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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躺在床上時,趙凌聽著黎溪說在宮里與秦瀟會面的事,還答應(yīng)了秦瀟換個身份嫁給他。 “萬一我們能回去,也許他不會再放你走。這里的醫(yī)療條件落后,稍微有個重病就會死去,生活也不方便。那邊還有很多人等著你,小鈺,尤瑾容,魏殷,你哥,你的孩子,你的父母。” 黎溪知道他說得對,可不知道為何,她覺得他們回不去。 “你應(yīng)該理智些,這里的太子和秦瀟哥不是同一人,你喜歡的是秦瀟哥。”皇宮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黎溪沒有心計、不會取悅別人、有些木訥、又只會埋頭做自己的事,若是沒有人庇護(hù),他敢保證黎溪活不到第二日。 黎溪知道,假若她沒來這里,這里的秦瀟會娶別人,會和別人生子,可她既然來了這里,秦瀟又說娶她,她不想再對他失信第二次。 “…他…不會有別的女人。”黎溪聲音微弱,“萬一我們回不去,總不可能我占著世子夫人的位置一輩子,你還要娶妻生子,我也要嫁人?!?/br> 趙凌盡量語氣平淡說:“這里傳宗接代是責(zé)任,他睡幾個女人是任務(wù)。他現(xiàn)在誰都不喜歡,在他眼里娶誰都一樣。這里多的是想做他妻妾的人,你何必趟這渾水,破壞了這里人原有的命運。他本該和別人結(jié)婚生子。” 黎溪背過身,“他不會,他不是那種人,我相信他?!彼V定答。 趙凌對黎溪話中的叁個'他'一時啞語,默了一會,“既如此,你有需要就知會一聲?!?/br> 當(dāng)夜過后,趙凌便讓府里侍衛(wèi)教她騎射術(shù),而他這兩天則不知在忙些什么,一整天也不見半個人影,晚上又很晚才會回府睡覺。 今夜,黎溪特的在床上等他。 趙凌回來時,見她還在床上看書,上了床,問:“睡不著?還是特意等我回來?” 黎溪思量許久,才開口問:“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 “每天和你同床共枕,我能瞞你什么。是那些公子哥們邀我去飲酒對詩?!壁w凌上了床,又補(bǔ)充一句,“我對煙花脂粉不感興趣?!?/br> 黎溪“哦”了一聲,她明明沒聞到他身上有酒味,不太信他是去和別人飲酒對詩。況且她不是要管他的私生活,而是怕他有不好的事,一個人承擔(dān)。 “那你念的什么詩?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嗎?”她問。 趙凌看她一本正經(jīng)問,嘴角忍不住微揚,“我們學(xué)的知識比他們先進(jìn)上千年,隨便露一手,也夠他們贊嘆?!?/br> 黎溪躺下,背對著他。拿九年義務(wù)教育的內(nèi)容去和別人比,他的臉皮也夠厚。 “你以前經(jīng)常做家教吧?”趙凌也躺下,背對著她。 “嗯,怎么了?” “別人都有事可做,你呆在府里也無聊。我這兩日幫你籌辦了所學(xué)校,騎射考核后,早上你可以去教學(xué),下午回府練騎射?!?/br> 黎溪驚喜地轉(zhuǎn)過身,卻只看到他的黑發(fā)與后腦勺,故又轉(zhuǎn)回頭,“謝謝你。這兩天你的病似乎好了點,看來藥還是有用的,明天我會繼續(xù)讓人一日叁餐給你煎藥?!?/br> 趙凌:…… 黎溪等了片刻,沒聽到趙凌的回答,豎耳傾聽,似乎聽到了趙凌平穩(wěn)的呼吸聲。 騎射考核的日子很快到來。 早上出門時,隨他們一起出門的護(hù)衛(wèi)比往日多了許多。 黎溪詫異說:“今天大家都往馬場去,我們帶這么多護(hù)衛(wèi)會不會太顯眼?而且我們的馬車也比往日的奢華。這樣會遭別人非議,說世子與世子夫人排場大?!?/br> 趙凌掩著嘴咳嗽,“莊重的日子自然要隆重的排場?!?/br> 黎溪幫他撫背順氣,“昨晚上是不是又著涼了?氣管疾病受不得涼,現(xiàn)在天氣轉(zhuǎn)冷,多穿衣。下個月入冬,夜間屋里得燒炭才行。晚上你也不要總和那些公子哥喝酒尋歡太晚,早些回來睡?!?/br> 趙凌看了黎溪一眼,應(yīng)了一聲,算是答應(yīng)她以后會早回睡覺。 他們很快來到馬場。 男女考核不同場,黎溪在丫鬟的指引下,到了女子考核處。 場內(nèi)已是人滿為患,小姐們不止長得漂亮,各個還都武藝高強(qiáng)。 別人上場英姿颯爽。她上場,馬是紋絲不動,在原地悠閑吃草。 場下有人說黎溪是出來遛馬,拉馬上場吃草的閑人。更多的是驚訝她的騎射術(shù)退步竟如此之大。 毫無意外的,黎溪考核不過關(guān),就算她是世子夫人,也不能幸免的要重新考核。 在與趙凌坐在回府的馬車上,“這里比我們學(xué)校的考試還要嚴(yán)格,大家都技藝高超,我拖了大家的后腿?!?/br> 趙凌不置可否。 “你們男子那邊怎樣?我哥是不是很厲害?”黎溪笑著說,“我哥他肯定很厲害,不管他學(xué)什么,做什么從不輸人?!?/br> 趙凌看了她一眼,見她眼底透著笑意與自豪,說:“我在場下閉目睡覺,沒看考試。但論騎射,小鈺應(yīng)該是第一。他雖受所有人寵愛長大,卻絕不是溫室里的花朵?!?/br> 黎溪想到秦鈺,又想到與他的孩子,語氣有些低沉,“說的也是,他也不差?!?/br> “吁…” “吁…” 長長的讓馬停下的聲音,接著聽見馬踏地的聲音,車外似乎來了許多騎馬的人。 黎溪剛要問是誰來了,趙凌卻突然把她抱到了懷里。 她嚇了一跳,轉(zhuǎn)而一想,他不是輕浮的人,穩(wěn)了穩(wěn)心神,問:“是出了什么事嗎?” “抱緊我?!彼Z氣嚴(yán)肅。 黎溪“嗯”了一聲,頭越過他肩膀,雙手緊緊環(huán)住了他的腰。 有一瞬的,她覺得趙凌的身體并不孱弱,甚至還感覺到他身上隱隱傳來的暴戾。 霎時,車外傳來“…鐺…鐺…鐺…”刀劍相碰的聲音,馬車的馬受到驚嚇狂奔而起,車廂劇烈抖動。 黎溪的身體猛地往后傾斜,環(huán)抱著趙凌腰部的雙手被外力強(qiáng)迫分開,趙凌及時伸手拉住了她,可馬車太快,兩人手還沒握到幾秒鐘,又分開來,她身體半截已然露在外面,抓著馬車的手已經(jīng)磨破了皮,頭被震得也嗡嗡直響。 “是誰要殺我們?”她與趙凌是什么時候得罪了別人?想到今早他突然帶了那么多侍衛(wèi)出門,他應(yīng)該是知道了有人會殺他們,而且是不是還知道了那個人的身份? 趙凌并沒答她,而是往外挪,想要抓住黎溪的手,但車廂震得太厲害,車速又快,怕來不及救她,只好交待道:“學(xué)校是我留給你的心血,如果我死了,你還留在這里,記得無論如何一定要去?!?/br> 黎溪大聲“嗯”了一聲,對趙凌讓她去學(xué)校的話頗為意外。 她使了力往后看去,趙凌今早上帶來的護(hù)衛(wèi)死了大半,蒙著面的匪徒看著比國公府護(hù)衛(wèi)的武功要高出許多。 接著有人大聲喊:“快!快!快!世子的馬車快要墜入懸崖,趕緊拉住韁繩…快把馬殺了!” 千鈞之際,趙凌抓住車內(nèi)固定的木凳子猛地使力傾身往前,一把抓住黎溪拽回了她,黎溪順勢便又重新抱住他,頭也不可避免地貼在了他胸膛。。 這一刻,黎溪感受到趙凌身上十足的暴戾,已經(jīng)是到了羸弱的身軀也遮蓋不住的暴戾。 接著,她感覺身體垂直飛下,與趙凌一同隨著馬車墜入懸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