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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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就一個多小時之前吧。顯示一輛大卡車和一輛私家車相撞,然后后面的人沒剎住車,這下完了,一撞撞了五輛車。其中一輛還是跑車,車主幸虧車子性能好,不然估計應(yīng)該也傷得挺重。” 正說話間,醫(yī)院已經(jīng)到了,霍明朗道了謝連忙下車,匆匆走進(jìn)去,她剛到了手術(shù)間前面,小護(hù)士立刻向她說明情況:“霍醫(yī)生,車禍病人都送到醫(yī)院來了,人手不夠,目前的手術(shù)需要您來進(jìn)行清創(chuàng)頭皮縫合術(shù)?!?/br> 霍明朗問:“主刀是誰?” “劉主任。剛剛?cè)コ搜獕K,馬上要趕下一臺重傷病人?!?/br> “好,我立馬進(jìn)去。”說完,霍明朗閃身進(jìn)了準(zhǔn)備間,很快就收拾好,立刻進(jìn)了手術(shù)室。 劉主任一看她來了,只點了點頭朝她說:“你把這臺做完,今天晚上你是我一助。待會兒上三樓?!?/br> “好的,主任?!被裘骼事牭揭恢@兩個字時,心里突然狠狠地跳了一下。她才來醫(yī)院多久,而且離開之前醫(yī)院的原因又是那樣見不得光。 除了技術(shù)之外,她好像也沒什么可取的地方。但是如今劉主任這樣做,不由得讓霍明朗刮目相看,老一輩工作者總懂得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在手術(shù)間整整輪轉(zhuǎn)到下半夜,霍明朗整個人虛脫了,劉主任拍了拍她的肩膀:“小霍,還要加把勁兒啊?!?/br> 劉主任其實也已經(jīng)很累,泛青的臉上盡是疲態(tài)。他提點了霍明朗這句話后,才離開了醫(yī)院。 一整晚的忙碌,醫(yī)院總算將車禍病人安頓了下來。此次事故涉及9人,重傷3人?;裘骼屎蟀胍剐诹酸t(yī)院,大早上又起來查房。昨天顱腦手術(shù)的患者都在icu,都還算穩(wěn)定。 她剛放下心,回到辦公室,就聽見了自己的手機(jī)一直在想。連忙接起來,是周唯一,而且是打了很多電話的周唯一。 不知為何,心尖突然襲來一陣恐慌,霍明朗的手一抖,手機(jī)“啪”一聲就摔在了地上。鈴聲依舊大作,她連忙蹲在地上撿了起來,“喂” 了一聲。 “mama!”周唯一帶著哭聲叫出來。 霍明朗一下子站起來,額頭磕到桌角,疼得眼淚都要下來。 “mama你快來!爸爸出車禍了!”小朋友哭哭啼啼終于說出了話來。周唯一又慘兮兮叫了一聲:“mama!” 霍明朗心里“撲通撲通”地跳,張開嘴,連她都不知道自己的聲音都在發(fā)抖:“你、你現(xiàn)在在哪?” “就在你工作的醫(yī)院里,mama。” 霍明朗腦子里嗡的一聲,車禍,就在自己醫(yī)院,難道就是昨天的連環(huán)車禍么?她手指緊緊捏著手機(jī),連忙沖了出去,抓住值班護(hù)士就問:“昨天送過來的其他病人呢?都在哪里?!” 霍明朗一邊拿著手機(jī),一邊幾乎兇巴巴地問護(hù)士,周唯一聽到了哭得更厲害了,這會兒也沒了主心骨,只一個勁兒說:“mama你快來!” “都在三樓。”護(hù)士迅速地在電腦上翻查,顫著聲音就說。 霍明朗連電梯都沒有等,直接奔上了樓梯,高跟鞋踩在地上,“啪嗒啪嗒”就像她此刻上上下下的心一樣。 到了三樓,她才突然想到,周恪初這樣的人怎么可能住普通病房呢?她連忙對著電話講:“一一,快告訴mama,爸爸在哪間病房?” “哦!”周唯一經(jīng)過提醒才想了出來,連忙說道:“是502,502!,mama!” 兩分鐘過后,霍明朗帶著一身消毒水的味道,到了502的門口,里面的周唯一看到mama來了,早已經(jīng)忘記了之前說不要mama的事情,連忙撲了出來,抱住了霍明朗的腰大哭起來。 “mama!爸爸怎么還不醒?。∵€有爸爸會不會以后就不能走路了?!” 霍明朗突然想了起來,周恪初大概就是交警口中那個開跑車的人了。幸好,傷勢不重。 病房里除了周唯一什么人都沒有,霍明朗看了看表,想了想:“一一,今天上午mama幫你請半天假?!?/br> 周唯一點點頭:“我要在這里陪爸爸?!?/br>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雙更,出結(jié)局! 第64章 v章 病床上的爸爸也真是可憐,不僅頭上掛了彩,裹著一頭的紗布,而且一條腿還被孤零零地吊起來,在小朋友的眼里跟重傷要死的病人沒有多大分別。 周唯一的眼里還在流著淚,還好的是,在mama懷里,倒安靜了下來?;裘骼室贿吪闹〖一锏谋?,一邊安慰他:“你這個傻孩子,爸爸沒多大問題的。” “護(hù)士阿姨說腿都斷了,腿斷了啊mama,以后怎么辦,爸爸要是不能走了,怎么辦?” 霍明朗拍拍周唯一的頭:“咱們的骨頭是世界上最堅強(qiáng)同時也是最柔軟的東西。平常的時候,它支撐著我們走路、奔跑、跳躍,可是它一旦斷裂了,只要我們給它指引一個方向,它依然會長好,依然再生?!?/br> “真的啊?那么說,爸爸還是能走路的?” “當(dāng)然,等爸爸養(yǎng)一養(yǎng),就能好了。” 周唯一擦干了眼淚:“太好了,mama?!彼莺莸乇ё』裘骼剩骸斑€好你是醫(yī)生?!?/br> 心真是漸漸柔軟,就像是小時候放學(xué)后心心念念一直想要的棉花糖,隨著風(fēng)能飄起來,綿軟而輕和。小孩子真是有魔力,霍明朗從前總是覺得孩子是混世魔王,他會哭會吵,直叫人頭疼,可是有了周唯一之后,她知道那是血脈的延續(xù),那是讓人疼惜的存在。 麻藥褪盡醒過來的周恪初就是看到了這樣一幅畫面,即便此時此刻他狼狽不堪,窗外積雪厚厚一層冷風(fēng)隨時都有可能打擾這副景象,但是他覺得心里突然被一層又一層叫做“滿足”的東西填滿。 頭一次,覺得再無東西值得汲汲以求。 霍明朗感覺背后有一道炙熱的目光,她終于轉(zhuǎn)過了身。四目相接,她看見周恪初朝自己笑了笑。 周唯一見到自己爸爸醒了,高興地連忙從霍明朗懷里跳下來,一下子就躥到周恪初身邊,“啪嘰”親了一口才說:“爸爸,你終于醒了!” “擔(dān)心了?”周恪初摸摸兒子的頭。 周唯一不隱瞞地點點頭,繼而小聲地嘀咕了一聲:“你為什么開車那么不小心?見mama也不用著急的呀。” 孩子的聲音雖然小,但是在小小的病房里,霍明朗還是聽得一清二楚。她腦海里突然閃現(xiàn)出周唯一等在別墅區(qū)門口,肩頭都是白雪的樣子。 驚鴻一瞥,居然是他。 “一一,你去樓下的販賣機(jī)上買一瓶水給mama,好么?”霍明朗套了十塊錢給周唯一。 顯然是支開他的樣子,周唯一立刻拿了錢,臨走的時候滿含意味地看了他爸爸一眼。 周恪初朝他點了點頭,周唯一立馬就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