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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她,豐兆天臉上的笑容漸散,藥引為何? 岳楚人不慌不忙,眨眨眼,很復(fù)雜,不過懂得毒理的都會。 你也會?豐兆天的眼睛幽深一片,完全查探不到他的心思。 嗯。岳楚人誠實的點頭。 豐兆天突然笑,中氣十足。轉(zhuǎn)頭看向金huáng的花海,沉聲道:皇后住在冷宮多時,想必受了許多的苦。不過寧譽的案子未結(jié),自是得委屈她一段時間。德慶啊,搬幾盆晚jú送去皇后那兒,這是朕的心意啊。 岳楚人高高的揚起眉尾,其實她說這話主要是告知豐兆天她懂得很多,無論醫(yī)術(shù)還是毒術(shù)都手到擒來。誰知道他居然開口就是這話,擺明了是想要皇后發(fā)瘋,而且還毫不避忌的讓她知道她也得參與。 是,奴才這就去辦。那跟在豐兆天身邊的公公在一旁回應(yīng),他的聲音極特殊,每次聽到岳楚人都會起jī皮疙瘩。 父皇,皇后她、、、還好吧?本想問他是否知道豐延蒼的毒是不是皇后做的,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豐兆天扭頭看了她一眼笑得有深意,你想說什么? 笑笑,岳楚人稍稍靠近了些,小蒼子以前不是生病而是中毒想必父皇肯定知道,他在胎里就中了毒的,能暗施毒手的人,很明顯。 豐兆天轉(zhuǎn)眼看向遠方,又似乎什么都沒看,這件事、、、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太多。聲音低沉,滿含毋庸置疑。 岳楚人挑了挑眉尾,他越這樣說她就越想知道。不過,他這話似乎有兩層意思;一,黑手就是她,而且他已經(jīng)準(zhǔn)備要動手了;二,兇手不是她,而且他已經(jīng)知道兇手是誰了,只是不能告訴任何人,因為他需要保護那個人或是還要利用那個人。 瞇著眼睛想了半晌,岳楚人琢磨不明白他所想。她倒是很想弄點什么給他吃上,然后讓他說實話。 宮中之事不似你所想那般簡單,知道的越多危險越多。你這個鬼丫頭,少說話。抬手戳了戳岳楚人的腦門,豐兆天這是在告誡她。 岳楚人眨眨眼,多謝父皇,我懂了。不要多說,多聽完全可以嘛。 豐兆天看著她笑嘻嘻的模樣還要說什么,從亭子外走回來的德慶公公稟報,啟稟皇上,陳妃娘娘得知皇上在秋霜亭,請求面見。 讓她過來吧。豐兆天揮揮手,神色有一絲疲乏。 岳楚人站在亭子邊不動聲色,腦子里卻回憶起那個陳妃,極其妖艷的外表,前凸后翹的身材,軟糯勾魂的聲音,極品的女人。 一抹紅出現(xiàn)在視野當(dāng)中,妖嬈多姿的女子裊裊而來,只是看著就賞心悅目。 岳楚人這個女人都覺得這陳妃太正點了,更何況男人?估摸著眼珠子都會飛出來。 皇上,臣妾貿(mào)然的來,您不會生氣吧?妖裊的走進亭子,身子一歪就靠進了豐兆天的懷里。秋水橫波,嫵媚嬌艷。 抬手摟住陳妃的腰身,豐兆天垂眸看著懷里的人,笑容寵溺,都來了還說這話,朕還能打你不成? 皇上~身子一扭,嬌嗔的模樣讓岳楚人也感到骨頭一蘇。 好了,還有孩子在這兒看著呢,有些事晚上做不遲。豐兆天稍稍向旁邊移了一步,陳妃也順勢站直,對于他很有暗示xing的話語抿嘴低頭很羞澀。 見過陳妃娘娘。微微屈膝,岳楚人適時出聲。 哦?這不是老七媳婦兒么!真是漂亮,比上次本宮生辰時更漂亮了。走過來拉住岳楚人的手,陳妃很是熱qíng。 岳楚人隨著眉眼彎彎的笑,娘娘過獎了,和娘娘一比,我這都見不得人。 哎呦,真會說話,怪不得老七這么寶貝。摸著岳楚人的手背,陳妃很是和善。 岳楚人跟著笑,卻滿腦子省略號,豐延蒼什么時候?qū)氊愃耍?/br> 鬼丫頭,時近傍晚,老七或許已經(jīng)來接你了。要德慶送你,別忘了下次義診時提前通報朕。太陽朝著山邊西墜,豐兆天沉聲道。 好,父皇晚安,娘娘晚安,楚人告退。微微屈膝,岳楚人后退幾步轉(zhuǎn)身走下亭子,德慶公公隨著離開。 皇上,聽說您送了皇后jiejie幾盆晚jú?倚進豐兆天的懷里,陳妃低聲細語媚眼如絲。 摟著她,豐兆天笑了笑,笑意未達眼睛,愛妃也喜歡? 陳妃點點頭,如此嬌艷多姿,臣妾當(dāng)然喜歡。只是這晚jú是皇上的心肝寶貝,皇上哪兒舍得。揪扯著豐兆天的衣角,陳妃的語調(diào)帶著些委屈。 豐兆天輕笑,抬手用食指勾住陳妃的下頜挑起,就算是心肝寶貝,也不如愛妃你寶貝。若是喜歡就搬回去,哪怕把你的宮里都擺滿了也無事。 陳妃一扭身子整個身體貼在豐兆天的身上,高聳的胸脯蹭著他的胸膛,整個畫面曖昧旖旎,少兒不宜。 從鵝卵石小路走出來,岳楚人回想剛剛在亭子里的事兒。陳妃來了豐兆天就要她離開,難不成他也不如所看的那般信任喜歡陳妃? 王妃。叮當(dāng)?shù)仍诼房?,看著岳楚人出來長嘆了口氣,剛剛那陳妃娘娘經(jīng)過,她跪在地上許久,膝蓋都疼了。 嗯。德慶公公請回吧,王爺肯定已經(jīng)趕來了,多謝公公。停下,岳楚人回身,其實她很不想與德慶公公說話,他的聲音太有殺傷力。 那雜家就回皇上那兒了,七王妃慢走。德慶躬身,那極具標(biāo)志xing的聲音又使得岳楚人身子抖了抖。 您請。趕緊走吧,她還沒怕過什么,如今有怕的了。 德慶公公離開,岳楚人長舒口氣,那邊叮當(dāng)也長舒口氣,王妃,剛剛陳妃娘娘經(jīng)過,陳妃娘娘她好年輕漂亮。 嗯,女人味十足。岳楚人點點頭,那是一種怎么裝怎么學(xué)都表現(xiàn)不出來的女人味。 陳妃娘娘盛寵不衰,在這個后宮是個傳奇。叮當(dāng)很是佩服,在尚書府許久,女人爭寵自是見過,各種手段都用上,還是爭的頭破血流。而陳妃居然在宮中一直如日中天,想必手段了得。 那你知道她的家族么?順著來時路走,岳楚人問道。 叮當(dāng)跟在一旁,回答道:王妃您不知道么?陳妃娘娘可是國師大人的親妹。要說他們不愧是兄妹,得道門真?zhèn)?。陳妃娘娘好像三十有九了,可看起來卻好像二十七八。國師大人更了不得,幾近五十,看模樣剛過而立,年輕的很呢。 你見過國師?說起那個國師岳楚人就冷聲,盡管沒見過,但是她可沒忘了,她回去的路就是因為他才被封死的。 是啊,那還是去年呢。國師大人的隊伍從城外回來,奴婢在街上看到的,盡管頭發(fā)都是白的,可是那張臉年輕的很呢。叮當(dāng)興奮,真是神奇,她若是懂得道術(shù),那也可以容顏不老了。 白頭發(fā)?很年輕?這不是很怪么?那是什么造型?岳楚人撇嘴無語。 可能聽起來是很怪,但是看到了就不會那么認為了,國師大人很有風(fēng)度的。那么年輕的外貌,十幾歲的姑娘給做妾都不會覺得不妥。 擰眉,岳楚人斜睨她,你很喜歡他? 叮當(dāng)?shù)皖^,扭捏的模樣一看就是在害羞,奴婢哪里敢想,人家可是國師大人呢。 哼了哼以示不屑,抬頭看向遠處,巍峨的宮殿jīng致的回廊,宮殿間,一抹月白出現(xiàn),岳楚人睜大眼睛認真看了兩秒,隨后抿嘴,小蒼子。 咱們回家。走近,豐延蒼眉目間略有疲色,但笑容依舊暖如風(fēng)。 你今天很忙?看了看他的氣色,岳楚人覺得他最近有些過度勞累。 還好。走吧。牽住她的手,兩人同走。 你那時拿了那一摞紅色的折子,gān嘛用的?誰要結(jié)婚?被他牽著,岳楚人盡量忽視順著他手掌傳過來的熱度。 你二姐嘍!你還要送禮呢,送什么好???豐延蒼輕笑,看著岳楚人撇嘴,笑得更是開心。 這就結(jié)婚了?不是得送到南疆去么?對了,那時你父皇說要你做送親使,到底是不是你?雖然那時她說不行,但是豐兆天明顯不會聽取她的意見。 豐延蒼眸子閃閃,也找不出別的人了?這事兒其實應(yīng)該由太子來做,但礙于他現(xiàn)在還在皇陵,所以只能由本王來了。如若只是送親,他自是不會去,山高路遠,再加上走婚禮流程,得兩個月才能回來。 岳楚人擰眉,還真要你去?。康降资裁匆馑??那么多兒子,哪個不能用,偏偏要你去。都說君心難測,這也太難測了吧。 豐延蒼輕笑,對岳楚人的反應(yīng)很是滿意,不止是送親這么簡單,還有一些事qíng要辦。在皇城舉行完冊封儀式后,本王便啟程送親。兩個月吧,元月新年本王會回來?,F(xiàn)今十月,再過兩個多月就是新年了。 還得兩個月?好吧好吧,你去辦吧。不過,我能不能跟著?南疆啊,想去看看。 不行,巫教橫行于南疆,你出現(xiàn)了會引起大麻煩。微微蹙眉,這個不容商量。 岳楚人撇嘴,不去不去,你走了我自己在這里,那我無聊了可就要隨便折騰了。你回來了之后不許找事兒,不許有那么多不看好。 呵呵,好好好,隨你。銀票隨時去管家那里取,只要不把王府賣了,怎樣隨便你。大方的緊,聽得岳楚人極其滿意。 你這話我愛聽,男人在說這話的時候魅力指數(shù)直線上升。不過呢,我有財源了,暫時不用從你那兒拿。趁著揮舞手臂的空檔把手從他的手里掙出來,然后環(huán)在胸前。 財源?什么財源?豐延蒼覺得沒好事。 岳楚人笑得得意,把皇上送來的那些無用的東西都賣了啊。而且她還要幫他害人呢,估摸著還能給點封口費。 豐延蒼看著她,簡直難以置信,隨后忍不住笑出來,被父皇知道,你這紅人地位不保。 去你的,我現(xiàn)在算個什么紅人??!有些事待得回去了告訴你,你肯定會高興的。不過剛剛見到陳妃娘娘了,還是那么有女人味。搖搖頭,自愧不如啊。 豐延蒼眸色稍暗,離她遠點。 岳楚人咻的扭頭,眼睛睜得大大,有什么貓膩,說說吧? 豐延蒼垂眸看著她,夕陽的顏色分外好看,映照在臉上泛著金光。真的想知道? 神神秘秘,說說。推了他一把,岳楚人湊近幾分,他身上的味道清晰的傳過來。 鳳眸流轉(zhuǎn),豐延蒼看了一圈四周,隨后低頭靠近她的耳朵壓低了聲音道:陳妃愛慕五哥,她至今未育,是自己吃了絕育丹,這一切也是因為五哥。且豐兆天知道一切,所以這么多年他和豐延紹一直有隔閡,父子不親,皆因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