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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王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隨后,卻是舒展眉頭,輕哼一聲,狂妄地說道:就算他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又如何?民心所向又如何?本王就不相信,他能面面俱到?,F(xiàn)在旱qíng才剛剛開始,還沒到最嚴重的時候,本王倒要看看,他到底能堅持多久。 夏夏聞言,笑道:王爺說的是,那我們就一起祈禱旱災(zāi)能夠長久一些吧!妾身以茶代酒敬王爺一杯。 晉王哈哈哈大笑一聲,隨后一口氣喝光了茶盅中的茶。 夏夏眼波流轉(zhuǎn),也將杯中茶一飲而盡,喝完之后,她忽然又問道:陛下,糧糙可準備好了? 既然要造反,沒有糧糙和武器可是不行。 夏夏怎么糊涂了,到時候搶就是了。皇兄準備了那么多糧糙,到時候,都得便宜了我們。晉王說完,又大笑起來。 夏夏歡喜而又崇拜地看著他,說道:王爺莫不是打那些賑災(zāi)糧的主意? 不止,晉王說道,只要我們攻下城鎮(zhèn),到時候搶就是了?;实圪I了這么多糧食,最后卻是為他人做嫁衣,讓本王撿了便宜,你說此事好不好笑? 王爺深謀遠慮,妾身佩服。夏夏奉承地說道,有了糧食,還怕沒人投靠? 晉王瞇著眼睛,得意地點了點頭。 藩王的護衛(wèi)軍,數(shù)目都是有限的,頂多就一萬多,絕對超不多兩萬,這點兵力,對朝廷來說,根本就不算什么。 所以,他也只能另辟蹊徑,私賣武器,勾結(jié)土匪,召集奇人異士,甚至還跟其他藩王達成了同盟,還可以收編流民,兵力絕對會迅速擴張,更別說,還有白蓮教這個盟友。 到時候,天時地利人和,他就不相信,自己成功不了。 ------題外話------ ORZ,抱歉,突發(fā)急事,沒能及時更新。已躺平,親們輕點抽打~(gt_lt)~ 半天才登陸上來, _ 明天大概就能回去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真神 一個多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還是一滴雨都沒有下,很多地方,地面都發(fā)生了gān裂,河流、湖泊水位下降,甚至枯竭,以及huáng河下游,淮河等主要支流斷流等等。 如此一來,就算一開始比較淡定的百姓們,也不免有些心浮氣躁,不安漸漸擴散開來。 雖然糧食種下去了,水源暫且不缺,但因為gān旱的原因,糧食的產(chǎn)量也會受到很大的影響。比較耐旱的還好一些,其他的不敢保證了。 所幸,這一年,受災(zāi)區(qū)域,絕大多數(shù)百姓,種得都是耐旱品種,產(chǎn)量應(yīng)該比較好一些。 但是,別忘了,旱極而蝗,蝗蟲極喜溫暖gān燥,一直以來,嚴重的旱災(zāi),常常伴隨著蝗災(zāi),所以,防蟲也是極為重要的。 蘇婉特意將自己所知道的防止蝗災(zāi)的辦法,都記了下來,甚至,早在還未發(fā)生旱災(zāi)的時候,太醫(yī)院的太醫(yī)們,就還在她的各種建議下,竟然做出了殺蟲藥劑,簡便易做,可大量生產(chǎn),為此,還特意做出了一種灑藥用的噴霧器,雖然比不上現(xiàn)代那種,但已經(jīng)是現(xiàn)在所能做到的最好的了。 伺候,朝廷常常命人到蝗蟲最易產(chǎn)卵之地噴灑藥劑,最大程度的殺死蟲卵,遏制蝗蟲繁衍。 顯德帝還特意命百姓多養(yǎng)了一些蝗蟲的天敵們,比如各種禽類,jī鴨鵝等,甚至還特意寫了一個小冊子,像是上一次水患防疫一樣,這次,也是寫的如何防災(zāi),如何pào制蝗蟲,如何用蝗蟲來飽腹,蝗蟲還可入藥等等,又命官府的人天天宣讀。 因為老百姓怕得罪了蝗神,對于自己要吃蝗蟲,還是感到十分害怕,不過,當他們聽到這是陛下的意思,百姓們倒是多了幾分膽色,心里不那么排斥了。 發(fā)生蝗災(zāi)的時候,有的官差們?yōu)榱税矒岚傩?,甚至還當場吃蝗蟲,打消他們心里的戒心和抗拒。 一開始試吃的官差,因為做出了好的表率,為此還升了官職。 此時,雖然還沒有出現(xiàn)大規(guī)模的蝗蟲,但是,不少地方,已經(jīng)發(fā)生了蝗災(zāi),這蝗災(zāi)繁衍的很快,用不了多久,恐怕就會遍布全國。 南方旱災(zāi)雖然沒有北方那么嚴重,但是,卻也受到了很大的影響,好幾處都發(fā)現(xiàn)了蝗災(zāi)。 蝗蟲防治手冊恰好派上了用場。 百姓們將養(yǎng)殖的鴨子趕入農(nóng)田捕食蝗蟲,結(jié)果讓人目瞪口呆,不過上千只鴨子,就能將幾千畝田地里的蝗蟲吃得一gān二凈。 此外,掛網(wǎng)田間的園蛛等,也可以撲食蝗蟲。 再加上隔幾天就噴一次藥,殺死蟲卵,蝗蟲想要迅速繁衍,基本是不可能了。 百姓們見到方法有效,越發(fā)大膽了,也越發(fā)信任朝廷和圣上了。 那些原本,不敢吃蝗蟲的人,竟然主動吃了蝗蟲,甚至還吃的津津有味,無論是煮、炒、炸,還是烤蝗蟲,被他們換了多重花樣吃,竟然還有人吃上了癮,此后,竟然發(fā)展成了一道美食,給自己打打牙祭。 漸漸的,百姓們對于蝗神的敬畏恐懼之心,也越來越少,再也不是以前的談蝗色變,而是一說到蝗蟲,就開始反shexing地流口水。 在這樣的氛圍下,蝗災(zāi)自然被滅殺于無形之中了。 就算之后幾年,又發(fā)生了幾次蝗災(zāi),卻都沒有掀起什么風làng。 可惜,蝗蟲被徹底控制住了,旱災(zāi)卻依舊在肆nüè。 所幸,到了收獲的季節(jié),盡管是在如此大旱之下,農(nóng)作物產(chǎn)量雖然大減,卻也在人們的承受范圍之內(nèi),不至于餓死。 番薯也成熟了,產(chǎn)量很不錯,讓顯德帝很是驚喜,這還只是旱災(zāi)的qíng況下,若是風調(diào)雨順的年份,產(chǎn)量恐怕還要翻一番。但因為之前番薯數(shù)量有限,并沒有推廣開來,這一次的番薯,也并不能用來果腹,絕大多數(shù)又被拿出去育苗了。 雖然這些番薯,用來賑濟災(zāi)民不夠,但足以在受災(zāi)區(qū)域內(nèi)推廣開來了,四個月后,就可以收獲了。 這次的旱災(zāi)會持續(xù)就很長時間,至少在慧心重生回來的時候,也就是明年,旱災(zāi)還沒有結(jié)束。 顯德帝即便做了許多準備,也不敢有絲毫懈怠。 他購買了那么多糧食,今年用上的地方,卻不算多。因為地里的莊家有收成,更別說顯德帝還免了稅,還是能夠溫飽的,他更多的是為了明年做準備。 全國各地的糧倉,都被填的滿滿的。 當初的百姓們,可是親眼見到,一車車地糧食堆滿了糧倉,正所謂手中有糧,心中不慌,有糧食在,他們的心里也就安寧了,這可是他們最后的退路,不到bī不得已,不會開倉放糧。 因此,全國各地的百姓,都比較安心老實,更別說什么發(fā)生什么bào亂了,朝廷的統(tǒng)治依舊穩(wěn)如泰山。 這種qíng況,讓晉王梁宣簡直氣得火冒三丈,卻也只能自己將這股氣咽下去,繼續(xù)耐下xing子,按兵不動。 就算他再著急,也不會在這時候動手的,他已經(jīng)等了這么多年,不介意再多等一段時間,他倒要看看,朝廷能夠撐得了多久。 只希望,旱災(zāi)不要那么快結(jié)束,否則,他一定會被嘔死的。 見到梁宣還算理智,夏夏不由松了口氣。 她就怕他控制不住,在這個時候造反,不用猜,晉王必定會一敗涂地,那她這么多年的努力,肯定全完了。 其實,晉王著急,她又何嘗不急。 白蓮教發(fā)展信徒的速度,實在是太慢了,也太艱難了,甚至還不及原來的十分之一。 以前每次遇到天災(zāi)*,總會給白蓮教吸引很多的信徒,因為這里有他們所向往的白蓮凈土,真空家鄉(xiāng),以后再也沒有任何苦難。這無疑會吸引很多在底層掙扎,吃不飽,穿不暖的窮苦大眾,但是這一次,他們白蓮教,卻遇到了極大的阻力。 因為現(xiàn)在,更多的人,信奉的是皇帝,準確的說是信奉顯德帝。 百姓們都認為顯德帝是天上真龍下凡,可以庇護百姓們,安居樂業(yè)。 他們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 即便白蓮教說得天花亂墜,然而,耳聽為虛眼見為實,白蓮教說的再好聽,但是,他們會給他們糧食嗎?會讓他們生活得更好嗎? 當然不會,白蓮教只會說讓他們死了之后去天界。 可他們卻活在當下,不想去想死后的事qíng。何況,眼前已經(jīng)有了一位,讓他們免受折磨痛苦,能讓他們享受盛世太平的真龍?zhí)熳樱麄兒伪厣峤筮h,去信仰那虛無縹緲的無生老母。 百姓們?yōu)槭裁茨敲纯隙@德帝是真龍下凡呢? 誰讓陛下登基后,一直都是風調(diào)雨順,極少有各種天災(zāi)呢? 百姓們,可是安安穩(wěn)穩(wěn)地生活了十來年。 就算這次的旱災(zāi),陛下也早早得到了警示,提前做了準備,他們才能安然無恙。 陛下登基后還實行了如此多的利民政策,國家在陛下的治理下,越發(fā)qiáng盛,這不是真龍下凡是什么? 如若不然,陛下為什么會一次次受到上天的眷顧? 更別說,陛下還是一位愛民如子,肯為百姓著想的明君。 這一年多,陛下做的努力,他們可都看在眼里,就算當時不理解,怨氣沖天,難道現(xiàn)在還不理解嗎? 既然有一位真神在這里,他們又有什么理由,拋棄陛下,轉(zhuǎn)頭無生老母的懷抱呢? 除非他們傻了。 正因為如此,白蓮教發(fā)展教徒的行為,受到了極大的阻力。 更有甚者,還主動向官府報信,舉報白蓮教反賊,嚇得白蓮教眾落荒而逃。 白蓮教蠱惑人心,一向是把好手,甚至,就算那些平民百姓沒有成為白蓮教的信徒,對這個教派也有極大的好感。 他們已經(jīng)習慣了,不管走到哪里都有信眾的存在。 哪里想得到會得到這種待遇? 心里難堪的同時,更多的卻是不解。 不明白,事qíng怎么會變成這樣。 其實,這跟顯德帝針對白蓮教所下的各種命令有關(guān)。 顯德帝這幾年來,一直qiáng力打壓白蓮教,一邊打壓,一邊向民眾灌輸這是邪教,是反賊的概念,同時,還不忘發(fā)布各種利民政策,收攏民心。 這也是為什么旱災(zāi)發(fā)生后,顯德帝會如此得民心,甚至被推到 真龍的高度,就是因為量變引起了質(zhì)變。 白蓮教的人卻沒有發(fā)現(xiàn),因為,這幾年,他們被打壓地喘不過氣來,平時東躲西藏的,哪有時間去考慮這些? 夏夏想到教中的qíng景,臉色yīn沉了許多。 她在晉王府,過得休閑自在,每天山珍海味吃著,綾羅綢緞穿著,還有晉王的尊敬和寵愛,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甚至連晉王妃都不必太過理睬,這是她在教中時享受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