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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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是什么人?” 殿內(nèi),掌門王卿早已察覺有人在了,只是以為是守門弟子,便沒有問話,但現(xiàn)下聽到有人對話,便出聲詢問。 小弟子立刻進去稟報:“是紫微山的謝仙子來了,說要與掌門仙尊辭行。” “讓她進來吧?!?/br> “是?!?/br> 小弟子匆匆出來,引了九微瀾進到殿里。 天樞殿正廳內(nèi)坐了三四個老者,這些人都是玄天宗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能,修為全在大乘期以上,九微瀾吞咽了一下口水,生怕自己的魔修身份被拆穿,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走上前:“王掌門安好,我是來辭行的?!?/br> 正前座坐著的就是玄天宗掌門王卿,他神色平靜淡然,仿佛只是面見一個尋常弟子:“謝姑娘這段時日在玄天宗可住得安好?” “多謝掌門,這幾日玄天宗送來了不少丹藥,助我固源了修為,十分感激?!本盼懘蛑鴪雒嬖?。 “你為郁止傷了修為,玄天宗自然要全力報答。”王卿回道。 報答?九微瀾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怎么這王掌門嘴上說的和她在外面聽到的不一樣?不是說玄天宗送來的那些丹藥也是聘禮么?是那些玄天宗弟子在以訛傳訛,還是王卿在拿喬。 “其實郁止法師從前也救過我,他更是為了蒼生鎮(zhèn)守齒脊洞xue的破口才染上了魔氣,我相助是理所應(yīng)當?shù)?。”九微瀾也不好直接詢問結(jié)道侶的事,反而讓人以為她上趕著似的,“如今我已經(jīng)調(diào)息結(jié)束,修為也都恢復(fù)了,該回紫微山了,特來向王掌門辭行。” 拿喬誰不會,哼。 “你去探望過郁止了嗎?” “嗯,郁止法師看上去狀態(tài)好多了,他救了那么多人,必然能承功德升階的?!?/br> “他已經(jīng)還俗了。”王卿慢條斯理的開口,目光看向九微瀾,“你們二人也算是經(jīng)歷了不少磨難?!?/br> 這話聽起來就好像在說他們兩人是小情侶,經(jīng)歷了諸多磨難之后才終于在一起似的……九微瀾怎么聽起來好像王卿不準備給那洗髓皇凝根當聘禮了?要是這樣的話那她可回紫微山了,日后這洗髓皇凝根她自想辦法來搶。 “是郁止法師為蒼生所獻,我只是做了自己應(yīng)該做的事。掌門仙尊當初命我前來送丹藥,現(xiàn)下已經(jīng)過了半年之久了,師兄弟們應(yīng)該也等久了,王掌門,弟子就先回去了?!?/br> 九微瀾一連說了三次辭行,邊上一位長老終于坐不住了:“你與郁止情投意合,多留幾日又如何,仙門也好為你們安排結(jié)為道侶一事?!?/br> 想空手套白狼? 九微瀾立刻露出吃驚的神情:“我與郁止法師只是朋友關(guān)系,從未有過逾越,長老怕是誤會了?!?/br> 那長老臉色瞬間一僵,他趕緊回頭與掌門王卿對視了一眼,然后瞬間閉了嘴不再接話。 王卿掌門開了口:“雖是朋友,你為郁止所做的事玄天宗眾人也皆是知曉,紫微山與玄天宗數(shù)萬年來一直都有交集,卻似乎尚未有結(jié)道侶之親,謝姑娘若是愿意,我們玄天宗愿以洗髓靈根的仙草‘洗髓皇凝根’為聘,迎你與郁止成婚?!?/br> 九微瀾幾乎要雀躍飛起,但她面上得表現(xiàn)出鎮(zhèn)定的模樣:“其實郁止法師修為高深,能與他結(jié)為道侶是我之幸?!?/br> “既如此,我便修書一封,將此消息告知紫微山?!蓖跚渖戮盼懛椿冢s緊定下。 九微瀾裝腔作勢的低頭羞澀擰了擰衣角:“那便一切依王掌門了?!?/br> 旁邊的長老狠狠抽了一下嘴角:這女子……分明就是聽了那洗髓皇凝根才同意的婚事! 但他又如何奈何,畢竟掌門就郁止這一獨子,他此生要受情劫所困,哪怕不是這女子也會有別人,萬一日后去到外面跟什么魔修牽扯不清反而麻煩,倒不如這個紫微山弟子來得好些。 九微瀾心中可是高興極了,她萬萬沒想到這世間真有洗髓換靈根的仙草,只是不知道效果怎么樣…… 儲物袋里的狐嵐癟了癟嘴:「別到時候只能從五靈根洗到四靈根。」 「你閉嘴……」 第118章 消息傳遍紫微山 被闞澤一把握住了手腕…… 紫微山, 謝薇月要與玄天宗還俗的郁止結(jié)為道侶一事瞬間傳遍全派。 扶凝聽聞此事后,第一時間前去闞澤的洞府,她剛到門口, 就聽見里面有什么東西狠狠砸落在了門上,發(fā)出“砰”一聲巨響。 “師兄……”扶凝手一抖,緩緩?fù)崎_門去。 只見屋內(nèi)一片陰暗, 闞澤坐在了陰影中,他看上去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左手上染了血漬,應(yīng)該是之前砸碎茶杯導(dǎo)致。 “師兄你受傷了!”扶凝幾乎是快步上前, 要去擦拭闞澤手上的傷。 闞澤一把抽開了她的手,差點把扶凝推倒在地上, 扶凝神色十分受傷,但還是站穩(wěn)了身子, 上前半步:“薇月師妹此事已經(jīng)傳遍了紫微山,掌門和師尊都已經(jīng)知曉了。師兄, 我們應(yīng)該祝福師妹的,畢竟那郁止法師也如天人一般,他能為師妹還俗, 定會真心待她的?!?/br> 闞澤的眼神一下子看了過來,那眼神是從未有過的冷冽和戾狠, 讓扶凝狠狠打了一個寒顫,她猛地意識到謝薇月在闞澤心中的地位,她的這位高高在上的師兄, 早已對那人情根深種。 “出去?!?/br> 闞澤冷漠的下了逐客令。 扶凝緩緩握緊了手,她知道現(xiàn)在繼續(xù)安慰他反而會適得其反,總之那謝薇月已經(jīng)要與郁止定為道侶了, 連掌門和師尊都已知曉,不會被改變結(jié)局的。 “那師兄先休息……” 她慢慢站了起來,后退著離開了他的洞府,屋內(nèi)又只剩下一片凄冷的陰霾。 闞澤如同一尊石像,冰冷冷的坐椅上,忽然有什么黑色的魔氣從他四周蔓延開來,一個虛幻的只有他自己能看到的身影從他身后出來,緩緩勾住了他的脖頸:「看,我就知道那個女人不安生,我是不是早說過,她遲早會被別人搶走的?!?/br> “住嘴?!?/br> 「住嘴?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只是說出了你自己心里所想的話而已。難道你還對她心存幻想?覺得她是被玄天宗逼迫的?你想想玄天宗掌門是何等人,若不是她自己答應(yīng),誰又能強迫的了她呢?!?/br> 「她從沒把你放在心上過,只是因為你有利用價值,所以才一直留在你身邊的。」 「現(xiàn)在她有了依仗,有了那個還俗的和尚,她還用得著你嗎?就算你身上有應(yīng)龍之血又如何?也許那和尚能給他更好的東西呢?」 闞澤猛地從座位上站起,身后的虛影瞬間消失散開,他推開門去,走出了洞府。 紫微山派此時正沸沸揚揚,討論著謝薇月和郁止法師的婚事,他們都見過那位德高望重的法師,那般天人之姿的容貌,又是那般煙火不進的謫仙般的人物,竟然也有一日能還俗,娶他們紫微山的雜靈根弟子。 “什么雜靈根弟子啊,你們沒聽說嗎?玄天宗掌門以一支極品靈草為聘禮。” “什么極品靈草?” “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相傳可以洗髓換靈根!到時候那薇月師妹服下靈草后,指不定靈根能洗到雙靈根甚至單靈根!” “天??!這么貴重的東西!換我我也嫁??!” 幾位紫微山弟子正在竊竊私語著,忽然看見闞澤從邊上走來,趕緊住了嘴,恭敬的朝著他行禮:“闞澤師兄?!?/br> 闞澤的面色冷如冰霜,他直接從他們身邊走過,連回禮也未曾回。 那幾名弟子懵然的互相瞅了一眼:“闞澤師兄怎么了……” “噓,小聲點,不知道闞澤師兄一直與謝薇月師妹……” “他們二人關(guān)系向來親密,之前謝薇月師妹還住在闞澤師兄的洞府里呢。” “???那此事師兄豈不是……被棄了?” “誰知道呢。” 闞澤穿過道場,要去面見紫微山掌門晏陽仙君,但奈何晏陽仙君在大荒一事過后就入了洞府閉關(guān),此時掌管紫微山事宜的是在派中位列第二的仙尊蔚蒼。蔚蒼正好收到玄天宗的信件,他自然是應(yīng)允這樁婚事的,畢竟玄天宗在所有仙派中地位數(shù)一數(shù)二,以謝薇月的資質(zhì)能與郁止結(jié)為道侶,那是對她極有利的。 可闞澤前來,卻是跪地請求蔚蒼拒絕此事:“蔚蒼仙尊,我與薇月師妹早已定了情誼,原本要等回到仙派后便向師尊請賜婚,但途中因事有變,師妹前往玄天宗為郁止法師送丹藥,如今玄天宗所傳師妹與郁止法師結(jié)為道侶一事,絕對不是師妹所應(yīng),請仙尊明鑒,成全我們。” 蔚蒼一下子怔住,顯然沒反應(yīng)過來:“你說你與那謝薇月已經(jīng)定了情?” 闞澤叩首道:“是。” “這怎么可能,玄天宗掌門說,他是親口問了謝薇月,謝薇月同意與郁止法師結(jié)為道侶,這才修了書告知與我?!毙熳谡崎T的是一派之首,自然不會說謊。 闞澤的臉刷得蒼白了,他跌跌撞撞從地上站起來:“我要去玄天宗,親口問一問師妹。” “闞澤!”蔚蒼出聲阻攔,“你是天地間僅有的應(yīng)龍血脈,身上又有最好的靈根,晏陽對你報以多大期望,可萬萬不能因兒女之情壞了修行。既然謝薇月有她自己的命數(shù),你便讓她去。” “不……”闞澤轉(zhuǎn)過頭。 蔚蒼渾身一震,他在他眼中看到了滔天而起的情緒,猶如即將墜入地獄深淵。 *** 九微瀾即將與郁止結(jié)為道侶的消息,也在玄天宗傳開了。她為了那根能洗髓換靈根的仙草,強迫自己再多留幾日,直到洗髓成功后,再想個法子離開玄天宗。 狐嵐在儲物袋里生了好久悶氣,似乎是對她下的這個決定表示不滿:“難不成你真要跟那個郁止結(jié)為道侶?” “結(jié)了又不是不能休棄,我不過是為了得到仙草而已?!本盼懙故菍Y(jié)道侶這事兒覺得無所謂。 她上輩子沒結(jié)就死了,這輩子結(jié)一回又如何。 狐嵐卻道:“結(jié)為道侶是要向天地宣誓的,日后你若要與郁止再分開,還得要再次向天地起誓,你難道不怕這輩子就被郁止給困住了?” “有何可擔(dān)心的,世間結(jié)了道侶又分開的修仙者數(shù)不勝數(shù)。”九微瀾覺得狐嵐是瞎cao心。 狐嵐冷哼道:“莫非你忘了紫微山那應(yīng)龍血之子?你就不怕他萬一殺上山來?” “闞澤到底是紫微山的掌門親傳弟子,不會做出這等事的。” 九微瀾這句話剛說完,一名玄天宗弟子氣喘吁吁的跑過來:“謝姑娘,不,不好了……玄天宗外來了一名男修,說是專門來找你的。” “什么?!” 九微瀾心咯噔一下,難不成闞澤真的來了?! 她趕緊起身:“快帶我去?!?/br> …… 玄天宗瀑布入口,闞澤被一群弟子們圍著,那些弟子不斷的打量著這位從外面闖入的紫微山男修,他是強行闖破門進來的,渾身都已濕透,頭發(fā)上的水不斷滴落下來,渾身狼狽不堪。 原本若是其他魔修之流,怕是早就被逐出去了,要不是因為他身上有紫微山徽記,他也沒那么容易被放入山門。 “這是誰???” “你忘啦,就是之前參加仙逐大會的魁首?!?/br> “是他啊,他怎么來我們玄天宗了?” “還不是為了那謝姑娘,當初仙逐大會的時候,謝姑娘與他十分親近?!?/br> “是來搶親的???” 邊上的弟子竊竊私語著,九微瀾堪堪趕到。她看到立在人群的闞澤,他渾身濕透,長發(fā)散落在身后,薄唇慘白發(fā)冷,就這么僵站著等著她。 “師兄!”九微瀾趕緊上前去,“師兄怎么來了?你……你闖了玄天宗的宗門?” 她立刻抬手要替他擦拭臉上的水漬,卻被闞澤一把握住了手腕:“師妹你要嫁給郁止法師?” 他就這么當著眾人的面直接問出,邊上一群弟子圍觀著。 九微瀾連忙伸手拉過闞澤:“師兄有什么事去我院里說,這里人太多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