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節(jié)
沐如嵐快速的往那邊跑去,懷爾德的致命殺招不依不饒的緊追其后,被男孩們死死扒住的男人們見沐如嵐朝他們跑來,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動作兇狠用力的想要把人甩開,可是無論他們怎么去向后撞墻,這些少年就是犟在那里死也不放。 “快閃!”眼見著他們就要進入攻擊范圍內(nèi),沐如嵐沖著那些少年喊道,然后腳步急轉(zhuǎn)了個彎沖向了大門。 少年們也迅速松開了男人,在對方被環(huán)擊中血液噴濺出來的一瞬間快速奔出了大門。 此時夜色深深,山上冰冷漆黑,誰也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一出去便無頭蒼蠅一般的隨意亂撞,神經(jīng)緊繃又緊張,根本沒辦法去想該往哪里走,看到路就從。 “這邊!”沐如嵐站在一棵樹后面等,看到?jīng)_出來的男孩立即喊道。剛剛里面的那些人數(shù)遠沒有一開始看到的多,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那一半多的人有人去找吃的,有人則是去入口處看守了,所以他們不能往山下走。 聽到沐如嵐的聲音,少年們來不及多想腳步一轉(zhuǎn)便跑了過去,怎么說都生死與共了一回,都把沐如嵐當一伙兒的了。 漆黑一片,樹高草多,又沒有月光,他們除了摸黑逃命之外根本別無他法。 “你們沿著這條連貫灌木跑?!迸芰撕脦撞剑迦鐛瓜肫鹆耸裁此频耐O履_步對幾個少年說道。 “什么?你不跟我們一起了?搞什么鬼?”一人皺起眉頭。 “快跑吧?!便迦鐛共焕硭麄儯f罷便自己轉(zhuǎn)身往回跑去。 “喂!” “該死!算了,我們快走!”好不容易才逃出生天,誰還想再回去龍?zhí)痘ue,那個女人本來跟他們也稱不上多熟,不愿意跟他們一起逃命就算了。 腳步聲在黑暗中擦過花草灌木,踩過枯枝殘葉,發(fā)出窸窸窣窣喀吱喀吱的聲音,攪得原本就神經(jīng)緊張的少年少女心臟跳的飛快,好似在進行一場生死考驗。 沐如嵐回到那個工廠的時候,果然看到懷爾德已經(jīng)不見了,對方戴著面具,而且攝影技術(shù)高超,顯然是會出現(xiàn)在公眾面前的人物,這會兒見人跑了,必然是要趕緊跑掉的,難道還等著警察來抓嗎? 滿地的尸塊鮮血,腥甜的味道再加上這種場景,叫人胃部翻涌惡心的想吐。 沐如嵐走進被木板隔起來的屋子里,那是蘇北邵被拖進去的屋子,她看到那個不銹鋼板已經(jīng)壓到了少年的頭上,他歪著脖子,鋼板緊緊的貼著他的臉頰,膝蓋被禁錮住,屈不了膝,腰部要被禁錮著,彎不了,他只能動脖子和手臂,可是這東西都撐不住頭上那塊東西。 蘇北邵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那塊鋼板只需要再一會兒時間,就能壓斷他的頸椎,然后一寸寸的碾碎他的骨rou,這是真正的凌遲,慢吞吞的叫你成為一堆rou末。 沐如嵐大步跑到機器邊上,卻找不到開關(guān),沐如嵐眉頭擰起,看著蘇北邵。 凹處的深度大概有一米五左右,少年身高大概有將近180公分,也就是說,距離徹底沒救,除去他們爬出去需要用的大概10公分左右的空隙,還有20公分左右的距離。 沐如嵐腦中瞬間劃過數(shù)據(jù),大步過去便跳進了坑里,伸手抓住少年腰上固定物的一塊,槍口貼住向下就是一槍,砰的一下打開腰帶一樣的固定物,差點以為自己馬上要被壓斷腦袋的少年猛然彎下腰,一只手按著自己的側(cè)頸,劇烈的咳嗽喘息了起來。 好一會兒緩過勁了,蘇北邵才反應(yīng)過來暫時救他一命的人竟然不是他的好哥們好兄弟甚至所謂的愛慕者,而是一個連名字和樣貌都不知道的女人,一時間心里百味陳雜,也萬分不解,“喂……” “這槍沒子彈了。”沐如嵐打斷他的話,把手上的槍扔到一邊,外面尸體手上的槍都已經(jīng)不見了,估計是被懷爾德拿走了,說不定就是為了在逃跑路上獵殺掉這些年輕人或者為防被沐如嵐給殺掉,所以才收攬走了槍械。 頭上的鋼板還在緩緩往下,每往下一點點,都意味著站在下面的人生命存活的幾率小上一些。 沐如嵐蹲著身子扯了扯禁錮住少年兩個腳丫子的硬皮帶,構(gòu)造就是為了不讓人有逃脫的機會的,腳腕上一圈過去,然后分開四條,分別是后腳跟,腳踝兩邊,和整個腳板背面,然后固定在地面。 沐如嵐拉出自己脖子上戴著的項鏈,打開銀色的十字架,從里面拿出一片小小的刀片,夾在又合攏的十字架中間,就像一把特殊的小刀。 頭上的鋼板沒有絲毫阻礙的往下,沐如嵐卻在用那么小的刀片企圖割斷那厚厚的硬皮帶,要知道,只需要上面的鋼板下落到沐如嵐計算的那個數(shù)字以下的一公分,他們連腦袋都鉆不出去,只能蹲在里面等著被壓碎。 蘇北邵焦急的抬頭看看鋼板又低頭看看沐如嵐,一頭炙熱的紅發(fā)都汗?jié)窳耍呐K緊張的砰砰直跳,嘴上不停的念叨著,“快點快點快點……” 然而比起蘇北邵,幾乎具有精神病態(tài)者們一切特性的沐如嵐手上的動作快速,目光專注的看著手上的動作,一滴汗不冒,心率非但沒有加速,反而減慢了??雌饋碛袟l不紊,好像頭頂并沒有懸著一塊鋼板,而它隨時都會把他們壓成rou餅。 等沐如嵐割斷了一只腳的皮帶,轉(zhuǎn)向蘇北邵的另一只腳的時候,頭上的鋼板已經(jīng)只剩不到10公分的逃脫距離了。 刀子太小,皮帶太硬,沐如嵐抓著刀子的手被十字架的菱角割出了傷口,滴答,有一滴順著銀色的十字架身子,滑向了刀鋒,那一抹鮮紅,叫焦急的滿頭大汗低頭看下去的少年瞳孔猛地顫了一下,“喂……” 沐如嵐仿佛沒聽到聲音,用力的劃動刀子,依舊沒有一滴的汗,甚至連體溫都沒有上升一點。 鋼板距離底線還差三厘米。 蘇北邵低頭,看到皮帶還有一半沒割斷,顧不上其他,“你快上去!快點!”他的膝蓋上的兩塊還沒有被弄掉,屈不了膝,只能一直彎著腰,少年看不到沐如嵐的表情,只能看到頭頂,還有柔順的烏黑的長發(fā)末梢在地面散了一地…… 鋼板又下落了一厘米…… 皮帶還有三分之一多的沒割斷。 從沐如嵐手上流出的血染紅了一整個十字架和刀片,在地面濺開一朵朵的血紅色的小花。 “你快上去啊……”蘇北邵急死了,這個女人是怎么回事?他跟她又不熟!干什么為他做到這種地步? 鋼板又往下落了一厘米…… 蘇北邵眼眶都急紅了,說不出是什么感受,如果這人是知道他的身份,想要抱大腿,也不可能做到這種地步,這可是事關(guān)死活的問題!難道真的只是因為想要救他嗎?為了救他不顧生死什么的……他們根本不熟,他甚至不知道她是誰…… 鋼板又往下掉了一厘米。 沐如嵐割斷了皮帶。 根本沒有時間處理他腿上的問題了,連忙把腦袋往僅剩的空隙鉆,這種空間這種高度,實在太煎熬又難搞,整個就是硬擠過去的。 蘇北邵還在滿頭大汗掙扎的時候,沐如嵐纖細的身子已經(jīng)鉆了出去,回頭揪住蘇北邵的耳朵把他的腦袋扯過來后,又抓著他的肩膀的衣服幫著他往外鉆。 “靠!你是不是女人?溫柔一點行不行!”蘇北邵覺得頭皮火辣辣的,他頭頂?shù)陌l(fā)要是因為剛剛那一擼而擼掉成了地中海,他一定要翻臉!就算是救命恩人也要翻臉啊混蛋! “是你自己的腦袋太大了”沐如嵐依舊十分的淡定。腦袋過來后,身子倒是容易上許多,畢竟有彈性的肌rou多,身體也有一定的負壓度,不至于像腦袋那樣脆弱。 等沐如嵐把蘇北邵的身子全部扯出來的時候,蘇北邵的腳只能把鞋子脫了橫著腳才能出來。 “呼……呼……”蘇北邵全身都被汗給浸得濕透了,整個人仰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好一會兒轉(zhuǎn)頭看向沐如嵐,卻看到她坐在地上,垂著腦袋慢悠悠的給自己的手包扎,烏黑的長發(fā)垂著,猶如簾子,屢次擋住他的視線。少年伸直著雙腿,在地面滾了一圈,滾到沐如嵐面前,從下往上的看著她。 沐如嵐微微掀了下眼瞼,看了少年一眼,又垂下看著自己的手。 一直都沒能看清這個女人長什么模樣,即使是現(xiàn)在,蘇北邵也還是沒看到少女的全貌,那條紅色的圍巾擋住了下半張連,于是只能看到一雙眼睛,她微微的掀了下眼瞼,就像落在水面上的羽毛,沒有重重的擊落,卻蕩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少年怔在原地,卻還來不及他再有其他情緒,沐如嵐已經(jīng)站起身,柔軟動聽的嗓音這樣道:“快點離開這里吧,晚點那些人要是回來了就糟糕了。”說罷便往外走。 蘇北邵坐起身剛想起身,卻發(fā)現(xiàn)自己膝蓋還被固定著,頓時急了,“喂!” …… 沐如嵐和蘇北邵前腳剛剛離開工廠,后腳那些人便拉扯著包括桑菡兒在內(nèi)的幾個女孩沖進了工廠,看著一地血腥殘肢內(nèi)臟等等瞪大了眼睛,被嚇了一跳,卻認定是沐如嵐蘇北邵他們搞的鬼,氣得滿山的搜尋,勢要把他們一網(wǎng)打盡。 桑菡兒和幾個往山下跑結(jié)果被抓住的女孩怕的要死,桑菡兒一邊被拖著走,一邊還不停的出聲,“你們快出來,你們不出來他們就要打死我了嗚嗚……快點出來,我不要死……” 你快去死吧! 借著濃黑的夜色躲在暗處灌木后面的蘇北邵惡狠狠的想到,一動不動的僵著身子,生怕一不小心弄出點什么聲音,而比起緊張的蘇北邵,沐如嵐則淡定的很,仿佛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害怕。 手電筒的光束掃過灌木叢這邊,嚇了蘇北邵一跳,身子往后踏了一步,幸好沐如嵐的一只手及時的壓在他的背后,才沒有露餡,叫那些人發(fā)現(xiàn)。 那群人漸行漸遠,桑菡兒自私的喊聲依舊不斷的響起,只是根本不可能有人為了這種自私的家伙去讓自己身陷險境。 “喂,你剛剛……為什么這么不要命的救我?”好一會兒,蘇北邵有些別扭的出聲問道,難道這女人暗戀他?對他一見鐘情了? 沐如嵐沒有理他,挪到一顆大樹下靠著樹干輕輕的閉上眼睛準備睡覺。為什么救這個人呢?她可不是什么好人吶,除去這人有些倔強的個性之外,理所當然的是因為他的身份地位,蘇家蘇北邵,慕華學院巨頭之一,收攬了他的話,在慕華學院里自然就輕松多了。 “喂!”蘇北邵見沐如嵐沒理他,不高興的湊近,卻發(fā)現(xiàn)對方已經(jīng)閉上眼睛睡覺了,不由得嘀咕,“什么人啊,這種地方都能睡著,這種情況還有心思睡覺……”小聲的嘀咕著,卻是沒有再出聲吵沐如嵐,只是注意著四周。 時間不知道過去多久,不知道有沒有人又被抓住,總之等沐如嵐靠著樹干睡醒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蒙蒙的亮,有直升機螺旋槳轟鳴的吵鬧聲。蘇北邵已經(jīng)不在身邊了。 可愛的打了個哈欠,瞇著眼睛繼續(xù)休眠,在朦朧晨霧中,有道頎長清冷的身影緩緩的走了過來。 就像發(fā)現(xiàn)仙境,他走過被霧氣浸得潮濕的灌木叢間,忽然看到坐在樹下閉著眼睛睡覺的少女,蒙著淺薄的白暈,鳥語花香,時間都留戀著不愿離去。 墨謙人昨天給沐如嵐打電話了,接起來的是一個陌生粗獷的男人的聲音,對方似乎是一不小心當成了他自己的電話接的,反應(yīng)過來后立刻就掛掉了,而隨后墨家那邊的電話也打了過去,說沐如嵐剛下飛機沒多久,便失去了蹤影。那時候墨謙人剛剛到達f市。 坐了三個小時的飛機再一次飛回了京城。 男人神色淡漠,握緊的拳頭卻悄然的松開,緊張的心情稍微的放松下來。雖然他的監(jiān)獄里都是一些可怕的超恐怖分子,但是全世界女性精神病態(tài)者在記錄中遠遠不及男性的%10,不管在力量上還是其他方面,女性都遠遠不及男性。他記不住沐如嵐的強悍,卻深刻記著她的脆弱。車流湍急的大馬路上,少女脆弱而孤獨的支撐起自己的身軀,腦中每一次回顧起那畫面,便刺痛的仿佛有針扎在心上。 他走到她面前,單膝跪地靠近她,清涼的薄荷香霎時籠罩了她一身,沐如嵐像是感應(yīng)到了什么,眼皮沒有掀開,身子卻已經(jīng)朝墨謙人的懷里靠了過去,蹭蹭男人的胸口,沉沉睡去。 墨謙人覺得心臟都要給她蹭化了,抱著她腦袋在她額角輕輕吻了下,然后把人給橫抱了起來,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蘇北邵大步的跑回來,“喂,我們得救——”臉上欣喜的笑容猛然僵住,少年有點驚慌的轉(zhuǎn)動腦子左看右看,那女人呢?! 警方為了抓住犯人,分成了兩路,一路直升機飛向山頂,一路則警車在山下包圍,按照沐如嵐的吩咐跑到了山頂上的少年們即刻全部得救,聰明一些躲起來沒有往山下沖的女孩們也成功獲救,只有桑菡兒等幾個女孩被匪徒抓在手上當成人質(zhì),現(xiàn)在正在后側(cè)的半山腰上的山洞里被要挾著和警方談判。 和大部分匪徒一樣,他們表示要跑路的工具和錢,警方那邊還沒有說什么,桑菡兒便已經(jīng)怕的要死的立刻大喊著要同意,正在山下聽聞消息跑過來接自己的孩子們的各家家長們不由得看向了臉色難看的來接桑菡兒的桑錚,從來沒見過膽子這么小的人質(zhì),而且這人質(zhì)還是大家族的小姐,實在是太丟人了。 山腳下所有人員車子都退后五十米,匪徒帶著人下來的時候,恰好和三十米開外的墨謙人撞了個正著,兩方距離只有大概三十五米。 不遠處看到這一幕的人們差點嚇尿了,這是什么情況?!墨無痕拿著望遠鏡看過去,看到墨謙人懷里抱著個人,頓時激動的嘴巴張張,說不出話來。 匪徒那邊顯然也嚇了一跳,那男人從哪里冒出來的?! 墨謙人側(cè)頭淡淡的掃了旁邊三十米外的一群人,淡漠的收回視線腳步不停的往警方那邊走去。 匪徒們沒有要開槍對墨謙人做什么的打算,他們現(xiàn)在要跑路,再殺人不是自找死路嗎?節(jié)外生枝什么的,蠢貨才做的事。 然而桑菡兒卻是看到了那條從墨謙人胳膊上露出的紅色圍巾,頓時激動的跟匪徒道:“你們抓她!那個男人懷里的女人比我們所有人加起來都要重要!有她在比我們更保你們千百倍的!真的!” 一幫匪徒早就見識了這女人的腦殘自私度,心里鄙夷的要死,卻也沒怎么在意,此時聽了她的話,狐疑,“那女人是誰?” 桑菡兒哪里知道那女人是誰啊,只是和沐如嵐一樣叫她光是聞著味道就覺得厭惡罷了,此時被問道,她心虛的支支吾吾了幾下,在匪徒認為她在騙他們的時候,連忙瞎掰道:“她是沐如嵐!你知道沐如嵐是誰嗎?連續(xù)十一年全國第一的女狀元!柯家的大小姐!國家未來頂級棟梁后備成員!很厲害的!比我們這些加起來都有用的!” 沐如嵐這個名字,他們還是聽過的,聽說近期會到京城來,只是真的會這么巧的就在這里? 桑菡兒看他們不相信的樣子,立刻著急的舉手,“我發(fā)誓!她真的比我們都重要,你看那男人一看就不是什么普通人??!” 匪徒們見此面面相覷,若是換一個重量級的,自然比帶著這么多個累贅來的好,于是領(lǐng)頭的那個打通了那邊警方負責人的電話,要求用墨謙人手上的沐如嵐來交換這五個人質(zhì),以一換五,怎么看怎么值。 然而…… 負責人為難的看向邁著步子猶如君王一樣走來的墨謙人,臥槽!誰敢開口跟墨謙人說要沐如嵐去交換人質(zhì)??!再說了,沐如嵐這人的重要性可遠比那五個女孩重要的多!高層可是已經(jīng)內(nèi)定了沐如嵐未來在政府內(nèi)的地位和價值! 那些匪徒見警方那邊遲遲不做回應(yīng),立刻便知道桑菡兒說的果然沒錯,那一個女的比這五個女的厲害多了,立刻便更加堅定了要換人質(zhì)這事,他們畢竟不是傻子,就算警方真的給了車子給了錢,最后也一定會滿城追捕,他們難以逃脫,而帶著這五個女人就是個拖累,若是沐如嵐夠重要,就能叫他們連追都不敢聲張,這樣他們的逃脫幾率才更大些。 “換不換?!不換老子立刻崩了她!”槍口狠狠的戳著桑菡兒的腦袋,嚇得桑菡兒大聲的哭喊著,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 “別沖動!”警方那邊氣氛也滿是緊張。 負責人看著越發(fā)走近的墨謙人,額頭滿是大汗,那些該死的家伙,不是要在太歲爺頭上動土嗎?京城里面有點身份地位的人哪個不知道,那些所謂的京城太子爺什么什么的,在墨謙人面前就算個屁啊!上面可是時時刻刻想要把墨謙人從美國挖回中國呢! 墨謙人的腳步進入警方區(qū)域,戒備著的所有人悄悄的瞥了墨謙人一眼,看看傳聞中政府如何也搞不定的享譽國際的犯罪心理學家,再看看那邊大言不慚的想要交換沐如嵐的匪徒,不知道怎么的,有種那些人要杯具了的感覺。 墨無痕立刻放下望遠鏡朝墨謙人奔了過去,興奮的嘀咕,“嫂子嫂子嫂子嫂子……” 若是以往墨謙人肯定要說她啰嗦的,不過此時這稱呼聽起來不錯,也就隨她去了。 “哥,那些歹徒要用那五個女的換嫂子耶?!蹦珶o痕看著墨謙人把沐如嵐放進他們家的車子后座說道。眼神還怔怔的有點收不回神,親眼所見和耳聞的區(qū)別真是太大了,親眼看著她家潔癖嚴重毒舌又冷清的哥哥這么溫柔的對待一個女人,覺得好不可思議啊。 墨謙人唇角似乎勾了一下,下一秒?yún)s了無蹤跡。 墨無痕震驚,她剛剛是不是看到她哥冷笑了?!果然冷笑了吧?!哦草!這是君子一怒沖冠為紅顏?為那幾個歹徒還有那個腦殘女祈禱,不要死的太慘,阿門。 …… 沐如嵐的睡眠質(zhì)量一向好的不行,幾乎都是沉睡而非淺眠,跟墨謙人一起后生物鐘越發(fā)的不準時,再加上昨天忙著逃亡累了,自然就多睡了好幾個小時。 清涼干凈的薄荷香籠罩著她,沐如嵐睜開眼睛,定定的看著某處幾秒后,才緩緩的清醒過來。身下是柔軟舒適的黑色大床,四周墻壁都是白色的,沙發(fā)、衣櫥什么的又都是黑色,簡單明了,偏偏因為設(shè)計師的設(shè)計而不顯得單調(diào),就像那個男人一樣,天生的簡單卻又不單調(diào)的黑白。 她身上的外套和圍巾都被脫掉了,疊得整齊的放在旁邊,她伸手拿過穿起來,穿上鞋子慢慢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