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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貴妃,放肆的是你!蘇婉還未反駁,顯德帝就率先斥責道。 胡貴妃一驚,回過神來,見顯德帝發(fā)怒,立即跪了下來。 顯德帝看著她冷冷說道:朕上次讓你反省自己的過錯,你都反省了什么,朕看你根本沒有絲毫悔改之意。你若是對楚國夫人不服氣,倒是也捐出十萬八萬兩銀子來,少在這里說風(fēng)涼話。楚國夫人捐贈的銀子,都是她自己掙得,決非是朕的賞賜。 胡貴妃跪伏在地上,滿臉通紅,心里又恨又羞,終究還是收斂了神色,說道:陛下,臣妾知錯了,是臣妾被嫉妒蒙蔽了眼睛,并非有意針對楚國夫人。 頓了頓,又咬了咬牙說道:臣妾愿意捐獻五萬兩銀子,用來建造育嬰堂,還望陛下能夠饒恕臣妾這次無心之失。 顯德帝似笑非笑地說道:既然貴妃都如此說了,朕若是不答應(yīng),倒是不近人qíng了。行了,你先起來,以后注意自己的口德,再有下次,朕絕不只是敲打這么簡單了。 是,謝陛下。胡貴妃心里疼得滴血,五萬兩,可不是個小數(shù)目,但是,事已至此,也只能破財消災(zāi)了,同時,她心里,卻是更恨蘇婉了,若不是她,她何至于此? 寧皇后此時,笑道:陛下,臣妾出身不高,也不像胡貴妃那樣,有那么多的私房銀子,但臣妾卻也想盡一份自己的心力,所以,臣妾打算設(shè)宮宴,宴請一眾誥命,勸解她們慷慨解囊,為育嬰堂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陛下意下如何? 雖然是楚國夫人提議建里育嬰堂,搶了先機,但是她也不能示弱,無論如何,都要在其中添上濃重的一筆,讓人一想起育嬰堂,就想起自己這個皇后,而不是楚國夫人。 何況,這種事,也只有她這個皇后做起來才名正言順不是嗎? 顯德帝聽了皇后的話,不由微微一怔,下意識地向蘇婉看了過去,因為蘇婉早就有這個打算了。 ------題外話------ )︴ O(cap;_cap;)O,五千字,終于寫完了,呼~。Sigma;(deg;△deg; 謝謝親親們的各種票票,么么噠。 感謝 癡柔qíng 送了10顆鉆石 素苒送了3朵鮮花 yulanlansz 送了2朵鮮花 yulanlansz 打賞了100幣 ☆、第八十一章 眾叛親離 蘇婉聞言也是一怔,但是看到顯德帝看向她的目光,卻忍不住微微一笑,微不可查地對他點了點頭。 反正這種功勞,她本就不想要。之前想要設(shè)宴籌款,也只是想要盡一份心而已,既然皇后想要代勞,那就讓她接受好了。畢竟,皇后比她更加名正言順,其他人未必肯賣她的面子,卻一定會賣皇后的面子。她何必非要跟皇后搶了風(fēng)頭? 顯德帝見到蘇婉點頭,便知道她無意跟寧皇后爭搶,微微一嘆,心里卻是有些心疼,甚至蘇婉感到不值,不過,這倒也是符合她的xing子。 罷了,若是讓婉兒的風(fēng)頭徹底壓過皇后,的確是不太好。何況,籌集款項本就不是什么好相與的事,很容易得罪人,何況,蘇婉又是個這么敏感的身份,說不定就會落人口舌,被人憎恨。當初,蘇婉提出來時,他心里就不怎么贊同,只是不忍心看蘇婉失望,才松了口。 但如果是皇后來做,就沒有這么多顧慮了。 皇后既然想要搶功,那就去搶吧!有他在,總不會抹消了蘇婉的功績。 因此,顯德帝便對寧皇后點了點頭,說道:既然皇后有這份心,朕當然不會拒絕,此事便這么說定了。 寧皇后聞言,忙屈了屈膝道:臣妾在此先謝過陛下了。 起身之后,她又看向一眾嬪妃說道:貴妃和楚國夫人已經(jīng)做出了表率,諸位meimei也得有所表示才是,無論多少,都是一點心意。 皇后都已經(jīng)這樣說了,皇帝又在場看著她們,她們敢不同意嗎?只能壓下心中的憋屈,面上含笑稱是,淑妃、德妃、賢妃當場就捐獻了四萬兩銀子,比貴妃略低一籌,比楚國夫人又多了一萬兩。 其他人也有捐獻一萬兩的,有五千兩的,有一千兩的,也有幾百兩,這些都是位份比較高的。而位份低的,捐獻的就少了,大都是幾十兩的,即便如此,也讓她們疼得心肝顫。 即便同為嬪妃,但是貧富差距也是極大的。 雖然在宮里不缺錢,用的、吃的都有定例,甚至還有例錢,但是,即便如此,低等嬪妃手中,也沒有多少銀子。尤其是出身低的,家里幫不上忙,沒有錢財來源。若是受寵還好,賞賜多如流水,手里自然寬裕,一點錢根本就不看在眼里,但大多數(shù)卻是不受寵的,賞賜寥寥無幾,只靠例錢過活,甚至還要打賞宮人,手中的銀錢就更少了,能拿出幾十兩銀子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 因此,寧皇后的提議,讓不少人心中升起了幾分不滿之意 皇后想要搶功勞,想要好名聲,憑什么要讓她們拿錢,她們又得不到什么好處,如此,豈不是要為他人做嫁衣? 當然,也有幾人埋怨蘇婉的,覺得她實在太多事了,若不是她提議建什么育嬰堂,她們也不會如此破費。 寧皇后管理后宮這么多年,也知道她們的qíng況。所以,事后,讓人給了那些低等嬪妃們不少補貼和賞賜,才算是稍稍平息了她們心中的怨言,只是心里到底有了個疙瘩。 顯德帝對于太后說道:母后,直到現(xiàn)在,您還認為楚國夫人是紅顏禍水嗎? 于太后聞言,淡淡地說道:皇帝,哀家的看法還是沒有變。莫非皇帝忘了,太祖皇帝早就下過命令,后宮不得gān政。你聽從楚國夫人的意見,建立育嬰堂,豈不是女人gān政的典范?她都能影響到你的決定和判斷了,萬一有一天,她又攛掇你建這建那,勞民傷財,難道你也會聽嗎?這難道還不是紅顏禍水? 太后娘娘,臣妾有話要說。蘇婉沒等顯德帝說話,站起身來說道。 于太后瞇了瞇眼睛,掩飾自己心里的不悅,淡淡說道:楚國夫人有何話要說? 蘇婉先向太后屈膝行了一禮,這才說道:太后娘娘,您的話,臣妾不敢茍同。 哦,你這是在質(zhì)疑哀家的話?于太后冷聲道。 蘇婉輕輕一笑,不卑不亢地說道:太后娘娘口口聲聲說臣妾是紅顏禍水,難道就不準許臣妾自辯一下嗎?自辯?于太后渾濁的眼睛中,閃過一絲輕蔑,似乎根本就沒把蘇婉放在眼里,好,你說,哀家洗耳恭聽。 蘇婉也不在意她的輕視,說道:太后從一開始就對臣妾心存偏見,似乎陛下寵愛臣妾,就是罪大惡極,就是為祖宗禮法所不容。但臣妾想說的是,太后娘娘未免也太高看臣妾了,臣妾只是個平凡的女子,沒有傾國傾城的樣貌,至少遠遠比不上郭美人,也沒有那狠毒的心腸,更從未攛掇陛下做過什么殘bào的事qíng,怎么就成了所謂的禍水了?臣妾未免也太過冤枉了。何況,臣妾只是提議了建立育嬰堂而已,這算哪門子gān政?這本是功在千秋的好事,怎么到了太后娘娘嘴里,就成了勞民傷財?shù)氖聁íng了? 于太后聞言,正要呵斥她大膽,蘇婉卻沒有給她這個機會,繼續(xù)說道:太后娘娘是看著陛下長大的,應(yīng)該了解陛下的xing子,陛下登基這么多年來,何曾做出過什么昏聵的舉動?若是臣妾真得攛掇陛下,建這建那,殘害忠良,gān涉朝堂政治,陛下怕是第一個就容不下我。你就算不相信臣妾,也該相信陛下才是。 俗話說,一個巴掌拍不響,就算真有什么禍國殃民的妖妃,那也是帝王本身就昏庸好色的緣故。莫非在太后眼中,陛下是那種貪愛美色,優(yōu)柔寡斷,又沒有絲毫判斷力的昏君? 顯德帝或許好色多qíng,但女人對他來說,只是qíng趣,是調(diào)劑品,他從來都是極有理智的,更不可能被女人玩弄在鼓掌之間。優(yōu)柔寡斷,沒有判斷力,那就更不可能了,于太后對這點自然那心知肚明,否則,她早就將顯德帝徹底控制住了。 她當然不會認為顯德帝會被蘇婉給把持住,那番指責蘇婉的話,不過是冠冕堂皇的借口罷了,目的就是讓蘇婉失寵。 但她以為,蘇婉就算受了委屈,也只會忍著,沒想到她會如此反駁自己,這不由讓于太后又驚又怒。 顯德帝看著蘇婉,眼中帶著一絲柔qíng,一絲贊賞,唇邊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帶上了笑意。 蘇婉不卑不亢,向太后自辯的模樣,真是讓他稀罕死了。 自信又不失恭敬,更沒有絲毫畏懼和怯懦,在那一刻,他似乎覺得她整個人都在發(fā)光一般,讓他覺得新奇,甚至心動不已。 他的小野貓,果然還是跟以前一樣沒有變,惹急了她,照樣會伸出爪子撓人。 蘇氏,你實在太放肆了,你就是這樣跟哀家說話的嗎?如此沒有教養(yǎng),怎么配進我們皇家的門?于太后惱羞成怒之下,竟然不顧顯德帝在場,厲聲怒斥蘇婉。 夠了顯德帝一抬手打斷了于太后的話,一雙略顯狹長的眼睛,冷冷地看著她,帶著一絲責備和厭煩。 于太后倒吸一口冷氣,下一刻,就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眼睛圓睜看著皇帝。 仿佛不敢相信顯德帝竟會為了蘇婉呵斥她。 顯德帝站起身來,走到蘇婉身邊,先是安撫地看了蘇婉一眼,這才語氣不悅地對于太后說道:太后,明明是你讓楚國夫人自辯的,如今無法反駁了,倒是開始拿身份來壓人了。如此,便是太后的氣度和教養(yǎng)嗎?何況,太后也是學(xué)佛多年的人了,怎么就沒一點寬容、慈悲之心,竟然連自己的恩人,都如此污蔑侮rǔ呢! 于太后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卻是完全說不出話來。 顯德帝繼續(xù)道:太后也別說什么不欠楚國夫人的話了,那些賞賜是朕的,跟太后無關(guān),只為了那兩個方子,再多的賞賜,她也受得起!太后你又拿什么感謝過她了?朕只看到你為了一點私y(tǒng)ù,一次次地刁難楚國夫人。有些事,朕不說,并不代表朕不明白,往日,看在你算是撫養(yǎng)朕一段時日的份上,只要你做的不過分,朕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甚至一直對你恭敬有加,而你呢,卻三番兩次挑戰(zhàn)朕的底線,實在讓朕忍無可忍。 于太后聽到這里,終于臉色大變,忙我自己辯解道:皇帝,你這是在說什么胡話?哀家也是為了你好,你可不要被那個女人給迷惑了。難道你為了她,就要對自己的養(yǎng)母不敬?你這么做,對得起我這么多年的養(yǎng)育之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