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頁
岳楚人雖是不會武功,但勝在反應快,在扎空他的時候就伸出了另一只手,順帶著撒出去一點淡h(huán)uáng色的粉末,快速的融入空氣中。 在馬上要抓到岳楚人的手臂時,男子亦是感受到了什么,快速的向后跳開一步,步伐呈隨時攻擊的姿態(tài),瞪著眼睛瞅著岳楚人。 收回手,岳楚人冷哼,看了一眼旁邊要動手的戚峰讓他住手,還未說話,一道黑影忽的躍進來,與那戴帽子的男子瞬間打在一起。 岳楚人微愣,看著那兩個打在一起的人,她根本看不清誰是誰,倆人都很快,她這眼力連殘影都捉不住。 是王爺。戚峰刷的亮出劍,早就圍在藥行門口的護衛(wèi)們也沖出來,瞬間將戰(zhàn)場圍住。 岳楚人擰眉,聽到是豐延蒼,她不禁擔心。 你們看著gān什么?上啊。好半晌,那兩人依舊不分你我,而且岳楚人站在那兒還依舊看不清誰是誰。不禁著急,擰眉掃了一眼那一圈護衛(wèi),要他們趕緊幫忙。 護衛(wèi)們互相看了一眼,不吱聲。戚峰盯著戰(zhàn)圈,顧不得身后已經(jīng)有百姓圍上來了大聲道:沒有王爺命令,我們無法cha手。他們之間的招式根本容不得別人cha進去。 岳楚人更是急了,眼珠快速的轉(zhuǎn)動盯著那兩個上下翻飛的人,也不管他們過招之間帶來的冷風刮得臉頰疼,她不怕那男子用毒或是用蠱,她擔心豐延蒼打不過他。 驀地,兩人中不知是誰發(fā)出了一聲悶哼。岳楚人心頭一緊,下一刻只見一道殘影快速的躍上二樓的窗欞,然后又跳上二樓房頂,眨眼間消失不見了。 小蒼子,你沒事吧。仰頭看著那消失的人愣怔了有兩秒鐘,岳楚人猛的想起豐延蒼來,兩步走上前,仰頭瞅著他。 豐延蒼動作從容的整理了著身上的狐裘大氅,束在白玉冠內(nèi)的長發(fā)一絲不亂,但額上卻是汗?jié)窳艘黄?/br> 沒事。垂眸看著仰臉瞅著他的岳楚人,豐延蒼唇角微勾,那纖薄的唇卻有些發(fā)白。 這是沒事兒?抓住他的手,他的肌ròu都在抖。 許久沒與人動手了,有些不適很正常。反手握住她的手,鳳眸一片涼薄。 說不過你!對了,戚峰,快,進去看看里面還有個小孩兒。猛的想起那個少年沒出來,那個戴帽子的跑了,把他抓住也成。 戚峰快速的跑進藥行,然而下一刻就出來了,王妃,已經(jīng)不見了。 不見了?他奶奶的,肯定早就預謀好了。啐了一口,岳楚人扭頭看著豐延蒼流著冷汗的額頭,嘆口氣道:進去坐一會兒。你說你逞什么能?我雖然是沒武功,但誰抓著我誰倒霉。以后你不許再突然冒出來了,我手一松再撒點我特別研制的東西,你的小命都沒了。握著他的手走進藥行徑直的往二樓走,一邊念叨著。藥行外圍觀的人和藥行里的老太醫(yī)、伙計等等似乎都沒在她的眼里。 豐延蒼不反駁,邁著從容的步伐隨著她往樓上走,聽著她不間斷的嘟囔,唇角含笑,眸中涼薄漸漸散去,最后被笑意掩蓋。 078、忍色,開業(yè) 藥行二樓,護衛(wèi)們出入兩趟給那房間多加了兩個暖爐,隨后盡數(shù)退下去,整個二樓瞬時寂靜下來,街上的聲音顯得很響亮。 豐延蒼脫下大氅,姿態(tài)風雅的坐在軟榻上,額上雖是還有一層冷汗,但神色輕松看起來心qíng也很好。 關上房門,岳楚人走過來,解開披風,拿出一張帕子,徑直走到豐延蒼面前給他擦額上的汗。 小蒼子,你武功真是高,剛剛從你出現(xiàn)我一直都沒看清楚你的影子。岳楚人是真心的贊嘆,她要是會那種武功,上天都是小問題。 任她給擦汗,豐延蒼唇角微勾,鳳眸如淵,你也讓我很意外,他居然都不敢動手抓你。早在岳楚人走出大門的時候他就看見了。那時候還在街頭遠處,所以岳楚人并沒有看見他。 那是,我滿身毒,他敢碰才怪。岳楚人冷哼,給他擦gān凈額上的汗,然后在一旁坐下。 豐延蒼唇角含笑,他好像伸手給你看了什么,是什么東西? 是個白蠶蠱,碰到了皮膚瞬間就能鉆進去。然后在人體里安家,生下許許多多的蠶寶寶。岳楚人說的不以為意,卻是聽得豐延蒼微微皺眉。 如此惡毒。在人體里安家?后脊的汗毛不禁豎起來。 岳楚人看著他輕笑,這算惡毒么?一般般罷了。我們這個圈子就這樣,還有更惡心的。 豐延蒼微微瞇起鳳眸,但是出自你手的,從未有這般惡毒的。 又沒人威脅我,我做那么惡心的東西gān嘛?你七王若是想見識,我給你做幾樣來看看也未嘗不可啊。微微歪著身子倚在他身上,岳楚人笑得眼睛彎彎。 留著對付別人吧。抬起手臂攬住她的腰,豐延蒼微微搖頭,一般糟糕的場面他也能惹,但太過惡心的他真的看不得。 那兩個人可能都是巫教的,與你過招的那個或許是個圣教督級別的,但是那個少年、、、、我沒仔細看,但他肯定也知道什么,不然不可能那么快的就溜走了,大家還都沒看到他。琢磨著今兒那兩個人,岳楚人嘆口氣,著實可惜了,沒抓住。 近兩日確實有不少的外地人進入皇城,到底是何來頭還不知,不過他們有任何舉動我都會知道,你無需擔心。拍拍她的肩膀,豐延蒼溫聲安慰。鳳眸幽深,其實他又何嘗不擔心? 是啊,聽說那北王要來訪,這么多年都勢同水火的,怎么突然間的就要來訪了?今年真是多事。慢慢的眨眼,岳楚人悠悠道。 今日下朝后便去了御書房,一直在討論此事。不然我也不會這么晚才回來,本來答應與你一同來的。豐延蒼解釋,也有些抱歉。如若他沒來,豈不是看不見那個要對岳楚人動手的人了。 猜到了,所以我才沒等你自己來了。也幸好我來早了一步,看見了那兩個人。微微瞇眼,今兒特意的跑到了藥行來,也不知明兒開業(yè)會不會來搗亂。 你與他可還說了些什么?垂眸看著倚著自己的人,因著屋子里的光線有些暗,所以她的臉也有些朦朧。 沒有。也不知他們與前幾次巫教來的人是不是相同的目的,但若是相同的目的,怎的沒去找五哥府上的那個細作?仰頭瞅著他,岳楚人不眨眼,清澈的瞳眸滿滿的都是他的臉。 或許那細作也bào露了。能夠直接找到了藥行來,可見是有備而來。 沒準你說的是對的,那個細作也無用了。短短幾個月的時間,我就已經(jīng)廢了兩枚棋子兒了。微微擰眉,岳楚人有被敵人攻破堡壘的不安感。 你現(xiàn)在完全感覺不到何慶了是不是?攬著她,豐延蒼溫聲道。 是啊,八成是死了??蓱z她的奴蠱,還沒活到壽終正寢,就被人給殺了。 那高手一直躲在暗處不見天日,眼下卻有巫教教徒不斷涌入大燕,與南疆和平的關系,恐怕要終結了。身子向后倚靠在軟榻木雕屏上,豐延蒼的手指在岳楚人的腰間游動,只是近乎于玩鬧的戳戳,卻弄得她有些癢。 你的意思是,今年大燕很可能與南疆開戰(zhàn)?抓住他的手,岳楚人扭過身子看著靠在那兒的人兒,接近傍晚,這二樓的光線也暗了下來。 或許吧??此扑嬉黄届o,但水下的洶涌早在幾年前就有了。 現(xiàn)今就是缺一個理由,大燕才不好動手。若我是你父皇,真的胸有大略,正好趁著豐延毅不見了,就發(fā)兵直指南疆,管他們要人。不jiāo人,那就打。豐兆天那么聰明的人,也不知在想什么。心知豐延毅的下落,心里有底;又能借著這個噱頭發(fā)兵南疆,這么好的一個機會讓他給làng費了。 呵呵,若戰(zhàn)爭真的有你說的這么簡單就好了。豐延蒼輕笑,握著她的手,鳳眸如水。 就是這么簡單。我所知道的歷史上,多少個王侯將相一怒為紅顏。他們戰(zhàn)爭的理由就是為了一個女人,其實為的是什么恐怕他們自己心里很清楚。但重要的是那個理由,當下不會有人反,百年后不會有人罵。一個順理成章的理由,其實很容易。 一怒為紅顏?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任何不合理的事qíng牽扯到女人,那就變得合理多了。看著岳楚人的臉,豐延蒼溫聲說道。怪不得說女人是英雄冢溫柔鄉(xiāng),若是因為眼前這個女人讓他發(fā)動一場戰(zhàn)爭,恐怕他也會毫不遲疑。 所以,女人是這個世界上最神奇的生物。饒是你才高八斗jīng通天地,也琢磨不明白女人。女人比之男人可是要神奇的多,她們不止能溫柔如水,還能毒如蛇蝎,更是能傳宗接代,每個月流血還不會死。 別人是否神奇我不知,我的王妃確實很神奇。握著她的手微微用力,人兒瞬時落入懷中。 伏在他身上,岳楚人仰頭看著他,四目相對,一眼就能看到對方眼睛的深處。 抿唇,岳楚人伸手摸了摸他的下頜,小蒼子,冬天快過去了,你是不是又要發(fā)了? 豐延蒼抓住她的手,垂眸看著她,因著屋內(nèi)暗下來的光線,他的眸色看起來也十分幽暗,你之前有言在先,所以你盡可以無視。 岳楚人嘻嘻笑,酒窩淺淺,可愛的緊。 小蒼子啊,色字頭上一把刀。我那時說過,兩年之內(nèi)你最好保持童子身,xiele元氣,以后你的身體會經(jīng)常出問題。用指尖戳著他的掌心,岳楚人嬉笑道。 豐延蒼幾不可微的揚眉,隨后低笑,你這是讓我看得摸不得是么?坐懷不亂,不容易?。≥p嘆一聲,似乎在為他日后的艱辛生活默哀。 去你的。你這人忍耐力超凡,不就是一色嘛,算得了什么。加油,我看好你。拍著他的胸口,說著鼓勵的話,可是笑得很沒誠意。 俗話有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能忍萬般,色卻是最難忍耐的。真正忍耐過的人就知道,絕對不是常人所能忍,尤其好風景每日都在眼皮底下來來回回,簡直如同酷刑。 怎么,你還想做個風流鬼?小樣兒,沒看出來挺有大志嘛!抬起一條腿搭在他的腿上,岳楚人微微挑著眉梢瞅著他,屋子里光線暗下來,看著他的臉也不清晰。 成全么?抬手搭在她的腿上,盡管隔著好幾層布料,心底里卻能感受的到那滑膩的觸感以及白皙的顏色。 成全你個大頭鬼。欺身而上,岳楚人一手捧著他的臉,隨即俯首吻上他的唇。 他順勢仰頭接住她的唇,一手搭在她的腿上,一手從她的后背滑上她的后腦,然而微微用力壓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