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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公世子夫人馬氏立即陪笑著說道:瞧殿下您說的,縣主年紀(jì)小,又嬌憨可愛,就算是調(diào)皮了些,也讓人討厭不起來,反倒心里新歡得很,我們這么大年紀(jì)了,怎么能跟縣主相比? 壽寧大長公主的二兒媳鄒氏也抿唇笑道:正是呢!兒媳就最喜歡小妹這副天真調(diào)皮的樣子,每當(dāng)看到縣主,兒媳都好像又回到了年輕的時候一般。 聽了兩位嫂子的奉承,寶鈴縣主不由洋洋得意地看向大長公主,還沖她吐了吐舌頭,那眉飛色舞的樣子,讓壽寧大長公主笑也不是,罵也不是,只是笑罵了一句小滑頭。 見到寶鈴縣主搞怪的樣子,屋里的所有人頓時都笑了起來,就算那些丫頭婆子們的臉上都帶著nongnong的笑意,顯得其樂融融至極。 就在這時,大長公主殿下身邊的一個丫頭匆匆走了進(jìn)來,輕輕在她耳邊說了些什么,就見大長公主的臉色驟然一變。 其他人都關(guān)注著大長公主,見狀不由都收斂了笑意,面面相覷,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花廳里一下子變得安靜無比。 母親,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只有寶鈴縣主不懼大長公主,用甜美清脆的聲音好奇問道。 但還不等大長公主回答,她就骨碌碌地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問道:難道是蘇婉兒那個小賤人來了。 壽寧大長公主聽到寶鈴縣主的稱呼,反shexing地皺了下眉頭,覺得她言語粗魯,實在有*份,剛想教導(dǎo)她幾句,但是又怕她在眾人面前失了面子,只好暫且壓下教育她的心思,但心里卻已經(jīng)決定要好好清理一番寶鈴縣主身邊的人了,看她的女兒都被她們教成什么樣了。 雖然心里這樣想著,但她還是點了點頭,瞇著眼有些意味深長地道:你說的沒錯,的確是蘇婉兒來了。 真的?寶鈴縣主聞言,眼睛驟然一亮,但隨即,她眼神一暗,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恨恨地說道:她可終于來了,本縣主都有些等不及了。這次,我一定要讓她清楚的知道,得罪我的人,究竟會有什么下場! 寶鈴縣主從憤恨中回過神來,見到大長公主還沒有動作,便焦急地晃著她的胳膊催促道:母親,你快下令讓她進(jìn)來,女兒都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她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被女兒這樣撒嬌,壽寧大長公主也有些撐不住,急忙安撫道,對于蘇婉拿著昌武侯的名帖上門一事,也拋之腦后了。 或許,這昌武侯的名帖,只是蘇婉悄悄偷出來的,霍淵本人并不知qíng。 要知道,她才是昌武侯的正經(jīng)的岳母,昌武侯怎么可能會為了小蘇氏這個替代品,而給她沒臉呢! 立即傳本宮的話,小蘇氏想進(jìn)來請罪可以,但必須要跪著爬進(jìn)來!否則,就讓她從哪兒就回哪里去,請罪一事就此作罷!壽寧大長公主立即出聲命令道。 她料想蘇婉也不敢不從,否則,別說賢妃不會放過她,就是太夫人恐怕也不會善罷甘休。只要她還想留在昌武侯府,今天就必須要求得她的原諒。 寶鈴縣主對這個命令十分滿意,她只要一想到蘇婉會像狗一般,慢慢爬到自己面前,就覺得慡快不已,從那天被打開始,就一直憋在胸中的怒火,也漸漸消散了一些,頓生揚(yáng)眉吐氣之感。 但她還是覺得不滿足,又撒著嬌對大長公主說道:母親,只這樣做實在太便宜她了,女兒可不想這么輕易放過她,要不然,怎么對得起女兒受的那些苦?以后誰還會把我們英國公府放在眼里? 說到這里,她又恨恨地冷哼一聲道:再說了,就連母親您都沒動過我一根手指頭,她憑什么敢打我?不就是以為自己攀了高枝,我們奈何不了她嗎?這次,我就要讓她知道,她永遠(yuǎn)都是我們家養(yǎng)的一條狗。 壽寧大長公主對此深以為然,點了點頭道:我兒說的對,的確不能就這么放過她。既如此,這小蘇氏就jiāo給你處置了,你怎么解氣怎么來,如何? 那女兒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寶鈴縣主這才恢復(fù)了可愛的模樣,調(diào)皮地給壽寧公主福了福身說道。 ------題外話------ [20141221]癡柔qíng 投了2票(5熱度)謝謝親愛的,啾一個~O(cap;_cap;)O~ [20141222]liquanxi 投了1票(5熱度)又逮住一只,撲倒么么,咳,雖然ID看起來有一點點陌生,但俺也知道這是在上本書支持過俺的老朋友了,\(^o^)/~見到你太高興了,希望以后多多冒泡啊~~么么么么~ [20141222]ljz20100618送了1朵鮮花,親愛的么么噠~太耐你了~\(^o^)/~ 謝謝大家! ☆、第四十章 第一回合 蘇婉她們已經(jīng)在大門外等了兩刻鐘了,但英國公府的人卻依舊沒有動靜,也沒有人搭理她們,好像已經(jīng)被人遺忘了一般。 蘇婉對此到不怎么在意,她既然來了,就有受到刁難的準(zhǔn)備。因此,她一直好整以暇地端坐在馬車?yán)?,臉上的表qíng十分平靜,沒有露出一絲不耐。 倒是綠芙顯得有些焦慮不安,總是忍不住向著大門的方向翹首相望,看到?jīng)]有人來,就一臉失望之色。 又過了半刻鐘,進(jìn)去傳話的小幺終于回來了,他快步走到門外,小聲跟那幾名守門護(hù)衛(wèi)說了幾句,那護(hù)衛(wèi)聽了之后,眼神不由看向馬車的方向,隨即便緩緩點了點頭。 那護(hù)衛(wèi)對綠芙招了招手,綠芙忙疾步走過去,急切問道:是殿下想要召見我家夫人了嗎? 大長公主殿下是要召見昌武侯夫人。那護(hù)衛(wèi)緩緩說道,不過,殿下還有吩咐,昌武侯夫人若是想見到殿下和縣主,就只能跪著爬進(jìn)去,否則,就請你家夫人打道回府吧! 什么?!綠芙聞言不由大驚失色,臉色一片鐵青,她連忙反駁道:這怎么可能?!一定是你聽錯了。大長公主殿下怎么會下這種命令?我們夫人只是來道歉的,可不是來受rǔ的,你們英國公府不要得寸進(jìn)尺。 那護(hù)衛(wèi)卻有些不耐煩,冷冷地道:我話已經(jīng)帶到,你們聽不聽殿下的命令都隨便你們。 綠芙對他們怒目而視,她心里不服,還要再與他們爭辯時,就聽到馬車?yán)飩鱽硖K婉的聲音 綠芙,他們也不過是奉命行事,你不要跟他們爭辯了,回來吧! 綠芙這才作罷,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方轉(zhuǎn)身走到馬車前。 太太,現(xiàn)在我們該怎么辦?綠芙焦急而又憤慨地問道,難道真得要 如今,她已經(jīng)徹底倒向蘇婉,跟蘇婉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見到蘇婉受rǔ,她甚至比蘇婉還要難受。所謂關(guān)心則亂,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些方寸大亂了。 一只素手掀起馬車?yán)锏拇昂煟冻鎏K婉那張清麗雅致的容顏。不知怎么回事,看到蘇婉那雙沉靜無比的眼睛,綠芙滿腹的焦慮突然就這么被撫平了,理智也開始漸漸回籠。 太太見諒,奴婢失態(tài)了。綠芙一臉慚愧地說道。 蘇婉微微點了點頭,隨后又所道:你這也是擔(dān)心我才會如此,不必過于自責(zé)。只是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以后就算生氣,也不可失去方寸,否則,不但解決不了問題,還有可能還會落入別人的圈套。 是,奴婢謹(jǐn)記。綠芙忙誠心應(yīng)了。 蘇婉的視線掠過綠芙,看向英國公府的大門,原本明亮的眸子里,此刻卻仿佛蒙了一層yīn影,變得極為深沉,里面似乎盛滿了冰冷的涼意,雖不冰寒刺骨,卻涼入心脾,無端讓人心里發(fā)寒。 無妨,既然大長公主殿下不讓我們進(jìn)府,那我們就在這里等,看誰耗得過誰!蘇婉緩緩開口說道,臉上神色十分篤定。 英國公府也是要臉面的,若是將她這個昌武侯夫人拒之門外,他們臉上也不好看! 呵呵,想讓她跪著爬進(jìn)去,別說這輩子,就是下輩子,下下輩子都絕無可能。 綠芙先是一楞,隨后眼睛便一點點亮了起來,臉上不自覺地露出一絲笑容來,她怎么就沒想到這一點呢! 昌武侯府與英國公府本是世jiāo,昌武侯夫人誠心誠意地過來道歉,英國公府不但不接受,反而堂而皇之地將昌武侯夫人拒之門外。此事一旦傳了出去,不知道實qíng的人,恐怕還會以為這兩府jiāo惡了,這對兩府來說,都不是好事;而知道實qíng的,則會認(rèn)為英國公府無理取鬧,得理不饒人。 要知道,此事本就是寶鈴縣主引起的,昌武侯夫人歲有錯,但也qíng有可原,想要息事寧人,這才忍氣吞聲前來道歉,這已經(jīng)是退了很大一步了,英國公府若是識趣,就該簡單的過個形式,接受昌武侯夫人的道歉,此事也就完了,以后兩家依舊是世jiāo。誰知他們不但不滿足于此,還要得寸進(jìn)尺,羞rǔ昌武侯夫人,這未免就太過分了。再怎么說,昌武侯夫人也是重臣之妻,就算沒有誥命在身,也應(yīng)該到此等侮rǔ。 所以,昌武侯夫人就算不接受這個條件,也是應(yīng)該的,沒人認(rèn)為她做錯了。 如果昌武侯夫人真的聽了大長公主的命令,跪著爬進(jìn)去,那才真正是失去自尊和威嚴(yán)了,以后恐怕就再也沒人會瞧得起她了。 自甘下賤之人,憑什么得到別人尊敬? 英國公府一意孤行,少不得也會被人指責(zé)。他們雖然勢大,卻做不到一手遮天,堵不住這悠悠眾口。 所以,她們根本無需懼怕英國公府。而且,侯爺下朝后應(yīng)該會立即趕過來,有了侯爺撐腰,就算是大長公主殿下也不敢對太太如何。 想通了這些,綠芙才放下了心,不由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什么?!她竟連母親的命令都敢違抗,誰給她的膽子?英國公府內(nèi)宅,寶鈴縣主聽到下人傳來的消息,頓時驚怒不已,還有一絲被人藐視的憤怒和難堪,一張俏臉冷若寒霜。 壽寧大長公主的臉上也迅速閃過一絲薄怒,她除了當(dāng)初在宮里時曾受過一點苦,但自從嫁人后,就再也沒有人給她氣受了,更沒有人敢違抗她的命令,偏偏蘇婉兒這個可以被她隨手碾死的螻蟻,卻敢屢屢挑釁她的威嚴(yán)。 看來,她的手段還是太過仁慈了,才讓她這么不把她放在眼里。 哼,既然她能一手把她推到昌武侯夫人的位子上,她自然也能把她從那個位子上給扯下來! 不聽話的棋子,留著還有什么用? 這一刻,壽寧大長公主真真切切地對蘇婉動了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