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假白月光她不干了、本宮不可以、我,奧特曼,退休啦、重回年少抱抱他!、總有我來擁抱你、在戀愛綜藝做導(dǎo)師、一帶一路之大機(jī)遇、七零旺夫小媳婦、八零炮灰大翻身、鳳歸九霄:狂妃逆天下
“啪!”手機(jī)被狠狠的砸在墻上。房間沒有開燈,窗簾緊密不留一條縫的合攏著。 男人靠著床坐在冰冷的木質(zhì)地板上,腳丫子光著,他彎著腰,腦袋靠在放在膝蓋上的手臂上,烏黑的發(fā)絲往下拉攏著,陰影擋住他的神情。 外面陽光籠罩大地,縱使依舊寒冷,卻明亮逼人。 他一無所有,本該身輕如燕,卻似乎過得比任何時候都要沉重,他不懂,不懂,卻絕對不會放手,今生今世,他就是死,他也要拉他一起下地獄! …… 蘇澄湘在門口站了一會兒,還是敲響了賀淼辦公室的門,她推開,然后又是一陣嗆鼻的煙味,蘇澄湘卻是已經(jīng)習(xí)慣了對方那一副德行了似的,在門口等煙味散開點才走進(jìn)去。 “我說過我要參與你調(diào)查的事件的?!碧K澄湘說道。但是這個人干什么事都不跟她說,讓她怎么參與? 賀淼正在看資料,聞言只是懶懶的說道:“我說的是‘隨便’,沒說一定會帶著你,你想要插手,自己就要跟上來,還指望誰會在原地等你嗎?” 他的話似乎沒有其他的意思,卻在此時讓蘇澄湘一怔,眸子劃過一抹暗色。這句話她在墨謙人那里也聽過,這家伙在嘲笑她嗎? “好,我自己跟上?!碧K澄湘有點生氣,伸手就拿走賀淼正在看的文件,賀淼皺了皺眉頭,卻沒有阻止。 蘇澄湘還以為他在看的又是沐如嵐的資料,卻不料竟然不是,而是劉棉的。 她越看越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劉棉竟然在做這種生意……把尸體做成木乃伊在黑市里進(jìn)行販賣,有許多有特殊癖好,例如戀尸癖的人都跟她有生意合作。蘇澄湘從來沒聽說過還有這種生意在流通,當(dāng)然她也知道世界那么多,多的是讓她覺得不可理喻無法理解的事情在悄然發(fā)生,只是這個劉棉,不是他們的法醫(yī)嗎?身為政府人員,怎么可以做這種事?就算算不得違法,但是也不該?。?/br> 紙張翻過一頁,看到劉棉是六年前那起發(fā)生在k市的綁架案事后的負(fù)責(zé)法醫(yī),不知道有什么關(guān)系。 “這是……”蘇澄湘微微的皺起了眉頭,她看了不少資料,都是直接從賀淼這里拿去看的,當(dāng)然跟正規(guī)的警方查案的方法和得到的資料不同,賀淼有自己的消息通道,走的幾乎是邪門歪道,不過不得不說,得到的信息和警方掌握的是不同的,又或者是因為金家已經(jīng)敗了,曾經(jīng)幫他們掩人耳目的暗龍分部已經(jīng)不存在了,所以那些事情真的要查也沒那么困難的原因。 六年前的綁架案,主犯是金彪虎,真正的共犯算起來,除了當(dāng)時參與綁架的人,還有金彪虎的meimei金茉莉,金彪虎的父母,法醫(yī)劉棉,以及當(dāng)時負(fù)責(zé)那個案件的已經(jīng)死掉的隊長。 只是現(xiàn)在賀淼要查的重點不是五年前的綁架案,而是人間蒸發(fā)案,所以劉棉怎么樣,他暫時不予理會,日后再說。 “都是該死的家伙?!碧K澄湘眉頭漸漸的擰了起來,雖然她知道一個人該死不該死應(yīng)該由法律說了算,私底下把人殺了不管是出于正義心理還是其他都是犯罪,她還是覺得,這些人死有余辜。 賀淼拿回資料,把唇上叼著的煙拿下來,他也沒想到劉棉竟然是這樣的家伙,只是重點不在于此,他總覺得,眼前的紗再一次被放下了一層,叫他覺得越來越迷糊了。 假設(shè)沐如嵐是這一切的主導(dǎo)者,那么理由是完全說的通的,她是在報復(fù),以正義使者的身份自居,殺掉了背棄良心的那些人,但是當(dāng)劉棉也參與進(jìn)來后,他卻不得不懷疑,或者說是多年辦案養(yǎng)成的多疑習(xí)慣,讓他不得不去想,為什么偏偏劉棉一個人活下來了?金彪虎不見了,金茉莉不見了,那些出獄后的參與者同樣不見了,就連金家父母也已經(jīng)得到了懲罰,在不久前被仇人捅死了,所有人都得到了懲罰,為什么偏偏劉棉一個什么事都沒有? 這一點在假設(shè)其實兇手是歐凱臣或者歐家的時候,就能說得通,因為劉棉跟他們是一伙的,自然什么事都沒有,但是這個假設(shè)還有許多無法成立的地方,因為沒有作案動機(jī)。 歐家為什么要對付金家?為什么要當(dāng)正義使者?完全沒有理由,可偏偏歐凱臣對金彪虎等人那起人間蒸發(fā)案心虛了。這一點太叫人想不通了,還是沐如嵐是兇手那個假設(shè)成立的可能性比較大,因為每件事每個人都能和她扯上關(guān)系。 賀淼發(fā)現(xiàn),這個案子真正辦起了的時候比想象中復(fù)雜也要困難的多,他原以為是墨謙人愛上沐如嵐所以知法犯法為愛癡狂了,要不然怎么可能會有他破不了的案子?現(xiàn)在看來,或許案件確實不簡單,但是他依舊確信,還不到難倒墨謙人的地步,更何況那個人不是只對難搞的案子感興趣嗎?越難搞他應(yīng)該越起勁才對,會收手,一定還有什么隱情的,而且那個隱情一定跟沐如嵐有關(guān)。 他總會扒開一切迷霧看清楚的。 賀淼忽的想到了什么,看向蘇澄湘,“你確定要插手?” 蘇澄湘點點頭,她是要盯著賀淼查到了什么的,是要看看他到底是真的在用真憑實據(jù)的查案,還是故技重施為了報復(fù)墨謙人而陷害沐如嵐。 “那正好,有件事,你一定能做到,做不到的話,讓那個暗戀你的小子幫幫忙也不錯。”賀淼悠悠的說道,蘇澄湘正想說什么,又被他打斷了,“去查查劉棉的那些戀尸癖客戶都有誰。”有必要的時候,他們要拆開繃帶看看木乃伊長什么樣或者做做鑒定什么的。 把尸體做成木乃伊再賣出去的話,既能賺錢也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毀尸滅跡,那些有奇怪癖好的富商們是不會讓自己的寶貝被別人看到的,一定會把那些尸體藏起來的,所以,那似乎是個不錯的方法。 彼時。 隔壁g市。 這是一個富商的家,堂皇富麗的房子下面還有寬敞的地下室,被裝修的仿佛古埃及的皇宮,一具具用繃帶纏住全身上下的木乃伊被放在棺中。 一個禿頭的看起來五十幾歲的穿著西裝的胖男人走了進(jìn)來,看著它們,滿目癡迷和愛意,仿佛那些是他的心肝寶貝,是他的愛人,太美了,真是太美了,這個世界上任何的鉆石珠寶都比不上它們的美麗!噢…… …… 飛機(jī)在天際留下一抹劃痕,證明它曾經(jīng)到過那里。 看起來與眾不同的男人慢慢的在街道上走動著,深沉的仿佛吸收所有色彩光輝后凝成的黑,高級的定制手工西裝,裹在挺拔健碩的軀體之上,冷酷的生人勿近的氣場叫人遠(yuǎn)遠(yuǎn)的便躲了開,仿佛他是一個在巡視領(lǐng)土的帝王,他們的靠近可能會給自己帶來死亡。 走過臟亂的街道,然后停在一棟破舊的居民樓下,白莫離眼眸微微的瞇起,他從出生的時候就住在這棟樓里,潮濕狹窄,但是卻幸福滿足,父母的工資雖然沒法給他優(yōu)渥的生活,但是吃穿至少沒有少過,直到厄運的開始,他失去一個個親人,即使最后有權(quán)有勢,卻還是孤身一人。 他不是來緬懷的,只是來道別的,今天過后,他就要忘記過去的那一切了,這也是他們所期望的吧? 白莫離轉(zhuǎn)身離開,往墓地走去,去墓地的時候會經(jīng)過一個孤兒院,他和白離末曾經(jīng)在里面待過一段時間,后來他不甘心就這么呆在孤兒院等著別人的施舍和領(lǐng)養(yǎng),帶著白離末離開了。 墓地很安靜,一個個黑色的墓碑,上面刻著已逝之人的姓名和相片,白莫離在父母的墓地面前站了一會兒,終究還是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他恍惚的才發(fā)現(xiàn),或許是當(dāng)初的年紀(jì)太小,對父母的親情還不夠深刻,除了曾經(jīng)的那一腔恨意,剩下的只有孤獨一人的惆悵,時間沖刷而過,洗去他會思念父母的年紀(jì),洗去除了他們死亡那天外的記憶,又或者是被仇恨吞噬掉的。 仇恨,讓他成長為白莫離,也讓他失去了太多東西。 白莫離沉默的看著他們,最終只是轉(zhuǎn)身離去。 經(jīng)過孤兒院的時候,一個小孩從里面沖了出來,一下撞在了白莫離的腿上,噗通一聲摔在地上,那孩子恨恨的抬頭,卻看到居高臨下看著他的白莫離,頓時跟遇見了老虎的兔子似的,眼眶一紅,眼見著就要哭了。 “哎呀!摔疼了吧!”里面?zhèn)鞒鲆坏来认榈穆曇簦粋€老婦邁著不是很靈活的步子走了出來,把孩子抱了起來,然后抬眼看向白莫離,一怔,連連道歉,大概是看出他不是普通人,怕怪罪了他們吧。 “沒事?!卑啄x淡淡的說了聲,低頭看了眼自己褲子上被那小鬼印上去的手印,邁著步子就要離開,然而那老婦卻忽的想起什么似的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然后小心翼翼的出聲。 “你……以前是不是在這里待過?” 白莫離腳步一頓,回頭看向那老人,這么多年了,竟然還有人認(rèn)得出來他?他倒是完全不記得這老婦是誰了。 老婦一看白莫離這反應(yīng),就知道她說對了,她用有些懷念嘆息的語氣說道:“你就是當(dāng)初那個抱著meimei不撒手的孩子對吧,一下子過去那么多年,你都長那么大了啊?!?/br> “你是?” “我是這個孤兒院的院長?!?/br> “你怎么記得我?”那么多年過去,他不管是外貌還是其他變化都很大,這人怎么認(rèn)出來的? “你的眼睛。”院長的笑出的雙下巴顯得特別的慈祥,當(dāng)初他們被送過來的時候,院長就對白莫離的眼睛特別印象深刻,她還記得她當(dāng)初被那雙充滿恨意的眼睛嚇到了,不想接收他的,但是最后還是過不去良心那一關(guān),讓他們留下了,對他們的關(guān)注也很多,當(dāng)然,會記那么多年的原因,還有另外一件事。 “你們前腳剛離開,那個孩子就過來想要領(lǐng)養(yǎng)你們,還被我罵了一頓,自己的孩子都丟在這里一年多,她怎么能領(lǐng)養(yǎng)別人的孩子卻不管自己的?當(dāng)然,那是我的怨氣和怒氣,那孩子幾年前就把她孩子帶回去了?!痹洪L帶著白莫離在孤兒院里走動,說著說著,便提到了當(dāng)年的一些事,也不管白莫離聽不聽得懂。 當(dāng)年的事早就沒有什么想法了,白莫離一邊看著孤兒墻上面貼著的一張張孤兒的相片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誰想要領(lǐng)養(yǎng)我們?”大部分的孤兒在孤兒院長到大都不會有人領(lǐng)養(yǎng),他和白離末才呆了多久就有人要領(lǐng)養(yǎng)?而且是兩個都領(lǐng)養(yǎng)?他是有注意到的,剛剛院長說的是“你們”而不是“你”。 “是當(dāng)初經(jīng)常到我們這里來當(dāng)義工的一個女孩子,現(xiàn)在也不知道怎么樣了,當(dāng)初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還沒有結(jié)婚就生了一個孩子,好在聽說她最后還是嫁給了良人,還把孩子也帶回去了。”院長說著說著,看到白莫離正盯著其中一張相片看,立刻眼睛一亮,“對了,就是這孩子!” 白莫離看向院長,眉頭擰了起來,“你確定?” “當(dāng)然確定,這孩子可善良了,經(jīng)常捐款給我們孤兒院,也經(jīng)常到這里來跟小孩子玩,只是后面不知道為什么,神情越來越陰郁,也不經(jīng)常過來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家里公司出了問題……” 白莫離把那張相片拿下來,相片顯然是很久之前拍的了,看起來不過十七八歲的年輕的女孩坐在椅子上,笑容滿面的攬著兩個孩子,然而這個人…… 白莫離想象著記憶中那個濃妝艷抹的美艷貴婦擦去臉上一切痕跡后的樣子,然后驚覺,這個人…… “……她叫什么名字?”白莫離有些不確定,畢竟這個院長描述的善良漂亮的女孩子和他所想的那個人簡直不像同一個。 “叫……哦,叫白雪!” 院長還記得,那個女孩子第一次來這里的時候笑容燦爛的自我介紹,說她父母希望她像白雪公主一樣美麗善良純潔然后跟王子過上幸福的生活。 …… 天色眨眼又暗了下來,沐如嵐吃過晚飯后接到歐凱臣的電話,他心情似乎很糟糕,約她出去聊聊天,沐如嵐跟段堯說了一聲便出去了,省得他擔(dān)心。 段堯沒有阻止,只是坐在高高在上的王位上看著少女的背影消失在門外,瑰麗的眼眸寶石一般,在陽光離開時候,便黯淡了下來,不再那般熠熠生輝,美麗惑人。 劉裴揚站在旋轉(zhuǎn)的樓梯上,看著這一幕,握著扶手的手微微一緊。 “別告訴我你真的放手了?!眲⑴釗P陰柔漂亮的臉上有些諷刺的說道,段鈺段堯,這兩兄弟都是一個德行的瘋子,他們懂得什么叫放手嗎?懂得什么叫愛人嗎?除了占有欲,他們還懂什么? 段堯睨了他一眼,似乎并不在意他的語氣,交疊起雙腿,無骨般的斜靠著椅背,“不要把我和那個愚蠢的哥哥放在一起比較?!?/br> 劉裴揚幾乎要冷笑出聲,“你們不是一類人?” 段堯沉默著看著空蕩蕩的門外,涼風(fēng)從外面吹進(jìn)來,吹過紅色的地毯,直直的撲向他,他沉默著,沉默著,在劉裴揚以為他不會再開口的時候,才聽到少年微啞勾人的嗓音輕輕的響起,“是一類,所以我會繼續(xù)愛著她?!?/br> 放手,不代表不再愛,而是讓她去擁有她想要的那一份愛罷了。 劉裴揚看著段堯,不由得怔住了,他從來不知道,原來段堯會說出這種話,這個人,當(dāng)初所做的一切,不就是為了沐如嵐嗎?瘋狂的吸收一切的黑暗,迅速的膨脹成長,為此不惜讓他成為犧牲品,他的想法難道不是一直就是“他只要沐如嵐一個,所以沐如嵐也應(yīng)該只有他一個”? 所以他才說段鈺和他根本就是同一類人,段鈺也認(rèn)為他一無所有,所以也想讓他一無所有的只剩他一個,理所當(dāng)然的認(rèn)為他只能擁有他一個人吧…… 或者說,區(qū)別只是在于,劉裴揚不是沐如嵐,各自付出的情感不同,采取的應(yīng)付措施不同,所以結(jié)果也不盡相同。 沐如嵐到達(dá)咖啡廳的時候歐凱臣已經(jīng)到了。 咖啡廳里人不多,悠揚的鋼琴聲回蕩著,歐凱臣卻盯著桌面上的咖啡出神發(fā)呆,腦子里滿是昨天晚上那具尸體,還有今天早上上門來問話的警察,歐凱臣從小到大都過得優(yōu)越自信被人捧在手心里,除了在沐如嵐感情上遇到過的挫折之外沒有其他。 這會兒突然出現(xiàn)那事,他吃不好睡不好,不久前迷迷糊糊的睡過去的時候,竟然夢見自己進(jìn)了監(jiān)獄,頓時把他驚醒,他從家里跑出來,滿腦子的驚慌,他急于找人訴說,但是又不敢隨便跟人說,最后,竟然想到了沐如嵐。 他聽到咖啡廳里起此彼伏的抽氣聲,抬眼,看到少女慢慢的朝他走來,笑容柔和眸光澄澈溫暖,被她看著,便有種靈魂都被凈化了一遍的感覺,冰涼的手腳也漸漸的暖了起來。 是的,歐凱臣覺得他應(yīng)該跟沐如嵐訴說他的疑惑和所害怕的事情,全世界只有沐如嵐才是可以信任的,只有她不會出賣他,她對朋友是真誠的,友善的,體貼的,全心全意的!就算他真的把金彪虎撞死了,她一定會安慰他,幫助他,反正金彪虎那種爛人,死了也活該不是嗎?她一定會理解他的! 沐如嵐看著歐凱臣越來越亮的眼眸,唇角的笑容微微的加深,顯得越發(fā)的柔和溫暖起來…… 真是有趣吶,她可愛的獵物掉進(jìn)了陷阱里,卻還以為獵人是他溫暖的可靠的可以信任的朋友呢,呵呵…… ------題外話------ 好吧,事情發(fā)展到這里確實已經(jīng)展開了計劃(陰險)然后,今天27號,妞子們投票投票么么么么么╭(╯3╰)╮ v154 入獄 更新時間:2014330 0:14:54 本章字?jǐn)?shù):11535 咖啡廳悠揚的音樂不停的環(huán)繞著。ai愨鵡琻 鏘!咖啡杯驀地脫離白皙的手指在離桌面幾厘米處摔了下去,褐色的咖啡冒著熱氣一下子在桌面漫開,侍者聽到動靜連忙走過來把桌子擦拭干凈,還體貼的問客人有沒有燙到。 “麻煩你了,我沒事的,謝謝你?!便迦鐛鼓樕行┥n白的微笑著對侍者說道,再順便要了一杯新的咖啡。 侍者很快離開,這一桌又只剩下沐如嵐和歐凱臣兩人,沐如嵐臉色難看,歐凱臣臉色更難看,隱約的還帶著幾分焦急。 “凱臣,你……真的撞死人了?那個人還是金彪虎?”沐如嵐看起來受到了不小的驚嚇,就像受驚的兔子還在強(qiáng)裝著鎮(zhèn)定。 “不……我不確定……”歐凱臣微微的搖頭,額頭冒出一層密密麻麻的汗,“但是今天一早就有警察過來問關(guān)于金彪虎的事,我……” “跟警察說清楚吧!”沐如嵐伸出手握住他的手,堅定認(rèn)真的看著他,“我陪你去警局,把這件事情說清楚,要不然你的良心如何能安?看你現(xiàn)在這副樣子,一定也覺得很不安心,去說清楚,看看到底是不是你認(rèn)為的一回事,也許你像你說的,可能是他被丟在馬路上結(jié)果被你軋過去了呢?” 歐凱臣看著沐如嵐,她的手心柔軟溫暖,溫度和勇氣仿佛透過掌心傳遞到了他心底,漸漸的沒有了慌亂,對,說清楚,去警局說清楚! “如果真的是你把人撞死了,按照你說的金彪虎做的壞事,法官酌情處理,你最多也是坐幾年的牢,不用償命的……”沐如嵐又道,好似想要更深一步的安慰他。 歐凱臣卻在聽到坐牢的時候臉色驟變,猛的縮回了被沐如嵐握著的手,他眼眸微微睜大,驚慌不已。坐牢?!不!他怎么可以坐牢?他是歐凱臣,歐家大少爺,從出生到現(xiàn)在都是萬眾矚目高高在上的尊貴之人,他怎么能坐牢?他的名聲呢?他的青春呢?就算只是一兩年,對于他來說也是致命的打擊,那是一輩子都洗不去的污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