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不行,你知不知道什么叫過期不候?” “再說了,秦時喻,我現(xiàn)在改變主意了。我覺得偶像和粉絲之間還是要保持點距離比較好?!?/br> “你今天跟他近距離接觸那么久,人還幫你推了輪椅?璍,你還不滿意嗎?” 他音調(diào)拔高,尾音落下后很久,那邊遲遲都沒有回應。 他以為是自己語氣太過嚴肅,嚇到了她。 就在這個時候,秦時喻卻開始打起了感情牌, “可是我今天真的很認真地拒絕他了,我還不是想著我一有紅本子的人加了其他陌生男性不好,你也沒跟我說是這么一回事,那我這不就誤會了嘛,我還不是為了你...” 好一個“我還不是為了你”。 池硯怕他再聽下去就會心軟,現(xiàn)在碰上秦時喻的事他都得多想幾分,他在她這里上過的當可太多了。 他冷聲回答, “你表現(xiàn)好點,” “我就考慮一下。”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 徒留秦時喻在另一間房里,對著持續(xù)的“嘟”聲一頭霧水。 這就掛了? 怎么也不告訴她一聲, 啥叫表現(xiàn)好點? * 次日,池硯照常去上班,叫來了阿姨照顧她。 秦時喻感覺自己的腳好像要好一些了,只是走路還是有點不利索,她叫阿姨幫忙找一下池硯昨天帶回來的輪椅。 阿姨在這屋里穿梭好久都沒有找到。 秦時喻暗自氣惱。 這狗男人有沒有心啊他把輪椅藏起來了嗎?就不能再給她用用嗎? 一氣之下,她打開某紅色軟件,選了個當日達的全自動輪椅,立馬下了單。 ... 于是乎,池硯下班回來,一打開門,就看到了這樣的場景。 秦時喻坐在一輪椅上,露出八顆牙齒來,笑得異常標準,眼神一寸不離地盯著他。 “你在這兒干嘛?哪來的輪椅?阿姨呢?” 他一連三問,秦時喻直接跳過了前面兩個問題,直接跳到了最后一個上面。 “阿姨臨時有事走了,將由我,小秦,來為池少服務?!?/br> 說著,她按下輪椅上的一個按鈕,緩緩地來到他身邊。 她主動伸出手來接過他的外套,然后捏著喉嚨說, “池少辛苦一天一定餓了吧,小秦已經(jīng)為你準備好了美味的飯菜,還請您前去品嘗...” 池硯勾眼看著她,一臉的懷疑與不相信。 他繞過她走到餐廳,一看,果然和他想的一樣。 桌上擺的都是炸雞,披薩,蛋糕之類的外賣,這到底是誰想吃才點的? 他對著那一桌外賣搖頭,轉(zhuǎn)身想走,秦時喻就坐著她的小輪椅搖過來了。 “池少怎么走了,是飯菜不合您的口味嗎?” 她這一把故作矯揉造作的嗓音聽得池硯直想笑,不過他還是忍住了,繃著下頜線,轉(zhuǎn)過頭來,倦淡地說, “我吃過了,你自己吃?!?/br> 說著他視線移至她的輪椅上,不懷好意地笑了笑, “看樣子,你等會兒可以自己坐電梯上來了。” “那我就先上去了。” 然后他就真的轉(zhuǎn)頭,徐徐向二樓走去。 秦時喻氣得想跺腳,卻一不小心剁成了崴到的那只腳,痛得她眼淚花花直打轉(zhuǎn)。 她化悲憤為食欲,拿起桌上的炸雞開始啃。 平時為了保持身材,她都很少點這類高熱量食物,今天為了池硯,她就勉為其難地胖一次,他居然還不吃! ... 好吧,其實是她自己想吃。 解決完了晚飯,秦時喻換了個思路。 整個晚上,她都沒有去煩池硯,免得打擾到他工作了到時候就更不好說話了。 到了差不多要睡的時候,她坐著輪椅去敲池硯的門。 池硯打開門,慵懶地倚在門邊,倦漠地看著她。 他像是剛洗過澡,額發(fā)微濕,身上穿著浴袍,領口開得很大,差一點就直至胸膛處,隱約露出點肌rou線條來。 要是再看幾眼... 秦時喻趕緊滅了自己這個可怕的想法,移開眼神。 池硯也低下頭,透著倦意的眼挑起,疏懶問她, “大晚上的不睡覺干什么?” 秦時喻這才想起正事來。 她一臉委屈,軟著語氣, “我想上廁所...” 池硯不知道這人又在盤算著什么。 “你不是有輪椅了嗎,自己去?!?/br> “我...我腳痛,站不起來...” 池硯把她扶進廁所,等她出來后,看著她坐著輪椅回了房,才慢悠悠地進屋。 誰知不到十分鐘,他的門又被敲響了。 一打開,又是秦時喻那張委屈巴巴的臉, “池硯,我頭疼,你下去幫我拿個藥吧...” 池硯下去幫她拿了藥,她捏著藥又回了房間,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要吃。 又是十分鐘后,秦時喻又出現(xiàn)在了他的門前, 池硯又氣又想笑,無奈地問她, “你到底想干嘛?” 秦時喻癱在輪椅上,裝出一副虛弱的樣子, “我睡不著?!?/br> “我這些毛病都是因為我沒有拿到powell的微信,如果給我了,我馬上就好了...” “你給我,我就不再煩你了...” “我也不會跟powell聊太多的,我覺得你說的對,我不能太多地打擾他...” 秦時喻閉眼說著。 說完,她瞇眼悄悄看了池硯一眼,但他背著光,她看不太清楚他的表情。 一種微妙難辨的氛圍在兩人之間流淌,末了她聽見池硯略帶點笑意的聲音, “給你行了吧?!?/br> “快回去睡覺?!?/br> 秦時喻聽到他的回答,心里已經(jīng)放起了煙花。 功夫不負有心人! 她趕緊乖乖地搖著自己的輪椅回去了。 ... 池硯回到房間,拿出手機,保存了秦時喻的微信二維碼發(fā)給裴衍之。 【池硯:加一下她。】 【裴衍之:?怎么突然又舍得了?】 【池硯:哪來的那么多廢話。】 ... 就在他把秦時喻的二維碼發(fā)給裴衍之后,過了好久,他的手機都靜悄悄的,這兩人誰也沒給他發(fā)消息。 這下輪到他睡不著了。 他翻到和裴衍之的聊天框,問他, 【池硯:還在聊?】 【裴衍之:吃醋了?】 【裴衍之:想不想知道我們聊了些什么?】 【池硯:謝謝,不想。(微笑)?!?/br> 畢竟是一起長大的,裴衍之知道他雖然嘴上說著不想,但是以他那臭屁的性格,既然是他先開口問的,說明他現(xiàn)在心里已經(jīng)有千萬只螞蟻在撓了,急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