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別用心疼的眼神看著我
什么斬草除根,以絕后患? 我聽得云里霧里,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再一抬頭,看見韓鑫的鬼魂冒冒失失的飄了過來,周澤洋手中捏出一枚黃符,直接朝著他飛了過去。 糟了! 原來副門主口中的后患就是韓鑫! 難道韓鑫的鬼魂缺失一魄就是周澤洋的手筆? 那這么說,舒顏顏的失蹤跟萬生門有關(guān)? 韓鑫是看見了舒顏顏被帶走才招來了殺身之禍,而周澤洋很有可能是一念之仁沒有對韓鑫趕盡殺絕,而是只取走了他的一魄,防止他將這件事外泄。 只是,周澤洋沒料到,韓家人通過周勝把他的尸體送到了沈秋那里,沈秋一眼就發(fā)現(xiàn)了其中的問題,這才牽扯出了后面的種種。 看來,韓鑫剛才受到的某種感召,應(yīng)該也是這位副門主的手段。 他把韓鑫引誘到這里來只有一個(gè)目的,那就是讓他徹底消失。 難怪周澤洋看到我出現(xiàn)在這里的時(shí)候那么緊張,以那位變態(tài)副門主的行事做派,要是知道這件事被我撞見了,那我肯定也難逃跟韓鑫一樣的下場。 我捂住嘴巴,渾身顫抖不止,后背緊緊的貼著墻面,不敢再往外多看一眼。 我知道韓鑫的魂魄落到萬生門的人手里肯定有去無回。 我想救他,但是憑我的本事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如果我這個(gè)時(shí)候冒頭的話,無非就是多送一血。 我必須要沉住氣,把這一切告訴沈秋他們,才有可能阻止他們的陰謀。 “啊……”韓鑫發(fā)出凄厲的慘叫聲,就算沒有親眼目睹,我也仿佛能感覺到他此刻的痛楚。 我咬著牙,克制著自己的沖動,那種無力挫敗的感覺讓我的心中充滿了煎熬。 就在我以為韓鑫的魂魄被燒得魂飛魄散的時(shí)候,突然一陣金光迸射而出,副門主驚呼一聲:“拘魂?。 ?/br> 我感覺到事情好像有了反轉(zhuǎn),不由得好奇,偷偷探出一半的腦袋去看了一眼。 只見副門主和周澤洋杵在墻頭,一張燒了一半的黃符掉落在地上,周圍已經(jīng)不見韓鑫的鬼魂。 副門主咬著牙,冷聲道:“拘魂印竟然能這么用!姓沈的,是我小看了他!” 他說著,回頭恨鐵不成鋼的斥責(zé)周澤洋道:“都是你干的好事!這個(gè)禍患不除,要是耽誤了門主的大事,別說是你了,就連你師傅也擔(dān)待不起!” 周澤洋低頭沉聲,恭敬道:“我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有任何責(zé)罰,我甘愿領(lǐng)受!” 副門主手臂一揮,冷冷道:“你留著這話去跟門主說吧!” 話音落下,副門主身影一晃,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我聽他們剛才說話的語氣,好像并沒有順利的把韓鑫的鬼魂抹殺,暗暗松了口氣的同時(shí),悄摸摸的打算開溜。 雖然周澤洋對我沒有什么敵意,但是我剛才偷聽到了他們?nèi)f生門一些秘密,難保他不會臨時(shí)反悔,拿我去將功折罪。 可我到底是小看了周澤洋的敏銳,我這邊剛邁出兩步,周澤洋就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在我的身后。 他一把抓住我的肩膀,笑瞇瞇湊過來道:“白嬌嬌,過河拆橋也不帶你這樣的吧?我剛才可是冒著被格殺的風(fēng)險(xiǎn)救了你,你一句謝謝都沒有就打算跑?” “我……”我尷尬的回過頭,苦哈哈的對著他笑了笑,“不是你剛才說的,讓我趕緊離開這,說這邊有危險(xiǎn)嗎?” “我為了不跟你添麻煩,所以就先走了?!?/br> 周澤洋抱著胳膊,好整以暇的看著我,挑了挑眉:“這會兒知道聽話了?早干什么去了?我說白嬌嬌,你還真是哪里有危險(xiǎn)往哪鉆?。∈遣皇窍幼约好??” 我委屈又無語道:“你以為我自己樂意啊?誰知道這件事跟你們?nèi)f生門有關(guān)系?” 頓了頓,我討好的笑了笑道:“要是沒什么是事的話,我先回去了,我?guī)煾颠€在等著我呢!” “別急著走?。 敝軡裳笠晦D(zhuǎn)身擋在了我的面前,他捏著下巴,若有所思的盯著我道,“剛才讓你走你不走,現(xiàn)在要走可沒那么容易!你知道了我們?nèi)f生門這么大一個(gè)秘密,要是就這么放你回去,我豈不是會有麻煩?” “不會的不會的!我保證什么都不說!不,我什么都沒聽見!”我豎起四根手指頭,信誓旦旦的跟周澤洋保證。 周澤洋彎嘴一笑,屈起手指彈了我一個(gè)腦瓜崩:“行了,咱們打小一起長大的,你那點(diǎn)彎彎腸子我還能不知道?我要是信你的話,我就是傻子!” 果然還是他了解我。 我既然知道了這么大一個(gè)秘密,怎么可能不告訴沈秋? 這會兒說的話就是為了糊弄周澤洋的。 周澤洋嘆了口氣,無奈的看著我道:“算了,誰讓我欠你的呢!你走吧!下回最好別再讓我撞見你?!?/br> 他說著擺擺手,一副讓我趕緊滾的表情。 我沒想到他竟然這么痛快的就讓我走了,一時(shí)間有點(diǎn)不適應(yīng)。 猶豫了一下,不解的問:“你這么放我走了,萬生門那邊怎么交代?韓鑫的事,你那個(gè)什么門主會問罪吧?” “問就問唄,挨頓打關(guān)個(gè)禁閉,又不是一次兩次,早就習(xí)慣了?!敝軡裳笳f這話的時(shí)候很輕松,好像家常便飯一樣稀松平常。 “你只要出去別說這事是從我這泄露的,門主也找不到我頭上。” 我只知道周澤洋跟著我那個(gè)不走正道的親爹踏上了一條邪門歪路,卻沒想過在這過程中,他也會受到責(zé)罰苛待。 他雖然辜負(fù)了我的信任,背叛了我一次,但前前后后卻好幾次對我施以援手。 人心都是rou長的,我再鐵石心腸也沒辦法對他有什么埋怨。 只是,安慰的話到了嘴邊卻怎么都說不出口。 只要他一天還在萬生門,我跟他就始終都站在對立面,他對我確實(shí)不錯,但是不能掩蓋他幫著萬生門干的那些傷天害理的事。 就拿韓鑫這次的事件來說,他雖不是始作俑者,也保留了一份善念,可害人終究是害人,無法功過相抵。 “別用這種心疼的眼神看著我,我難受!”周澤洋看了我兩眼,別過頭不耐煩的推了我一把,“滾滾滾!趕緊的!下次再讓我撞見,我可不會再手下留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