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天才少女(上)
而身后的小胡子和那男子則是對視一眼,露出貪婪的眼神。 馬向東聽著這些話,哪里受的了,沒有理會胡亂,開始靜靜的等待攤主擺放殘局,很快,和原來一樣的殘局再次擺好,馬向東吞咽一下口水,便伸手想要開始下,這時,一只充滿皺紋的手按住了他手。 “怎么?你這是?”他有些疑惑,看著攤主按住自己。 攤主咧開嘴一笑,只見他摘掉草帽,從兜里取出一個手帕擦拭了一下自己溝壑縱橫的臉,說道:“我看,你這個小伙子,是一個高手,不如,我決定把賭注加到一千塊,怎么樣?贏了我,錢全部就是你的,輸了你給我五百?!罢f完,從身后的一個袋子里數(shù)出一千塊,放在馬向東面前。 雖然作為一個賭場老客,平時輸贏也都是上萬的數(shù),但是在這個平民的場合,馬向東覺得自己心卻是充滿了激動,如果贏了,這將是一個比較大的勝利。 這時,胡亂見狀,心里有了疑惑,他呵斥道:“向東,我看這是騙局,我們走?!?/br> 這時,一些圍觀的人連忙勸道:“小伙子,贏了錢為什么不下,我們都覺得可以贏的,再走一遍怕什么?”。 見馬向東有些猶豫,后面的小胡子按捺不住了,跑到他面前不停的絮叨:“他那殘局我們都贏了幾次了,反正怎么走都是可以勝利的,怕什么,再來一次就是。” 攤主更是直接放開了馬向東的手,開始下了一步,馬向東略一愣,便開始下了起來,這攤主每一步和上一盤基本都一樣,因此整個過程下得很快,馬向東心里甚是得意,覺得能夠再次贏錢,在胡亂面前秀一把棋藝。 然而,眼看他就要贏了,只見攤主抬起頭對著他詭異的一笑,伸出的手一變,換到了另外一個棋子上,一下變招! “什么?變招了!”馬向東一下被這步棋逼入死局,輸了! 這時他才猛然驚醒,原來是上了這些人的當(dāng),他一轉(zhuǎn)頭,哪里還看得到小胡子和那男子的身影?于是只得乖乖的掏錢認輸。 胡亂臉上抽搐,“就知道是這樣,這不擺明著騙錢嗎“,說著,他眼光一定,落在攤主身后的一個小錢包,鼓鼓的,一看就是騙了大把鈔票。他拍拍馬向東這位少爺?shù)募绨?,“別生氣,就當(dāng)是花錢買個教訓(xùn),我看你這種公子哥,就應(yīng)該受點虧,才能聰明?!?,二人起身欲走。 “老板,我來下一盤,我要挑戰(zhàn)你!”一個脆生生的少女聲音傳來,引得眾人側(cè)目,胡亂回過頭一看,只見一個少女,穿著白襯衣,下身牛仔褲,腳蹬著一雙帆布鞋,看起來充滿青春活力。 攤主不知道是不想欺負這個女孩兒,還是覺得鉆女人的錢不道德,他擺擺手,收起棋盤,便欲起身收攤。 誰知道,那少女走過來,一把搶過那棋盤,放在地上,伸出俏生生的手指,一臉?gòu)蓹M的說道:“你剛才贏他們的錢我都看見了,我覺得他們一定認為你是騙子,可我不覺得,我覺得你這個不是死局,對吧,你不是騙子?!?/br> 攤主倒是被差點氣樂了:“哎,姑娘,你怎么說話呢?有你這樣拆臺的嗎?我當(dāng)然不是騙子,我這個肯定是活棋,只要步子走對了,肯定贏啊?!?/br> 姑娘雙手叉腰,一只腳踏在他面前,挑釁的問道:“那你敢和我下嗎?一把一千塊!” “老哥,和她下,你不要怕!大男子漢,要慫嗎?” “好樣的,我看看美女大戰(zhàn)老棋手!” “姑娘,還是別在這里下了,這么多人都輸了,你怎么可能贏?你媽叫你回家吃飯!” “老王頭,你看有姑娘給你送錢來了,你還不答應(yīng)?這送上門的好事!” 圍觀群眾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的吵了起來,起哄的,反對的都有。 “這姑娘有點意思,不錯,不錯。”胡亂被勾起了興致。 攤主有些猶豫,不過,他心里一想,這女娃娃一看就是來砸場子的,但是看起來無非就是個愣頭青,我這棋譜可是研究過無數(shù)次,變數(shù)奇多,雖然是活棋,不過要完全勝利,只得一個套路可以走,一共有五十幾步,下錯一步都是輸!想到這里,他蹲坐下來,臉上露出笑容:“好啊,我一個大老爺們兒,不能被你這一小姑娘給比下去咯,來就來,誰怕誰,一千塊,輸了可別回去告家長哦,哈哈哈!”曉得前俯后仰。 小姑娘見這激將法見笑,臉上露出得意的表情,她倆指一捻,夾住一個棋子,往棋盤上按了下去,“砰”的一聲響起,落子生花,蠻有氣勢。 攤主一愣,抬起頭看了她一眼,這開局和自己心中那研究出的唯一正確走法,居然不謀而和,他心里有些心虛,不過,很快他就搖搖頭“大概是瞎貓碰上死耗子,她運氣好,撞上了這一步?!?/br> 而這少女則是雙眉緊皺,開始思索起下一步來,不過,她下得依舊很快,因為攤主為了減少對手的思考時間,故意走子很快,把這棋節(jié)奏帶成了一個快棋,使得對手勝率降低。 “好哇,這賤人!”馬向東作為旁觀者一下就看出了攤主的伎倆,剛才自己和他下的時候,當(dāng)局者迷,沒有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才覺得這攤主原來這么無恥。 胡亂雙手抱于胸前,饒有興致的看著這一老一少下棋,對著馬向東批道:“愿者上鉤,你剛才自己要上,老哥我可是拉都拉不住?!瘪R向東臉一紅,便識趣的閉上了嘴。 很快,二人就走了二十幾哥回合,整個棋局變得難解難分,旗鼓相當(dāng)。 這時,攤主的額頭邊上已經(jīng)冒出了細密的冷汗,這少女的每一步都下的有章有法,和自己的那個路線完全吻合,而看著她下得是越來越進入狀態(tài),感覺仿佛是一個深諳棋道多年的老棋手一般,每下一步都給讓他暗暗心驚。 而每一步棋,下到后面就越來越深奧,旁觀者們都是看不大懂,為什么要那么走,只覺得大腦短路,而胡亂也是皺著眉,用手撐著下巴,苦苦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