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秦時喻也看了眼那么墻,笑笑, “再等等吧,重要的東西等的時間都比較長?!?/br> powell愿意送畫給她,她已經(jīng)很幸運(yùn)了,自然不可能也不好意思去催他。 ... 她沒有想到的是,上午還在想不好意思打擾powell的事,下午他就主動找自己了。 這是在加上powell微信后他倆的第二次聊天。 【powell:那個,時喻...實在是不好意思,我最近太忙了,可能給你畫畫的事還得往后再推推,但是答應(yīng)過你的一定會給你的?!?/br> 【秦時喻:沒關(guān)系的,您忙!我不急的?!?/br> 【powell:說起來這事還是因為你老公,他公司最近不做了個新游戲嗎,請我去做原畫師,最近就忙起來了...】 秦時喻:? 她的注意力倒沒有放在池硯身上,她驚訝的是,powell居然還會做游戲的原畫師? 畢竟是她的偶像,她覺得自己偶像的風(fēng)格和游戲原畫師的風(fēng)格還是有壁的。 【秦時喻:老師您還會做游戲畫師嗎?】 【powell:有學(xué)過,也研究過,之前就給幾個游戲做過啦,就是想嘗試一下不同的風(fēng)格?!?/br> 【powell:還麻煩你幫我保密一下哦?!?/br> 【秦時喻:一定!】 【powell:哦對了,池硯買了好幾幅我的畫,我的存貨基本都在他那兒了,你可以找他要?!?/br> 秦時喻:...? 她怎么覺得池硯是故意的呢? 她放下手機(jī)就去做自己的事了,漸漸地就把這事給忘了。 下午兩點的時候,她本來認(rèn)真地在畫圖,手機(jī)突然連續(xù)震動幾下,把她嚇了一跳。 她打開手機(jī),看見池硯給她發(fā)了一連串消息。 【池硯:你拿到powell的畫沒?】 【池硯:哦,不好意思,我差點忘了,他現(xiàn)在在我公司忙呢,其他畫也在我這里?!?/br> 【池硯:你想不想要?】 【池硯:你是不是忘了看畫展前答應(yīng)過我什么了?】 秦時喻滿腦子的問號。 這池硯又在發(fā)什么瘋啊,早上出門時黑著一張臉對她愛答不理的,這會兒又像個豌豆射手一樣突突突突地說個不停。 秦時喻現(xiàn)在嚴(yán)重懷疑,這人是不是有人格分裂。 她沒好氣地回復(fù)了他一句話, 【秦時喻:不要,我可以等powell老師忙完再找他?!?/br> ... 城郊賽車俱樂部。 幾個公子哥一致覺得,今天的池大少爺簡直是太奇怪了。 雖然他平時的脾氣也沒好到哪里去,但今天真的像是一個行走的火.藥.桶。 就比如今天開賽車,本來這個俱樂部就是幾個少爺開著來打發(fā)時間的,平時也都是開著玩玩,輸贏什么的大家也都不在乎。 可這池少今天就跟瘋了一樣,開起來像是不要命了,要是誰趕在他前面了,他就是擠也要從人家前面擠過去,非要拼個你死我活,把其他幾個少爺嚇得紛紛退縮了,說要休息。 休息的時候吧,這少爺也不跟他們說話,自己走到一邊去,抱著個手機(jī),皺著眉,眼睛好像都要掉到那手機(jī)里去了,也不知道在等什么。 跟他關(guān)系最好的許沉和周宇星,見他這樣子,難免覺得奇怪,兩人就一起走過去找他。 “池大少,你一個人在這干什么呢?!?/br> 許沉說著拈出一根煙來,遞給池硯。 池硯聽到聲音,按黑手機(jī)屏幕,抬眼看著他倆,眉頭依然微皺著,抬出淺淺紋路來。 他沒有馬上接過那煙,而是沉著嗓音,一臉認(rèn)真地問許沉, “你說怎么會有這樣的女生?” “一天一個樣子,前一天還纏著你有說不完的話,后一天開始,連個標(biāo)點符號都沒有了?!?/br> 池硯說完,才伸手接過許沉遞給他的煙,點燃叼在嘴里。 他懶懶地斜倚在車邊,不斷地吐出灰白色煙霧,又恢復(fù)了滿身的玩世不恭與痞氣。 許沉被他問的微怔,憑著他跟池硯的默契,很快他就知道了池硯在說誰。 他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 “那我們怎么知道呢,除了裴衍之,我們誰都沒見過她,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性格,不好幫你出主意?!?/br> 池硯眉心緊擰,越來越想不明白,偏偏這時許沉又在旁邊補(bǔ)充道, “不過啊,最近聽到裴衍之說,你連他的醋都要吃?!?/br> “不會是愛上了吧?” 許沉的話音落下,池硯冷笑一聲,說了句“他可真是你的好兄弟什么都跟你說”,然后他就陷入了沉默之中,很久后才慢慢地把煙取下來,夾在指間,指尖無意中的輕顫,帶著點煙灰盡數(shù)墜落。 他垂頭,目光渙散,不知道在看哪里,末了才慢悠悠地吐出幾個字。 “不可能?!?/br> 他將尾音拖得很長,說不清到底是心虛,還是猶豫。 “那就沒辦法解釋你這一系列反常的行為了?!?/br> 許沉說完,找了個借口拉著周宇星走了,就讓這情竇初開的少爺自己好好想一想吧。 走出去不久后,許沉拍拍周宇星的頭,對他說, “看到?jīng)],談戀愛不僅女方的智商會變低,男人也不例外?!?/br> 周宇星比他們幾個要小一點,經(jīng)歷的也比他們少一點,這會兒聽的云里霧里的,滿臉疑惑地問許沉, “沉哥,你的意思是說,硯哥他,談戀愛了?” 許沉看著他倍感欣慰,想著這傻小子終于開了回竅了,誰知道接下來周宇星的一句話讓他當(dāng)場想收回剛剛的那句話。 “可是,硯哥他不是,結(jié)婚了嗎?” 許沉:... 這豬腦子也是沒得救了。 ... 池硯在一邊自己待了一會兒后,算是恢復(fù)了點精神氣,又把大家叫去了賽摩區(qū)。 最近周宇星搞了幾輛新車,他早就想來試試,奈何一直沒有時間。 就這會兒,他選了一輛純黑的,坐上去,躍躍欲試。 他沒有聽到周宇星在后面的嘶吼,直接發(fā)動了引擎,卻不知道怎么回事,這車一直提不了速。 他暗罵一句。 這一天被秦時喻搞得心煩意燥,連這么個破車也要跟他找茬。 他看見周圍沒有其他車,正準(zhǔn)備停下來,回去換輛車開的時候,這車突然向一邊偏去,毫無預(yù)兆的,池硯就那么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一行人看到那邊出了意外,趕緊朝池硯跑過去,許沉和周宇星跑得最快,周宇星跑到池硯旁邊,一個勁兒地自我懺悔, “我剛剛就想跟他說這車有點小問題的,誰知道他動作這么快。” 許沉黑著一張臉,蹲下去,想去看池硯有沒有傷到哪, “別廢話了,先看看他有沒有什么事。” 就在這時候,池硯自己摘下了頭盔,沒事人般地坐起來,對他們擺擺手, “有賽車服呢,沒事。” 許沉還是擔(dān)心,叫來了賽車場的護(hù)理,給他檢查了一番后,發(fā)現(xiàn)他確實沒摔出什么大問題。 “沒事就起來唄,還坐那兒干什么。” 池硯還是坐在原地,抬起頭來看他,臉上竟然還帶著點痞懶的笑意。 那一瞬間,許沉甚至覺得,雖然他看起來沒什么外傷,但是可能... 摔到了腦子... 不然他怎么還一臉開心的樣子? 這少爺還是不起來,甚至還向后仰去,兩只手后撐著身子,一雙鷹眼里噙著點散漫的笑意,對著許沉懶洋洋地報出一串?dāng)?shù)字, “186xxxxxxxx” “我老婆的電話,你打給她,就說我撞車了,叫她趕緊來接我?!?/br> “她要是不來,你就問她,” “她還管不管她老公的死活了?” 許沉:... 這少爺?shù)淖鲃艃荷蟻砹耍娴氖鞘裁词露几傻某鰜怼?/br> 還傲嬌的要死,死活不承認(rèn)對人家有意思,又要換著法子折磨人家。 高情商的說法是傲嬌,低情商的說法是幼稚。 他忍不住說懟了他一句, “你那不就額頭擦破點皮嗎...” “至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