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節(jié)
兩只兔子眼睛亮亮的看著一抽屜的吃的,灰兔子咽了咽口水,看向沐如嵐,“可以拿很多嗎?” 白兔子也跟著有些笨拙的道:“真……真的……可……可以拿粉……粉多嗎?”手臂又比了個大大的圈。 沐如嵐被他們饞貓的模樣逗的心情越發(fā)的愉悅,含笑著點頭。 “太寵他們了?!蹦t人在對面床上掃了兩個小鬼一眼說道。慈母多敗兒啊,看來以后教育孩子什么的,還是交給他比較好。 “會嗎?”沐如嵐看向墨謙人,眨了眨眼,“可是看他們這個樣子,怎么舍得不寵著呢?太可愛了吶?!焙孟氡Щ丶茵B(yǎng)呢…… 墨謙人看了正在翻箱倒柜貪心的往懷里塞吃的的小鬼頭,嫌棄,“哪里可愛了?” “哪里都很可愛呢。” 墨謙人視線指了指白兔子,“愛哭膽小?!眲硬粍泳偷粞蹨I往別人身后躲。指向灰兔子,“調皮好動?!倍嘉唇浽试S跑進沐如嵐的黑屋幾次了,要是換做其他變態(tài),早就被吃的連骨頭都不剩了,“我們的孩子絕對不會像他們一樣?!?/br> 一提到這個,沐如嵐就感興趣了,“真的嗎?你怎么會知道呢?” 這么優(yōu)秀的基因結合孕育出來的孩子,怎么可能不血統(tǒng)優(yōu)良?至少在智商上會比普通人高,而一般高智商的孩子都是早熟的,怎么可能會像那兩只小兔子一樣? 墨謙人正想說什么,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在跟沐如嵐進行某些過早的話題,咳了一聲,伸手拿水喝了一口,卻見到沐如嵐還目光灼灼的看著他,險些嗆住,好在剛剛被他嫌棄的小兔子的母親來解了圍。 “不好意思,我們家這兩只又來打擾你們了。”兔子mama看起來溫柔漂亮,看起來卻又有幾分狡黠,可見平日里也是個活潑好動的,也對,帶著兒子老公四處旅游亂跑的女人,必須活力充沛啊。 “mama!”兩個小鬼跑過去,一人抱著一只大腿。 “沒關系,他們很可愛,我很喜歡他們呢?!便迦鐛刮⑿χ?。 “沒想到在這里會遇到你們……話說你們還真是郎才女貌耶,看起來超般配?!蓖米觤ama豎起大拇指,曖昧的眨眼睛,“什么時候結婚???” “等她成年后。”墨謙人淡淡的說道。 兔子mama捧著臉一臉陶醉樣,“真是太有愛了,想當初你們先后出現(xiàn)在我家門口好像還是一副不認識的樣子呢,這會兒才多久……太羅曼蒂克了……” “mama!”灰兔子莫名的覺得有點丟臉。 兔子mama回神,反應過來自己暴露了本性,干巴巴的笑了笑,又跟沐如嵐他們寒暄了幾句,便一手牽著一只兔子離開了。 病房內只剩沐如嵐和墨謙人了,沐如嵐眨眨眼,看向墨謙人,“我成年了就結婚嗎?” “覺得太早了?” “我還有幾個月就成年了哦?!便迦鐛拐f著,黑如琉璃般的眸子把墨謙人從頭到腳的掃了一遍。 墨謙人看著她。 “我們現(xiàn)在可以制造小生命了嗎?”沐如嵐笑容溫柔,眸子亮亮的,看起來躍躍欲試的樣子,她想到剛剛兩個可愛的小鬼,一人抱著母親一只大腿的樣子,超可愛~ “……不可以?!彼麘撝浪龝f出這種不知羞恥的話的,變態(tài)總是沒有羞恥心的…… “為什么?因為謙人受傷了不能亂動嗎?沒關系,謙人躺著,我可以自己動哦?!?/br> “……去下面散步吧?!蹦t人默默的拿起書,面無表情的低頭看起來,被幾縷黑發(fā)稍微遮擋的耳尖卻guntang發(fā)紅,冷靜,淡定,不就是禁欲嘛,青春期到現(xiàn)在禁了十幾年了,還差這幾個月? …… 彼時。 日本箱根。 這是日本有名的溫泉之鄉(xiāng)療養(yǎng)勝地,到這里來,在秋霜已降的涼秋,怎么能不去泡個溫泉享受享受? 亂櫻社旗下的那間旅館,此時住了不少旅客。 艾維張開雙臂,手肘靠在兩邊光滑的石頭上,金絲般的發(fā)濕濕的頂著一條毛巾,性感的胸膛半露在冒著熱氣的并不清楚的水上,一雙白皙細膩的手在他肩膀上揉捏著,有點曖昧。 艾維閉著眼,眼瞼擋住了那雙深邃的藍眸,然而如同雕刻家精心雕刻出來的面容卻依舊那樣俊美勾人,那身能叫人產生戀愛錯覺的荷爾蒙似乎也在隨著溫泉的霧氣飄蕩,彌漫整個水池區(qū)域。 揉捏著他的肩膀的手越發(fā)的柔軟無力了起來。 唉……果然到這種地方來就應該享受才對,他才不要呆在醫(yī)院等amon醒來,萬一秋后算賬可就糟糕了,生了病的老虎依舊是老虎,再加上fbi的人那么快就來了,他不跑還等著讓他們抓回科恩嗎?又不是笨蛋。 而且…… 有件事他得好好料理一下。 “……那你們豈不是損失了很多?”艾維閉著眼,嗓音如同大提琴顫動的弦,甚至仿佛化成了實質般的,叫那女人輕輕的呻吟了一聲,捏著艾維肩膀的手徹底的軟了下來。 “嗯……是、是啊?!贝┲头蜃诎S背后的女人雙頰酡紅,扭捏了下身子,心臟跳得很快,就像熱烈的戀愛了一樣,而背對著她的這個男人全身上下都有著一種無法抵抗的魅力,她想要他,非常非常的想要。 白皙細膩的手不由得從肩膀上往下滑,慢悠悠的充滿他的背后試探性的撫動。 艾維一動不動的,又問道:“那可真是太奇怪了,你們有那么好的東西,怎么不向歐美或者中國發(fā)售?毒品生意不是最賺錢的嗎?” 被欲望控制的女人哪里還記得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她的目光緊緊的拖在艾維的皮膚上,自己說了什么大概都不知道,“因為那位曾經是教會c—d1支隊的隊長,好像在被教會追殺的,我們接收了他,雖然得到了很多新型毒品,但是卻不敢隨便向外銷售,而且,那位……很可怕……” “怎么可怕?” “他每天都要吃……人腦,而且餓了的時候不分人,抓到一個就殺了吃,所以我們只好把他關起來……”雙手從艾維的背上往上滑,然后往下,漸漸的滑過胸膛,繼續(xù)前進。 艾維緩緩的睜開眼眸,深邃的藍色,仿佛有五彩的漩渦,“那死了不是正好,反正你們毒品也到手了。說起來,亂櫻社不是被白帝國剿滅的差不多了嘛,你們這些余黨帶著毒品都藏在哪里?” 艾維發(fā)現(xiàn)自己有東西掉了,之前跟沐如嵐一起在旅館把那個變態(tài)殺了后就走了,后面想想,那東西好像是掉在這個旅館里了,雖然對于他來說,研究出的東西不值得興奮,但是未經允許就私自研究他的東西,在他看來,可是很嚴重的冒犯哦。 后面的女人卻沒了聲音,只是身子緊貼住了艾維的背后,胸前的柔軟把艾維的腦袋不停的蹭著。 艾維伸出手,一把扯住女人的衣服布料,稍微一用力,就把她從背后扯到了水里,噗通一聲,水花四濺,艾維轉了個身,把女人壓在原本他靠著的石頭上,女人瞬間露出銷魂的神情,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亂櫻社的余黨都藏在哪里?”艾維唇角勾著笑,紳士又有些魅。 “在……嗯……啊……” “在哪兒?” “在……”女人抱著他的脖子在他耳邊斷斷續(xù)續(xù)的說道。 艾維得到了答案,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笑容在女人欲求不滿的聲音下有些詭異了起來,“原來藏在那里,距離好像也不是太遠……要知道,我可是擅于打破自己輝煌的天才?!?/br> 這是艾維的樂子,在現(xiàn)今的醫(yī)學界,能跟他比肩的太少了,他看得上的成就也沒幾個,所以艾維喜歡一次次的打破自己創(chuàng)造的輝煌,比如他入獄前研究出來的戒毒藥劑,在目前看來似乎是什么毒品都能免疫無效的,所以艾維為了打破戒毒藥劑這東西,在意大利教會那一段時間,可一直都在研究毒品這類的東西,他本來想在墨謙人身上試用的,誰讓他是唯一一個細胞里存在抗體的人?不找他試用找誰?結果要用的時候發(fā)現(xiàn)沒了,很顯然是掉在旅館里了。 亂櫻社的人如果發(fā)現(xiàn)那具尸體,然后又發(fā)現(xiàn)那瓶藥劑,不可能當做垃圾扔掉的,沒禮貌的家伙,擅自拿走他的東西,嚴重的冒犯他了,艾維會讓他們知道,冒犯一個高智商變態(tài)要付出什么樣的代價。 水聲嘩啦,艾維慢慢的從溫泉里走了出來,慢吞吞的穿上木屐,披上浴衣,離開溫泉,身后的溫泉紅色的鮮血在霧氣中蔓延開來。反正都是黑心的家伙,免費送他們去跟上帝喝茶去,嗯,不對,日本人大多信仰什么教?神道?佛教? …… 香港。 一身黑色的少年慢慢的從走廊那頭走來,黑色的靴子在整潔干凈的黃色大理石地面發(fā)出輕輕的聲響,地面倒映出少年的修長的看起來并不怎么強壯的身影。 慕清風站在不遠處,看著第一次親身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的段堯,眼中滿是復雜,邊上的跟著他們脫離了暗龍的弟兄們立刻站直了身子,警惕的瞪著來人。 在幾年前,沒人會把這只沒有爪子的小老虎放在眼里,而如今,即使他只有一個人站在他們面前,他們也不敢輕易朝他開槍。 段堯艷紅的唇角微微的勾起一抹弧度,瑰麗的眸中卻毫無波瀾,死水一般的平靜,看不出喜怒。 慕清風往前走了幾步,“暗龍當家,到寒舍來,有何貴干?” “我來看看我哥,不行?”段堯斜眼看向慕清風,瑰麗的眼眸,折射出冰冷卻絢爛的寒光。 慕清風忍住冷笑的沖動,“暗龍當家的哥哥是誰?怎么會在我們這里?” “是嗎?那換一個好了,我來接我昔日的好友和弟兄回去?!?/br> “砰!”被慕清風擋在身后的那扇門猛的打開,段鈺站在門口,神色冰冷。 “鈺少!”慕清風沒想到段鈺自己出來了,警惕的看向段堯,他是怕段堯趕盡殺絕,連段鈺的一條生路都不放過。 “你說你要接誰回去?”段鈺推開慕清風,神色陰鷙的看著段堯。 “不這樣說,你會乖乖把門打開?”段堯唇角勾起笑,徑自繞過了段鈺,走進了屋子。 這里曾經暗龍的一處房產,和段堯在k市住的那棟別墅一樣,一樣的奢華漂亮的如同金絲雀的鳥籠,這是段堯唯一沒有從段鈺身上奪走的東西,就像也想讓他嘗嘗被舍棄和流放的滋味一樣。 干凈光潔的黃色大理石地面,奢華漂亮的名貴沙發(fā)組,還有明亮的水晶吊燈,完完全全的,跟那棟房子一樣。 段堯走到沙發(fā)前坐下,交疊起雙腿,一瞬間顯得慵懶了起來。 “我一直都很好奇,三年前,你為什么要對我下殺手。既然之前選擇了流放,我也一直都按照你希望的當個不起眼的垃圾,為什么還要殺我?”段堯看著食指上的戒指,拇指輕輕的摩擦著,看起來漫不經心的樣子。如果他沒有要殺他,那么他就不會遇上沐如嵐,就不會跟她有牽扯,所有所有的一切,都不會發(fā)生了…… 段鈺眼眸一瞇,慕清風猛的想說什么,卻被他伸手攔住了,段鈺唇角勾起嘲諷的笑,“身為一個私生子,我本一開始就殺了你的,只是因為父親一直在盯著所以才讓你多活了那么多年,怎么?竟然還奢望更多嗎?真是貪心的家伙?!?/br> 段堯微微的抬眸,唇角的笑容緩緩的收斂了起來,“所以你就決定把我殺掉?因為覺得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 “沒錯……” “根本不是鈺少讓人殺你的!”慕清風猛的打斷段鈺的話,他真是搞不懂這兩兄弟到底有什么毛病,非要相愛相殺嗎?段鈺也是蠢蛋一個,明明知道要打動段堯并不太難,卻非要一字一句都化成釘子往人家心臟上扎! “別誤會。長老會的人下的手,在行動以前我就知道了,但是我沒阻止?!倍吴晵吡四角屣L一眼,翹起雙腿淡淡的說道。怎么?他段鈺還需要靠以前的那些事來乞討他手下留情或者施恩嗎? 這一點倒是真的,慕清風只好閉上嘴。 這些事段堯早就查清楚了,瑰麗的桃花眼掃了段鈺一眼,環(huán)視了屋子一周,“裴揚呢?” “干什么?”段鈺警惕了起來。 “我要帶他回k市上學,嵐嵐希望看到我們考上大學的樣子。” “呵!你在開玩笑嗎?”段鈺狠狠的看著他。 “你覺得你阻止得了?”段堯站起身,雙手插在褲兜里,妖嬈的面容,如同花妖一般,然而此時他氣場凜冽,就像緩緩登上帝位的王,正在趨于成熟,“你用差不多只剩個空殼的暗龍把他換走,我還以為你有多愛他呢,結果你都在做什么?把他囚禁在不見天日的屋子里?折斷他的翅膀嗎?算了吧,我只要想想嵐嵐用怨恨的眼神看我就痛不欲生了,更何況是做出這種事的你,感謝我吧。我親愛的哥哥?!?/br> 段堯居高臨下,并不強壯的肩膀仿佛總有一天能扛起天空。 偏執(zhí)。也許這是兩兄弟最相像的地方了。 然而劉裴揚不是沐如嵐,他倔強的像一根竹竿,無論是開水燙還是冷水澆都是那樣的硬,段鈺越是逼迫,除非讓他碎裂,否則他死也不會低頭的。 就……姑且算他段堯,有點良心吧。 …… 時間匆匆如流水,眨眼又過去了好幾天。 段堯離開的時候把麗塔娜交到了保護墨謙人的fbi手上,順便留下幾個人在暗處盯著,就怕麗塔娜被放了,要知道政界的某些見不得人的事,特別是麗塔娜的父親還是一個議員的情況下,不過倒是意外的沒有出現(xiàn)任何的意外。 因為白帝國早就在索拉議員有什么動作之前,把他拉下臺了。 兩個人在醫(yī)院里住了半個多月,早就能起身走動了,又不是腿斷了,于是墨謙人決定回美國,麗塔娜這變態(tài)早點弄進科恩去比較放心,省得又出現(xiàn)什么意外,在日本沒有在美國時的是自己地盤的感覺,要緊急指揮點人手什么的都找不到,雖然比不上負一樓那些時時刻刻都不能省心的家伙,但是精神病態(tài)者就是精神病態(tài)者,都很危險。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把麗塔娜的事情處理完了,他又可以請長假了,想想還真有點不可思議,以前他算得上是工作狂吧,現(xiàn)在一天到晚想著請假偷懶陪老婆。 沐如嵐自然是要跟著回去的,她要回白帝學院去上課,又不是斷了腳走不了了,綁著繃帶在課室里聽聽課做做筆記也不費什么勁,她想早點修完大學四年,不過總有各種事出來打斷她,嘖,果然是多災多難。 沐如嵐和墨謙人坐美國那邊給他們安排的專機回去,同行的還有保護墨謙人的fbi和犯人麗塔娜。 她被全身束縛在一個架子上,雙手被扣在后面,她從車內被搬出,緩緩的推向飛機,經過沐如嵐的時候,眼中一片詭異,沐如嵐聽到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