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我掐著點去了cao場,嘴里還吃著棒棒糖,我想,這樣是不是顯得我可愛一點?!?/br> “然后我就看見他了,我過去,想跟他打招呼,結(jié)果你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嗎?” 身邊人還是沉默。 “我把棒棒糖取下來,結(jié)果一股妖風吹過來,我的頭發(fā)直接糊在了棒棒糖上面,然后那個男生對我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同學,你需要紙嗎?’” “哈哈哈哈是不是很好笑...” 秦時喻想起這件事,還是尷尬到腳趾能摳出一座夢幻城堡出來。 身邊人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只落下清淺平穩(wěn)的呼吸聲。 可能是睡著了吧。 秦時喻突然嘆了口氣。 她呆呆地望著天花板,那里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她突然想到池硯今晚喂她藥的事情。 “你這個人吧,其實有些時候也還挺好的,就是太直了。” “我為什么會發(fā)燒呢,還不是昨晚在路邊等車給凍得。說不讓送還真不讓送,以后你和我...那啥之后,你怎么找得到女朋友哦?!?/br> “唉...” 秦時喻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 她也困了,慢慢地睡著了。 所以她不知道,這時池硯把身子轉(zhuǎn)正,躺在床上,像她剛才那樣,望著天花板。 其實他一直沒有睡著。 他只是...有點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秦時喻。 長這么大兒,除了他妹,他正兒八經(jīng)接觸過的同輩女性還真沒幾個。 他不知道該怎么相處。 也得虧秦時喻是這種性格的,不然可能兩人真的就如同陌生人一般。 窗外有一點光透進來。 池硯轉(zhuǎn)過頭,看了眼秦時喻。 她這會兒睡得正熟,睡顏恬淡,不見平時那嘰嘰喳喳的樣子,還真有點不習慣。 還記得幾天前和幾個好兄弟打牌時,他們問了自己一連串問題。 比如, 怎么突然結(jié)婚了? 女方是誰? 為什么不公開? 他只是笑笑,一個都沒有回答。 可當有人問起,她怎么樣的時候,他回答了。 他好像是這樣說的, “她?” “挺吵的?!?/br> “但也...不討厭?!?/br> 第11章 池 第一次見他 秦時喻晚上做了一個夢。 她夢見sk風波發(fā)生后的那段煎熬的日子了。 她每日奔波,試圖找到合適的途徑來維護自己的權(quán)益,最后卻是被人打壓,四處碰壁。 她也想過放棄,可是每次坐在公司時,看到周圍人看她的那種鄙夷的眼神,看到宋志輝老東西那令人嫌惡的嘴臉,她憋不住這口氣。 可是她除了這張能與人爭個你死我活的嘴,再沒別的了。 可是光靠嘴,除了一時泄憤,還有什么用呢。 于是那段時間的她整天失魂落魄,沒日沒夜的失眠,也不敢告訴父母,怕他們?yōu)樽约簱?,更怕他們會因為幫不上忙而自責?/br> 秦時喻沒有辦法了。 她每天都在思考自己到底是就此妥協(xié)還是辭職走人,不管是哪一個選擇,她需要考慮的因素都太多了。 而就在那個時候,她接到了一通電話。 電話里什么都沒說,只讓她去信誠科技找池總。 這個公司她是有所耳聞的,只是確實想不到,他找自己究竟是為何。 她最終還是去了。 ... 她第一次見到池硯的時候,還是有些驚訝的。 他是那種極鋒銳的長相,眉目烏沉,頭發(fā)也剃成短短一茬,面部輪廓很冷硬。 即使他穿著一件布料挺括,裁剪精良的西裝,也壓不住他周身倜儻不羈的氣質(zhì)。 他眼皮掀起個淡漠的弧度,慢慢站起身,朝她走過去。 他很高,視線低垂下來,于無形之中給人壓迫感。 秦時喻下意識地退了兩步。 他也沒有再向前。 只是站在原地,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空氣凝滯十幾秒鐘后,對面的男人突然開口了。 低沉的聲線里蘊著點難以捕捉的笑意,還帶著些許慵懶和散漫。 “秦時喻?” “你的事,我可以幫你?!?/br> 秦時喻那時候才知道真的會有人用最散漫的語氣說著最直接的話。 但是她也不傻,她知道就算天上掉餡餅兒,也不會這么輕易地就砸中她。 這一定是要用等量條件來交換的。 她抬起眼睫,與他對視,問他 “前提是?” 池硯狹長凌冽的眸子沉沉地咬住她,說了三個字。 那三個字從他口中說出,依舊是輕飄飄的,沒半點刻意。 可還是讓她晃了陣神。 等她意識回籠之時,池硯已經(jīng)走到了窗邊。 外面陽光正盛,他的輪廓被勾得有些虛幻,模糊而不真切。 秦時喻突然笑了。 從沒有想過這種小制作成本電視劇的狗血戲碼會發(fā)生在她身上,也更沒有想到過,她會答應。 可能是因為,她事先知道了這是一場交易,一次資源的交換,等價的也好,不等價的也好。 她只知道自己很需要這場交易。 她對自己有很清楚的認識,婚姻對她來說沒有那么重要,如果能作為籌碼拿來交換上乘資源,再加上對方是池硯這號人物,她是愿意的。 等到這場交易結(jié)束后,她可能會覺得當時的決定大膽而又荒唐,也許還會后悔。 但那也是以后的事了。 * 秦時喻緩緩睜開眼睛。 一覺醒來,頭不暈了,身子也不再軟綿綿的了。 這池硯給她喂的是神丹嗎,這么有效。 想起池硯,又想起昨晚那個近乎真實的夢,她側(cè)過頭看看,才發(fā)現(xiàn)旁邊已經(jīng)空了。 池硯應該起床去公司了。 她打開手機,收到銀行發(fā)來的信息,看到自己賬戶多了五十萬。 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剛好五十萬。 她一下子從床上彈起來,看著那五十萬傻笑,過了一會兒她又有點后悔。 早知道就不那么早答應了,應該再和池硯掰扯一會兒,說不定就不止得到五十萬了。 這下拿到錢,正好她今天也有空,她準備去逛逛,給自己工作室添置點東西。 她的工作室地段很不錯,裝修也深得她心,當時有好幾個客戶在搶這一套,本來是排不上秦時喻的,最終還是池硯幫她敲定了下來。 只是當時她堅持沒讓池硯出錢,她把自己在江城買的一套小公寓給賣了,勉強夠了。 那公寓還是她接了個大單子后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買了,今年才交房,還沒裝修呢就又轉(zhuǎn)手賣了。 雖然當時很心痛,但她還是十分有骨氣地拍著胸脯對池硯說用不著他的錢,她自己有錢。 池硯也就沒有再強求。 但事到如今,她特別地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