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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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謙人沒有說話,只是低頭看著手上戴著的訂婚戒指,淡淡的,如同秋末涼風(fēng)的嗓音輕飄飄的微不可查的響起,“會感受到的……” 有些事情,做出來的,和說出來的意義是完全不一樣的,而對于墨謙人來說,做,永遠(yuǎn)在說之前。 沐如嵐沒聽清楚墨謙人說了什么,“嗯?” “我愛你?!蹦t人忽的道。 沐如嵐怔住,心臟在一瞬間忽的好像漏跳了一拍,手上的動作也頓了一下,她下意識的想要回他,腦子卻又忽的有些卡殼,就像本該把這個信息傳到某個中樞的神經(jīng)忽的跳過了那個環(huán)節(jié),往不知名的地方跑了去,然后她勾起唇角,回他,“謝謝吶?!彼⒉挥X得這樣的回答有什么不妥。 墨謙人沒再說話,室內(nèi)一片安靜。 …… 翌日。陽光燦爛,盡管嚴(yán)冬的風(fēng)依舊刺骨寒冷。 柯昌煌和亞久津淳子作息習(xí)慣十分良好,沐如嵐和墨謙人起來的時候兩人已經(jīng)在外面散步了一圈回來了,隨行的管家趙叔和趙嬸已經(jīng)把早餐做好了,得知沐如嵐一會兒要去醫(yī)院看朋友,又做了兩份打包了起來。 “什么朋友進(jìn)醫(yī)院了?”柯昌煌一邊吃著粥一邊下意識的問道。 “外公不認(rèn)識的呢?!便迦鐛刮⑿χf道。 柯昌煌也不在意,目光左掃右掃,“說起來,到現(xiàn)在都沒見到那兩個小鬼,躲哪兒去了?” 說的是沐如森和沐如霖,雖然柯昌煌沒有認(rèn)他們的打算,但是沐如嵐對他們看重的話,他看看他們是不是人才值不值得他拉他們一把也是勉強(qiáng)可以的,不能讓他們拖了沐如嵐的后腿不是? “因為外公太兇了,如森和如霖都不敢下來了呢。” “哼,那就繼續(xù)躲著,我們明天就去京城準(zhǔn)備你們的婚事,他們就在這里呆著好了!”柯昌煌氣勢洶洶的說道,連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勇氣都沒有,真沒用! 沐如嵐只是微笑,說真的她外公這樣,真不是一般小子敢站在他面前的,再加上之前沐家還沒倒的時候他們就從沐震陽柯婉晴的口中幻化出來的可怕形象,就算他現(xiàn)在老了,也是余威不減吶,前世的她也是怕柯昌煌怕到活了二十年都沒見過他一面呢。 吃完早餐,沐如嵐便一個人拎著食物去了醫(yī)院,昨晚她回來的時候段堯已經(jīng)做好了手術(shù),確定了他平安無事沐如嵐才回來的,安右銘也沒什么大礙,一只腳一只手裹著白色的石膏在病床上,這么一看,倒真的和她那次一樣了,或者說,比她還嚴(yán)重些呢。 段堯還沒醒,于是沐如嵐去看安右銘,少年已經(jīng)醒了,正對著他的腳發(fā)呆。 沐如嵐開了門進(jìn)去,他才慢半拍的回神。 “早上好?!便迦鐛刮⑿χ蛘泻簟?/br> 安右銘覺得有些別扭,干巴巴的動了動嘴,卻還是沒說出一個字來。 沐如嵐也不在意,把東西拿出來,美味新鮮的粥和小菜,還有幾個小小面包。 “吃吧,嗯,需要我喂嗎?” “不用!”安右銘連忙搶過勺子,急匆匆的塞了一口粥進(jìn)去,頓時燙的他直呵氣。 沐如嵐笑瞇瞇的給他倒了杯水,看起來就像在包容不懂事的孩子的大人。 安右銘被看得萬分別扭,不知道粥太燙還是怎么的,額頭冒出了細(xì)細(xì)密密的汗珠,好在在他的刻意為之下,很快就把東西吃完了。 “這個給你?!便迦鐛棺谒策叺囊巫由?,看他吃完了早餐才把一早準(zhǔn)備好的東西從包包里拿出來遞給他,那是安家當(dāng)初怎么從k市消失的無影無蹤的從頭到尾的相關(guān)證據(jù)和證明。 安右銘當(dāng)初正是仇恨值爆滿的情況,恰恰好又在那種時候看到看著那一切卻袖手旁觀的梨默,自然就這么輕而易舉的把段堯當(dāng)成仇人把沐如嵐當(dāng)成促使那一切發(fā)生的罪魁禍?zhǔn)?,他逃亡不久又恰好被他養(yǎng)父帶走離開了k市,有大半年的時間都沒辦法知道外面的相關(guān)信息,而等他出來后,安家那點小事早就已經(jīng)被成千上萬的雜七雜八的頭條新聞所遮蓋掉了。 少年坐在病床上,看著手上的文件,沉默無聲。 沐如嵐靜靜的坐在一旁。 好一會兒,安右銘忽的出聲,“是一個女人?!?/br> “嗯?” “一個很奇怪的女人突然找上那個男人,他們秘密會談了不久后,就開始制定對付你的相關(guān)計劃,那個女人戴著面具,全身包的看不到一絲皮膚,連頭上都一直戴著帽子,有一次不小心被一個屬下撞下來,我看到是光頭,她沒有頭發(fā),頭皮上還有大片的痕跡,像是燒傷的?!?/br> 收養(yǎng)安右銘的人是黑道里的一個小幫派,卑鄙下流像老鼠一樣在暗處偷偷行動,專門撿大人物們不要的殘羹剩飯,可也正是因為如此,那個幫派挖下的讓他們鉆著行動的密道有很多,也不要小看那些殘羹剩飯,獅子們啃剩下的連在骨頭上面的rou,往往能養(yǎng)肥不少的鼠輩,只要他們夠勤快。 沐如嵐眼眸微微的瞇了瞇,在腦子里迅速的搜索起來,前世的,今生的…… 安右銘看了沐如嵐一眼,繼續(xù)道:“那個女人知道很多事情,她知道你未婚夫的身份,他背后家族在一個國家中存在的分量,還知道你不是柯家血脈上的公主?!卑灿毅懸娿迦鐛孤犃撕竺婺蔷湓捯矝]什么表情變化,有點沒趣,又繼續(xù)道:“那個女人告訴那個男人說不能直接對你出手,因為你背后的幫手和勢力太多,很可能弄巧成拙,所以一開始的計劃就是要引起賀淼對你的注意,那個女人說你不正?!隳睦锊徽A??”安右銘有點好奇,他怎么沒覺得沐如嵐有什么不正常,最多只是比外表看起來有時候會強(qiáng)悍一些吧。 沐如嵐微微斂著眼眸,沒有理會安右銘,腦子快速的轉(zhuǎn)動著,進(jìn)行各種分析,全身包裹著一點兒皮膚也不露出來,頭上沒有發(fā),頭皮有大片燒傷的痕跡,知道她用水色絲線殺人,知道墨謙人的身份和背后勢力,而且看起來心機(jī)很深,是一個女人……如果這個人是她認(rèn)識的,那么唯一的比較符合以上條件的人,只有白素情一個吶。 她在京城的時候白素情還未來得及被她徹底做成人偶那棟大樓就起火了,如果真的是白素情,那么她只能說,她親愛的meimei還真是命大呢,那樣的大火都沒能把她燒死,而且,沒記錯的話,她已經(jīng)用線把她的嘴縫起來了呢,真是不聽話吶,都把她的嘴縫起來了,還閉不上,果然一開始應(yīng)該把她的舌頭割掉才對吶。 不過也真不愧是前世把她弄死的人呢,如果不這樣的話,未免顯得前世的自己真的蠢到了極點不是嗎?沐如嵐不會因為之前把白素情打得節(jié)節(jié)敗退就小看了她,畢竟她是靠了前世的記憶,一早就知道了白素情的計劃和行動還有自己這變態(tài)的思想才能先一步的部署,現(xiàn)在,白素情已經(jīng)脫離了她的線的掌控,不知道往哪個方向奔去了。 可是…… 要記得哦,擅自脫離掌控線的手的人偶,是會摔得粉身碎骨的吶。 至于她不是柯家血緣上的親人這件事,應(yīng)該只有沐如嵐和柯家的人知道……不對,秦冷月也知道,可能白帝國也是知道的,但是白帝國現(xiàn)在跟她無冤無仇,對方也不會那么閑把這事到處說,那么……只能是秦冷月了…… 賤人都擠到一起去了嗎?賤賤合體?也對,三個臭皮匠還賽過一個諸葛亮呢。 “喂,你想到是誰了嗎?”安右銘問道,他是不知道白素情的,安右銘原本是紫園中學(xué)的學(xué)生,在兩校的活動的時候安家又已經(jīng)消失無蹤了,不過也多虧了這樣,白素情不認(rèn)識安右銘,否則怎么可能會讓安右銘到這邊來?白素情是知道的,沐如嵐這個人令她不甘嫉妒的特殊磁場。 沐如嵐唇角笑容深了深,斂下的眼瞼擋住她眼中的詭異色彩,“誰知道呢……” 安右銘看著沐如嵐,莫名的覺得背脊有點麻,抖了下身子,覺得應(yīng)該把病房里的暖氣開大一點。 …… 光線被黑色的窗簾遮擋,整個屋子內(nèi)一片陰暗。 戴著面具和帽子的人坐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她前面有一臺電腦,里面的畫面是昨晚發(fā)生在廠房內(nèi)的景象,透過面具兩個孔看出來的眼睛透著一絲癲狂的興奮,她看到沐如嵐走進(jìn)廠房,然后燈光滅掉,可是監(jiān)控攝像頭還是很清楚的拍攝到了里面的場景…… 不一會兒,那雙眼里的興奮漸漸的褪下,變得陰暗怨恨憎惡,所有負(fù)面的丑陋的情緒都充斥其中,形成一幅渾濁骯臟的圖案。 她一把掀掉了電腦,咽喉發(fā)出野獸一般的像是嗚咽又像嘶吼的聲響,這算什么?根本不夠!完全是那些蠢貨的自相殘殺!根本不夠把沐如嵐那種恐怖惡心不正常的變態(tài)面容反應(yīng)出來!不!不!她要!她一定要!一定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看到那個賤人變態(tài)恐怖的一面,她不是天使,她是惡魔!是魔鬼! 她從床上站起身,佝僂著身子,身影看起來就像一個上了年紀(jì)的老人,她在原地轉(zhuǎn)了兩圈,像是要找什么東西,最后走進(jìn)了浴室,鏡子倒映出她一身黑色的像個老巫婆一樣的身影。 她慢慢的往前湊去,哆嗦的伸出手,把頭上戴著的針織帽摘下來,露出一顆沒有一根頭發(fā)的腦袋,上面是一大片大片黑色的痕跡,看上去有點像結(jié)了黑色的。那雙眼睛看著鏡子上的那顆腦袋,有些睜大,滿是厭惡和惡心。 她又把臉上的面具摘了下來,露出一張已經(jīng)看不清楚五官如何的臉,都是燒傷的痕跡,她的嘴巴上,有一點點一點點的被用針穿過的痕跡,好像曾經(jīng)被縫起來過一樣,看起來恐怖的叫人看過一眼就不想再看第二眼。 她看著鏡子里的臉,自己已經(jīng)惡心的在反胃,但是她還是看著,只有這樣的時候,她才會忍住去自殺的沖動,只有這樣看著,她才會惡狠狠的記住沐如嵐那個可怕的女人對她做了什么事,她才會記住,要報復(fù)她,一定要讓世人看清楚她的真面目,她就是死,也要拉著沐如嵐墊背! 是的,她是白素情。 她本來也以為自己會被火燒死的,然而人求生的本能在面臨死亡的時候竟然爆發(fā)出了那么強(qiáng)大的力量,她本被吊在衣櫥里,火燒到衣櫥的時候她的臉和赤裸的身子都被那么直接的燒到了,可也正是因為如此,那些吊著她的線被燒斷了,她跌跌撞撞的跑出衣柜,在大火中跟隨著本能跑到了窗邊摔了下去,恰好摔在了隔壁居民樓一家住戶伸到小巷外面來的遮陽棚上,被好心的人救了起來,她在暈過去前用筆寫下請求他們保密的事,因為她知道如果被沐如嵐知道她沒死,她一定會被她找到,然后弄死的。 而那住戶恰好是信佛的人,心地善良,找了他認(rèn)識的私人診所的朋友救她,一絲消息都沒漏出去,大概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遇到了某類可怕的人吧。 白素情醒來后發(fā)現(xiàn)自己被燒成了那副可怕的模樣,曾經(jīng)幾度差點發(fā)瘋,只是被救了她的人攔了下來,白素情卻對那些人怨恨上了,不停的遷怒著他們,覺得他們?yōu)槭裁匆人?,或者既然要救她為什么沒把她變回原來的樣子,若不是那些人看在她這么可憐的份上好心收留,其他醫(yī)院的醫(yī)生護(hù)士還不把她給扔出去,沒收她的錢已經(jīng)很好了,竟然還一副他們欠了她的樣子,是個正常人都受不了。 直到幾個月后,她才漸漸的冷靜了下來,開始關(guān)注外界的信息,得知沐如嵐在她那么悲慘的時候竟然依舊順風(fēng)順?biāo)睦锏暮抟鈳缀跻阉撵`魂都燃燒起來,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明明那么變態(tài)恐怖的人,憑什么被那么多人愛著?憑什么被冠上“天使”的名號?憑什么憑什么憑什么!她要把她拉下神壇,要讓她的真面目曝光,要讓她失去一切,要讓她變得比她悲慘! 懷著這樣的信念,她終于過得比較舒心了,但是為了不讓自己還活著的信息有一絲一毫的泄露,所以她決定殺了那幾個知道她秘密的人,雖然他們救了她。她告訴自己,反正比不上沐如嵐罪惡。 屋外傳來敲門聲。 “殿下,你要用早餐了嗎?”一個女人綿軟的聲音。 “殿下”,白素情自己要來的稱呼,她要求所有人都這么喊她。 白素情聽著那聲音,只覺得憎惡的恨不得割了那女人的舌頭,或者灌她一瓶硫酸!她怨恨而嫉妒著任何一個五官端正聲音動聽的女人! “送進(jìn)來。”嘶啞難聽的聲音從浴室里傳出。 外面的人應(yīng)了聲,語氣里有些微不可查的哆嗦,之前給里面那個人送三餐的女人,不是被劃傷了臉,就是被撕爛了嘴,還有一個最嚴(yán)重的是用叉子插瞎了眼……真是可怕的巫婆,可偏偏她一直要女人給她送飯送食物,他們那個老大為了利益,竟然覺得只要人沒死就可以,其他的無所謂…… 太可怕了,怎么會有這么恐怖的女人,她真的是心狠手辣嫉妒美貌的女人的巫婆吧! 女人正哆嗦著要推開門進(jìn)去,身后忽的傳來腳步聲,女人側(cè)頭,看到他們老大腆著肚子走了過來,頓時覺得松了一口氣,至少這個人在,她應(yīng)該不會被怎么的。 確實沒被怎么的,畢竟那個男人臉色看起來有點著急不耐,也不跟她多啰嗦,那女人把東西擺好后,他就揮手讓她滾下去了。 見門關(guān)上,那男人便道:“過了那么久了,你說的利益我一點兒沒收到,只知道我被暗龍盯上了!” 段堯的人聰明,昨晚沒把人都弄死,留了兩個活口,不能指望有這樣老大的人會是什么寧死不屈的人物,三兩下就全部招供了,段堯一醒,就下了絕殺令。 他們的鼠洞是多,但是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他們總不能一直藏在洞里不出去吧!會餓死的! 白素情藏在面具下的眼睛不屑的瞥了他一眼,道:“暗龍算什么,等你把柯家拿下,還不是你動動手指就能碾死的?現(xiàn)在暗龍經(jīng)過內(nèi)部戰(zhàn)亂,別看它勢力多大,其實不過是空殼,嚇唬人的東西罷了?!?/br> 暗龍段鈺段堯兩兄弟內(nèi)斗的事知道的人多了去了,很多人都以為事情像白素情說的那樣,經(jīng)過那樣的內(nèi)斗后,暗龍怎么可能沒有損兵折將只剩下一個搖搖欲墜的空殼? “但是我現(xiàn)在沒收到一筆錢!”重點是這個。若不是為了錢,他干嘛要留一個人白吃白?。∵€花費那么多精力討好她? “愚蠢!小不忍則亂大謀,大魚都快有了,還在乎小魚小蝦,難怪你只能有那么點出息!”嘶啞難聽的聲音,配著嚴(yán)肅的語氣,竟然也有些長輩在訓(xùn)斥小輩的味道,叫那男人不由得脖子縮了縮。 白素情又放緩了語氣道:“我們現(xiàn)在是一條船上的螞蚱,我不會害你,相信我,我會讓你飛黃騰達(dá),柯家那塊rou,遲早在你手上,你只要乖乖的按我說的做就可以了。” 三兩句,就把這個腦子里被紙幣塞滿的蠢貨給哄住了。 這個人和他手下不大的勢力是她的棋子,她當(dāng)然得哄著。 等那男人終于又放下心走了,白素情不再又大又水靈的小小三角眼,滿是仇恨和陰狠。 …… 白皙的手掌輕輕的覆在少年的額頭,這是一個習(xí)慣性的動作,代表關(guān)心和在乎,還有親昵。 “看起來已經(jīng)退燒了呢。”沐如嵐微笑著看著段堯。 段堯靠在枕頭上,臉色還蒼白著,不過多虧了少年體質(zhì)好又年輕生命力旺盛,總算是沒什么大礙,他看著沐如嵐,腦子里隱約的還記得那道纖細(xì)的身影沖進(jìn)火場,直到最后都沒有放棄他。 瑰麗的桃花眼似乎凝了整個世界最美麗的寶石的璀璨奪目的光輝,那副蒼白脆弱的樣子只襯得他越發(fā)叫人心疼愛慕。 一旁給他換藥水的護(hù)士小姐都紅了臉頰,動作一慢再慢,只求多看他幾眼。 “謝謝。”段堯看著沐如嵐輕輕的道。 沐如嵐但笑不語,拿過桌面上的水果刀和一個蘋果慢慢的削起皮,銀白色的刀刃貼著她的手指輕輕的轉(zhuǎn)動,果皮一圈圈的往下掉,薄薄的,不間斷的。 段堯看著她的動作,眸光微微閃爍了下,笑道:“看來你在學(xué)校學(xué)習(xí)的很開心呢?!?/br> “是啊,看,很完整對不對?手術(shù)刀拿多了,覺得切東西削東西都變得很簡單了呢?!便迦鐛拱押芸煜骱闷さ奶O果遞給他。 段堯伸手接過,垂著眸看著它,沒有張口,他問,“你明天要去京城?” “嗯,本來是這樣打算的,外公外婆似乎都有點急的樣子吶,不過我不放心你吶,等你再好點我再過去?!便迦鐛褂行o奈的笑道,不知道是不是墨爺爺墨mama那邊跟他們說了什么,她隱約的感覺到亞久津淳子似乎總是盯著她的肚子看,她懷疑是不是想要抱小包子呢。 “是嗎?要結(jié)婚了?過了年你也才十八歲,不覺得太早了嗎?” “如果是看年齡的話,確實有點早呢,不過反正都是要一直在一起的人,早點和晚點似乎并沒有什么差別吶?!便迦鐛挂呀?jīng)忘記了墨謙人曾經(jīng)給的左手右手的選擇題,在她看來,現(xiàn)在跟墨謙人結(jié)婚和晚幾年再結(jié)并沒有什么區(qū)別,而且說實話,沐如嵐很想要生孩子呢,難道是因為前世二十歲加上今生十幾歲,她的心理年齡已經(jīng)三十幾歲了的緣故?唔……無所謂啦。 “是嗎?”段堯似有若無的扯了扯嘴角,因為從來沒想過可能會分開,可能會有人移情別戀,所以早晚都沒有區(qū)別呢。 墨謙人…… 真是個幸運的讓人記恨的家伙。 他張口咬了一口蘋果,只覺得滿嘴的酸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