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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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到這個份上,再猜不出里面人是誰,那就智商捉雞了。 楚顏默默掂量了片刻這番談話里基情四射,顧明安……和蕭城? 一個是齊王世子,一個是京兆尹二兒子,現(xiàn)代社會尚且不能被大多數(shù)國人接受愛情居然這個朝代以如此激烈方式進行著…… 楚顏臉紅紅:好激動! 就這時候,屋內(nèi)忽然傳來幾聲突兀聲響,動靜頗大。 楚顏一怔,下意識地邁出腳步往前走,直覺里面人可能會沖出來。 果不其然,她還沒走上幾步,就聽后面門忽然開了,兩個人估計是拉拉扯扯地出了門,結(jié)果忽然瞧見了她匆忙背影,立馬停了下來。 “太子妃殿下?”認出了楚顏背影,蕭城聲音里有幾分驚慌,忽然出聲叫住了楚顏。 楚顏腳下一頓,隨即調(diào)整好神色轉(zhuǎn)過頭來,一臉訝異地看著兩個人,“蕭大人……齊王世子?” 那眼神似乎是全然沒有發(fā)現(xiàn)兩人方才就屋內(nèi)爭執(zhí)一般,迷茫又吃驚,“你們怎么會這兒?” 蕭城似乎松了口氣,面上震驚微微斂去,這才朝著楚顏彎腰一揖,“微臣參見太子妃殿下,今日是沐夫人壽辰,世子替齊王妃來向沐夫人賀壽,而微臣……微臣有要事與世子商談,因此就找了來?!?/br> 楚顏微微一笑,“原來如此。方才我見沐貴妃身體不適,便想著跟出來看看,豈料走得太慢,出來時候已經(jīng)見不到貴妃娘娘人影了,結(jié)果沒頭沒腦地亂走一陣,竟走到了這兒,還碰巧遇見了二位。” 她倒是輕描淡寫地把方才聽見兩人對話事兒給掩了過去,但蕭城性子沖動又爽直,容易糊弄過去,顧明安可不一樣。 這人彎彎腸子多,凡事都一副漫不經(jīng)心樣子,但私底下不知長了多少個心眼。 楚顏說這話時目光是看著他,而他果然沒有信,反而抬眉打量著楚顏神情,高深莫測地問了句,“但我瞧著方才殿下步履匆忙,可是急著往哪里去不成?” 步履匆忙……四個字暗示了楚顏也許正是看見了什么不該看場面,或者是聽了什么不該聽談話。 蕭城神色一下子又凝重起來。 楚顏直視著顧明安目光,不慌不忙地微微一笑,“我是個急性子,素來沒有閑庭信步習(xí)慣,世子有何指教?” 笑話,做了見不得人事又不是她,何時輪得到他來審問自己了? 如今身份不同以往了,她若是不端一端架子,如何對得起太子妃這個來之不易頭銜? 這話說得顧明安桃花眼微斂,聰明如他,顯然從楚顏平靜又毫不退縮話語里聽出了點矛頭。 他臉色微沉,心下恨不得把蕭城拖出去亂刀砍死,這個害人精做起事來永遠沖動隨性,好像全世界都不被他放眼里。 可是他們活這世上,并非全然不意就能躲避過世俗眼光,蕭城不怕死、不怕被人唾棄,可他怕。 他是齊王世子,皇族中人,父親是皇帝手足,母親是名門閨秀,而他自小被寄予厚望,又怎可因為這個不顧一切蠢人而令家族蒙羞? 顧明安平靜地望著楚顏,從容不迫地說,“每個人有每個人人生,殿下自然也有殿下行事風(fēng)格,輪不到我插嘴,我也沒資格妄加評論?!?/br> 這話說得真是巧妙……她行事風(fēng)格輪不到他來評頭論足,言下之意就是他事情也不需要她這個太子妃來插手。 楚顏勾起唇角,“世子說得對,人生世,好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只不過太子殿下常對我說,為君者理應(yīng)以天下蒼生為己任,我想世子雖然地位尊貴,但畢竟還是天下蒼生中一員。而我身為太子妃,理應(yīng)為太子分憂,想太子之所想,憂太子之所憂。因此若是世子遇見了什么棘手事,也許我該幫襯幫襯,好能跟太子殿下說說,也好替世子你一解煩憂?!?/br> j□j裸針鋒相對。 楚顏并不怕顧明安,只是她素來也不是個愛管閑事人,再加上來自二十一世紀(jì),對于基情這種事情早已見慣不怪,因此自然也不會去插手。 只是顧明安太敏感,一廂情愿地認為楚顏聽到了兩人對話心里必定無比震驚,可表面上竟表現(xiàn)得這般平靜,一定是心里另有打算。 面對他咄咄逼人態(tài)度,楚顏便跟他周旋一番,反正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誰還怕了你不成? 聽了兩人綿里藏針對話,蕭城好像終于明白狀況了,拱手對楚顏道,“太子妃殿下,剛才微臣與世子其實是因為一點小分歧,所以有了爭執(zhí)。事情皆因微臣而起,都怪微臣性格過于沖動,說話也太過直來直去,與世子其實沒有半點關(guān)系——” “你閉嘴?!鳖櫭靼灿酶纱嗬淙齻€字打斷了蕭城話,臉色也沒那么好看了。 縱容素來上揚桃花眼仍舊熠熠生輝,可眼眸里有一種不太妙情緒蔓延。 他阻止了蕭城一力擔(dān)下此事,沉聲問道,“太子妃殿下意思是管定了我私事?” 楚顏見他認真起來,也便笑了幾聲,“我就隨口那么一說,又不是成日吃飽了飯沒事做,何必來管世子你私事?” ……她對他又沒興趣。 而就這個時候,一陣腳步聲忽然從走廊轉(zhuǎn)角處傳來,隨著清陽郡主首先出現(xiàn)眾人眼前,跟她身后沈辛也走了出來。 清陽邊笑邊說了句,“喲,好熱鬧呀,這不是世子哥哥和蕭大人嗎?咦,太子妃也這兒呢?我是不是出現(xiàn)得不合時宜啊,打擾到了太子妃和兩位貴客雅興,真是不好意思,早知道就不打這兒經(jīng)過了?!?/br> 楚顏眼眸微瞇,“我跟郡主一樣也不過是恰好經(jīng)過,碰見世子和蕭大人便停下來打了個招呼罷了,什么雅興不雅興,郡主恐怕想太多?!?/br> 清陽這話夾槍帶棍,一旦傳了出去,恐怕外人要說她堂堂太子妃,大婚之前竟然孤身一人這院子里和兩個朝臣貴族相談甚歡,實是有傷風(fēng)化。 清陽笑了幾聲,“恰好經(jīng)過?我和沈小姐這兒站了好一會兒,大老遠就看見太子妃這門前等著,似乎是專程等著世子和蕭大人出來呀,這怎么能說是恰好經(jīng)過呢?” 她身邊沈辛不說話,只是微微垂著頭,既不附和也不否認。 顧明安卻是淡淡地看了楚顏一眼,心下一沉。 她果然是聽見了屋里動靜,想必他們對話也被聽了個j□j不離十。 而看清陽郡主這態(tài)度,似乎是一定要把不守婦道這屎盆子往太子妃腦袋上扣,萬一太子妃為了免去自己聲名受損,把他和蕭城事情說出來…… 顧明安眼皮一跳一跳。 卻不料楚顏微微側(cè)過頭來看他一眼,似乎有些無奈,然后才開口對清陽說,“郡主總愛凡事都這么較真,是,我是專程來等世子和蕭大人,但并非像郡主所說那樣相談甚歡什么,而是把太子殿下口諭告知兩位,現(xiàn)郡主知道實情了,這下滿意了?” 她說得無奈又信誓旦旦,面上還有些把太子私下吩咐事情給交代出來懊惱,演技天衣無縫。 顧明安卻是眼神一滯,訝異地朝楚顏看了過來,眼中一閃而過些復(fù)雜神色。 她幫他,還因此特意為他圓了個謊? 方才不是還和他針尖對麥芒,硬要口齒上分出個勝負嗎?怎現(xiàn)…… 若是叫太子知道了她把他當(dāng)做幌子來幫襯自己……顧明安眉頭微皺,她不是說自己不愛管閑事嗎?如今倒好,反過來自找麻煩,依舊幫了他和蕭城。 殊不知楚顏一半實幫他,另一半也是幫自己。 顧明安這個人精,從小就看透了她彎彎腸子,六歲那回她和清陽打架,就顧明安一人看出了她是裝可憐,足以見得此人眼光之毒、城府之深。 楚顏自問除了趙家以外,宮中并無任何可以依靠勢力,但若是幫了顧明安和蕭城,也就相當(dāng)于同時對齊王府和蕭家施恩,再加上這兩人如今都幫太子做事,將來也會是朝中重臣,她幫他們不也是幫自己嗎? 再說了,把這兩人基情說出來對她沒有半點好處,還會讓這兩人對她恨之入骨,這種后果并不是她喜聞樂見。 楚顏回過頭來平靜地看了顧明安一眼,用眼神傳達了自己鄙視: 瞧你那小樣兒,那么吃驚做什么?你以為誰都跟你似,動不動就咄咄逼人,不給人留后路? 顧明安沉默了,自知理虧,回頭看了眼蕭城,也遞過去一個肅殺又狠厲眼神: 你丫完蛋了! 作者有話要說:驟減留言讓我無比憂傷,霸王們出水吧,再不出水沒有動力琢磨大婚事宜了…… 近下章預(yù)告總是和實際內(nèi)容有出入= =、 這次來個準(zhǔn)確下章預(yù)告:秦遠山初露男配光芒,西疆戰(zhàn)亂終于平定,大婚……要來了。 第050章.獎勵 幾個人站院子里,一時之間沒人說話。 清陽對楚顏打小就是一副針鋒相對模樣,就好像楚顏上輩子欠了她幾百萬似,見到楚顏總像打了雞血,非要挑釁一番才舒心。 楚顏不愿此多留,畢竟她雖然拉了太子來當(dāng)借口,但一直待這兒,萬一人多了,看著總還是要說些閑話。 她目不斜視地往大廳走,和楚顏擦肩而過時,含笑說了句,“郡主若是有話要跟世子和蕭大人說,請自便,我先走一步?!?/br> 清陽又是一拳頭打棉花上,對方不痛不癢,還是一副高高上模樣。 她陰陽怪氣地對沈辛說,“你看看太子妃,咱們沒來時候還和人聊得起勁兒,咱們一來,她就跑得比誰都,這是怕咱們張著嘴到處亂說,傳到太子殿下耳朵里不成?” 出主意讓清陽跟出來看看是沈辛,原本以為楚顏會跟沐貴妃撞上,沈辛也不過是想看看沐貴妃那種性子人會如何對待楚顏,豈料會看見這樣場景。 她如今不過是個連宮門都進不去世家小姐,不似清陽這般還有可以用來揮霍資本,犯了錯也總有長公主能幫著解決。 沈辛輕言細語地說,“郡主多慮了,太子妃殿下既然都說了她是替太子殿下傳話,如今話說完了,自然也該走了。咱們也別老這兒杵著,今日是沐夫人生辰,還是趕回大廳去吧?!?/br> 楚顏聞言倒是莞爾一笑,這個沈辛還是一如既往“純潔善良”啊。 她回頭似笑非笑地睨了眼沈辛,然后不緊不慢地對清陽說,“郡主既然與沈小姐要好,有地方恐怕還是得多跟沈小姐學(xué)學(xué),比如氣度涵養(yǎng),再比如心計城府??匆娛裁矗睦镉袛?shù)就成,當(dāng)場發(fā)作話倒是會讓人立刻起了警覺心,若真有什么打算,好把看見都往肚子里咽,有朝一日派上用場時再通通挖出來,不然……可是會被人當(dāng)槍使。” 別說她沒跟清陽提個醒,依著清陽性子,放肆了點倒沒什么,畢竟有長公主,會替她善后。但若是和沈辛這種心眼無數(shù)人混一起,恐怕被當(dāng)了槍使也猶不自知,遲早會鑄下大錯。 單看沈辛愿意忍氣吞聲跟這個渾身長刺郡主身邊,還一副姐妹情深模樣,楚顏就敢斷定她別有用心。 豈料沈辛當(dāng)真不是個簡單人,被楚顏這么明說暗指一通,竟然面不改色,只當(dāng)沒聽出她言下之意,微微一笑,“太子妃殿下謬贊了,沈辛不若您是宮里長大,要論氣度涵養(yǎng)那些,自然也比不上殿下?!?/br> 楚顏淺淺一笑,當(dāng)下也不說話了,不管清陽后面嘀嘀咕咕些什么,她只是從容不迫地轉(zhuǎn)身往大廳走,不再理會這兩人。 大廳里還咿咿呀呀唱著戲,只是場人注意力沒有先前那么集中了,少了沐貴妃和她這兩尊大佛,眾人都放松不少,一邊嗑著瓜子,一邊聊天。 楚顏落座后,沐夫人回過頭來關(guān)切地問她現(xiàn)胸口還悶嗎,可要請府上大夫來看看。 她笑著搖搖頭,“出去走走好多了,要沐夫人擔(dān)心,真是過意不去?!?/br> 看戲看一下午,這種事情只有古代女人做得出來,耐得住寂寞。 楚顏看了一會兒就回過頭去跟馮靜舒輕聲說話,“今兒都來了些什么人?座我就認識幾個,其余都面生得很?!?/br> 馮靜舒于是挨個兒替她介紹,楚顏不像她住宮外,長期與世家小姐和朝臣貴婦們打著交道,對這些人都比較熟稔。 這一介紹,楚顏才知道,原來沐家有兩位小姐,沐念秋是長女,而坐她身邊那位是二小姐。 總而言之,出宮之行并不如楚顏想象那般愉,甚至比宮里還要拘謹些。 沐貴妃一直沒有再露面,到了晚宴時,也稱病沒有再出來。 晚宴之后就該散了,楚顏關(guān)切地要去看看沐貴妃如何了,但丫鬟去通報以后,回來說是沐貴妃睡著了,不便打擾,還望她恕罪。 沐夫人打圓場,說是沐貴妃近精神都不好,回宮之后得叫太醫(yī)好好看看。 楚顏踏上馬車前,回頭對一路相送沐夫人和沐念秋笑了笑,“回宮之后,我定當(dāng)與太子殿下說說此事,貴妃娘娘早日好起來,也免得殿下?lián)?。?/br> 沐夫人俯身稱謝,沐念秋一直沒說話,也跟著微微一鞠,態(tài)度由始至終恭敬有禮,挑不出半點岔子。 楚顏視線她姣好面容上停留片刻,后贊了句,“沐小姐不僅相貌生得好,言談舉止也都大方得體,光是這份從容就已經(jīng)京城世家小姐里拔得頭籌了。沐家出了這樣好姑娘,沐夫人可謂功不可沒。” 沐念秋溫婉一笑,眼眸清澈地望著楚顏,從容不迫地說,“早就聽聞太子妃殿下蕙質(zhì)蘭心、容貌出眾,今日親眼見了才知道什么叫做百聞不如一見。殿下面前,念秋又如何當(dāng)?shù)闷疬@番夸贊呢?” 楚顏笑了,“沐小姐也不必自謙,你這份氣質(zhì)也是我學(xué)不來,畢竟風(fēng)骨天成,旁人學(xué)了也只是東施效顰罷了。” 她朝沐夫人后點了點頭,放下了簾子,說了聲,“回宮吧?!?/br> 馬車行了好一會兒,楚顏才笑了笑,“沐家兩位小姐今日都,但顯然只有沐念秋受重視,至于那位沐家二小姐,幾乎沒有存感?!?/br> 馮靜舒想了想,才說,“沐家大小姐確實進退有度、儀態(tài)萬千,想來也因為嫡庶有別,沐家培養(yǎng)重心自然也有所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