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今天發(fā)生的一切都像是在拍電視劇,她被綁在這里,更像劇中情節(jié),這般不可思議。 梅瑾安打量了她一眼,笑道:“怎么這樣招待我們的客人,細(xì)皮嫩rou的,手腳該綁疼了!”卻也沒叫手下松綁,扯過一張椅子,她坐了下來,舉起手機拍了一張照片,悠然自得道:“怪只怪你是何洲的心頭rou,其實你有沒有覺得何洲自私?明知道自己身處的環(huán)境隨時都有危險,他隨時都可能出事兒,就算沒有這種事兒,還可能會因為走私被抓,知道走私的判刑嗎?你說他都這樣了,偏偏還要拖你下水,要是真愛你,不是應(yīng)該放開你嗎?” 她邊說邊拍,各個角度都照了一張,孫回怔怔地聽著她的一派胡言,“走私”二字像是一顆重磅炸彈。 梅瑾安拍完照,上前扯下孫回嘴上的膠帶,“嘩”一下動作迅速,絲毫不管孫回呼痛。 “有沒有什么話想說?” 孫回垂著眸,輕聲道:“你們這樣,真不怕警察?” 梅瑾安仿佛聽到了什么可笑的話,“警察?你難道不知道,何洲最怕警察嗎,他不會報警,也幸虧你住在那么個好地方,周圍也沒人,你說,這回你想自救,還是乖乖等著何洲來救?”說著,她瞟了一眼孫回的肚子,“真流產(chǎn)了,這么兩個禮拜就好了?呵,可惜我不是你的表哥,就算你要生了,也只能生在這兒!”她又掃了掃孫回,笑道,“我覺得,不能按照你表哥那樣來!” 說罷,她將兩名手下叫到跟前,再一次舉起了手機。 何洲收到孫回照片的時候,面前正坐著聞訊趕來的譚老。 譚老掃了一眼一片狼藉的客廳,咳嗽了幾聲,說道:“如果你把你手里的東西交給了他們,有沒有想過會有什么后果?不但不能替你哥哥報仇,你還會失去一切,你現(xiàn)在把東西給我,周峰我也會找出來,梅亭山那里,我自會收拾,你要是給了他們,一切都將無法挽回!” 底樓的一間房內(nèi),沈潔理了理頭發(fā),望向抱臂站在門后,從頭到尾一言不發(fā)的江兵,翕了翕唇問道:“外面……是誰,為什么我不能出去?” 江兵抬起頭,靜默片刻才道:“孫回是怎么被抓的?” 沈潔愣了愣,眼眶微紅,將孫回被抓的情景又描述了一遍,江兵聽完后沒有任何表示,只垂下頭,一動不動地站在那里,直到聽見譚老喚了他一聲,他才動了動,對沈潔道:“呆著,等我們走了你再出去!” 沈潔回到客廳,見何洲一直低頭看著手機,她不敢上前,杵在了原地,忽然就聽見何洲啞聲開口:“之前回回還說,她一定會保護好自己,她讓我別擔(dān)心她,讓我安心做自己的事情,她是這么乖,這些天以來一步門都不邁出,她在力所能及的替我減輕負(fù)擔(dān),我從來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漂亮的女孩子,笑起來比太陽還耀眼,她囂張的無法無天,拍著柜臺沖我吼,倔得要命,不知道自己rou嘟嘟的死扒著投籃機有多可笑,她睡覺的樣子真是乖,她一哭,我覺得自己都沒法呼吸,我好幾次都想殺了她爸媽,可我知道回回對他們有感情,我想活得好,活得好,就為了回回,我想我不是一個人,我要為了回回活得好……可這是第二次了,已經(jīng)第二次了……” 沈潔聽不懂何洲的語無倫次,她只見到了這個半小時前滿身戾氣的男人,此刻似乎倒了下來,陰雨天,生氣瞬間消失。 手機終于從何洲的手里,回到了茶幾上,沈潔終于看見了赫然屏幕的那張照片,孫回連人帶倚倒在地上,似在聲嘶力竭,開衫衛(wèi)衣被扯掉了一半袖子,里頭打底背心的肩帶已垂掛下來,半抹胸罩若隱若現(xiàn),裸|露的肩膀被一只大手覆蓋,一個平頭黑衣的男人,正蹲在一旁,另一只手正定格在衛(wèi)衣的另一邊,仿佛下一秒,就能拉扯下來。 何洲終于開口,垂著脊背,看不清他的表情,“什么都不要了,交給他們!” 譚老離開了別墅,重新留下數(shù)名保鏢,美名其曰保護何洲,實則對他進行了行動限制,他不能讓何洲一時沖動,導(dǎo)致最后功虧一簣,譚老又開始頭痛,對江兵道:“這種年輕人,感情用事,以后又能做成什么大事!” 他忘記了,感情用事的年輕人不止一個! 何洲返回臥室,找出譚東年第一次來時留下的那張名片,站在陽臺上,望向新增的那些保鏢,撥通電話道:“要你幫忙!” 他慢慢走進衛(wèi)生間,將毛巾桿轉(zhuǎn)下來,輕輕一倒,一個優(yōu)盤掉了下來,上頭貼著一張大頭貼,何輝笑得那般燦爛。 這個優(yōu)盤,被那些人找了這么多年,當(dāng)年何輝家中被翻過數(shù)次,邊邊角角每一處都找遍了,誰也猜不到,這個優(yōu)盤藏在了衛(wèi)生間的毛巾桿里頭,何洲將家里翻了一個底朝天,最后將廚房水龍頭邊上儲存洗潔精的不銹鋼按壓龍頭都轉(zhuǎn)開了,終于在衛(wèi)生間的毛巾桿里頭找到了這個被藏匿起來的優(yōu)盤,隨后他聯(lián)絡(luò)上了梅瑾安,一切從那時開始。 譚東年掛斷電話,在辦公室內(nèi)呆坐許久。 國慶他沒有放假,家具公司里公事繁多,前些天又被母親硬拖著去相親,他頭痛無比,今天他逃回來繼續(xù)辦公,剛定下之后一批家具計劃,便接到了何洲的這通電話。 譚東年用力搓了一把臉,深深呼了一口氣,拽過車鑰匙,離開了公司。 那頭孫回已被扶起,臉上淚痕斑斑,胸口仿佛還有那陌生惡心的觸感,梅瑾安替她理了理衣服,說道:“只是嚇唬嚇唬何洲罷了,我也是女人,不會允許男人對女人做這種事情,不過何洲要是這樣還不老實,我可能真要生氣了,女人生氣起來的樣子也會很可怕,我可能會讓人做一些什么不好的事情,不過一切的選擇權(quán)都在何洲身上,你說是不是?” 她笑了笑,接起剛才已響了許久的電話,不緊不慢道:“有事?” 周峰在那頭說:“明天交給你們,機票這些都準(zhǔn)備好了?” “嗯!”梅瑾安淡淡道,“放心,明天一切都能解決了!你怎么不關(guān)心關(guān)心你的小表妹?” 周峰頓了頓,說道:“做人還是自私一點兒比較好,明天等你的電話!” 這一天,綿綿細(xì)雨始終未歇,整座城市陰陰潮潮,似乎總能嗅到一股熏熏的焦味。 夜里譚老咳得越來越厲害,捂著手帕說:“以前我們還能接雨水來喝,現(xiàn)在的雨水,哪里還能碰?!彼χ?,“活在這世上越久,忌憚的東西便越多,當(dāng)年何輝把那些證據(jù)拿走的一干二凈,把我能讓別人忌憚的東西也拿走了,這二十年來,中廣能這樣平安,不也靠了那些證據(jù)?那些個當(dāng)著官的,退了休的,也怕啊,哪天出了意外,中廣也就毀得一干二凈了!” 正與江兵說著話,等了許久的手機鈴聲終于響起,江兵接起聽了一句,立刻將手機遞給了譚老,譚老一邊咳嗽,一邊沙啞著嗓子道:“喂……” 何洲說道:“姓梅的要核對過資料,確定真?zhèn)我院蟛欧湃?,到時候他們手上一定會有周峰那邊的證據(jù),我去做餌,譚老應(yīng)該能找到周峰!” 譚老欣慰一笑,總算能期待雨過天晴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有一件很感動的事情,感動的我眼睛都紅了,啊啊啊~ 碼字最初的意義應(yīng)該就是為了得到認(rèn)可吧,真好~啥破壓力啊給我滾一邊兒去,本來打算完結(jié)這文以后停筆,直到我明年窮游回來,不過現(xiàn)在我突然生出一股豪情壯志,老紙想挖新坑啊哈哈哈哈哈哈~~~~~~~~~~~~~ /(ㄒoㄒ)/~~好想寫一些無厘頭的文,想寫啥就寫啥,無邏輯無三觀純發(fā)泄純?nèi)?,可是又想接著寫這種嚴(yán)肅的正劇,嗷嗷嗷咬手絹~又有煩惱了~~~~(>_<)~~~~ 感謝慧兒在烹rou扔了一顆地雷,(╯3╰)mua~ 哦還有~周一晚上回來再碼字,后天周二老丙有事情,不知道能不能更新,總之這周肯定能完結(jié)了,好想馬上離職無事一身輕嗷嗷~ 還是那句話,大家別等著,干脆養(yǎng)肥了直接看大結(jié)局好啦~突然發(fā)現(xiàn)我文案上說的更新時間真是……自打臉啊,摔~不許說我,嗯哼~~~~~╭(╯^╰)╮ ☆、第 79 章 第 79 章 孫回再一次體會到冰寒刺骨的感覺,當(dāng)鐵閘門重新拉上,世界回歸黑暗,無形的恐懼頃刻間將她包裹住,孫回冷得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耍狠。(19樓女性閱讀:.duxs.) 她閉上眼睛,反復(fù)告訴自己不要害怕,她平常膽子這么大,見到何洲這樣的大塊頭都不怕,甚至敢卷起袖子來跟他拍桌,現(xiàn)在不過就是呆在一間沒有燈的屋子里而已,有什么好怕的,要不了多久何洲就能找到她。 溫度漸漸回到了她的身上,孫回想起自己剛滿了二十二歲生日,這兩年她過著從來都不敢想象的快樂日子,最初她會在半夜驚醒,恍恍惚惚地總害怕這是一場夢,后來她住進了裝修精致的房子,華服美食絡(luò)繹不絕,家用的存折上數(shù)字越積越大,她一邊學(xué)習(xí)獨立,一邊忍不住愈發(fā)依賴何洲,有時候她會提醒自己多幾分保留,那樣以后也不會被傷得太深,可惜何洲太強大,她根本無力抵抗。 這是她的小秘密,不知道何洲發(fā)現(xiàn)后會不會暴跳如雷,孫回偷偷笑著,嘴上貼著膠帶,無法咧開這笑容,不過心卻出奇的寧靜,原來光用想的,就能產(chǎn)生這么大的力量。 夜空在不知不覺中漸漸掀起了一角,淡淡銀光若隱若現(xiàn)。 清晨,放眼望去仍是黑黝黝一片,何洲一夜未眠,在沙發(fā)上坐了一晚,滿地都是煙灰。 別墅外看守嚴(yán)密,他也沒有妄圖要離開,李偉鵬怒氣沖沖打來電話:“洲哥,你說一聲,我馬上帶兄弟們沖進來!” 何洲語氣平靜,“我不是走不了?!彼舱袛埩嗽S多手下,區(qū)區(qū)幾名保鏢不足為患,譚老不見得心中沒數(shù),他也許在出門的那刻起就一直等著何洲的那通電話,何洲嗤笑一聲,吸盡最后一口煙,披上外套對沈潔說:“你留在這里,把屋子收拾趕緊,回回今天就能回來!” 交易地點在城河區(qū),具體哪個位置,梅瑾安卻沒有說,范圍太大,昨晚譚老已經(jīng)派人前去察看,他想要來一個甕中捉鱉,梅亭山又豈是傻子,從頭到尾他都沒有露面,根本沒有蹤跡可尋。 今天的任務(wù)已經(jīng)分配,何洲前去交易,在資料核對完之前一定無法走人,否則誰能知道資料真假,事后又去哪里找人,至于周峰手里的那份,梅亭山必定有他的考量。 所以譚老只需關(guān)注梅亭山那頭便可,從梅亭山那里奪回另一半資料,何洲會盡量拖延時間。 可是,當(dāng)這兩份資料團圓,譚老唾手可得,他又憑什么會信守承諾,何不來個一網(wǎng)打盡,鏟除所有威脅,包括何洲在內(nèi)。 何洲冷笑著走出別墅,秋雨仍是連綿不絕。 城北的城鄉(xiāng)結(jié)合部,滿地都是枯枝落葉,踩一腳全是黏糊糊的泥巴,這里連路燈都稀少,破破爛爛的地方,似乎早被這座繁華的城市拋棄了。 周峰蹲在大槐樹旁,手里拿著一根小鏟子,臉上青青紫紫,沒有前幾天那般嚇人,恢復(fù)的不錯,只是腳傷沒有法子治療,走起路來腳腕總有些疼,行動不便。 符曉薇撐著雨傘,舉著手電筒,問道:“你到底在搞什么,天沒亮就跑到這里,你在底下藏了什么?還有,孫回呢,你昨天一整天都沒出去,你怎么見她?” 周峰使勁兒挖出泥巴,周圍不知何時雜草叢生,當(dāng)年這里還是干干凈凈的。 這棵大槐樹已有好些年頭,小時候他經(jīng)常在這里玩耍,有一回爬樹從高高的樹干上掉了下來,竟然毫發(fā)無傷,他母親請先生來算命,說這里風(fēng)水好,大槐樹鎮(zhèn)宅辟邪,還能讓人發(fā)財。 植物和那些小動物一樣,都是有靈性的,周峰的母親后來在周峰臥室的窗臺上設(shè)下一些玉石,正對大槐樹,專門吸收那些靈氣,逢年過節(jié)還在槐樹底下放上貢品,一直到周峰跟隨父親離開這里,這棵槐樹是他幼年時最深的記憶。 那年周峰從海州市逃回來,在這里埋下了這個能讓他發(fā)財?shù)臇|西,誰說這些都是迷信,槐樹果然靈驗,周峰滿手淤泥,從坑里頭拿出一個已經(jīng)看不清本來面目的小罐頭,用力打開,里面塞著一大堆塑料袋,在那堆塑料袋中間,躺著一個小小的優(yōu)盤,優(yōu)盤上貼了一張大頭貼,上頭有兩個人,一個人早已辨識不清,另一個人便是何輝。 這個優(yōu)盤,是他在車禍現(xiàn)場拼了命地翻找出來的,耗費了他足足五年的青春,他要連本帶利一起拿回來! 周峰站起身,對符曉薇說:“待會兒你幫我一個忙!” 何洲一個人開著車,到達城河區(qū)后隨意停在了一處馬路邊,入秋后天色原本就亮得遲,再加上下雨,天空一直灰蒙蒙的,讓人分不清到底是白天還是黑夜。 他坐在車?yán)?,面無表情地看著窗外的細(xì)雨。馬路上行人稀少,個個都撐著雨傘穿著雨披,車輛駛過,濺起一層水花,轉(zhuǎn)眼又恢復(fù)平靜。 不知道孫回有沒有淋雨,晚上會不會著涼,昨天有沒有好好吃飯,何洲蹙了蹙眉,微微恍惚,終于想起孫回并不在別墅里,她被抓走了! 何洲慢慢彎下背,額頭抵在方向盤上,啞聲念道:“回回……” 不知過了多久,他保持著這個姿勢一動不動,身體已經(jīng)僵硬,大腦也停止了工作,直到一陣手機鈴聲突然在車內(nèi)響起,他猛地顫了一下,立刻拿過電話接聽,那頭不是梅瑾安,而是梅亭山。 “我當(dāng)你死在車?yán)锪?,睡了這么久?” 何洲立刻看向窗外,天色已亮,行人冒雨穿行,車流穿梭其中,周圍不見梅亭山。 梅亭山道:“不用找我,開車吧,直開,第三個紅綠燈右轉(zhuǎn)!” 他沒有直接將交易地點報出,未免何洲的手下會抵達那里,因此梅亭山不緊不慢地指揮著何洲開車,等紅燈的時候甚至還問他最近如何,賺了多少。 何洲望向后視鏡,車子這么多,無法確定梅亭山坐在哪輛車中,他拿出另一部后備手機,發(fā)送短信給譚老,邊發(fā)邊回答:“不多,跟以前差不多!” 梅亭山笑了笑:“是嗎,不知道你以后還有沒有機會賺這個錢!” 車子一路向前,何洲時刻都注意身后的車輛,駛到越來越偏僻的一處地方,何洲終于確定了身后跟著的兩輛黑色轎車屬于梅亭山,而前方一處圍墻也越來越近,破舊的圍墻中央,有一道寬敞的鐵門,此刻鐵門大敞,門邊墻上掛著一個搖搖欲墜的牌子——九江倉庫! 車內(nèi)光線突然暗下,兩側(cè)車門壓下兩道陰影,敲窗聲急促響起,何洲剛剛打開車門,一個男人迅速抓向他的肩膀,何洲眼疾手快,立刻扣住了他的手腕,用力往回一折,對方痛叫一聲,他身后的同伴馬上道:“何經(jīng)理,梅總希望你交出手機!” 何洲這才松開手,將手機甩給了對方。 九江倉庫面積極廣,放眼望去竟看不到頭,走幾步便是一間拉著鐵閘的倉庫,地上都是一些建筑垃圾。 何洲跟隨對方走進其中一間倉庫,倉庫中央擺放著桌椅,梅亭山的聲音從身后傳來:“隨意坐,我們也差不多一個月沒見了,等正事辦完,好好敘敘舊!” 何洲轉(zhuǎn)過身,盯著他道:“孫回呢?” 梅亭山一笑:“等一下就讓你跟她團聚,別著急!” “我要先見到她!” “哦?”梅亭山慢慢坐下,說道,“我不讓你見,你又能怎么樣?不如你先把東西拿出來!” 另一頭,梅瑾安等在一家咖啡店里,不耐地看了三次時間,正要拿起手機,前方突然走來一個人,站在她的面前,遲疑道:“你是……梅小姐?” 梅瑾安一愣,對方趕緊道:“我是符曉薇,周峰讓我來的!” 梅瑾安撥通了周峰的電話,怒不可遏:“你叫了個什么人過來,你生怕別人不知道是不是!” 周峰道:“你別管我叫了什么人過來,確定完以后,把護照這些東西都給她,剩下的錢都打過來,不用?;?,我這里還有很多錄音!” “我怕你?;樱 泵疯财沉艘谎埘久颊驹诓贿h(yuǎn)處的符曉薇,掛斷電話后走上前,笑道,“上車吧,東西我沒帶身上!” 符曉薇不知道梅瑾安究竟是什么人,周峰只讓她過來,跟著梅瑾安去拿一樣?xùn)|西。 她把優(yōu)盤遞給梅瑾安,只見笑容立刻從梅瑾安的臉上褪去。 梅瑾安輕輕地摸了摸照片,問道:“怎么花了?” 符曉薇莫名其妙:“不知道!”她道,“快點兒開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