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節(jié)
沐如森立刻就瞪向沐如霖,好像在說你丫竟然沒有打電話告訴jiejie?害他白白氣了那么久! 沐如霖聽到電話那邊的聲音,眉頭皺了起來,下意識的看向婓妃,婓妃收到視線,歪了歪腦袋,無辜的看著他,好似在問怎么了? 沐如霖眉頭擰了擰,沒說話的撇開腦袋,鏡片遮擋下的眸中有些冰冷。他自然不會去相信一個外人而不相信愛了那么多年的jiejie。只是現(xiàn)在看來,得推翻方才覺得那女的沒什么惡意的結論了,至少對方似乎有想挑撥離間他們和沐如嵐的關系這一點不需要懷疑了。 婓妃注意到那一瞬間沐如霖眼底閃過的冰冷,走了出去,順手輕輕的帶上了房門,唇角依舊勾著柔和淺淡的微笑,至少那漂亮的眸中并沒有笑意。嘖,沐如嵐會長,還真是厲害呢,只是一句話就可以輕易打破別人對她的不信任和怒意…… 叫人更加好奇的同時,也很是不爽呢。 沐如森抱著電話跟沐如嵐講個不停,說著根本沒有營養(yǎng)的話,從阿爾卑斯山腳下鬧出的冷戰(zhàn)也隨著這一通電話徹底結束,他們也暫時忘掉了段堯的警告——他們可沒有自己去聯(lián)系沐如嵐啊,是沐如嵐聯(lián)系他們的。 太史娘子無語望天,趴在病房窗口看天發(fā)呆。 那邊禮申閑著無聊就想sao擾青梅,于是打電話過去。 “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禮申看了看手機,掛了。坐在車上看著車頂數(shù)時間,兩分鐘后又打了個電話過去。 “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竹馬眉頭擰了擰,太史娘子跟誰打電話?怎么講那么久?再等五分鐘,撥過去,還是通話中;十分鐘,還在通話;二十分鐘,還在通話;三十分鐘,特么怎么還在通話?!這是在跟某個男人煲電話粥的節(jié)奏? 禮申不淡定了,那邊等了三十分鐘終于姍姍來遲的美人剛剛彎下腰敲敲車窗,畫著精致妝容的臉上笑容優(yōu)雅,胳膊上挎著前天要禮申送的lv包包,看起來優(yōu)雅從容而且成熟,禮申一向喜歡這款的女孩,比自己大的也沒什么所謂,他就享受跟這類女性約會的感覺,往常什么時候不是下車紳士的幫美女開門,這會兒卻是連車窗都懶得下滑一點,咻的一下開著車跑了,留下后面這幾天被寵得有點恃寵而驕的女人錯愕不已的站在原地。 禮申表示,自家的青梅是個感情白癡,他有義務去給她守著,省得到時候被欺騙了感情!到時候要死要活的哭的時候,受苦受累的還是他這個竹馬! 沐如森在那邊講完沐如霖又接過去講了幾句,將近一個小時手機才又回到了差點趴在窗戶上睡著的太史娘子手上。 “麻煩你了呢,娘子。”沐如嵐溫柔的道。 太史娘子直道客氣什么,還說會幫忙守著鎏斯蘭學院還有后援團那邊人,絕對不會讓他們被婓妃那家伙給騙了倒戈什么的。 沐如嵐無奈的掛了電話,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了。 跟沐如森他們講電話那會兒,她已經(jīng)收拾好東西跟墨謙人回到了墨家,她還坐在車里,墨謙人已經(jīng)把東西拿進了屋子里,她進屋的時候墨爺爺和柯昌煌正在看新聞,新聞里播放著一則火災報道,位于鬧市區(qū)的一棟居民樓起火,由于好幾棟樓間距太大,所以受到牽連,燒起來的有三棟,受到牽連的其中一棟因為發(fā)現(xiàn)的早所以損傷不大,而其他兩棟則嚴重的多,特別是造成火災的那一棟。電視里消防車消防人員都在工作,然而那來勢洶洶的火舌卻仿佛要燒到天上去似的,看起來毫無效果…… “……值得慶幸的是這棟居民樓由于剛剛盤出去沒多久,屋主還未開放出租,所以初步估計并沒有人員傷亡。據(jù)附近居民表示,火災發(fā)生前有兩輛面包車停在巷子門口,有幾個男子撬開了門鎖闖進樓里,等他們下來離開不久后,大樓內(nèi)部就起火了,警方正在進行調(diào)查,相信很快就能把縱火嫌疑人捉拿歸案……”電視里主持人用流暢的端正的普通話說道。 沐如嵐看著那棟燃燒的厲害的樓,眼眸微微的有些瞇了起來。 “嵐嵐,快過來吃飯?!蹦玬ama他們這邊早就已經(jīng)被墨謙人淡漠的話給安撫好了,因為兩人回來晚了,所以墨mama剛剛又特意去炒了兩個菜。 “好的mama?!便迦鐛垢鷥蓚€老頭打了聲招呼走過去,沒看到墨謙人,眨眨眼問道:“mama,謙人呢?” “……應該在書房,你先吃著,我去喊他。” “不用喊啦,我哥出去了?!蹦珶o痕從樓上下來看了沐如嵐一眼道。 墨mama怔了下,念叨著那孩子飯都沒吃上哪里去了之類的話,又跑去給墨謙人打電話,于是餐桌上只有沐如嵐一個人端著飯拿著筷子無辜的眨眼。 墨無痕蹭到沐如嵐身邊,神情有點古怪,有點認真,“嫂子。” “嗯?”沐如嵐看著一副要跟她說很重要的悄悄話的墨無痕。 “那個擄走你的人對你很重要?”墨無痕倒是不知道那是誰,不過大體也知道,那是個少年,而沐如嵐跟他關系似乎不錯,要不然也不會非但不生氣還跟著去了醫(yī)院。 沐如嵐點點頭,“是比較特殊呢。” 墨無痕頓時一副被雷劈的樣子,兩秒后才迅速恢復原狀,著急的問道:“怎么個特殊法?不對!不管怎么個特殊法,反正你不能因為他而忽略了我哥的感受?。 蹦珶o痕表示,她是護哥黨,嫂子固然重要,但是老哥更重要??! 沐如嵐看著墨無痕,一時沒說話,她忽略墨謙人了嗎? 墨無痕見此只當沐如嵐年紀小可能還不太懂感情這些事,于是拍拍胸脯開始絮絮叨叨起來,“吶吶,我哥你應該知道的嘛,他不悶sao不明sao,天生就是那個尿性,通常都是少說多做的。小時候很多事情他就以我智商低說了也不懂所以有什么事都不跟我說,我還以為真的是因為我智商低呢,后面才知道原來他就是個沉默寡言的家伙,心里覺得不舒服肯定也是藏著不說的……” 沐如嵐安安靜靜的聽著,然后反思,所以謙人不吃飯也不跟她說一聲就出去了,是因為覺得不高興了嗎? 沐如嵐吃完飯,看了看時間,又出門了。車子往醫(yī)院的方向駛?cè)ァ?/br> 醫(yī)院。 段堯已經(jīng)醒過來了,頭頂額角纏了一圈紗布,房門是開著的,外面總有護士找借口經(jīng)過,視線往里面瞟,然后又羞紅著一張臉激動不已的跑開。長得好看的人很多,于是很多長得好看的人也是叫人過眼既忘的,在人們視覺和審美越來越挑剔的時代,長相漂亮還得具有個性和獨特性的人才能夠叫人怦然心動臉紅心跳。 段堯無疑是一個能夠叫女孩怦然心動臉紅心跳的家伙。 他靠在病床上,側(cè)著頭看著窗外,微微的有些出神,對于那些視線全然不在意,開著門只是希望聽到外面的聲音,關著門的話,太安靜了,叫他有點心慌。 他手上握著手機,想要給沐如嵐打電話,又有點不敢打,他不太確定自己昏過去前沐如嵐是不是真的跟著自己來了醫(yī)院,他曾經(jīng)在半夜睡不著的時候也臆想過沐如嵐出現(xiàn)在他身邊陪著他,結果臆想只是臆想。 “叩叩?!狈块T被輕輕的敲響,他微微的側(cè)頭,看到心心念念的少女微笑著站在門口,一如既往叫他想要珍藏起來的笑容,一如既往叫他覺得溫暖眷戀的目光,比太陽更溫暖,比太陽更耀眼。 沒有因為那件事有絲毫的改變,她還是她,也還是一如既往的待他。叫人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難過。 他的表白被當做輕風,眨眼逝去了,是嗎?因為不在意,所以才可以若無其事,所以還是會走向別人,離開他,對吧? 沐如嵐走進病房,隨手把門給關上,絕了外面護士走來走去的聲音。 “阿堯,吃晚飯了沒有?”沐如嵐走到床邊,笑容溫柔,自然的伸手把他有點凌亂微卷的半長發(fā)理了理。 “吃了?!蔽」椿甑纳ひ糨p輕的響起,段堯看著她,他討厭別人碰他的頭發(fā),卻尤其喜歡沐如嵐的碰觸,瑰麗的桃花眼沒有以往那叫人看不清的暗色,也沒有在黑夜中綻放出彩虹的那種美麗的怪異,澄澈簡單的仿佛把最干凈純粹的一面露在沐如嵐面前。 “那就好?!便迦鐛挂暰€掃了一圈,沒發(fā)現(xiàn)有椅子,于是便準備就這么站著,正準備把抱在懷里的書拿出來給他解悶,卻被段堯的動作搞得頓住了。 少年突然傾過身子,張開雙臂,就這么抱住了她的腰,像個孩子一樣,臉頰靠在她柔軟的肚子上。 “阿堯?”沐如嵐沒有推開他,只是疑惑的低頭看著段堯,這個角度,她只能看到他的頭頂,看不到他的臉。 “不要離開我,不要屬于別人,不要墨謙人……”段堯微啞的嗓音低低的響起,沐如嵐看不見的角度,那雙瑰麗的眼眸復雜幽深了起來。他知道沐如嵐不會推開他的,他知道。 沐如嵐怔了怔,隨后慢慢的伸出手,輕輕的撫摸著他的腦袋,她低著頭,垂著眸,眉間很溫柔,就像包容著任性的孩子一樣的母親,哪怕她只是一個少女。 “我不會離開你的,阿堯,你的未來,我會盡力的去參與,盡力的能夠看著你的成長,希望你能夠覺得幸??鞓贰!便迦鐛馆p輕的道,感覺到抱著自己的少年身子一瞬間顫了一下,又把她抱緊了一些,她又道:“但是也不會屬于你哦,我不會屬于任何人,只會屬于我自己吶。阿堯,我們可以做親人,也只能做親人呢?!弊儜B(tài)不會把主動權交給別人,也不會有全身心都交給一個人的時候,也付不出本就少得可憐的愛情兩份。 段堯沉默著靠著沐如嵐,好一會兒才出聲,“也不會屬于墨謙人嗎?” “不會啊。”她不會屬于墨謙人,但是墨謙人一定要屬于她才可以吶,即使死了,尸體也是她的哦。 “真的?” “真的?!便迦鐛箵嶂陌l(fā),溫柔的道:“那么,阿堯,現(xiàn)在可以請你告訴我一件事嗎?” “……” 病房門被輕輕的打開,又輕輕的帶上,空氣中還有著那淡淡的舒適的仿佛大自然的味道般的馨香,只是很快又抓著機會一個個鉆向四面八方,逃離這狹小的區(qū)域,叫這病房里,除了消毒水的味道之外,什么都不剩。 段堯看著關上的那扇門,悶悶的笑聲有些啞的響起,瑰麗的桃花眼又一次美麗復雜到叫人看不清,他唇角勾起妖嬈的笑,艷紅的唇瓣輕輕的開啟,無聲的說了兩個字。 …… 夜幕深深。 初春的涼風吹得沐如嵐鼻尖有點紅紅的,她攏了攏衣領,上了車子,要司機往之前訂婚的霍家莊園那邊駛?cè)ァ?/br> 此時莊園俱樂部那邊有幾個熟人正在聚會,霍家的幾個少爺,董棋還有不久前在紐約拿下奧斯卡影帝獎項的董肆軒,以及經(jīng)紀人桑錚。 分散狀的坐在四周,各自的姿態(tài)都很明顯的表現(xiàn)出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是自我為中心的驕傲生物。 “嘖,沒能親眼看看真是可惜了?!倍淋幰粋€人就占據(jù)了一個長條沙發(fā),懶洋洋的躺在上面,一頭卷曲的金發(fā)有點亂,配著他混血兒深邃帥氣的五官,就像一只休憨的狂野獸類。 “看什么?墨謙人還是沐如嵐?”霍三少跟董肆軒一個做派,坐在單人沙發(fā)上歪歪斜斜,好似沒了骨頭。 “看沐如嵐被擄走的那一幕,不覺得很有趣嗎?”董肆軒笑瞇瞇的說著,視線落在董棋上面掃了一下,這下總該死心了吧。 董棋看著酒杯里的酒,沒理會董肆軒。 不多時,俱樂部的負責人走了進來,說沐如嵐來了。 “是有東西忘在這里了?” “誰知道呢。” 沒有人說話,一雙雙目光下意識的看向門口,隱約的似在等待著那個天使一樣的少女走來。只是等了一會兒,依舊沒有看到人,直到那負責人說沐如嵐沒到別墅這邊來,而往湖那邊走了去,他們才起身走了出去。 “大晚上的跑那里去干什么?”不知道是誰嘀咕著,通往湖那邊的路燈都被打了開,亮的猶如白晝。 遠遠的,他們便看到沐如嵐在湖邊走動,他們以為沐如嵐是在湖邊找什么東西,哪知不一會兒竟然看到沐如嵐脫了外套,噗通一聲,跳進水里去了。 隨著那身噗通,男人們心臟也被驚了一下似的咯噔了一下。 “她不是大晚上跑來這邊跳湖的吧?!”董肆軒瞪大了眼睛道,立刻收到好幾雙嚴肅責備的目光,無奈的聳肩,跟著他們大步的跑了過去。 一汪湖水很涼,卻因為是自然湖泊,里面是流動的活水,再加上霍家這邊有意清理,很是干凈清澈,只是這湖很深,所以即使是白天看下去也看不到底。 沐如嵐憑著感覺,往下游去。 霍家三少讓傭人把圍著湖繞了一圈的燈全部打開,往下看去,董肆軒又在邊上開始胡亂猜測,“她是不是被擄走后發(fā)生了什么事,導致跟墨謙人吵架感情破裂了,受不了刺激所以跑來跳湖了?” 董棋脫了外套就要跳下去把人撈起來,只是一下子就被后面霍家二少按住了肩膀,“看起來不像是要自殺。” 此時,遠處有個人頭后腦勺對著他們浮了起來,沐如嵐深呼吸了一口氣,忍著刺骨的冰寒,然后又扎進了水里。 不知道沐如嵐到底在干什么,但是看起來似乎確實不是在干傻事,霍家二少想了想,還是拿出手機給墨謙人打了個電話。 墨謙人接到電話很快便趕了過來,此時沐如嵐下水已經(jīng)二十幾分鐘了,站在岸上看的男人們完全不知道她到底干什么。 墨謙人遠遠走來,穿著黑色的大衣,一如既往淡漠無波的面容,淡漠卻銳利的仿佛能夠看穿所有假面的眼眸,那步伐比往常快了一些,卻依舊有種很穩(wěn)很自信很清冷的感覺,即使在場的男人都是那樣優(yōu)秀的,然而當男人出現(xiàn)的時候,還是有種很特殊的磁場將他與他們分離開來,仿佛他與他們始終是兩個世界。 董棋看著來人,這個就是有幸成為那個女孩未婚夫的人嗎?只是不知道沐如嵐說的那個想要一直在一起的叫amon的人,和墨謙人是不是同一個人了…… 墨謙人掃了眼沐如嵐扔在湖邊座椅上的外套,淡漠的眼眸仿佛能夠看到下面游動的身影似的,動作優(yōu)雅中卻帶著些許的粗暴的就扯開了大衣的扣子,就要跳下去把突然任性叫人擔心的女孩給拉出來。 然而此時,平靜的湖面突然炸開水花,少女在把湖面照亮如白晝的燈光下,宛如出水芙蓉般的竄了出來,烏黑的發(fā)絲全部都往后搭去,把一張精致漂亮的小臉毫無遮擋的露了出來。 她呼吸著,湖水凍得她呼吸有些不穩(wěn),甚至是瑟瑟發(fā)抖,但是看到男人站在岸上看著她的身影,唇角又勾起了美麗的弧度,眼眸彎成漂亮的月牙,一瞬間仿佛她身后有大片大片的水芙蓉,層層疊疊的盛開,美不勝收。 墨謙人呼吸微微一滯,半蹲下身朝她伸出手,“上來?!?/br> “好。”沐如嵐聽話的單手游過去,伸手抓住墨謙人的手,對方輕易的就把她拉了上去,黑色的大衣帶著男人清涼干凈的薄荷香眨眼將她緊緊裹住,那暖意仿佛是從心底發(fā)出的。 沐如嵐笑得溫柔燦爛,還有些許的孩子氣,墨謙人還未來得及問她到底在干什么,便見到沐如嵐微微的低頭,把她一直抱在懷里的東西拿了出來。 即使已經(jīng)濕的透透的,也可以看出包裝的十分漂亮的外殼圖案,這是墨謙人在昨天的時候送給沐如嵐的禮物,還未來得及拆,沐如嵐就被段堯給擄走了,連帶著這意外被帶出來的東西,段堯看不順眼,就丟進湖里去了。墨謙人在屋里找了一圈沒找到,以為丟了呢。 墨謙人沉默的看著沐如嵐手上的東西,然后看向少女,她笑得一如既往的好看,此時渾身濕透,緊緊的裹著他的大衣,冷得有些瑟瑟發(fā)抖,卻依舊笑得眉眼彎彎的看著他,心臟一瞬間仿佛塞了一團棉花,有種他從未體驗過的感覺在悄然的盤旋著。 “我找到它了呢。還生氣嗎?”沐如嵐說著認真的看著墨謙人,企圖從那張一向沒什么表情的臉上找出點生氣或者不生氣的痕跡。墨無痕說她忽略了墨謙人,于是沐如嵐就以為是她把禮物搞丟了,所以墨謙人才生氣了,連晚飯都不吃也沒跟她說一聲就走了。 墨謙人依舊沉默著看著前面的沐如嵐,在沐如嵐快要以為自己搞錯了的時候才張開雙臂,緩緩把人抱入懷中,下巴埋在她頸窩,碰觸到那濕發(fā)也不覺得介意。 沐如嵐愉快的回抱他,卻還不忘求個答案,“謙人?不生氣了嗎?” “傻瓜?!蹦t人的嗓音就在耳邊低低的響起,伸出手從他裹在沐如嵐身上的大衣口袋里拿出一個只有他手心大小的立方體,上面還打著一個蝴蝶結,是一份小禮物。 他本來就沒生氣,只是不知為何急著想要再給沐如嵐補一份禮物才連吃飯的心情都沒有的再次趕到了飛云閣,想要跟沐如嵐說一聲,卻又見她講電話講得認真,就沒去吵她了。竟然讓她以為自己在生氣嗎?竟然還在這種時候跳進湖里只為了找到這東西…… 心臟漲漲的,一瞬間被什么給塞得滿滿的,甜美的幸福的好像都要溢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