對著非攻說道。 非攻此刻還沉浸在初戀身隕的背上之中,并沒有聽到涂山所說的話,自然也沒有聽到厲雨生的喊話。 “不好,非攻大人此刻似乎也出了一點狀況,涂山族老,你說你那孫女的事情什么時候不好提,一定要在這節(jié)骨眼上,若是非攻大人出了狀況,我們對外面的那群家伙可就真的束手無策了?!眳栍晟姺枪ゲ焕硭?,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獨自悲傷著,不免地埋怨起涂山來。 “算了,我去跟非攻大人說?!蓖可揭惨庾R到了問題所在,對著厲雨生一抱拳,便朝著非攻而去。 藺白淵遲疑了一番,但是終究還是沒有出手阻止,顯然對于他來說外面的威脅比涂山知道的秘密還要嚴重得多。 涂山來到非攻面前之后,開口道:“非攻大人無需悲傷,涂瑤走的很安詳,她生前留下一封書信,說并不后悔,她說與你相識是她這輩子最歡喜的事情?!?/br> 涂山的話讓非攻從自己悲傷的世界里緩緩地拉回了現(xiàn)實中,只見他緩緩說道:“你說的是真的?” “涂瑤是我最愛的孫女,她與我說過很多你們相處的點點滴滴,你們是在騶吾部族附近的杏林灣里相識的,她還說過最喜歡你朝著他傻笑的樣子,她能呆呆地看你傻笑一下午的時光……” “沒錯……沒錯!”非攻聞言,回想起當時與涂瑤相視相交的回憶,嘴角浮起了一絲性福的笑容。 “非攻大人,涂瑤的事情我之后與您慢慢細說,現(xiàn)在還請您清醒一些,我們遇到*煩了!”涂山心中有些不忍,但卻還是打斷了非攻美好的回憶。 “*煩?對了,我還要繼續(xù)將這上古大墓的入口給燒開!牧宸定然是在下面遇到*煩了!”非攻頓時回過神說道,手中的焚天妖焰瞬間再次燃起。 “非攻大人!牧宸的事情先放一放!有更大的麻煩來了!”涂山急道。 “還有什么麻煩比牧宸的安危更重要的?”非攻皺眉道。 “非攻大人,外面有近三百號的域外之人,此刻正商討著要進來殺人奪寶!”涂山道。 “殺人奪寶?有近三百人?他們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難道他們不知道我老姐的名頭嗎?就算今日他們來三千人也無濟于事啊!”非攻冷哼道。 “轟隆……”一道開門聲從遠處傳來,緊接著是一道熟悉的聲音,“呵呵……三千人也無濟于事?你這口氣有些太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