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節(jié)
對于賀淼難得的幽默董棋給面子的笑了笑,只是這面子好像也不是給他的,“可不是洗腦了?不過給他們洗腦的不是那些老頭,用的是什么洗腦術(shù)我們也不清楚?!?/br> “哦?”賀淼有點興致了,他一直在英國,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破手中案,對于家里那些事,也是不久前回國才隱約的知道一些,但是也沒知道太大致。 “你還真是個不合格的孫子不合格的兄長啊?!倍鍝u搖頭,有些無奈,“在你還在因為那件事而介懷的時候,你弟弟已經(jīng)重新找到了前行的動力了。說起來,要是告訴你是怎么回事的話,對你也是一個打擊,難怪你家里人也不跟你說。” “……到底怎么回事?” “你弟弟賀火,還有夜舟和蘇家北邵,以及他們手下的那群追隨者的蛻變,可少不了那個女孩的伸手一推?!?/br> “那個女孩?”賀淼隱約的有種不祥的感覺。 “你剛剛盯著看的那個女孩?!?/br> 沐如嵐! 不停轉(zhuǎn)動的火機驀地一頓,賀淼有些愕然,事情完全出乎他意料。他不久前還死盯著覺得她是殺人犯的女孩,轉(zhuǎn)眼成了他弟弟的啟蒙老師前進標(biāo)桿?……開什么玩笑?!這…… 董棋還以為因為沐如嵐是墨謙人的未婚妻,所以賀淼又受了打擊,伸出手探過去拍拍他的肩膀,“那件事都過去那么多年了,你也不用那么在意,我想墨謙人也不會在意的,他一直呆在國外可不是因為那件事,而是像他那樣的天才,在國外那種變態(tài)案件頻繁之地,對于他那種人更適合發(fā)展,而且他有自己的仇恨要報。” 事情發(fā)生的時間有些微妙,正是臨近高考的時間段,那時候是在京城。 墨謙人在k市待了那么長一段時間后才終于在那一小段時間里被送回了京城,那時候賀淼在學(xué)校里一直都是第一,年紀(jì)太輕一切太順,有點狂妄不羈很正常,而墨謙人一向都是說低調(diào)不低調(diào)說高調(diào)也不高調(diào)的人,性格導(dǎo)致的毒舌和藐視一切被當(dāng)成目中無人瞧不起人,所謂一山不容二虎,兩個天才碰撞出的火花可謂洶涌。 賀淼想要跟墨謙人分出個高低,讓人送了一封挑戰(zhàn)書給墨謙人,卻因為送信人的疏忽導(dǎo)致墨謙人沒有收到,最后導(dǎo)致的結(jié)果是,賀淼以為墨謙人收到了挑戰(zhàn),單方面的設(shè)下了高智商的常人不懂也難以理解的陷阱,是一起人為假造的強jian案,墨謙人毫無防備,中招的徹底,事情鬧得很大,在“罪證確鑿”的情況下,所有人都在指責(zé)墨謙人。 墨謙人卻在一片指責(zé)中有條不紊的找出證據(jù)為自己洗清罪責(zé),于是反過來制造這一切的賀淼引起了更大的指責(zé)聲,而在后面墨謙人一言不發(fā)的高考完畢選擇美國哈佛并且很快離開之后,不明事情真相的人都以為是賀淼故意陷害導(dǎo)致墨謙人選擇離開,賀淼在墨謙人去美國之后也去了英國,并且直到現(xiàn)在才回來這么一次。 不管如何,京城那一塊地,已經(jīng)成了賀淼站上去都覺得尷尬難堪的地方,那一次事件磨掉了他的狂妄,磨掉了他的自大。知道事情真相的人永遠(yuǎn)比不知道的人少,就像懂得理解別人的人永遠(yuǎn)比擅自揣摩臆想的人少一樣,就連他懷疑沐如嵐都被當(dāng)成是在報復(fù)墨謙人。 賀淼沒有說話,只是摸摸口袋,又摸出了一根煙,剛剛叼在唇上才反應(yīng)過來這里不能抽煙,于是又塞了回去。 “你喊我出來什么事?”賀淼問道,不想跟他繼續(xù)那個話題。 提到了這個,董棋神色嚴(yán)肅了起來,“夜舟聽說歐凱臣和劉棉曾經(jīng)一直不承認(rèn)罪責(zé),后面又突然承認(rèn)了,但是再后面又不承認(rèn),覺得有點奇怪,讓我有空過來看看。” “……蘇澄湘博士說他們是刺激太大導(dǎo)致心理崩潰引發(fā)的精神錯亂。”賀淼說道,他也覺得奇怪,但是他終歸不是心理學(xué)家,雖然在英國警校的時候也修過一點輔助用的心理學(xué),但是終究是比不上專業(yè)人士的。 “是嗎?夜舟放假回來后一直在看國內(nèi)外的犯罪犯罪案例,看到曾經(jīng)科恩精神病院院長漢斯的催眠殺人就以為他們是不是也是被催眠了才突然變得那么奇怪。”董棋搖搖頭,有些無奈的樣子。 賀淼神色忽的一動,下一秒又眉頭皺起,催眠……有誰能夠給他們催眠?似乎還是蘇澄湘的判斷比較符合現(xiàn)實狀況…… 口袋里的手機忽的響了起來,賀淼拿出來接起,聽到那邊傳來聲音,“賀先生,兩名罪犯在獄中自殺了!” 歐凱臣和劉棉,死了。 死亡,代表一切結(jié)束。 剪刀咔擦一下,剪下了一枝梅花。 沐如嵐看著還未開放的花苞,唇角勾起慢慢的往屋內(nèi)走去,耳朵里塞著一個耳麥,不多時,她聽到那邊的人在說,歐凱臣和劉棉在獄中自殺了。 沐如嵐腳步微微的頓住,自殺了…… 賀淼的出現(xiàn)讓沐如嵐知道,一個案子不破,總會有前仆后繼的或者好奇連墨謙人都破不掉的案子,或者想要一蹴而就一舉成名,又或者單純的正義之士的人來企圖抓到真兇,而只要有人查,那么一年兩年十年二十年,一點點的瓦落墻崩,總有一天會發(fā)現(xiàn),這一切都是沐如嵐這個女人做的。 所以她將計就計,讓歐凱臣和劉棉甚至是歐家這些還欠她,但是未還的人替她頂罪入獄,只要證據(jù)確鑿,只要他們一句承認(rèn),那么案件了解,再也不會有人對它提起興趣。 為什么歐凱臣和劉棉會突然認(rèn)罪,一段時間后又突然喊冤?因為沐如嵐的催眠術(shù)實在太半吊子了,即使她已經(jīng)看書自學(xué)并且好好回憶漢斯當(dāng)初企圖催眠她的感覺,不過事實證明,那玩意兒真的不是想學(xué)就學(xué)得到的,所幸他們一次認(rèn)罪已經(jīng)足夠了,接下去再喊也不過被認(rèn)為對方受不住失去一切蹲大牢的打擊而神經(jīng)失常罷了,沐如嵐想,這樣就足夠了。 只是沒想到,他們自殺了…… 自殺了,也好,死人才會永遠(yuǎn)守住秘密,否則保不準(zhǔn)他們的喊冤又引起了誰誰誰的注意,霍家那些人禁不住霍婭藺的請求讓人暗暗調(diào)查,死了的話,就什么都沒法追究了,只是…… 為什么會自殺呢? 沒有人知道。 寒風(fēng)蕭瑟,一抹白色在夜幕下莫名的顯得比夜還要寧靜,白色的大衣有白色絨毛邊的帽子,他戴著帽子,遮擋住了發(fā)和臉,雙手插在兜里,他走上碼頭,一艘貨船正在那里等候,看到他慢慢的走上來,有個女孩問道:“先生事情辦完了嗎?” “嗯。” “那起航咯?” “嗯?!?/br> 女孩跑開,不多時,船只慢慢的離開了碼頭,往某個方向緩緩的駛?cè)ィ瑵u行漸遠(yuǎn),那人轉(zhuǎn)過身,看向來時的方向,月光下,一縷烏黑細(xì)長的發(fā)從帽中飄出,一雙碧潭般的眸子就像綠色的寶石,在月色閃過一抹瑩綠美麗的色彩…… 最后一次,今生今世,不會再見面了,他親愛的amon,還有……他可愛的小天使…… …… 翌日。 機場內(nèi)人來人往,沐如嵐站在門口慢悠悠的來回走動,寒風(fēng)凜冽的總讓她懷疑是不是要下起雪來,雖然這里是南方,不過京城那邊大概已經(jīng)被白雪覆蓋住了吧。 這邊米白色的身影引人注目,機場內(nèi)那抹黑色的身影也頻頻引人注目,墨謙人穿著黑色高領(lǐng)的大衣,穿在模特一樣高挑如衣架子一樣的身材上,叫人有種在看一場時尚大秀的感覺,即使模特兒只有一個,衣服也就那么一套——沐如嵐給他買的,他衣柜里除了千篇一律的西裝襯衫是他以前自己置辦的外,連內(nèi)褲都是沐如嵐給他買衣服的時候順便買的,各種性感的子彈內(nèi)褲啊什么的…… 他拖著黑色的不大不小的行李箱,放著幾套必須的衣物,其他的好像都不需要帶。 有結(jié)伴的女孩追著他的步伐矜持又sao動的想要搭訕留電話,但是又礙于對方氣場過于冷清淡漠還有一種高高在上爾等平民怎敢接近的氣場,于是只能一路這么跟著,不知道在盼著什么,大概是多看幾眼也心滿意足了吧。 墨謙人抬眸,淡漠卻銳利的仿佛能刺穿一切假象的目光直視前方,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到機場玻璃門外邊被幾個男人圍起來的女孩,不同于墨謙人讓人不敢過于接近,世人再怕驚走天使,也有人企圖把她抓住關(guān)在籠中獨自占有的。 他們不知道在說什么,總之看那些男的眉開眼笑的樣子,大概能跟沐如嵐說上幾句話都開心的不行了吧。 嗯,礙眼。 門在墨謙人走近的時候自動往兩邊退開,外面寒風(fēng)瞬間撲面而來,他卻在一瞬間抓住了空氣中飄蕩的一絲屬于他愛人的味道。 沐如嵐目光透過擋路的人的肩膀,看到了她男人,唇角的笑容深了些,伸出手。 背對著墨謙人的男人還以為沐如嵐是朝他伸出手呢,頓時受寵若驚到不行,卻還是興沖沖的想要伸手握住,卻不料一只白皙的骨節(jié)分明的手伸了過來,只是一眼,便莫名的叫人覺得這手特別適合拿手術(shù)刀或者彈鋼琴。 那只手在一雙雙目光下握住了沐如嵐的手,然后順著那只手,一雙雙眼睛往上抬,看到男人一怔,隨后立刻識相的散了開,大概覺得對方就是個典型的高富帥,他們不是rou絲就是土豪,和人家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貴族公子沒得比,又或者,一眼就看出了眼前這兩人根本就是無人可插入的一體的吧。 一如記憶中的,墨謙人的手總是微微的泛著涼意的,就像無論如何明亮美麗,都是清冷的月,而她的,總是溫暖的,就像暖日。 墨謙人在冬天總是不愿意跟沐如嵐?fàn)渴值模驗樗w質(zhì)的緣故,手總是暖不起來,冬天的時候怕會凍到沐如嵐,只是沐如嵐一直都不介意的樣子,漸漸的他也就順著她了,只是在牽之前要偷偷的摩擦摩擦,讓它不要那么冷再握。 兩只手緊緊交握,為了出門走走不被段鈺堵到而一大早爬起來充當(dāng)司機正在車上補眠的劉裴揚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便看到那看似簡單平凡,卻又不簡單不平凡的一幕,怔住,然后反應(yīng)過來,連忙把車后箱打開,讓墨謙人放行李。 車子慢慢的啟動,沐如嵐跟墨謙人介紹劉裴揚,劉裴揚有些僵硬的打招呼,面對墨謙人那雙看過來的眼眸的壓力實在巨大,劉裴揚有種什么秘密在他眼皮子底下都不是秘密的感覺,于是只好努力不往后座看的專心開車。 “事情處理完了嗎?”沐如嵐坐在墨謙人身邊,兩只相靠的手十指相扣。 “嗯?!蹦t人手心觸著她的,感覺到她掌心的傷痕繭子都不見了,難得的覺得艾維那家伙還是有點順眼的,放在外面也不算是完全的災(zāi)難。 “孟漢森的事呢?”沐如嵐問道,之前沐如嵐覺得奇怪,她跟其他同類很接近的時候,總是難免隱隱的有種這是同類的感覺,雖然有時候也有不準(zhǔn)確的時候,但是在孟漢森身上,她是完全直覺的認(rèn)為對方跟她以及其他精神病態(tài)者不是同一類的人,或者說不是和他們一樣的犯罪型,也就是原發(fā)型的精神病態(tài)者。 后來墨謙人告訴沐如嵐是怎么一回事,沐如嵐才知道她的猜測是正確的。 墨謙人看著她,淡漠清冷的眸,鏡子一般的清晰的倒映出少女的面容,拇指輕輕的摩挲她的手背,如初春或秋末的風(fēng)的嗓音輕響,“他有他的執(zhí)著和幸福?!?/br> 對于孟漢森來說,守護他jiejie的榮譽就是他的執(zhí)著,聽聞他jiejie被人尊敬和受歡迎的話,就是他的幸福。每個人的追求都不一樣,然而每個人都追求幸福,哪怕因此丟掉自由。 沐如嵐看著他,好一會兒才微笑著點頭。 墨謙人對k市發(fā)生的事都有了解,只要他問,沐如嵐就會告訴他,人間蒸發(fā)案算是結(jié)束了,大概在今后也不會有人再提起了,但是隱患還在,誰都不知道殺害劉裴力的人是誰。 “我想,他(她)是知道我的?!便迦鐛拱淹嬷t人的手微笑著說道,沐如嵐想過很多種可能性,最終認(rèn)為,對方把劉裴力埋在沐家別墅后院,不是為了陷害,畢竟伎倆太拙劣,那么就是為了讓她引起某些人的注意,比如賀淼之流,還特意用水色絲線來引起對方想起那具從墻上挖出來的尸體上的絲線,從而聯(lián)想到幾年前的人間蒸發(fā)案…… 如果是這樣的話,很明顯,對方是知道沐如嵐的殘忍陰暗的一面的,只是不知道為什么不直接走到明面上來,反而像老鼠一樣的躲在暗處策劃一切,是想借刀殺人?還是怕沐如嵐的報復(fù)?嗯……這是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墨謙人沒有說話,微微的陷入了沉思,沐如嵐想到的,墨謙人自然也想到了。 前面劉裴揚聽不懂后面兩人的話,只是把車子靠近段堯別墅的停車場后頓時松了一口氣,手一摸,發(fā)現(xiàn)后背有點濕,連忙下車回屋子洗澡補眠去,跟墨謙人呆在一個空間里壓力著實有點大。 段堯正坐在二樓他屋子的窗臺上,自然看到了下面的場景,他看到墨謙人,墨謙人很敏銳的在一瞬間抬頭,看到了上面笑容妖嬈的少年,一瞬間兩雙眼眸似乎交換了什么,墨謙人先移開,拉著行李箱跟著走了上去。 “阿堯。”沐如嵐經(jīng)過段堯屋子的時候走了過去,敲了敲門,“你已經(jīng)遲到了哦?!?/br> 段堯無奈的打開門,身后拉著一個行李箱,“知道了。” 今天鎏斯蘭學(xué)院高三年段的修學(xué)旅行開始了,段堯本不想去的,奈何沐如嵐不希望他一直繞著她轉(zhuǎn),而段堯一向沒辦法拒絕沐如嵐,其他的同學(xué)已經(jīng)上了飛機走了,段堯搭下一班的飛機過去跟他們匯合。 “嗯,厚衣服有沒有多帶兩件呢?”沐如嵐看了眼段堯不大的行李箱問道。 段堯點點頭。 “嗯,快去吧?!便迦鐛古呐乃募绨?,微笑著道,神情看起來就像沐如森和沐如霖他們?nèi)バ迣W(xué)旅行的時候一樣,只是又多了其他的色彩,當(dāng)然會多,她把段堯看做要對他未來幸福與否負(fù)責(zé)的家人,對沐如森和沐如霖卻沒有這份感情。 段堯點頭,拉著行李箱出門,輪子在干凈的大理石地面發(fā)出空曠寂寥的聲響,他在樓梯前停住,扭頭,瑰麗如寶石般的桃花眼看到沐如嵐與他背道而馳,走向另一個男人,她似乎感受到了什么,腳步停頓,回頭,看到段堯在看她,唇角勾起柔和溫暖的微笑。 他們中間隔著一段距離,段堯卻一瞬間覺得她是站在遙遠(yuǎn)的時光盡頭在朝他微笑,就像一個已經(jīng)逝去的心愛的人在那么遙遠(yuǎn)的他觸及不到的地方靜靜的注視著他,等著他成長一般,讓他一瞬間涌起一陣酸澀沉痛的感覺。 眸光微閃,他唇角勾起一抹妖嬈的笑,腦袋轉(zhuǎn)回去,斂下的眼瞼擋住他的眸,待他抬起,又是花妖一般的妖嬈美麗的少年,他提著行李走下樓,然后坐上車子漸漸遠(yuǎn)去…… 已經(jīng)回來了的沐如森和沐如霖還在呼呼大睡,全然不知道這段日子里發(fā)生了什么事。 …… 陸子孟原本還在抱怨墨謙人又是一大早到,卻還是爬起來刷牙洗臉準(zhǔn)備去接機來著,結(jié)果下了樓,正在做早餐的陸mama一看到陸子孟竟然這么早起來,有點奇怪,“你怎么這么早起來?” “去接墨謙人那小子啊?!标懽用弦贿叴蚬芬贿叺?。 陸mama頓時差點笑出聲,“我的笨兒子,你不知道好男人有老婆之后一般是都不需要兄弟了嗎?”對于不算好的男人來說,才是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 陸子孟身子一僵,腦子里噗噗噗的冒著泡泡浮起墨謙人說不用他來接的話,頓時不知道該笑還是該怒,“那個有了老婆不要兄弟的混蛋……” 陸mama搖搖頭,“你還不是一個鳥樣?!碧K澄湘一來,這小子就恨不得天天跟在她屁股后面轉(zhuǎn),連公司的事都不管了,氣得陸爸爸七竅生煙,卻還是不得不為了自家兒子把美嬌娘娶回家而重新幫忙管公司,暫時不享清福了。 “哪能是一個鳥樣啊,我比墨謙人那小子仗義多了……”陸子孟嘟囔了聲,又轉(zhuǎn)身想上樓繼續(xù)睡覺去,忽的又想到了什么,還是決定出門找墨謙人去,現(xiàn)在k市可謂是兩尊大佛齊聚了,雖然知道的人不多,陸子孟擔(dān)心賀淼那家伙又跟墨謙人對上搞出什么幺蛾子,雖然他知道以前那事賀淼也不是故意的,但是心里難免對那家伙的印象已經(jīng)固定下來了。 另一邊市公安局也收到了墨謙人到k市來的消息,自然很快便傳到了賀淼以及某些人耳中。 “墨謙人來了……”陰暗的房間內(nèi),滿地的碎木屑,看起來就像一個木頭廠房,有人低低的說道。 “墨謙人?”身份等級太低,不知道墨謙人是誰。 “犯罪心理學(xué)專家,國際知名的amon?!?/br> “噢!這個我知道!” “總之他在的話,我們?nèi)绻^續(xù)行動,很容易會被抓住的?!?/br> “可是上次的事我們已經(jīng)功虧一簣了,沒有后續(xù)行動的話,怎么跟上面的人交代?聽說這次事情沒成,那個人很生氣?!蹦侨藵M心擔(dān)憂。 “我有其他辦法……”聲音消弭在風(fēng)吹起的木屑之間。 …… 墨謙人從浴室里出來的時候,沐如嵐已經(jīng)在下面做好了早餐,下樓的時候就看到陸子孟一點兒都不知道客氣的坐在餐桌上大吃特吃,一邊吃一邊道:“墨謙人那小子不知道是走了什么狗屎運,找到你這么個入得廚房出得廳堂的妻子,告訴你,我當(dāng)初還預(yù)料他只能跟那些變態(tài)過一輩子了,沒想到啊沒想到,那家伙比我還先……” 幾個月前還認(rèn)為墨謙人跟沐如嵐在一起遲早會被沐如嵐害死的陸子孟,似乎為了吃的把那些事都忘光光了。 沐如嵐倒是好脾氣,只是微笑著聽著,那副模樣叫陸子孟漸漸的都有種罪惡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