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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出言試探道:“羅老爺,那天晚上……您沒事吧?”迦羅遙淡定地道:“啊,沒事,幸好子荷很快帶人來把我們接了回去。不然三更半夜的,遇到野獸就糟糕了?!?/br>肖童深深地看了他片刻,直到迦羅遙都有些不安了,才道:“那天累您著涼,是我不好,以后我會小心的?!?/br>迦羅遙含糊道:“沒事。你趕緊回去休息吧,腳傷還沒好呢?!?/br>肖童步履緩慢地走在廊下,心情沉重。他現(xiàn)在有九分把握,那天的事不是夢。高管家明明說他是清晨帶人去將他們接回來的,羅老爺卻說高管家很快回來了,‘三更半夜’。二人的時間段明顯不一樣,其中定有一人在撒謊。高管家沒有說謊的理由,而如果那一夜的事是真的,羅老爺為了掩飾,很可能會說謊。所以孰真孰假,一辨即知。而且那夜即使自己再如何困頓酒醉,也不會被幾個大漢背回去卻不自知。自己又不是死豬,怎會莫名地睡那么沉?其中必有緣故。肖童嘆了口氣,覺得自己陷進(jìn)了一個莫名奇妙的陷井,或陰謀?但他實在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好被人圖謀的?,F(xiàn)在他占了迦羅遙的‘便宜’,要不要負(fù)責(zé)呢?可是當(dāng)事人不認(rèn),那就順著他當(dāng)作什么都沒發(fā)生過?肖童決定先把此事放下,尋找肖銳的線索為先。皇家書局在皇城東北角,店面不起眼,里面的規(guī)模卻很大,并不限制大家進(jìn)入,但官方特殊的書籍和資料,只有有官蝶或名牌的人才有資格進(jìn)入和購買。這種格局有點類似現(xiàn)代的國家圖書館,肖童只去了一次,便肯定這個皇家書局和肖銳一定有關(guān)系。因為這里面無論裝修和設(shè)計,還是規(guī)定和制度,都和英國的國家圖書館十分相似。肖童心情激動,可惜在幾間購書室轉(zhuǎn)了幾圈,都一無所獲,只好落落地回了羅府。之后一連幾天他都流連于皇家書局,這日他正要出門,卻被人叫住。“肖童,等等?!?/br>肖童見是高管家,問道:“高管家,什么事?”“這幾日你都在忙什么?”子荷有些不悅道:“你是夢兒小姐的專屬護(hù)衛(wèi),小姐好幾天不見你,想你了,正在后院纏著奶娘找你呢。今天別出門了,去陪陪小姐?!?/br>肖童有些慚愧。自他腳好了之后滿腦子都是肖銳,都忘記了夢兒那個小可愛。“是我不好。我這就去看看小姐?!?/br>高子荷拍了拍他,語重心長地道:“你是夢兒小姐的護(hù)衛(wèi),陪小姐玩耍并非你的工作。可是小姐喜歡你,她年紀(jì)又小,沒什么玩伴,你要好好照顧她?!?/br>“是。”肖童來到后院,還沒進(jìn)門便聽見夢兒的哭聲,不由心頭一緊,連忙跑進(jìn)去,見夢兒正在奶娘懷里大哭大鬧。1第63章63“叔叔……叔叔……”夢兒看見他宛如見到救星,掙扎著向他伸出手。肖童立即跑過去將夢兒抱在懷里,問道:“奶娘,這是怎么了?”原來夢兒今日去向爹爹請安,想讓爹爹帶她出去玩,但是迦羅遙不許,夢兒便哭鬧起來。若是從前,迦羅遙必定早把女兒抱在懷里哄了,但今日不知為何,無甚心情,竟狠心讓奶娘將女兒抱了出來。夢兒還不滿兩歲,哪里受得了這番委屈。她小小的心里除了迦羅遙,便只有奶娘和肖童最為親近,于是便哭著要肖童陪她玩。肖童這個心疼啊??蓱z夢兒小小年紀(jì),沒有兄弟姐妹,也沒有同齡的玩伴,羅府的人都小心翼翼地伺候她,哪里有人敢?guī)?。就是出門在院子里跑兩圈,都怕她跌了摔了,看得很緊。肖童見夢兒如此可憐,便與奶娘商量帶她出去逛逛。奶娘猶豫了一下,去請示了老爺,沒想到羅老爺?shù)故菓?yīng)了。于是肖童便抱著夢兒,帶了奶娘和一名丫環(huán)出府上街。肖童這些日子一直沉迷于書局之事,這皇城倒還真沒好好逛過。此時帶著夢兒來到最熱鬧的街市,立時被人潮嚇住。原來此時正是齊國夏季的萬花節(jié),少男少雙少女們紛紛走上街頭,猜燈謎,尋百花,去廟里求簽等等。只要是未婚之人都要手持一盆鮮花或花束,于傍晚時將自己的鮮花放到河邊,或到廟宇邊栽種。街面上到處是出來買花或慶祝節(jié)日的年輕人,肖童抱著夢兒沒走兩步,便與奶娘等人沖散。他發(fā)覺后皺了皺眉,想回頭去找奶娘等人,但夢兒卻興奮地拉著他嘰嘰喳喳個不停,嚷著要這個要那個。肖童受不了小姑娘對他撒嬌,只好乖乖地掏出薪水給夢兒買了好些玩意。他一直把夢兒抱在懷里,不敢放她下地,就怕一落地二人就被沖散了。“喂!清瞳!清瞳!真的是你嗎?”肖童受不了人潮太多,又怕擠到孩子,逛了一會兒后,見夢兒有些倦意,便趕緊抱著她尋到一處僻靜點的墻院下歇腳。他身后一直有人在喚,但覺得與自己無關(guān),所以沒有理會。誰知那人竟一直追到樹蔭下,抓住他的衣袖嚷道:“你這家伙,我叫你半天為何不理會我?”“閣下是否認(rèn)錯人了?”肖童這才發(fā)覺那人一直追逐的竟是自己。那人瞪大眼睛叫道:“不會吧?你不認(rèn)得我了?清瞳,你可別和我開玩笑。他們都說你在西涼失蹤,我堅信你不會死,果然還是回來了。哈哈哈……”肖童心中微動,一時沒有說話。那人大懈聲,忽然看見他懷里的夢兒,猛然吃驚地停住笑,結(jié)結(jié)巴巴地道:“你、你什么時候生了個女兒,都這么大了?你、你這兩年到底做什么去了?”肖童道:“閣下認(rèn)錯人了,在下姓肖,單名一個童字,并不是什么清瞳。這孩子也不是在下的女兒?!?/br>此時夢兒正好困倦了。她原本便年幼體弱,逛了一上午也早倦了,便睡眼惺忪趴在肖童懷里,扯著他的衣襟習(xí)慣性地喃喃一聲“爹爹”,睡了過去。那人驚疑不定地望著肖童,打量他片刻,搖搖頭道:“我不會認(rèn)錯人,你是白清瞳不錯。你這家伙有失憶的毛病,是不是在西涼失蹤后又落下了后遺癥?反正你已將我忘記過一次,再忘一次也不稀奇?!闭f完微笑著捏捏他懷里夢兒的小臉,道:“還說她不是你女兒。她剛才還喚你爹爹呢。再說你們父女倆長得這么相似,說不是父女誰信啊。”肖童心中疑惑更深,但聽他提到夢兒,又想起早先的一些疑問。他也覺得夢兒容貌與自己十分相似。這種相似不是說簡單的長得相像,而是真正血緣上的一種相像。比如說夢兒的臉型、鼻子和嘴巴,形狀都與自己一模一樣,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