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 本文首發(fā)縱橫女生網(wǎng),海棠書屋網(wǎng)()轉(zhuǎn)載。 附:【本作品來自互聯(lián)網(wǎng),本人不做任何負責】內(nèi)容版權歸作者所有! ━━━━━━━━━━━━━━━━━━━━━━━━━━━━━━━━━ 冷情總裁的玩寵 作者:趁唇色尚紅 第一章 今夜無眠 岑溪站在門口,第無數(shù)次打量著這棟奢華的別墅——寸土寸金的地段,這片別墅區(qū)占地很廣,真正的建筑其實不多,每棟別墅間隔了很遠,彼此間保持著絕對的幽靜和神秘。 能住在這里的,用非富即貴形容都不夠貼切,應該說是既富且貴。 而此刻岑溪就站在其中最奢華的一棟別墅門前,深吸一口氣,仰起頭不再是那一副疲憊厭惡的樣子,已換上了乖巧的笑臉。 抬手按響門鈴,其實她帶著鑰匙,不過剛才她已經(jīng)注意到他的車已經(jīng)停在車庫里了,而里面的那位說過他喜歡開門迎接她的感覺。 片刻,門打開,他站在門口,臉上帶笑,張開手臂,“回家咯,我的小寶貝。” 岑溪乖巧的迎上去,偎進他的懷里,他收緊手臂,把她箍進懷里,她也自覺地抱住他的腰身。 埋進他胸口的臉上,乖巧的笑早已撤去,嘴角是冷冷的弧度。 呵,不知情的人看到這幅畫面,還會覺得很美吧,俊男美女就在門口緊緊地擁抱,只有岑溪知道這個擁抱是多么冷?!凹摇埃?!他還真是十年如一日地喜歡說這種漂亮話呢······ 進門,換鞋,放下書包,抬頭卻看到他倚在墻上,定定地看著她。 岑溪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每當他那一雙鷹一般銳利的眼睛盯著自己,她就感覺到從骨子里透出來的······恐懼。 “陽,有什么······事嗎?“她強撐著笑臉,問道。 曲沐陽并不答話,嘴角微勾,走過去幫她脫下外套,動作輕柔的像最溫柔的情人。在拿到她外套的那一刻,他眼中閃過陰狠的光。 “啪!”外套被他狠狠扔在地上,本來他對她那么溫柔,她就知道世事反常必有妖,可還是被嚇了一跳。 “陽······”盡管不知道他為什么發(fā)火,但乖巧柔弱一點總是沒錯的,岑溪知道他喜歡看她一副小白兔的樣子,就像他一定要她喊他陽。 他在沙發(fā)上坐下,仰頭看著岑溪。 盡管岑溪此刻是站著居高臨下,但完全被他的氣勢壓得處在絕對弱勢。 “交男朋友了?“曲沐陽終于打破這死一般的沉默。 “沒有,當然沒有?!八B忙搖頭,生怕他不信一樣,搖得很用力。 “沒有?“他輕笑了一聲,眼里卻沒有一絲笑意,”那今天上課坐你旁邊的那個男的是誰?“ 她心里一驚,他還真是掌控得緊,現(xiàn)在已經(jīng)連自己在學校里都會被監(jiān)視了嗎? “不認識,今天是大課,應該是其他學院的人吧,來晚了沒有座位,剛好我身邊有空位,“她手心全是汗,”我沒怎么注意他,要不是陽提起,我都忘了這件事了?!?/br> “是嗎,這樣啊?!八焐线@樣說著,面上神色不明,岑溪不知他是不是信了。 “我們家小溪今年也二十歲了呢,到了該交男朋友的時候了?!八恢幸膺€是無意,一只腳踩上了地上的外套,”交了也沒有關系,帶回家我給你把關就好。“ 又是這么漂亮的話,可岑溪心里清楚得很,掌控欲那么強的他絕不會允許自己身邊有其他親近的人,更不要說男人! 果然······ “現(xiàn)在上樓去,把自己好好洗干凈,衣服包括內(nèi)衣都扔掉好了,以后不要讓亂七八糟的人挨得那么近?!?/br> 她點點頭,應了一聲,也不敢撿地上的外套,快步上樓。直到拐進房間,關上門,她才松了一口氣。 臉上偽裝的笑意褪去,她臉上淡淡的沒有表情,眸子里卻是深深的疲憊。 她實在厭倦了這日復一日的逢場作戲,但十年久到可以把一切變成習慣,面對著那個男人這些迎合和偽裝就好像是下意識的。 說到底,自己還是怕他吧,這個笑著都讓人覺得危險的男人。 木然地走進浴室,花灑下女孩終于忍不住無聲地哭泣。 什么時候才能結(jié)束,哪里才是盡頭,這連哭都要藏得小心翼翼的生活······ 到底要怎樣才能······ ………… 岑溪從那個做了無數(shù)次的噩夢中驚醒,坐在床上大口喘息著。 又夢到了,那場大火,那個在火里慘叫的女人,和······母親火光映照下猙獰扭曲的臉。 她把自己緊緊地縮成一團,咬著被子竭力不讓自己哭出聲音。 岑溪,你太沒用了,十三年了,你還是那個只會哭的孩子!她在心里狠狠地罵著自己。 終于哭夠了,卻不敢再睡,她躺在床上,睜著大大的眼,思想在神游著。 回憶總是她不敢觸及的,平時她都把它塵封在心里,半點不敢放任它將自己淹沒??墒敲慨斣诒回瑝趔@醒的夜晚,那些不想再憶起的總會泛濫,一股腦涌上來。 岑溪睜著的眼睛仿佛沒有焦點,她看不清眼前的一切,卻看到了七歲的自己。 ······ 母親把那個女人關到車里,她站在一邊看著因為扭打形容狼狽的母親瘋狂地往車上澆汽油,七歲的她隱隱意識在母親要對那個女人做些什么——兩天前,父親把這個阿姨領到家里,她聽到母親和父親的爭吵聲,隱隱還有“離婚”“狐貍精”的字眼,她害怕地躲在一邊,看著平時那么優(yōu)雅地mama用力掙脫父親的桎梏與這個阿姨廝打。 最后父親帶著這個阿姨摔門而去,留下一句“我們曾經(jīng)相愛過,所以給這一切一份體面吧”。 母親滑落在地,不哭也不鬧,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突然抬頭直直地看著她。 “mama······” “你知道嗎,你爸爸不要你了,也不要我了,不,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mama······我怕······” “不用怕,我不會讓任何人搶走你爸爸的······” 兩天后的,mama帶她來到這里,堵住了這個阿姨,把她鎖進車里,做著令她害怕的一切。 “mama······”她試圖去拉母親的衣角,卻被撥到一邊,跌倒在地上。 摔疼了的她抽泣著,想向母親撒嬌,卻看到母親把打火機扔在了潑滿汽油的車上,車身很快整個燃了起來。 她忘了哭泣,睜著大眼看著那個阿姨臉貼在車窗上絕望地大喊,很快火勢遮掩了她的視線,卻聽見凄厲的慘叫。 她動了動嘴唇,卻發(fā)不出聲音。 母親回過頭,火光映照下,美麗的臉竟然那么猙獰可怕。 “沒有人可以搶走他,沒有人可以搶走你爸爸!” “他是愛我的,只能愛我一個!” “小溪,我要讓你看著這些,不要相信男人,我只愛你一個是這世上最大的謊言!” 母親笑著笑著哭了起來,整個人癲狂著重復這些話,忽然向前幾步飛身撲進了大火。 “mama!”那是她喊的最后一聲mama。 七歲的她看著眼前宛如人間煉獄的一切,跪在地上,呆呆地流淚,仿佛被抽走了靈魂。 也確實是那一天,她的人生從此踏進了地獄。 女人死前絕望怨恨的眼神,凄厲的慘叫,燒焦的rou味,漫天的大火······這一切不只是晚上永生無法擺脫的噩夢,也是她人生無法擺脫的噩夢。 她恨自己,恨自己除了哭什么都不會,如果當時自己做些什么是不是一切都會不一樣,母親不會死,父親不會離開,自己也不會遇上曲沐陽······ 門突然被推開,她從回憶里驚醒,卻看到曲沐陽就站在門口。 她不自覺收緊了被子,看見他徑直走了進來。 “又做噩夢了?”他看見她戒備的眼神,心里一沉,被沒有把不悅立刻表現(xiàn)出來,只是無視她,自顧自把被子掀開,整個人躺了進去。 岑溪身體一僵,不自覺地微微向旁邊挪了一點,但馬上感覺到他的不悅,這才回過神了,自覺地貼上來抱住他的腰。 “嗯,很害怕?!贬浪矚g她依附他,向他示弱。 “怎么不叫我,嗯?”曲沐陽的不悅稍緩,“不是說了做噩夢就我陪著你。” 她沒有說話,只是用頭蹭了蹭他的胸口,像一只向主人撒嬌討好的寵物,她覺得這樣很屈辱,但曲沐陽喜歡。 “既然這樣,還是跟我先前說過的,小溪跟我睡在一起吧?!扒尻柕卣f道,仿佛只是談論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岑溪卻慌了,一直到自己十五歲她才爭取到可以分房睡的權利,她絕對不能讓自己最后一絲空間也被剝奪。 “陽······”她討好地抱緊他手臂,眼巴巴地看著她,發(fā)出自己都感覺作嘔的撒嬌聲。 這是十年的經(jīng)驗教訓——對曲沐陽不要說不,你越說不他越要這樣。 “小溪跟我一起睡的時候不會做噩夢不是嗎?”他摩挲著著她的頭,“還是小溪寧愿做噩夢也不要跟我睡?” 他的聲音帶著調(diào)笑的意味,聽不出不悅,但岑溪知道要是自己的回答不得他心意,后果是自己承受不起的。 確實跟他一起睡的五年,自己鮮少做起這個噩夢,但本身那就是一場噩夢了。 她還在思考怎么回答,就聽到頭頂?shù)妮p笑聲。 “好了,知道了,我們家小溪是大姑娘了,大孩子就應該一個人睡嘛。” 說完,也不給岑溪開口的機會,在她額頭印下一吻,翻身下床,走了出去。 岑溪不敢相信他就這樣放過自己,男人guntang的身體離開,她在被子里打了個寒戰(zhàn)。 這個夜晚,注定無眠了。 第二章 疲憊的人兒 自己被冷處理了,在早上起來發(fā)現(xiàn)曲沐陽已經(jīng)出門,沒有像往常一樣讓自己幫他扎領帶和索早安吻之后,岑溪意識到。 老實說,岑溪巴不得倆個人永遠就這樣,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但互不理會沒有交集??蛇@怎么可能呢,曲沐陽這是生氣了,把她晾在一邊呢,如果她也還真沒眼力勁兒地拿上了喬兒,那她才真是成了一個笑話。 她,只是曲沐陽的寵物而已,寵物嘛,主人生氣了,就得主動貼上去討好——這樣才活得長久,也才能活得盡量舒服一點。 上完課去公司找他吧,要是再拖更久,估計就不是自己像哈巴狗一樣搖搖尾巴就能平息的了。 岑溪看著黑板,又一次感到深深的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