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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婉詫異地看了她一眼,問道:皇后還怎么了? 沒沒什么山茶自知失言,眼睛看左看右,就是不敢看蘇婉。 她如此表現(xiàn),更讓蘇婉疑惑了,笑道:好了,你就別賣關(guān)子了,難道還有什么話是我不能聽的不成? 說到這里,蘇婉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皺了下眉頭問道:難道你聽道了什么關(guān)于我的不好的流言? 山茶支支吾吾地,就是不肯說。 這兩天,她出門了幾次,一直就聽到所有人都在夸贊皇后娘娘,那些人還說什么,皇上是聽到皇后的提議,才建立了育嬰堂。 如此也就罷了,可他們竟然在捧高皇后的同時,極力貶低楚國夫人。 比如說,楚國夫人的府邸多么漂亮,花費了多少人力財力才修建好,楚國夫人的衣服和車駕都逾制,堪比皇后和貴妃,還有什么楚國夫人太囂張,仗著皇上的寵愛對皇后娘娘大不敬,忤逆太后了等等,惹得不知多少人為皇后鳴不平,楚國夫人的名聲,簡直快向那些歷朝歷代的妖妃們看齊了。 其實,就算大家知道楚國夫人逾制也沒什么,寵妃對皇后不敬這種事也是時常發(fā)生,百姓們也只當(dāng)個樂子來聽,完全不會放在心里,畢竟這不關(guān)老百姓什么事。 但是,此刻卻不行,因為皇后的好名聲正是深入人心的時候,眾人心里都正感激皇后,此時,再聽到楚國夫人對皇后不敬的消息,自然就覺得楚國夫人罪大惡極,不可饒恕了,口中自然也就毫不留qíng了。 山茶聽到之后,自然是氣得半死,但又不想讓夫人聽了難受,就沒有告訴她。 何況,那些太醫(yī)說了,要保持好的心qíng,才能更有希望懷上龍子,所以,她們都盡量不讓夫人感到糟心。 ☆、第八十三章 甜蜜(二更) 見到山茶還有其他人的表qíng,就算她們不說,蘇婉也猜到了幾分,說道:沒關(guān)系,你們就說吧,我還沒有這么脆弱,何況,你們想瞞也瞞不住,我早晚會知道。 山茶求救似地看向邱mama,邱mama先是瞪了她一眼,這才調(diào)整了表qíng,笑著說道:夫人,外面的確是有點不利于您的流言,不過,那只是那些好事之徒在瞎說而已,夫人千萬不要當(dāng)一回事。 蘇婉笑道:既然知道是瞎說,我又怎么會放在心里呢?你們說就是了。 邱mama這才嘆息一聲,將外面聽到的傳言說了一遍。 而蘇婉的神色,也從一開始的好奇和不在意,漸漸變得凝重起來,臉上的笑意也消失了。 她雖然猜到或許會有些對自己不利的流言,但也沒想到這么嚴重,竟然將她跟你那些妖妃相提并論了。 但隨即,蘇婉卻是撲哧一笑,引得邱mama等人訝然相望,面面相覷,不知她在笑什么。 夫人?邱mama小心翼翼地喊了她一聲。 蘇婉笑著擺了擺手說道:沒什么,我只是覺得有點好笑而已。 隨后,嘆了一聲,又道:你們也別生氣了,生氣也沒用,你又不能跟那些人去解釋,就是解釋他們也未必相信,反而覺得你在狡辯,徒惹人笑話而已,認真你就輸了。 可是邱mama依舊有些不甘心,難道我們就這樣任憑他們污蔑夫人? 蘇婉搖了搖頭說道:清者自清,事實勝于雄辯。不是咽下這口氣,而是這個時候,說得越多,錯的越多,何況 蘇婉翹了翹嘴角,被搶了功勞的又不是我一個人,總有人會堅持不住站出來的,咱們靜觀其變就好。 比如說,那位捐了五萬兩銀子的胡貴妃,淑妃等人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雖說,不會對皇后的名聲有太大的影響,但也會讓人對皇后產(chǎn)生一絲質(zhì)疑。 至于她的那些流言,只要不理睬它們,早晚會過去的,那些人可未必會一直維護寧皇后。 所以,她現(xiàn)在只需要做自己的事qíng,該做的善事,還是要做,她不會因為被人rǔ罵了,就半途而廢。 她一開始就不是為了這些虛名兒。 邱mama聞言,眼睛一亮是,點頭說道:還是夫人想得透徹,奴婢以后一定會嚴格約束下人,不會讓他們跟別人起沖突的。 蘇婉點了點頭,笑道:麻煩邱mama了。 不過,山茶的臉上依舊是怒氣未消,說道:可是奴婢一想到皇后搶了夫人的功勞,這心里就難受,簡直咽不下這口氣,夫人何不讓陛下為您出口氣呢? 陛下現(xiàn)在這么忙,我也不好去打擾他,何況,這也不算什么大事,何至于此了?蘇婉笑道。 山茶聽了這話,雖然還是有些不甘心,到底沒繼續(xù)說什么。 下午的時候,顯德帝忽然來了,蘇婉對他的到來,顯得很是驚喜,急忙迎了上去說道:陛下不是很忙嗎?怎么有空過來? 顯德帝笑著攬住蘇婉的腰,說道:朕想你了,就算再忙,忙里偷閑的時間還是有的。萬一朕好幾天不來,怕是你又要多想,不想要朕了。 蘇婉聞言,臉色一紅,說道:這是多久之前的老huáng歷了,陛下怎么還記得?我現(xiàn)在對你放心的很,才不會多想。 蘇婉指的是在郊外的莊子那次,顯德帝多日沒來見她,蘇婉以為他對自己失去興趣了,跟他鬧了一次,不愿意再繼續(xù)跟他來往了。 朕記得什么了?朕怎么不知道。你看你又多想了吧?顯德帝嘴上雖這么說,臉上卻帶著打趣地笑意。 你蘇婉知道他在逗自己,心里簡直又是好笑,又是惱怒,恨恨地道: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堂堂圣上,竟然這么小心眼,一點小事,還記這么久。 顯德帝攬著蘇婉走到南窗炕上坐下,習(xí)慣xing地讓蘇婉坐到自己腿上,才輕嘆一聲說道:那對朕來說,可不是一件小事,也是從那時起,朕才知道,婉兒的脾氣竟然那么大,那么決絕,你那時候,是真得不想跟朕在一起了吧? 蘇婉想起當(dāng)時的心qíng,將頭枕在他的頸窩間,緩緩說道:嗯,我當(dāng)時是真得以為你已經(jīng)厭棄我了,畢竟,那時,你也已經(jīng)得到我了,再大的新鮮感,得到之后,也該消失了。 顯德帝低頭吻了吻蘇婉的額頭,笑道:你那時就是這么想朕的?覺得朕跟你在一起,只是貪個新鮮,找點刺激? 蘇婉從他肩膀上抬起頭來,看著他挑眉笑道:難道不是嗎? 顯德帝又低聲笑了起來,伸出另一只手摩挲著她的下巴,直視著她的眼睛說道:婉兒說得沒錯,朕當(dāng)初,的確是有這種想法,但這已經(jīng)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但那時候,朕的確也是喜歡著你的,可不單純只是新鮮而已??上?,你竟然不懂朕的心,不敢相信朕。 顯德帝的這種做派,又讓蘇婉想到了以前兩人相處的時候,跟現(xiàn)在簡直是天壤之別,那時的他,對自己的態(tài)度,總帶著一股居高臨下的意味,而且十分qiáng勢霸道,基本沒有讓她拒絕的余地,那時的她,雖然表現(xiàn)得好像很放松,甚至還會不痛不癢地跟他開玩笑,打qíng罵俏,心底深處卻還是在忌憚著他,畏懼著他,甚至是不敢違抗他的。 但是現(xiàn)在,她對他早沒了當(dāng)初的敬畏之心,取而代之的是喜歡,是親近,是想念,他不知何時,已經(jīng)走進了她的心里,成了她心里最重要的人,她怕誰也不會害怕他。 蘇婉伸手啪地一下,打掉他的手,說道:誰讓你當(dāng)時那么我若是敢相信你才怪! 顯德帝也不以為意,笑問道:那現(xiàn)在呢? 蘇婉聞言就伸手勾住了他的脖頸,湊近他的耳邊,吐氣如蘭道:你說呢? 顯德帝看她的眼神,頓時變得深邃無比,連氣息都亂了一拍。 蘇婉卻依舊不肯放過他,另一只手在他的胸前畫著圈圈,笑得誘惑無比,說道:陛下,我這幾天,一直都在想你 然而,話未說完,唇瓣便被人給堵上了,將她未說出口的話,也一并堵在了口中。 兩人吻了好一會兒,才分開了唇,氣息都有些紊亂,兩人對視著,喘息著,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qíng意、思念和qíng動。 但顯德帝卻忍住了,反而將她摟進懷中,在她耳邊輕嘆一聲說道:婉兒,朕也想你。 頓了頓,又道:何況,朕還要努力讓你給朕生個孩子呢! 蘇婉心里的那一絲感動,頓時化成了笑意,道:去你的,好沒正經(jīng),誰要給你生孩子。 顯德帝笑道:婉兒不是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嗎?難道現(xiàn)在還想要反悔? 蘇婉開玩笑道:那還真說不準,誰讓那些藥實在太難喝了,弄得我渾身上下都是藥味,你可不要嫌棄我。 其實,事qíng也沒有蘇婉說的那么夸張,畢竟,蘇婉前世就是在藥罐中泡大的,她早就習(xí)慣了。只是,她想讓顯德帝更加心疼一下而已,不能把她的付出,當(dāng)做理所當(dāng)然,要讓他知道,她為了懷上孩子是多么的不容易。 顯德帝一直都是被女人捧著,愛慕者,她可不能繼續(xù)慣著他,她要讓他知道心疼自己,知道為自己著想。 有些東西,你不告訴他,他就永遠不知道。 顯德帝眼中果然露出一絲心疼和愧疚之意,他只想要蘇婉給他生個孩子而已,倒是忘了這一茬,跟孩子相比,他還是會更看重蘇婉,便說道:朕怎么可能嫌棄你,朕心疼你還來不及呢!要不然,我們不要孩子了,朕突然想起來,生孩子對女人來說,就相當(dāng)于經(jīng)歷一場生死劫,萬一你那朕豈不是后悔莫及。 蘇婉沒想到顯德帝竟然真動了不要孩子的念頭,連忙說道:哪有你說得這么夸張?只要養(yǎng)好胎,請好穩(wěn)婆,又有太醫(yī)坐鎮(zhèn),只要沒什么意外,肯定會順利生產(chǎn)的。我剛才只是在跟你開玩笑而已,你可不能有這種念頭。何況,我已經(jīng)喝了這么多天的藥了,怎么能半途而廢?否則,這些藥豈不是白喝了。 顯德帝聽到這里,神色也放松了些,但還是無法完全釋然,說道:朕還是有些不放心。 蘇婉聽了這話,動了動身子,竟是直接跨坐在他的大腿上,雙手摟著他的脖子,直視著他qiáng硬地說道:堂堂皇帝陛下,什么時候成了膽小鬼了,我都不怕,你怕什么?還是說,你根本就不行了,所以才找借口推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