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沈秋的桃花債
老板笑過之后,看我的面色緩和許多,她正視我道:“你倒是比林慕宇那小兔崽子討喜多了,那小兔崽子跟老東西是一伙的,就會幫著老東西說話,每次看見他都心煩?!?/br> 聽她的語氣里面充滿了幽怨,當(dāng)然不是針對林慕宇,而是沈秋。 我大概看出來了,這位老板十有八九是沈秋的愛慕者,年輕的時候肯定是喜歡過沈秋。 不過沈秋一門心思都在陽間陰司的職位上,估計從來就沒有兒女情長的想法,就我認(rèn)識沈秋一來,就沒見過他身邊有什么異性。 這么說起來,這位老板算得上是沈秋的桃花債了。 我趕忙撿好聽的話說:“jiejie,我?guī)煾瞪蚯锼褪莻€榆木腦袋,根本不解風(fēng)情,你跟他置什么氣?氣壞了身子不值當(dāng)?!?/br> “誰說不是呢!我這半輩子都在跟這個老不死的較勁,較來較去落得一場空,他心里只惦記著那個老女人,連我這看都不來看一眼?!崩习蹇酀男α诵?,在院子里的椅子上坐下,順便也讓我坐在她的對面。 看樣子,她是不打算趕我出去了。 我難得吃到關(guān)于沈秋的瓜,忍不住八卦道:“你說沈秋心里惦記著一個老女人?她是誰啊?” 老板一邊沏茶一邊道:“我也沒見過,只知道有這么個人,不聲不響的走了幾十年了,再沒出現(xiàn)過,我猜早就死干凈了。可那老不死的不死心,每逢月圓十五還在那干巴巴的等著,跟個傻子似得。” 她說著,自己又苦笑起來道:“說他是傻子,其實我自己又何嘗不是,明知道等不到,卻不甘心,非要等……我跟他也算是半斤八兩吧?!?/br> 原來沈秋月圓十五等的那個女人就是他心里惦記的人? 看來這沈秋挺癡情的??! 不過我實在是忍不住好奇,能讓沈秋念念不忘幾十年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樣的絕色? “哦對了?!崩习逭f著好像突然想起來一件事,“除了那個女人,老不死的應(yīng)該還在外面招惹過一個女人,那個女人也不知道怎么就找到我這里,給了我一樣?xùn)|西,讓我轉(zhuǎn)交給老不死的。” “挺精致的一個匣子,里面就裝了一塊破石頭,估計是什么定情信物吧。我問她為什么不自己交給老不死的,她只笑了笑沒說話,一轉(zhuǎn)眼就消失不見了,怪滲人的?!?/br> “現(xiàn)在想起來,也不知道到底是人是鬼,搞不好是他在外面惹得什么艷桃花回來討情債的?!?/br> 我順嘴問道:“那這事,沈秋知不知道?” “當(dāng)然不知道?!崩习謇浜咭宦暎粣偟?,“那女人來歷不明,話也不說明白,還把我彩衣當(dāng)做跑腿的,想想就來氣?!?/br> “不就是一塊破石頭嗎?有什么好送的?我轉(zhuǎn)手就把它給扔了。” “啊?你扔了?”我苦笑,心說這彩衣性子真夠火爆的。 不過想想也正常,她癡戀沈秋愛而不得,偏偏有個女人讓她給沈秋轉(zhuǎn)交一個信物,這要是換做任何人都會當(dāng)成是情敵的一種挑釁。 彩衣翻了個白眼道:“扔了,不過也沒往外扔,扔到一個小鬼的鋪子里擺著呢,要是那老東西想起來找我要,就讓他自己去找,要是他想不起來,那就跟我沒關(guān)系了?!?/br> 我心說沈秋估計連這回事都不知道,怎么可能來要? 不過既然我知道了,回頭是不是應(yīng)該跟沈秋提一嘴? 至于他到底對這個所謂的定情信物在意不在意,那就看他自己了。 彩衣大概是很長時間沒有人陪她閑聊了,拉著我問了不少關(guān)于沈秋的事,聊了一個多小時,我才如愿以償?shù)馁I到了我需要的那幾樣材料。 從香料鋪出來,我直接去了鬼宅那邊,因為林慕宇做了甩手掌柜,所以這次的事情只能我一個人處理。 我已經(jīng)知道這鬼宅里面鬧鬼是有人刻意為之,所以不再拘泥于把注意力放在宅子里面。 既然是有人裝神弄鬼,那對方肯定對宅子里面的情況很熟悉,只有八九是熟人干的。 我記得錢婆婆的記憶里提起過一個叫紅紅的女孩,雖然我不知道對方是誰,不過問一問附近的居民應(yīng)該能打聽到一些。 如果這個紅紅之前跟錢婆婆有交集,或許從她那能得到一點線索。 “紅紅?你說的是馬曉紅吧?”一個在附近遛彎的大嬸聽了我的詢問,想了想道,“她以前跟錢大姐的關(guān)系好像不錯,不過那孩子現(xiàn)在野得很,我挺長時間沒見過她了。” 我趕緊問:“那您知道她家住在哪嗎?” 大嬸順手一直道:“不遠(yuǎn),就在錢大姐家對面。” 我道了聲謝,順著路找了過去。 說是錢婆婆家對面,但是那邊是一個很破舊的住宅區(qū),四層樓的水泥房,墻面斑駁發(fā)黑,樓道里又臭又臟,除了幾個上了年紀(jì)的老大爺老太太,基本上已經(jīng)沒人住。 我找到馬曉紅的家,她家在二樓,方向好像是正對著錢婆婆家的陽臺。 這讓我想起了第一次在錢婆婆家看到的那個女孩,難道說,那天晚上在對面看著我的就是馬曉紅? 我敲了幾下門,屋里沒人回應(yīng),失修的木門連鎖都是壞的,輕輕一推,門就開了。 雖然這樣私闖民宅不太好,但我忍不住好奇站在門口往里面張望了一下。 屋子里面只有十平米左右的空間,擺著一張單人床和一個小桌子,地上桌子滿是垃圾食品的包裝袋,看上去好像很久都沒有人收拾的樣子。 這種地方哪是人住的? 我只看了一眼就覺得渾身雞皮疙瘩都豎了起來。 正好隔壁的老大爺出門扔垃圾,我趕緊問他:“大爺,您知道馬曉紅什么時候回來嗎?” 老大爺擺擺手道:“不知道,那孩子有時候回來,有時候一個星期都見不著人?!?/br> “那她的家人呢?”我記得馬曉紅的樣子看起來應(yīng)該不大,估計還在上學(xué),她這個樣子難道家里人不管的嗎? “家人?她哪還有什么家人?”老大爺嘆了口氣,有些惋惜道,“這孩子命苦,剛生出沒多久他爸就在外面跟別的女人過了?!?/br> “她mama一個人帶著她不容易,掙不到錢也顧不上她,經(jīng)常是飽一頓餓一頓的。后來,她mama覺得日子過不下去,跟個男人跑了,現(xiàn)在這里就她自己一個人?!?/br> “她學(xué)也不上了,成天不知道跟一些什么亂七八糟的人混在一起,沒人管沒人問的,也是可憐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