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十五分鐘之后,他到了那家小酒吧,要不是別人先推開了門,他差點抬腳就踹。 進了門,周恪初寒著一張臉問道:“老板人呢?” “什么事?” “沈溥在哪個包廂?” 那老板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反問道:“你哪位?” 幽暗昏黃的燈光,周恪初的臉隱在光怪陸離的色彩之后,他哼了一聲:“我,周恪初?!?/br> 周家出了多少混世魔王,真是數(shù)都數(shù)不清。那老板再想起他找的人是大名鼎鼎的花花公子沈溥之后,立馬就拎清楚了眼前的是何方神圣。他立刻舔著臉笑了起來:“啊,周少。” “廢話少說,人在哪里?” 老板立刻就搖頭:“周少,人早走了,沈公子帶著一個女人一起走的?!?/br> 萬千情緒在這一秒涌上來,通通堵在他的喉嚨口,周恪初緩緩?fù)鲁鲆豢跉?,又問道:“知道他們?nèi)ツ牧嗣???/br> 那老板看到他的臉色,整顆心都吊在了那里,顫顫巍巍地說:“不、不知道……” 周恪初開始發(fā)笑,卻一腳踢開了腳邊的凳子,轉(zhuǎn)身便走。 霍明朗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她動一動身子觸及到的是一具溫暖的身體。她努力回憶,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斷片了。她轉(zhuǎn)頭,看到是毛茸茸的頭發(fā)。 她立刻就從床上蹦了起來,酒店大床的柔軟觸感簡直讓她毛骨悚然。她身上穿的是酒店的睡意,五星級提供的優(yōu)良之地,但是卻讓她渾身難受。 霍明朗一腳就踢了床上的人一記,那人沒有反應(yīng)。 小半輩子的勇氣花在這一刻,卻還是連動都不敢動一下。她的腦海里突然閃現(xiàn)出無數(shù)場景,一幀一幀就像是放電影一樣。然而,在最后的最后,那一刻,居然定格在了周恪初的身上。 他笑瞇瞇地叫著自己霍醫(yī)生的時候,他跪下來在旋轉(zhuǎn)餐廳里求婚的時候,就連他死扣著她的手惡狠狠地說最后一次求婚的時候,都在這一刻出現(xiàn)在了她的腦海里。 霍明朗一下子就捂住了手,她從床上爬了下來,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她開始檢查自己的身體。索性的是,沒有一處異常。 床上的人開始醒了,霍明朗盯著他的背影看了好一會兒,慢慢地又看見他緩緩將頭轉(zhuǎn)向了自己。 “你!”霍明朗氣得發(fā)抖,大叫道:“周恪初!你怎么在這里?!” 周恪初迷迷瞪瞪地醒過來,第一句話聽到居然是這個,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怎么,你還看到別人?” “我昨天……” “是我給你換衣服的?!?/br> “沈溥呢?” 周恪初臉一僵,原本上翹的桃花眼登時如同深海,他嗤笑一聲:“死了?!?/br> 霍明朗不是不了解周恪初這個人,她走近了點看,就看見周恪初額角有一片紅。她索性坐在了他旁邊,拉起他的手檢查了一下,這下好看了,原本就受傷的手這下更糟糕,傷口開得更大,又好像進了水,都有點化膿了。 這是為什么,不言而喻?;裘骼实土说皖^,小聲地說道:“謝謝你。” “不用,你是我女人,這是應(yīng)該的。” “打架你贏了?” 周恪初又哼了一聲:“自然?!?/br> 霍明朗低頭笑了笑:“傷口不能進水,這點都不知道么?” “你不用洗澡么?!昨天晚上你看看你自己臭成什么樣子?” “我沒有喝多少酒,大概也就幾杯而已?!?/br> 聽到她這樣云淡風輕的回答,周恪初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么。他過了好久,從床上下來,給酒店客服打了電話,要了醫(yī)藥箱。 “給我處理傷口?!彼Z氣淡淡地吩咐道。 作者有話要說:關(guān)于以后的更新:因為工作再加上寫文,一直熬夜,身體有點吃不消了,以后決定調(diào)整作息,所以往后更新都會在晚上十點之前,如果沒有,大家就不要刷了,早點睡。今天晚上最后一天,還有一更就十一點左右吧。 第31章 chapter31 房間的空氣里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秋后清晨的陽光透過酒店的光潔如新的落地窗戶射進來?;裘骼试僖淮坞x他那么近,周恪初看著垂頭在他面前小心翼翼吹著傷口的姑娘,眼里所有的神采如同濃墨重彩,通通歸于心底。 她到底是神外醫(yī)生,手指纖長干凈,素白的一雙手小心翼翼地拿著棉簽給他消毒擦藥水。 “疼不疼?”霍明朗問道。 她說了這句話,卻得不到回應(yīng)。奇怪地抬頭,就那么一瞬間她就撞進了周恪初那樣濃重的目光中?;裘骼蔬@一刻,在這日光大盛的這一刻,胸腔里的那一顆心突然開始跳得那么快,快到她只能屏住呼吸,什么都說不出來。 周恪初心里面開始發(fā)癢,她穿著酒店的衣服,殊不知春光大漏,胸前的旖旎景色通通入了他的眼。他又想起昨天死命地貼在自己身上的霍明朗,肌膚如瓷,唇紅齒白,掐一掐,仿佛就能出水來。 “不疼?!彼翚饽?。 時間一分一秒,煎熬地過去?;裘骼实哪槻恢罏槭裁醇t成一片。而當手上的傷口處理完之后,霍明朗抬了抬頭,小聲地說:“額頭?!?/br> 周恪初一下子就湊了過來,他身上的所有氣味,沐浴露的味道也好,須后水的味道也好,熟悉地讓霍明朗渾身上下開始起一陣陣雞皮疙瘩。 空氣仿佛開始一點點升溫。周恪初深沉如海的雙眸就在眼前,霍明朗穩(wěn)了穩(wěn)心神,開始手下的動作。 多年臨床功力,今日用了十成。終于結(jié)束了這漫長而煎熬的每一瞬間。 周恪初看她呼出一口氣大為輕松的表情,心里微微一笑,大大方方地就開了房門。 “喂!沒有人你開什么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