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 沐如嵐退出陸子孟的病房后便到藍一陽那邊去了,傷筋動骨一百天,藍一陽還得繼續(xù)在醫(yī)院躺上一段日子才行呢。 藍一陽的斜對面屋子住著的,便是那兇狠彪悍的金彪虎,金夫人昨晚那事之后,金博雄才姍姍來遲,那個男人是個人精,不像金夫人那樣被怒火沖昏了腦子,他自知理虧,跟沐家道了歉賠了禮,受到柯婉晴好一頓刁難才終于息事寧人,這不沐如嵐才剛走到這邊,就聽到金彪虎房內(nèi)的吼聲,那是金彪虎在生氣沐如霖竟然沒有受到處罰,自己卻要繼續(xù)住院。 “我cao你媽的!那個小王八蛋,這事我跟他們沒完!娘的……”粗魯?shù)脑捈词故顷P(guān)著的門都關(guān)不住。 沐如嵐腳步頓住兩個病房之間,幽幽的黑眸倒映著那個寫著“金彪虎”三個字的名牌,嘴角的笑意深深,有幾分的詭異。 該說金彪虎倒霉嗎?如果他昨天順利的出院了,那么他一個一米九整天東跑西跑的大個頭,沐如嵐想對他下手倒不那么容易,要不然也不會拖到今天都沒能把他做成人偶,可是如今……那被沐如霖踩斷的手腳,不在醫(yī)院里住在一個月是不行的吧?呵呵…… 藍一陽早就沐如嵐經(jīng)過他窗前的時候就看到她了,坐在床上等了好一會兒都沒見她進來,頓時有點急了,拄著拐杖拖著綁著厚厚石膏的腿走到門口,開門,看到沐如嵐在看金彪虎那邊的方向,沉了沉臉,“你不是還想去照顧那個男人吧?” 沐如霖幾乎把金彪虎給打殘了,這事他昨晚就在金彪虎鬧騰出來的動靜里理出來了,想到自己也是被沐如森和沐如霖給打的,沐如嵐便三天兩頭的來看他陪他,這會兒莫不是還要像對待他一樣的對待金彪虎? 沐如嵐但笑不語,邁著步子走進藍一陽的病房,藍一陽拄著拐杖跟在后面,沐如嵐看到他的床上隨意的扔著好幾本法律相關(guān)書籍,稍微的驚訝了下。 藍一陽看到沐如嵐的表情,哼了聲,俊俏的面容上悄悄的染上一抹紅暈,“看什么看?不是你說的嗎?我藍一陽要么赤手空拳,要么就要拿世界最強的武器。” 實際上,比法律強的武器有很多,只是真正可以面世可以被世界承認的,只有法律。 沐如嵐輕笑,“那你可要加油了,你若是拿得起這武器,我會很佩服你的?!痹谇笆?,她便已經(jīng)見過法律這件武器在他手中的所向披靡了,若是他想,自然可以再造一個神話。 藍一陽耳朵動了動,眼底卻已經(jīng)堅定了什么似的,狹長漂亮的丹鳳眼里滿是亮亮的光芒,他嘴角忍不住的揚著笑,“你說的哦。” “嗯,我說的?!便迦鐛箍吭诖斑?,頭上的風鈴叮當叮當?shù)陌l(fā)出清澈的脆響,藍一陽的病房地理位置很好,從這個窗戶看出去,能看到一切沐如嵐想要看到的風景,比如樓下醫(yī)院后花園處,周雅雅和沐如森的身影。 少女側(cè)著看著窗外的精致面容上,長長的睫毛微微的下斂著,在眼下投映出兩抹淡色的剪影,擋住了少女眼中的神采,卻襯得她脆弱易碎上一分。 藍一陽有點別扭的咳了咳,扭開頭問她,“你怎么這個時候跑到這里來?”今天不是禮拜天,這會兒也是鎏斯蘭學院的上課時間。 沐如嵐搖搖頭,“有點事。” 這會兒,白素情估計已經(jīng)把周蘇倫哄得團團轉(zhuǎn)了吧,一會兒下去,沐如嵐絲毫不會懷疑,周蘇倫會讓周雅雅把懷疑是白素情讓人對她下的手這事瞞住當做沒有發(fā)生過,因為不管這件事是真的還是假的,對于那么愛面子的柯婉晴沐震陽來說,都是會讓他們覺得有失顏面的,更何況周雅雅的父親還是k市的市長。 只是白素情不知道,柯婉晴在暗地里早就已經(jīng)對她有些不喜了。 藍一陽沒有問話,這么幾天相處下來,他也算是有點摸到這個女孩的性格一點了,看起來很柔弱的女孩,意外的獨立自主、堅韌不拔,她可以對人很好,似乎……又可以對人很無情。 藍一陽坐在床上看書,仿佛可以嗅到少女身上特有的淡淡幽香,心情是從未有過的平和安詳,沐如嵐倚靠在窗邊,病床上少年書頁摩擦絲絲響,微風撩動她的發(fā)絲,撩動他書頁一角,撩動頭頂風鈴鈴鐺響,時間緩慢而幽靜。 不知道過了多久,似乎才一分鐘,似乎又已經(jīng)十分鐘了,沐如嵐站直了身子,輕輕的微笑出聲,“我走了?!?/br> 藍一陽看著沐如嵐輕輕的拉開門,再輕輕的關(guān)上門,少女烏黑的發(fā)絲隨著動作潺潺流水般滑下,映襯的肌膚更加似雪,精致的五官柔美動人,仿佛有光暈將她籠罩,天使的光輝將她與凡人隔上一層無形的膜,叫人想要靠近,卻又似乎有心無力。 …… 周雅雅和沐如森已經(jīng)回到了白素情所在的病房,也一如沐如嵐所測,周蘇倫果然要周雅雅把白素情這事當做沒發(fā)生過,說是無憑無據(jù)不能壞了人家白素情的名聲,不管是真是假,那事傳出去都是會讓白素情這朵小白蓮蒙上污點的存在,周雅雅氣極,卻又毫無辦法,自家哥哥杵在那里當護花使者呢! 沐如森已經(jīng)從周雅雅口中得知了這事,雖然無憑無據(jù),但是沐如森已經(jīng)更加的討厭白素情這個女人了,一來他們家就惹出那么多麻煩。 少年視線轉(zhuǎn)動,他對周雅雅這事還真不怎么在意,剛剛被周雅雅拖到后花園去聽她嘮叨他早就不耐煩了,這會兒誰還想在病房里看他們上演倫理劇,他要找他jiejie。 “如森?”沐如嵐走進病房,恰好便看到了想要離開病房的沐如森,兩人差點撞在一起。 沐如森看到沐如嵐,頓時揚起笑,露出兩顆可愛的小虎牙,“姐,我剛想去找你!” “嗯?!便迦鐛谷斡摄迦缟瓲恐氖郑聪虿》績?nèi),白素情依舊梨花帶雨可憐楚楚,周蘇倫站在她身邊儼如護花使者,周雅雅緊攥著拳頭眼眶也是紅的,沐如嵐眉頭皺起,“現(xiàn)在這事……” “沒事!無中生有的事罷了,沐小姐不用在意?!敝芴K倫立馬就接了話茬,語氣聽起來就像怕慢了誰一步似的,聲音頗為高昂。 沐如嵐驚訝的看向周蘇倫,又回頭看了眼緊緊咬著唇眼底滿是憤怒和陰霾的周雅雅,正想要說什么,沐如森卻是不依了,“姐,我們回去上課了。” 沐如森可不傻,看這情況很明顯是白素情惹下的麻煩,跟沐如嵐沒有關(guān)系,既然如此,還是不要插手的好,要不然被遷怒了怎么辦?那朵白蓮花不是什么好東西,他怕她的污泥污了沐如嵐的鞋。 “可是……”沐如嵐又擔憂的看了周雅雅和白素情一眼,十分的為難。 “沒事沒事,本來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沐小姐,我送你們回鎏斯蘭……”周蘇倫又道,很明顯的獻殷勤的態(tài)度,叫沐如森不高興了。 “不需要,周先生還是好好安慰你meimei吧,家里人出了事竟然幫著外人說話,胳膊肘往外拐,切?!便迦缟恍嫉牡?,拉著沐如嵐往病房外走,沐如森和沐如霖從小跟在沐如嵐屁股后面長大,自然被沐如嵐同化了不少,比如在家人與外人發(fā)生任何不妥的事的時候,先幫親再說理。 周雅雅聽了沐如森的話,紅紅的眼睛看了過去,卻只看到沐如森緊緊牽著沐如嵐的手往外拉的場景,她眸光閃了下,緊攥的手微微的松開,然后又驀然握緊。 坐在病床上頭上包扎著繃帶的白素情看著周雅雅的拳頭,又看了眼一邊表情有點難看的周蘇倫,眼底劃過一抹算計。 沒關(guān)系,一計不成,她便再生一計,只要她想要,總有數(shù)不盡的棋子能夠讓她利用! 干凈的落地窗,一個圓柱形座椅靠在窗與墻的九十度夾角內(nèi),穿著白襯衫黑西褲的男人鼻梁上戴著一副金絲邊框眼鏡,擋住了一雙淡漠銳利的眼眸,少了幾分清冷孤傲,多了幾分斯文清秀。他坐在椅子上,交疊著雙腿,腿上放著一份宗卷,他的視線卻落在桌面上。 古銅色的桌面上,一盒凸出在亂七八糟的文件宗卷之上的藥膏水藍色的身影并沒有多么的惹眼,可偏偏,總是叫人不自覺的把視線轉(zhuǎn)到它身上。 陸mama把藥膏送進來的時候,臉上的表情賊精賊壞,“謙人啊,桃花運來了吧?有可愛的小美人給你送禮物哦,阿姨看那女孩很不錯,要是看中了,一定要早些下手,發(fā)揮你加州監(jiān)獄里的那種快準狠,把她拿下!哦呵呵呵……雖然小了一點,不過你媽和阿姨我可不介意哦呵呵呵……” 先不說陸mama口中的桃花運把人拿下什么的都是無中生有,就算是真的,若是知道沐如嵐是個變態(tài),還不得嚇死,還高興呢。 墨謙人依舊冷淡的不行的看著陸mama消失在書房外面,淡漠的目光看著那盒藥膏。 事實上,他并不想理會那東西,如果不是不得已,他是恨不得全天候都帶著消毒水在身上,把自己要坐的椅子要碰的東西全部都擦上一遍的,所以他坐著沒動,十分淡定的低頭繼續(xù)看文件,可是手腳不動,不意味著他的眼睛不動,在他反應(yīng)過來之前,他的眼睛已經(jīng)不知為何的瞄了那盒藥膏三次了。 他動了動綁了一圈繃帶的右手手掌,微微的刺痛感還可以感覺到,那刀子劃的是有些深的。 他站起身,幾步走到了桌邊,伸手,白皙的手指輕輕的拿起藥膏一角,盒子外面應(yīng)該包著的一層透明塑料已經(jīng)被撕掉了,封口處也有被打開過的痕跡,陸mama和陸子孟不會無聊到去看里面的藥膏長什么樣子,所以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這是沐如嵐的杰作。 墨謙人拿起桌面上的筆,勾開盒子封口,然后輕輕的把里面的東西倒出來,一管藥膏,一張折疊成方形的紙。 墨謙人把紙打開,看到一排排娟秀干凈的文字,字體很正,筆畫順暢,一筆一劃都透著一種極其自然的端正之感,名如其人,字如其人,并非沒有依據(jù),然而這樣端正的字體寫出來的內(nèi)容,卻叫人不得不一瞬間推翻方才因為看到字而在腦海中捏造出來的端正形象了。 “墨先生,非常感謝您的救命之恩,不知道您的手傷嚴不嚴重,需不需要我做點什么呢?墨先生受傷的手是右手,除非您是左撇子,否則對于做事的敏捷度都是有礙的,我想您可能暫時沒有辦法過來跟我一起進行木乃伊制作的過程了,我擔心您會難過,所以把制作木乃伊的步驟寫下來了,您可以自行研究一下,若有什么疑問,可以問我哦。首先您得先把各種工具準備好,把腦子從鼻腔里勾出來的工具用鐵絲鉤會比較好哦,鐵絲鉤細細的,能夠比較順利的插進鼻孔里,甚至插到腦中,不過比較費時間就對了,因為大腦沒辦法整個被勾出來,會攪碎的,不過腦漿是比較好處理的,你直接把腦子搗爛之后,用吸管把它吸出來就可以了,然后……” 墨謙人甚至可以想象到,那個女孩寫下這一封信的時候,嘴角還帶著溫柔干凈的微笑,一副毫無心理壓力的樣子。 用這么端正的字體寫出這么陰暗的事,有天使一般干凈圣潔的氣質(zhì),卻喜歡待在那種充滿犯罪味道的不祥房子內(nèi),這個女孩很矛盾,很奇怪,可也正是因此,才更符合變態(tài)這種稱呼。 可是…… 墨謙人坐回椅子上,手上拿著那封信微微的翻轉(zhuǎn)著,一個變態(tài)最少需要經(jīng)過十年的心理醞釀才能形成,并且必然是和從小生活的家庭壞境生長環(huán)境所遇之事息息相關(guān)的,沐如嵐,一個從小被寵著長大的乖乖女,除了五年前的綁架案之外,并沒有遇到任何的挫折,她父母雙全,家庭和睦,還有外公外婆那一家子寵著愛著…… 在這樣的生活環(huán)境下,她怎么可能會形成變態(tài)心理? 如果說墨謙人一開始只是在直覺著懷疑,那么越是和沐如嵐接觸,他便越發(fā)的覺得這個女孩不對勁,她喜歡那陰森森的房子,喜歡那陰森森怪異的很的人偶,更是三更半夜的搗鼓防腐香料研究木乃伊……等等! 墨謙人猛然站起身,該死!他竟然會犯這種低級錯誤!是因為被沐如嵐那副坦蕩蕩的模樣給不知不覺中迷惑了?!他在沐如嵐的房子里發(fā)現(xiàn)了金茉莉的一根頭發(fā),而那時沐如嵐正在研究如何制作木乃伊,她把防腐香料等各種藥物都準備好了,那么……她木乃伊的身軀呢?總不能是隨便一只貓狗,或者去醫(yī)院停尸房搬去的一具尸體吧? 墨謙人摘下眼鏡,攥緊了手上的白紙快速的跑了出去,清秀中透著十分銳利的眼眸幾乎沒有溫度。 …… 白素情的事終究還是沒有被沐震陽和柯婉晴知道,就連她住院養(yǎng)傷的事都是找了個牽強的借口當掩飾,柯婉晴聽到白素情說這幾天要住在同學家補習,好應(yīng)付馬上就要到來的期中考的時候,看著手上的話筒,眉頭很明顯的皺了皺。 “怎么搞的,家里有嵐嵐在還跑到別人家去補習,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嵐嵐小氣不愿意教她呢?!笨峦袂缰刂氐膾焐显捦玻桓吲d的道。 沐震陽有點受不了柯婉晴總是把別人無心的一句話扭曲成其他的意思,不禁道:“你能不能別總是想那么多?誰心思那么多,連這種事都會想到那上面去?” “怎么沒有?”柯婉晴眼睛不高興的瞪過去,“千里之堤毀于蟻xue,這個道理你竟然到現(xiàn)在還不懂?真是枉費我在你身上費了那么多時間。她今天給嵐嵐抹黑一點點,明天再一點點,看起來不起眼,等它聚集在一起的時候,便是黑得洗都洗不掉了?!笨峦袂缯Z氣習慣性的高高在上了起來。 沐震陽閉上嘴,不再說話,柯婉晴踢了踢腿,似乎有點累的往沙發(fā)上一靠,腳抬起放到沐震陽的腿上,道:“老沐,給我捏捏腳?!便逭痍柋砬橛行╇y看,那只腳就放在自己的眼前,腳尖方才甚至踹到了他的鼻尖。 柯婉晴舒服的靠在靠椅上,久久沒感覺到沐震陽的動作催促道:“快點,我累死了,今天開了四個小時的會,那群沒用的東西,什么都要我來處理,都是軟蛋?!?/br> 沐震陽身子微微一震,臉色更加的難看,卻還是伸出手握住柯婉晴的腳熟稔的揉捏了起來。 屋外夜色已然降臨,因為臉上的傷而沒有去上課的沐如霖在裹著被子睡了一整天后,終于迷迷糊糊的醒過來了,打著哈欠下了樓,習慣性的開始找人,“姐……” 柯婉晴聞聲抬頭,看到自家兒子穿著睡衣就下來了,頓時訓道:“怎么穿著睡衣就下來了,要是家里有客人怎么辦?”柯婉晴對于面子的事一向比什么都在意,哪怕是在家里,只要出了臥室都不能衣衫不整,有一點兒邋遢。 沐如霖打了個哈欠不理她,“jiejie還沒回來嗎?”看看手腕上的表,已經(jīng)六點多了,他們家一向是七點開始用晚餐的。 柯婉晴擺擺手,“你姐和你哥今天外面吃呢。”柯婉晴對于孩子不回家吃飯是沒多大意見的,因為沐如嵐讓她很放心。 沐如霖一下子沉了臉,鏡片下的眼眸霎時冰冷了起來,握著樓梯扶手的手也猛然的握緊了,該死的,沐如森那家伙…… “鈴鈴鈴……”客廳里電話鈴響了,兩位家長沒動彈,管家周福去接了起來,然后看向正準備回房換衣服的沐如霖,“三少爺,找您的?!?/br> 嗯? 沐如霖奇怪的下樓,接過電話,“喂?” “我是周雅雅?!?/br> …… 樓蘭閣。 段堯禮申太史娘子等幾人正坐在一個包廂內(nèi),太史娘子漂亮的小臉上義憤填膺,眼神兇狠的很,“尼瑪?shù)?,這事情怎么能就這么算了?那個老女人可是差點就殺了嵐嵐??!”那警局都是她家的,太史娘子想要知道那晚發(fā)生了什么事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禮申攪著碗里的羅宋湯,緩緩的出聲,“金家最近一段時間,是有點太過囂張了?!?/br> 坐在角落里,長相十分陰柔漂亮,拿著一面小鏡子在用手指頭細心的整理自己發(fā)型的劉裴揚聞言出聲道:“金家那囂張哪里是最近一段時間啊,自從幾年前跟那派人勾搭上后,就無法無天了好嗎?小樣兒?!?/br> “你能不能被搞你那頭發(fā)了?”禮申伸手擋住自己的湯,“一會兒把頭發(fā)飄我湯里了,感染上你死基佬病毒怎么辦?” “你放心,哥對你菊花沒興趣?!眲⑴釗P覺得發(fā)型很完美,于是腦袋兩邊轉(zhuǎn)了轉(zhuǎn),嗯,自己真是個美人兒。 “因為你只對黃瓜感興趣。”老老實實坐在段堯不遠處,宛如忠犬一般沉默寡言的梨默總是喜歡突然的吐槽一句。 “段堯。”太史娘子看向段堯,段堯從一開始就是他們f班的老大。 段堯拿著桌面花瓶里的一支淡粉色蘭花,白皙妖嬈的手指頭撥弄著花瓣,聞言懶懶的抬了下眼眸,又長又密的睫毛撲閃了一下,“你們想怎么樣?” “嘖,這不是在問你嗎?”禮申翻了個白眼,仰頭咕嚕咕嚕的把碗里的湯一口氣喝完。 “官官相護,官商勾結(jié),你們父母可沒有出手的打算。”段堯淡淡的道,一雙妖嬈的眼眸透著奇異瑰麗的流光,“要是讓我出手的話,極可能牽連到你們自家?!?/br> 太史娘子幾人表情難看了起來,他們當然知道自己如今擁有的一切幾乎都是父母給的,都是權(quán)勢給的,若是自家垮了,那還能繼續(xù)做什么? “還是讓你們父母出手吧。”段堯魅人的桃花眼掃過兩人,“逼迫你們父母出手。” …… 碩大的圓月高掛天際,薄薄的云層擋住了些許光輝,朦朦朧朧的,仿佛有幾絲似有若無的猩紅。 墨謙人在包叔那里登記過后邁著修長的步子快速的往黑屋跑去,劉海下,一雙冷漠銳利的眼眸直視前方,帶著一種恍若勢如破竹的凜冽。 轉(zhuǎn)入向上的斜坡,黑灰色的大別墅驟然出現(xiàn)在眼前,縱使外面路燈通明,這條小徑內(nèi)卻幽靜漆黑的有些詭異可怕,四周樹影繚繞,樹枝猶如枯槁的鬼手,在風中舞動。 黑色老舊的鏤花大鐵門是電子鎖的,墨謙人站在鐵門口,掃了眼四周,186的身高再加上強悍的彈跳力,足夠讓男人翻過鐵門進入到庭院里。 皮鞋踩在滿地的落葉枯枝上,發(fā)出輕微又綿軟的聲音,他的目光掃過干枯的小噴泉,光禿禿的樹干上垂吊著的的秋千,秋千上面,那只小丑人偶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墨謙人走近別墅大門,黑色看起來十分厚重的大門關(guān)的很嚴實,沒有鑰匙是打不開的,不過這難不倒墨謙人。 他手上多了一個細細的鐵絲鉤,費了不到三分鐘的時間,便把門鎖打開了。 若是以往,墨謙人是不會做出這等偷雞摸狗之流的事的,不過如今他腦子里的猜想,卻叫他不得不立馬付諸行動,人命關(guān)天,刻不容緩。 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