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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倫斯理直氣壯道:“你的房間是這艘船上最好的,現(xiàn)在船歸我了,最好的房間也得歸我。” 這算是生物的本能。兇惡的野獸每擁有了一片新的領(lǐng)地,一定會占據(jù)領(lǐng)地中最優(yōu)渥的地段,向所有生物宣示主權(quán)。 亞利士:“……” 亞利士輕輕吐出一口濁氣,勸自己忍耐,不就是一間臥室?讓出去也無妨。 等他抓到了長著魚尾的普通人魚,這只八爪魚就沒有用處了。 修船的時候搭起了木頭架子,船已經(jīng)被擺正,還搭了一條繩梯。亞利士拽了拽繩子,轉(zhuǎn)頭做了個請的手勢:“您先?” 克拉倫斯拒絕了。他的觸爪搭上船腹,爪下的吸盤用力,順著船側(cè)爬了上來,又快又輕松。 回過頭,青年還沒上來。他等了等,亞利士抓著繩子爬了上來,看著有點(diǎn)狼狽,手心磨紅了一片。 克拉皺了皺眉,盯著他的手心,嫌棄道:“你好弱?!?/br> 亞利士扯了扯嘴角,解釋道:“我平時都是用魔法飛上來的。” 克拉倫斯:“那你怎么不飛?” 亞利士:“……”如果他用了魔法,飛得比男人瀟灑,不就落了對方的面子? 克拉倫斯直男慣了,哪里知道亞利士心中的彎彎繞繞,更不會感覺對方體貼,他只是忍不住去看青年磨紅的手心,有點(diǎn)在意。 人類的皮膚這么嬌弱的嗎。 亞利士:“大人?” 克拉的視線從亞利士的手心移開,望向青年的臉,忽然發(fā)現(xiàn)他的皮膚白皙細(xì)膩,看起來很好摸的樣子。 “菲利普大人?”亞利士又喊了一遍,喚回了克拉倫斯的注意力,“前面就是我……您的房間。能容許我從衣柜里拿一床被褥嗎?普通的被子,我睡不習(xí)慣?!?/br> 克拉倫斯點(diǎn)頭,和亞利士一起進(jìn)了房間。 他就斜靠在臥室門口,雙手環(huán)著胸,望著青年翻找衣柜挖出被褥,只聽呲啦一聲,角落的釘子掛住了被褥,被撕開好一道口子,鵝絨撒了一地,眼看著不能用了。 亞利士一頓,把壞被褥塞回柜子,尷尬的站起身:“大人,我先去休息了?!?/br> 克拉聽到這話,后背離開了門框,上下打量著他,問:“沒有被子你怎么睡覺?” 亞利士頓了頓,視線忍不住飄向床上唯一的鵝絨被。 作為王子,亞利士向來被嬌生慣養(yǎng)。就算出海了,他也要睡柔軟的鵝絨被,喝甘甜的葡萄酒,穿華麗的騎士服,精致生活樣樣不落。 如果沒有鵝絨被,他一晚上都會失眠。 亞利士戀戀不舍的望著舒適的兩米寬大床,沒忍住,斗膽提議道:“如果大人您愿意的話,我跟您擠一擠吧?” 八爪人魚固然可怕,失眠更要人命。不僅會帶來黑眼圈,破壞外在形象,還會嚴(yán)重影響大腦,拖累思維判斷,一整天都昏昏沉沉,沒有精神,干不了正事。 克拉倫斯頓時盯住他,感到不可思議。 床不就是人類的窩嗎?窩是很重要的,只能和伴侶睡在一起。他和婆婆住在一起,也是一只魚一個房間,兩邊互不干涉。 亞利士白天還非常害怕他,晚上吃飯時多聊了兩句,他的態(tài)度和藹了些,就這樣,這個人類居然就起了歪心思!想勾引他! 亞利士見男人久久不說話,以為他不愿意,失望道:“是我冒昧了,大人您休息吧,我和別人擠一擠。” 鵝絨被沒有,鴨絨被勉強(qiáng)也行,就是睡眠質(zhì)量差了點(diǎn)。 克拉倫斯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道:“你還想要和別人睡一張床?” 人類這么花心的嗎?睡一張床不行,就去睡另一張?求偶三秒鐘就放棄?? 亞利士困惑的看著他,小心翼翼道:“那您覺得我應(yīng)該睡哪?” 克拉倫斯沉默,看了看大床,再看了看門外,狠狠心道:“你睡這兒,我不睡床。” 他要捍衛(wèi)自己的清白,不能被一個人類不明不白的糟蹋了。 亞利士有些驚喜,沒想到男人居然會主動讓出床,但他有一點(diǎn)疑問:“那您睡哪兒?” 克拉倫斯忍痛指了指天花板。 他不能離開這間臥室。不占領(lǐng)這艘船最中心的位置,仿佛就失去了主導(dǎo)地位,他心里不痛快。 克拉倫斯慢慢吞吞的爬上了天花板,上半身倒立懸掛著,一頭海藻長發(fā)全部垂了下來,仿佛鬼片現(xiàn)場。 亞利士換了睡衣,在床上躺好,深呼吸一口氣,閉上眼,結(jié)果滿腦子都是盤旋倒掛在屋頂?shù)陌俗θ唆~…… 為什么八爪人魚會有這么詭異的睡姿?他半夜迷迷糊糊醒來,一定會被嚇暈過去。 八爪人魚也不是這樣睡覺的,克拉倫斯就是故意的。 故意嚇青年,好讓對方不要有歪心思,睡一張床什么的,想都不要想。 夜色漸濃,船上的所有人都陷入了夢境。 甲板上的船員們打起了此起彼伏的呼嚕聲,高低音重疊,格外熱鬧。 克拉倫斯被吵得睡不著覺,煩躁的抓了抓頭發(fā),他轉(zhuǎn)過頭,床上的青年睡顏安詳恬靜,胸膛微微起伏,完全不受外界影響。 這種情況怎么還睡得著?克拉皺眉,心里很納悶。 他松開觸爪,輕輕的落在地上,慢慢靠近亞利士,探究的伸出一只觸爪,碰了碰對方的臉。 青年似有感覺,輕輕的皺眉,囈語著翻了個身,露出一截潔白的細(xì)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