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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一抹狡黠,嘿嘿笑道:“我贏一盤,你就脫一件衣服,怎么樣?” 薛妙引的話里只說了自己贏后的籌碼,絲毫沒有提及輸了怎么樣,好似認定自己能穩(wěn)坐莊家。 沈鐸不禁抬起眼,看著她認真地眨巴眼,嘴角的弧度略揚了起來,“我要贏了,你也脫?” 薛妙引看得出來他對這類游戲的規(guī)則還沒弄明白,也沒覺得自己欺負“老實人”有什么理虧的,不過也講求公平,點著頭道:“這個自然!” 沈鐸欣然接受了這個“公平”,安靜地揣摩著棋牌的規(guī)則,不懂的時候也會請教薛妙引。 薛妙引起先被穩(wěn)贏不敗的局面沖昏了頭,現(xiàn)在看著沈鐸越來越嫻熟的走法,不禁生起了一絲威脅感。 誠然,沈鐸有著行軍打仗的實地經(jīng)驗,小小的陸戰(zhàn)棋自然不在話下,幾個來回后也就熟練了。 第一次反敗為勝后,沈鐸的臉上也有了幾不可見的笑意,他氣定神閑地看著薛妙引,不言自明。 薛妙引驚訝于沈鐸的領悟能力,又為自己的敗局尷尬不已。她的旗袍一脫跟沒穿也差不多了,原本只是仗著自己會玩想逗沈鐸,現(xiàn)在倒是把自己坑進去了。 “再來兩局?”沈鐸說道。 薛妙引見他主動給了自己臺階下,也沒了方才的意氣風發(fā),有點扭捏地碼著棋牌,而后又聽到他說:“我不介意你攢到最后一次付清?!?/br> 薛妙引僵了一下,心想反正將來洞房花燭夜 ——3W·PO18·ひS—— 也免不了坦誠相見,遲早罷了。于是重新打起了氣勢,不敢再對這個男人有絲毫大意。 一番較量下來,倒是輸贏各半,火車上的時間也隨之蹉跎過去了。 沈鐸看了看窗外已經(jīng)暗下來的天色,也沒有再提及籌碼的事情,只是問她要吃什么。 火車上不比星級飯店的大廚,什么山珍海味都能做出來,也就沈鐸憑著身份還能吃上口熱乎飯。 兩人點了份炒飯和湯,就都滿足了。 沈鐸以往都是食不言寢不語,如今好像怕薛妙引覺得無聊,時不時也會主動同她搭話。 薛妙引則一派自然,偶爾會伸著筷子去沈鐸的盤子里夾青豆。來回兩次后,沈鐸也十分上道,自動把青豆夾給了她。 一頓簡單的晚飯,兩人倒也吃得其樂融融。 晚上入睡的時候,沈鐸等得薛妙引換過衣服才從隔間進去,見她睡衣拖鞋換得齊全,也沒覺得有哪里麻煩。他是習慣了長途顛簸的人,以前還有戰(zhàn)事的時候,抱著槍桿子都能睡著,覺得人在有條件的時候?qū)で笫孢m也是平常。 臥鋪是上下兩層,沈鐸正要說為方便讓薛妙引睡下鋪,就見她已經(jīng)踩著梯子往上爬了,身手還挺矯健。 薛妙引先前披散著頭發(fā),可能是方才為了洗臉方便又扎成了馬尾,飽滿的額頭和筆直的脖頸,看起來精神異常。 沈鐸眼神一滑就要移開,卻看見她后頸那里紅了一片,下意識攬住她的腰阻擋了她繼續(xù)往上爬,撩開她的馬尾蹙起了眉,“這是怎么了?” 薛妙引不明,沈鐸將她抱放到下鋪上,拿起了她放在桌上的小鏡子,照了照她的后頸。 薛妙引看見了,面上也是一慌,旋即懊惱道:“晚飯里加了海鮮么?我都沒吃出來?!?/br> 沈鐸知道她對海鮮過敏,所以之前也特意交代過餐車那邊,聞言又叫了個衛(wèi)兵去查實。 衛(wèi)兵回來的時候帶了一個人,還系著圍裙,似乎是餐車里的廚師。 沈鐸關(guān)上隔間的門,站在走廊上打量了對方幾眼,對方腿一軟就要跪下去。 沈鐸蹙眉問明原因,原是這廚師在炒飯里放了蝦仁進去,回頭想起來交代又偷了懶,將蝦仁揀出來也沒重新做。 說起來也不是什么大事,沈鐸又見薛妙引只是起了疹子沒有大礙,就讓把人放回去了。 薛妙引知道自己的體質(zhì),所以出門在外也會帶一些過敏的藥膏,雖然嘴上不免抱怨,倒也沒有繼續(xù)計較。 沈鐸見她看不見脖子后面,便接過藥膏幫她涂抹。 薛妙引自己對著鏡子看著鎖骨間泛起來的一片,自己都覺得瘆得慌,“是不是看著特惡心?” 沈鐸不覺得一個疹子有什么可惡心的,比起戰(zhàn)場上那血rou橫飛的場面,實在是小巫見大巫。他涂好藥膏,將薛妙引的馬尾從前面順過來, 見她沒有別的不舒服,就護著她去了上鋪休息了。 火車一晚上轟隆隆的,薛妙引睡得也不怎么安穩(wěn),凌晨六點多鐘就醒來了。 沈鐸睜眼看到上鋪垂下來的兩條細白小腿,也起了身。 夏日的晨光帶著如它一般熾烈的明媚,車廂內(nèi)已經(jīng)被照得通明。 薛妙引看見站在臥鋪跟前的沈鐸,揉了下困頓的眼睛,朝他張開了手。 沈鐸就勢將她抱下臥鋪,見她后頸的紅疹已經(jīng)消退了大半,心里也松了一下。 薛妙引見沈鐸遞過來一杯溫水,心里感念他的體貼,抿了一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