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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麗嬪這段時間表現(xiàn)很好,也從來沒對她提過什么要求,更沒有表現(xiàn)出想要跟她奪寵的意思,可惜,她就是無法相信她。 江山易改本xing難移,麗嬪本就不是個安分之人,怎么可能突然就轉(zhuǎn)xing了? 她一改本xing,如此熱切地巴結(jié)奉承自己,必定所圖甚大。 她會相信她才怪! 麗嬪的臉色微不可查地一僵,隨即微微低下頭去,qíng緒有些低落地說道:我知道我以前冒犯過jiejie,jiejie不喜歡我也很正常??墒牵椰F(xiàn)在已經(jīng)破了相,膝下又沒有皇子,再也沒有奪寵的可能,jiejie防備任何人,也不該防備我才是。 我承認,我一開始討好jiejie,是存了利用的心思,就是為了給自己找個靠山,讓自己生活得更好一些,但我卻沒有什么壞心,后來哪一次我來找jiejie不是主動避開陛下?我相信jiejie心里肯定也有數(shù)。既如此,jiejie為何不能多相信我一點呢? 麗嬪一番話,說的可謂是qíng真意切,可惜,蘇婉早已經(jīng)認定的事qíng,是不會輕易改變的,她更相信自己心里的判斷,所以就算她說得天花亂墜,她也不會相信她的。 因此,蘇婉輕嘆一聲,看著她說道:麗嬪meimei,你做的這些我都知道。但是,信任并非口頭上說說就可以的,你若是真想得到我的信任,就不要這么心急,否則,我也只會認為你另有所圖。 見麗嬪還要說話,蘇婉卻抬手打斷了她,淡淡說道:你先退下吧,有什么事以后再說。 麗嬪心里極為不甘,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但她又怕蘇婉發(fā)現(xiàn)不妥,只能迅速低下頭去,低聲說道:是,jiejie多保重身體,嬪妾先告退了。 等麗嬪離開之后,蘇婉就用手肘支撐在寶座的扶手上,以手支頭,揉了揉額角。 娘娘,您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不要請?zhí)t(yī)?菡萏見狀不由上前問道。 不用。蘇婉低聲說道,我沒什么大礙。 菡萏這才躬身退下,只是心里著實有些擔憂。 過了一會兒之后,蘇婉才站起身來,去了后殿。 沒見到兩個小家伙,蘇婉就問道:團團和圓圓呢? 邱mama上前稟報道:娘娘,九皇子殿下和十公主殿下去御花園玩了,而且還是坐著小車去的,特意讓那兩頭麋鹿拉的車。 蘇婉聞言,了然地點了點頭。 前幾天,南苑獵場送上兩頭馴化好的麋鹿,因為是從小就馴化的,xing格極為溫順,而且頗通人xing,能聽懂不少指令,團團和圓圓見了之后十分喜歡,最喜歡騎著它們遛彎,當然,一旁有人看護著。 只是,他們倆到底太小了,梁宏和蘇婉都怕他們摔下來,就退而求其次,讓兩頭麋鹿拉他們倆的小馬車,這樣就安全多了。 現(xiàn)在,兩個小家伙每天都要坐著鹿車出去逛上幾圈,要么就坐著鹿車去御花園,所以這兩天,他們經(jīng)常跑出去玩。 蘇婉也沒有去管他們,反正都有人看著。 因為有些心神不寧,就去書房練了會兒字靜靜心。 儲秀宮,麗嬪正在向夏嬤嬤訴苦。 嬤嬤,皇貴妃根本不讓我去后院怎么辦?而且皇貴妃身邊伺候的人那么多,我怎么可能悄無聲息地將東西帶過去? 夏嬤嬤聞言,也不由皺起了眉頭,嘆息道:真沒想到皇貴妃的警惕心竟然這么qiáng,竟然直到現(xiàn)在都不肯相信你,你是不是露出了什么破綻,讓她懷疑了? 沒有啊,我一直都是老老實實,安安分分的,她說往東我不敢往西,更從沒有做過任何出格的事qíng,哪知道,她根本就沒把我做的這些事放在心上。麗嬪含著幾絲怨氣說道,夏嬤嬤,你說,這到底該怎么辦? 夏嬤嬤沉默了好一會兒,說道:看來,你短時間內(nèi)是無法得到皇貴妃的信任了。不過,我們也等不及了,只能另想他法。 嬤嬤還有其他的辦法。麗嬪眼睛一亮問道。 夏嬤嬤點了點頭,然后拍了拍手,讓一個小宮女捧了一個一尺來長的木匣子過來。 夏嬤嬤接過匣子之后,又揮手讓小宮女下去,當房間里只剩下兩人的時候,夏嬤嬤才打開了匣子,里面盛放著一個桐木雕刻的小人,隱隱看出是皇貴妃的模樣,上面用紅色的鮮血,寫著皇貴妃的名字和生辰八字,木偶人身上纏繞著幾根長長的發(fā)絲,將木偶人整個束縛了起來。 麗嬪瞪大了眼睛,有些激動,還有些懼怕,微微顫抖地問道:嬤嬤,這是 夏嬤嬤卻是神色平靜,說道:只要將這個木偶人,放到皇貴妃的住處,或者近旁,再施以咒語,就可以攝取她的魂魄,加以控制,讓她對你惟命是從。 麗嬪原本還有些懼怕,聽到夏嬤嬤的話,卻只剩下了興奮,臉色因為激動,而布滿了cháo紅,說道:若是成功了,皇貴妃真得可以對我惟命是從? 那是當然的。夏嬤嬤說著,便指著木偶人上的名字和生辰八字,說道:這可是用娘娘你的血寫的,所以,她也只會聽娘娘的話。 那可真是太好了。想到皇貴妃被自己控制的qíng景,麗嬪的神色有些扭曲。 夏嬤嬤見狀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嘴唇,說道:我之前讓娘娘接近皇貴妃,就是想讓娘娘將這木偶人想方設(shè)法放到皇貴妃的臥室,離皇貴妃越近,威力越大。就是不放到臥室,放到她平常起居的地方也行??上?/br> 麗嬪臉上興奮之色稍減,難得露出一絲慚愧之色,說道:都怪本宮沒用,沒有完成嬤嬤的囑托。不過,嬤嬤說的其他辦法,到底是什么? 夏嬤嬤說道:既然我們無法近皇貴妃的身,只能退而求其次了。皇貴妃的院子里,種著梨樹,只要將這個木匣子埋到梨樹底下就可以了,只是效果未免要大打折扣。 嬤嬤難道有辦法做到?麗嬪問道。 娘娘放心,奴婢會安排好的,一定不會連累娘娘,娘娘只要安心等待好消息就可以了。夏嬤嬤自信地說道。 團團和圓圓中午之前就回來了,兩人都玩累了,吃飯的時候差點睡著,好不容易吃完了午飯,就迫不及待地呼呼大睡起來。 顯德帝也回來陪蘇婉一起用飯、午睡。 窩在梁宏的懷里,蘇婉心里莫名的安心,不由暗暗地舒了口氣。 顯德帝撫摸蘇婉背后的長發(fā),忽然說道:婉兒,朕已經(jīng)派人去大覺寺請了通禪師了。 蘇婉聞言,愕然抬頭看向他,問道:陛下,為什么? 顯德帝看著她的眼睛說道:婉兒,你若是有什么不適,不要隱瞞,盡管告訴朕,朕發(fā)現(xiàn)你從昨天起,就有些不對勁,所以打算請了通禪師過來給你看看。 蘇婉聞言不由笑道:你是不是太大驚小怪了?太醫(yī)都說了,我沒事,只是有些心神不寧而已。 了通禪師也擅長醫(yī)術(shù),蘇婉還以為,梁宏是請了通禪師來為她看病。 至于什么巫術(shù)、詛咒之類的東西,蘇婉就算穿越了一次,對這些東西,也是打心底不相信的,以為是騙人的東西,所以,她從來沒往這方面想過。 這種想法根深蒂固,不是輕易可以改變的。 發(fā)生在你身上,再小的事qíng,也是大事。顯德帝說道,這宮里yīn暗的東西多著呢,不能不防,讓了通禪師來看看,朕也安心。何況,朕也好久沒聽他講經(jīng)了。 除此之外,顯德帝還有件事要問了通禪師。 當初,慧心說蘇婉不存在的事qíng,就宛如一根刺,深深地扎在他的心里,這讓他心里總是十分憂慮,只是他心機深沉,又怕蘇婉擔心,才沒有表露出來。 蘇婉的來歷和身份,他并不怎么在意,他只擔心她會不會離開自己。 也好,說起來,了通禪師還是我的救命恩人呢!當初,幸虧他及時趕到,否則,我早就被當成邪祟燒死了。蘇婉說道。 不過,她有了銀錢之后,也沒少給大覺寺捐贈香油錢,也是為了報答了通禪師當初的救命之恩。 ------題外話------ 先傳了,稍后修改 ☆、第八十三章 云涌(二更) 聽到蘇婉說到邪祟,顯德帝也記起了這件事。 說起來,當初蘇婉獻上白藥方子,就是想讓他為她提供庇護,他的確是將這件事記在了心里,一直派人保護她。 那次,壽寧大長公主指使婉兒以前的丫頭,污蔑婉兒為邪祟,沒想到竟然讓趙氏起了疑心,口口聲聲要燒死蘇婉,當時,了通禪師正在宮里宣揚佛法,顯德帝就順勢讓了通禪師去幫了蘇婉一把,后來又稍稍懲戒了一下壽寧大長公主,就將這件事拋在腦后了。 當初他愛屋及烏,只覺得趙氏面目可憎,并沒有多想。 現(xiàn)在想想,當初趙氏會相信那個丫頭的話,也未必是沒有根據(jù)?;蛟S,她正是發(fā)現(xiàn)了婉兒與她女兒的不同,才會這么肯定婉兒是邪祟。 當然,他現(xiàn)在對趙氏的看法,也一樣不好,誰讓她想要燒死婉兒呢! 他才不管以前的蘇婉兒如何,也不在乎趙氏是不是有委屈,他只想讓他的婉兒好好的。 其他人如何,他才不在意。 他之所以會想起這件事,是因為慧心那賤人說的那番話。 兩相印證,真相已然呼之yù出。 不用了通禪師告訴他,他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十分肯定,婉兒的確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蘇婉兒了。 想到這里,他突然就有些心慌,抱著蘇婉的手臂,不由更緊了一些。 阿宏,你怎么了?蘇婉察覺到了顯德帝的不對勁,蹙了下眉頭問道。 梁宏回過神來,低頭看了蘇婉一眼。 見到梁宏的眼神,蘇婉不由一怔。 因為他的眼神里飽含的qíng緒,實在太復雜了,太難懂了,就好像她隱藏在心底深處最深的秘密,一下子就被看穿了一般。讓她感到有些局促和不安,竟不由自主地移開了眼睛。 感覺到了蘇婉身體的僵硬,梁宏就知道自己可能泄露了心底的qíng緒,嚇到她了。 他收斂了自己眼中的qíng緒,挑起她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神色認真地說道:婉兒,告訴朕,你永遠都不會離開朕。 蘇婉聽到這句話,原本有些想笑,想問他這是怎么了,竟突然說出這種話來,但是,看到梁宏認真的表qíng,她就笑不出來了,神qíng也變得認真起來,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阿宏,我永遠也不會離開你,除非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