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婉心坐在陸明龍重新給她收拾的臥室里,眼睛無神的盯著遠處,腦子里想著自己在陸家的下一步計劃,陸明龍只有安淇一家公司,現(xiàn)在又讓曲氏收購了,他的旗下還有什么財產(chǎn)?自己目前還不太清楚,也不能明確的問他,這樣容易引起他的懷疑。 自己和莊嚴之間的又會走到哪一步?婉心苦笑一聲,看來,魚和熊掌不能兼得,要么舍得愛情,要么放下復(fù)仇,但她兩樣都不想放棄,如果真的只能要一樣,那她寧愿不要愛情,但是她的仇恨,她必須要報! 婉心無奈的望著手里的那張相片,是一位只有幾個月大的女孩,漂亮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縫,小巧的鼻子,小嘴唇,整個人看起來活潑乖巧,這是孩子五個月的時候jiejie給她寄去的相片,現(xiàn)在不知道孩子怎么樣了,不知道她還在不在這個世界上,不知道她過得好不好,一想到可憐的孩子,婉心眼睛里的恨意立刻如被電流擊中的水花般,激起一片浪。 “心兒,你在屋里嗎?”門外傳來陸明龍敲門的聲音,婉心急忙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收起孩子的相片,然后走下床,為陸明龍打開房門。 陸明龍端著一盤子的李子走了進來,臉上帶著寵愛的笑:“這是別人從國外帶來的李子,你嘗嘗。” “謝謝?!蓖裥妮p扯一下嘴角,帶著濃厚的鼻音客氣道,然后伸出手拿了一個李子輕輕咬了一口:“挺甜的?!?/br> “你怎么了?哭過了?”陸明龍緊緊皺起眉頭,這濃厚的鼻音不是她剛哭過是怎么著,她為什么會哭,這個問題陸明龍不用問也能想得到,從婉心一進到陸家,就沒有一天安寧過,陸淇總是想著辦法羞辱她,找她的麻煩,但婉心總是大度的一笑而過,前幾天剛把她燒死,這些委屈陸明龍都知道,但是,他卻不知道要如何去補償婉心,陸淇是自己的親生閨女,現(xiàn)在成了一個精神病人,他也想,但是要如何下得了狠心去懲罰女兒呢? “沒事,只是想起了一些傷心事而已!”婉心輕輕一笑,盡量讓自己的表情輕描淡寫。 “對不起。”陸明龍輕輕坐在桌子旁邊的椅子上,滿臉愧疚的說:“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我現(xiàn)在可能無法給你一個安寧的生活,但是請相信我,過一段時間,我把陸淇的事情處理清楚了,種們就坐著豪華游輪去周游世界,怎么樣?” 豪華游輪?周游世界?這果然都是紙醉金迷般的誘惑,對于她婉心來說,這些也的確有很大的吸引力,但是,他陸明龍只是用錯了人,花錯了心思,她婉心現(xiàn)在對這些絲毫興趣都沒有。 “好啊,我等著!”婉心漂亮高雅的臉上清水般的微笑讓陸明龍心神一恍,如仙女般的女人大度識大體,他陸明龍這一輩子有她足矣! 陸明龍伸出胳膊,想撫摸一下婉心的長發(fā),但被她躲了過去,婉心賢惠的輕輕推著陸明龍的胳膊:“快去處理小淇的事情,我還等著和你一起周游世界呢!” …………………… 簡靜如靜靜的躺在病房上,把手輕輕放在小腹上,感覺肚子里面的小生命在游動,她深埋著陰毒的臉上此刻綻放著母性的光芒,她溫和的臉上布滿了微笑,自己也要為人母了,突然有一種空前的欣喜,岑溪失蹤了,曲沐陽都調(diào)遣出了整個s市的軍隊都不找不到她的影子,那她肯定是被人販子騙到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偏僻地方了,以后留在曲沐陽身邊的人只能是她簡靜如了。 這樣想著,那自然的母性光芒消失不見,埋上一陰陰冷的狠毒。 張薩克推門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簡靜如的臉上這種陰冷的笑意,他有一瞬間像是看錯了人般盯著簡靜如看,從她認識簡靜如的那天起,他就沒有想過,有一天簡靜如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除了心計就是心計,為了男人,她可以犧牲一切。 “你……怎么了?”張薩克不習(xí)慣的看著她臉上陌生的表情,有些意外的問。 就像突然被別人發(fā)現(xiàn)自己的秘密般,簡靜如有些惱羞成怒的抬頭望過去,怒火徘徊在張薩克的身上:“我沒叫你,誰讓你進來的!” 張薩克沒有生氣,揚了揚手里的飯盒:“我剛給你買了吃的回來,都是你留學(xué)的時候喜歡吃的,吃一些吧!”說著張薩克拎著飯盒快速走到簡靜如的床前,收起滿眼受傷的目光,輕笑著把便當放到床旁邊的桌子上,然后打開包裝袋,拿出里面的飯盒打開,再拿出一雙筷子就要夾菜喂簡靜如。 簡靜如緊緊皺著眉頭:“張薩克,我告訴你,這是我對你講的最后一遍,我不希望你再讓我重復(fù),以前不管我和你之間的發(fā)生過什么,不管你有多愛我或者我有多愛你,那都已經(jīng)是過去式了,我現(xiàn)在是曲沐陽的妻子,是曲沐陽孩子的mama,我以前愛吃的那些東西全都不愛吃了,你也不用總是給我買一些我以前喜歡吃的東西,或是給我講一些我以前喜歡聽的話或者是別的,只要是關(guān)于我以前的,我通通不想聽,一個字都不想,人都是會變的,比如我,我現(xiàn)在不再是你認識的那個簡靜如,你也不再是我喜歡的張薩克,所以,請你以后離我遠一些,可以嗎!” 聽著簡靜如如珠炮彈般的話,張薩克只是緊緊的握緊了拳手,不說話,這些話,簡靜如曾經(jīng)對自己說過,他也試著忘記過,簡靜如愛不愛他是一回事,自己想不想照顧簡靜如又是另外一回事,即便簡靜如說的再多,他也讓自己不去在意。 “吃吧,很好吃的,就算你不喜歡吃了,你肚子里的孩子還是要吃的!”張薩克看著簡靜如的臉,眼睛里充滿了柔情:“我只想告訴你,不管你愛或者不再愛我,我都在你的身邊,默默的守護著你,所以,你也不用說那些過激的話來刺激我,這些話刺激不了我,因為我愛你!” 聽著這么露骨的表白,簡靜如突然覺得特別委屈,如果這些話是曲沐陽對自己說的,那她會感動的會哭,對他更加強的死心踏地,而現(xiàn)在對自己說這些話的人是張薩克,讓她覺得是那么的諷刺! 第一百四十章 回不到的過去 清晨,當天邊的白云染著一片霧氣的時候,天空帶著預(yù)晴的光芒,海天相接的地方就如新婚的殿堂。 岑溪的發(fā)鬢被阿娜姐梳成了古代的新婚頭,穿著阿娜前一天剛做的新婚服,一臉幸福的坐在床蹋上,頭上蓋著紅蓋頭,這是岑溪這一輩子第一次穿新娘服,也是第一次出嫁,雖然兩人只是假結(jié)婚,但岑溪的心情依然是格外激動。 多寨溝的習(xí)俗和s市不一樣,結(jié)婚這天,新娘子不能出門,只能穿著新娘服,蓋著紅蓋頭,等著新郎照顧完賓客后,來親自揭開新娘的紅蓋頭,這個結(jié)婚儀式才算是真正的完成。 凌云風(fēng)穿著精致的新郎服,端著酒杯向所有來祝賀的寨子里的兄弟敬酒吃,他今天格外的興奮,因為喝了兩杯酒的原因,面頰有些微紅,他端著酒杯快步走到阿龍面前,抬起手臂,滿臉感激的和阿龍碰了一下酒杯:“阿龍,我能有今天,全靠你啊,來,大當家的敬你一杯!”說完,一仰頭,一杯酒下肚子,因為酒精的作用,他的臉更紅了,臉上的微笑慢慢擴大:“我今天在這里向寨子里所有的兄弟保證,只要有我凌云風(fēng)在,絕對不會讓別的寨子里的人欺負咱們的兄弟!” 說完,所有寨子的兄弟都站了起來,舉起手里的酒杯和凌云風(fēng)高舉一下,然后一飲而盡,今天是他們大當家大喜的日子,就是他們寨子里天大的喜事,他們大當家的有了女人以后,出去再也不怕被別的溝子的人笑話了。 今天夏利不知道是怕輸,還是因為什么,竟沒有來參加凌云風(fēng)的婚禮,但這些都不是事,凌云風(fēng)一大早就讓人給夏利送去了喜飯,并且?guī)г捳f接受他的挑戰(zhàn),穿上挑戰(zhàn)是日后岑溪與夏利的老婆比試的挑戰(zhàn)。 …………………… 曲沐陽開著車子回到家的時候,家里面一片漆黑,自從父母去了加拿大之后,整個家里就只有自己和簡靜如,現(xiàn)在簡靜如也不在家,所以只剩下自己了,走進漆黑的房間里,曲沐陽順手打開了走廊的燈,屋里頓時一片光亮,他在玄關(guān)處換了鞋子,然后走進客廳打開了水晶燈,屋里打著各種顏色的燈光,曲沐陽從酒架上拿出一瓶xo,又拿出了一只高腳杯,然后開始自飲了起來。 他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端著酒杯緩緩走進了岑溪五年前住的臥室,打開房門,里面漆黑一片,曲沐陽抬手在門邊的墻壁上找到了臥室內(nèi)的開關(guān)打開,岑溪的臥室里溫馨一片,還是五年前的樣子,房間內(nèi)的整個裝飾都是公主系列的,他那個時候是把岑溪視為掌上明珠,但奈何她總是不受自己的掌控,自己心更不受自己的掌控,她一次次的挑戰(zhàn)著自己的底線,若是沒有那一次囚禁,或許現(xiàn)在自己和岑溪已然能過著相當融洽的夫妻生活,他們之間根本就不用經(jīng)受這么多的煎熬,發(fā)生這么多曲折的故事,歷經(jīng)這么多的磨難,現(xiàn)在依然沒有在一起,而他還不知道岑溪究竟在哪里,是生是死。 一想到這里,曲沐陽便不自覺的握緊拳頭,眼睛里散出狠戾的精光,這一切都是簡靜如的責(zé)任,但是簡靜如之前又幫了自己那么多,他即便不是憐惜簡靜如有了自己的孩子,但他也不能做小人。 慢慢走進岑溪的臥室,曲沐陽慢慢走到床邊,然后在床上坐了下來,五年前他有很多機會可以走進這間的房和睡在這張床上的人兒同床共枕,而現(xiàn)在他也是有很多機會一個人在曾經(jīng)睡在這張床上的人的床上休息,曲沐陽輕揚一下嘴角,自嘲的笑了兩聲,一個岑溪,卻顛覆了他的人生! 如果沒有五年前她的逃跑,他就不會頹廢,如果沒有她的逃跑,她現(xiàn)在還是他一個人的,他們之間的不必要去經(jīng)歷那些常人需要經(jīng)受的折磨。 曲沐陽慢慢將身體躺在那張公主床上,五年前的香水味早已不見,但這間的屋子里,永遠殘留著岑溪的女人味。 ………………………… 簡靜如倔強的看了一眼依然將夾了一筷子菜的手揚在半空的張薩克,然后無奈的閉上眼睛:“放那吧,餓了我會自己吃?!?/br> 張薩克不說話,只是將手揚在半空中,看著一臉稍許疲憊的簡靜如,被張薩克看得沒有辦法,簡靜如只能投降的說:“好吧,我先吃一口?!?/br> 然后張薩克臉上帶著不易察覺的笑容,然后將手里的菜遞了過去,簡靜如有些不習(xí)慣的張開嘴,然后張薩克把菜送到她的嘴中,菜一入嘴,簡靜如就感覺到一種清香的味道襲鼻而來,她略有享受的嚼了兩口,這道菜叫什么名字她想不起來,但是這種味道,這種感覺還是讓她有些懷念:“我記得你會做這道菜,而且味道和今天這道菜的味道一模一樣?!?/br> 張薩克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說一句:“是么?”其實,他在心里已經(jīng)默認了,今天這道菜是他特意跑到醫(yī)院外面的小飯館里親自下廚做的,他就是想讓簡靜如記得他們的從前,他們在國外的那段日子。 “要是覺得好吃,你就多吃兩口,這都是對身體很補的?!睆埶_克溫和的看著她的眼睛,六年前在國外的時候,每當簡靜如說喜歡吃這道菜的時候,他都是用這種目光看簡靜如的,她更享受自己這種目光。 簡靜如像是意識到了張薩克下面的話,愣了一下,然后冷著一張臉對張薩克說:“對不起,我現(xiàn)在不餓,放在一邊吧!” 張薩克也不強勉,只是輕輕的將筷子放在盒飯上,然后輕輕在床前坐下,看著簡靜如變化無常的臉說:“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打算?簡靜如一愣,然后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張薩克,尖聲叫道:“我都是曲沐陽的妻子,我都有了我們的孩子,我能有什么打算?是我該問你,你有什么打算吧?” “我只想好好的守在你身邊,等有一天你在曲沐陽的身邊累了,倦了,可以來找我?!睆埶_克一臉真誠的說道,他知道,曲沐陽的心里根本就沒有簡靜如,只有岑溪,所以,以曲沐陽的性格,簡靜如在曲沐陽的身邊是待不了多久的。 “哼!你未免有些自作多情了吧!”簡靜如冷笑一聲:“我只求你不要打亂我現(xiàn)在的幸福生活才好。”不知道為什么,簡靜如總有一種感覺,張薩克在她的身邊對她是一種威脅,她能明顯的感覺到,他也不再是在國外的那個張薩克了,好像臉換了之后,連靈魂也不再是他的了。 “你這樣想我?”張薩克輕聲笑了一下,然后目光有些受傷的看著簡靜如一臉的不屑和厭惡,自嘲的揚起嘴角:“或許,你真的不再是幾年前的簡靜如,我也不再是幾年前的張薩克,但我愛你的心,卻還是幾年前的那顆!” “你要還是幾年前的那顆心,我就更不敢接受你了,連自己的生命都不珍惜的男人,你有什么資格說會珍惜他的女人!”簡靜如咬著牙,她的這一切全都是因為張薩克,如果沒有張薩克,或許她早就找個自己愛的人結(jié)婚生子,小日子過得幸福無比了,可是命運偏偏讓她遇到了張薩克,而且還讓他們相愛,最讓人無法忍受的是張薩克得了那個什么怪病,自己一直以為他死了,所以絕望了,回到國內(nèi),才會又再次遇上曲沐陽,他給自己的安慰讓她錯誤的認為成他喜歡她,所以她才會傾心所有的去愛曲沐陽。 這些都好像是個謎,讓她現(xiàn)在才知道答案,愛她的人沒死,而她現(xiàn)在愛的男人,又愛著另外一個女人!如今這一切擺在了自己面前,顯得多么的滑稽! “你留給我的除了恨,還是恨!”簡靜如咬著牙說出最后一句話,便不再理張薩克,而是躲到被子里裝睡。 張薩克默默的走出病房,簡靜如或許受到的傷害太大了,所以才會如此偏激,應(yīng)該給她一些時間讓她斟酌一下,但是自己絕不會因為簡靜如幾句沖動的話而離開她。 …………………… 臧言把晚飯做好,然后輕輕走到沐沐的臥室,沐沐還在睡著,但他的眉毛輕蹙在一起,好像睡的很不安穩(wěn),頭來回的搖擺,臧言有些心疼的想上去摟著沐沐,不想沐沐在睡夢中一個勁的叫著mama……mama……眼淚順著他光滑的面龐留了下來,沐沐從睡夢中哭醒。 臧言坐到床上,心疼的把沐沐摟在懷里,沐沐用小手擦著臉上未干的淚痕,揪心的看著臧言一臉的沉靜:“爸爸,我想mama了,我想見mama?!?/br> 臧言把頭埋進沐沐的小腹上,讓自己淚水隱忍下去,剛剛他聽到了曲沐陽因為找岑溪把s市所有的軍隊都調(diào)遣出來,但還是沒有找到她的消息,連曲沐陽都找不到岑溪,她會去了哪里?難道說她不想留在曲沐陽的身邊,這可以理解,但她不能不想沐沐吧,怎么著她也要回來看看沐沐,想到這里臧言一陣心酸。 “爸爸,你怎么哭了?”發(fā)現(xiàn)到臧言的異常,感覺自己小腹上熱乎乎的濕氣,聰明的沐沐心疼的看著臧言,他這一段時間沒有睡好,眼睛有明顯的黑眼圈,一向干凈如風(fēng)一樣的男人,如今也有了邋遢的胡渣,頭發(fā)早已變成亂糟糟的一團,整個人看上去很頹廢。 “我也想你mama,但是現(xiàn)在咱們還不能見mama不是嗎?”臧言故意裝作什么事情也沒有發(fā)生般,輕輕說道:“等沐沐身上的疤都好了之后,我再帶沐沐去找mama好不好?” 沐沐眼睛里的淚水在燈光下泛著晶瑩的光,他努力的點了點頭,然后大顆的淚水忍不住留了下來,臧言連忙幫他擦了,連說帶哄的帶沐沐洗了把臉,然后去吃晚餐。 兩人坐在餐桌前正吃著晚餐的時候,臧言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臧言拿出手機看一眼屏幕,來電顯示的人名是曲沐陽,他激動的放下筷子,然后走到衛(wèi)生間里接了起來,所有的謎團終于到解開的時候了。 “喂,曲沐陽,小溪呢?”臧言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壓低,他怕外面吃晚餐的沐沐聽到,問起來的時候不好回答。 “沐沐呢?”曲沐陽的聲音里顯得十分疲憊,他不答而直接問沐沐的情況。 “我問你小溪呢!”臧言有些氣憤的提高了嗓門,自己還真是錯看了曲沐陽,以為他是敢做敢當,沒想到他也會推辭其咎,隱而不答。 “失蹤了。”曲沐陽無力的回答:“我現(xiàn)在正在努力的找她,順便問一下我兒子怎么樣了?” 第一百四十一章 新婚之夜 “你兒子?”臧言皺眉說道,不解的再問一次:“你兒子是誰?”心里突然有幾分的擔(dān)憂,難道岑溪已經(jīng)把沐沐的身世告訴了曲沐陽?這有些不太可能吧,她不是最害怕曲沐陽知道沐沐的身世嗎?臧言漆黑的眼眸轉(zhuǎn)動著,突然猜到,這或許是在自己離開的那一段時間,或者是她出車禍的時候,想到如果自己真的不幸的話,那就沒有人能幫她照顧沐沐,所以為了沐沐以后的生活著想,岑溪只能把沐沐的身世告訴給曲沐陽,這是她沒有辦法中唯一的辦法。 一想到這里臧言心里的愧疚便被存的滿滿的,都是自己的錯要不是自己的話,興許岑溪就不會出車禍,曲沐陽也不會知道沐沐是他的孩子,而如今曲沐陽知道了沐沐的事情,他會不會從自己身邊把沐沐要走?而從小和自己一起生活的沐沐肯定不喜歡和曲沐陽生活在一起,最重要的一點,曲沐陽連他最愛的岑溪都保護不好,把她弄丟了,自己只是在電視上看到她失蹤的消息,而不死心的來向曲沐陽求證的時候他卻遮遮掩掩,他有什么資格要沐沐?想到這里,臧言決定鋌而走險一回。 曲沐陽不輕不重的說了句:“沐沐是我的兒子,你不會不知道吧!” “什么?”臧言的話里帶出幾分的怒色:“曲沐陽,你要是想替別人養(yǎng)兒子我同意,但是你要是說沐沐是你的兒子,這可就是我的恥辱了!”臧言聲音里透著憤怒的火光:“你憑什么說沐沐是你的兒子?” “是小溪告訴我的?!鼻尻枆旱吐曇簦@得有些無力:“她總不至于騙我吧?而且在五年前,我們確實發(fā)生過關(guān)系,比較一下時間,生下的孩子正好和沐沐是同齡人?!?/br> “哼!你不想想,如果沐沐真的是你的兒子的話,那為什么小溪一回到s市她不找你,不告訴你真相?偏偏要等到她出車禍前告訴你?而那個時候我也正好不在s市,你是個聰明人,應(yīng)該知道我說這話的意思!”臧言一個字一個字的對曲沐陽說,像他這么聰明的人,肯定不會再過多的解釋就會明白自己說的這些話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的意思是說,岑溪騙我,當時只是為了讓我?guī)退B(yǎng)你們的孩子?!鼻尻柕穆曇衾锒嗔艘唤z怒火。 “可憐天下父母心,我謝謝你幫我照顧了這么長時間的兒子?!标把杂行┱嬲\的說:“雖然你和岑溪之間的有一些瓜葛,但是我都知道,所以即便她撒這樣的謊,我也不怪她!”臧言的話還沒有說完,對方便響起了一片手機嘟嘟的忙碌聲。 …………………… 終于把賓客全送走了,凌云風(fēng)拖著疲憊的身體,在幾個經(jīng)常跟著他的兄弟的一簇擁下,急急的朝洞房走去,凌云風(fēng)今天格外的高興,喝了不少的酒,有些醉意,他大著舌頭,拍著兩邊兄弟的肩膀說:“今天大當家的高興,你們也替我高興吧,以后,大當家的虧待不了自己兄弟!” 阿龍和那兩個墨鏡男一邊陪凌云風(fēng)打著哈哈,一邊擁著他走到洞房前,然后抬起胳膊,打開房門,卻沒有看里面一眼,便把凌云風(fēng)推了進去,多寨溝的風(fēng)俗,除了新郎以外的男人在新婚當天不能看更不能進新婚房間的。 坐在岑溪旁邊的阿娃娜一看凌云風(fēng)有些醉意的進了新房,然后輕笑一聲,拍了拍岑溪的肩膀說:“男主回來了,我該回去了,明天別忘記跟著大當家的去主寨開會,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就不打擾你們的洞房夜了。”說完,阿娜轉(zhuǎn)過身對凌云風(fēng)笑了笑,然后打開門走出去,再幫他們關(guān)上門。 凌云風(fēng)半醉半醒中把門插上,然后再跌跌撞撞的走到窗子前面,把窗子關(guān)好,鎖上,再拉下窗簾。 一聽阿娜姐走了,岑溪自己掀開紅蓋頭,然后一臉疲憊的走下床來到桌子前面,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自己在屋里坐了一天,飯沒吃一口,水也沒喝上,當這多寨溝的新娘可真不容易。 凌云風(fēng)拉好窗簾,看到岑溪自己已經(jīng)揭下紅蓋頭跑到桌前喝水了,微微一皺眉頭,有些生氣的說道:“快回去,把紅蓋頭蓋上……得讓我來幫你揭開?!?/br> 岑溪一時沒明白過來,沖凌云風(fēng)微微一笑,接著喝自己的水,看著桌子上精致的糕點,她的口水已經(jīng)垂涎三尺了:“那個……我現(xiàn)在能吃這些東西嗎?” 凌云風(fēng)以為岑溪拿息說的話不當回事,一向直性子的他臉色有些陰沉的低吼道:“坐回床上,我?guī)湍憬壹t蓋頭!” 雖然才來了幾天,但是她從來沒見到凌云風(fēng)像現(xiàn)在這般生氣,也或許是酒精的作用,但岑溪確實被嚇了一跳,她有些心虛的慢慢走回到床前,然后不情愿的再次把紅蓋頭蓋在頭上,小聲的嘀咕著:“又不是真結(jié)婚,用得著這么認真嗎!” 凌云風(fēng)忍著滿肚子的氣,然后快速走到已經(jīng)蓋好紅蓋頭的岑溪身前,然后從袖子里拿出一支金黃色的金條,頭上細,后面粗,那根金條的尖頭處是個圓形有球,凌云風(fēng)拿起粗的那頭,然后把那尖頭處的圓球?qū)χt蓋頭的一側(cè)用力一挑,然后紅蓋頭應(yīng)聲落地,凌云風(fēng)長長吁了一口氣:“這次你就是我的女人了。” 岑溪疑惑的抬起頭,看著一臉滿足的凌云風(fēng),心里陡增了一些恐懼,這個凌云風(fēng)不會言而無信,說好了自己和他是假結(jié)婚,而實際上,他利用這場假結(jié)婚而假戲真做吧?要是這樣的話,那自己不是把自己給賣了?這樣一想,岑溪一臉恐慌的看著凌云風(fēng):“別忘記咱們只是假結(jié)婚而已!” 凌云風(fēng)聽聞岑溪的話,就如一頭冷水潑到他的頭上,酒勁立刻醒的差不多了,他臉上閃過一絲失望,接著勉強揚起嘴角:“我知道,但是寨子的風(fēng)俗還是要延承下去?!闭f完,凌云風(fēng)俯下身,一把將岑溪打橫抱起,然后朝喜桌走去。 岑溪驚呼一聲,然后慌忙掙扎著想下來,但凌云風(fēng)的力道很大,禁錮著她的胳膊不讓岑溪有下來的機會,岑溪不知道凌云風(fēng)要干什么,有些惱怒的喊道:“你快放我下來,不然我可喊人了?!?/br> 凌云風(fēng)把岑溪抱著放到圓桌前的凳子上,然后一臉認真的說:“我不是你想像的那種人,抱新娘這是我們多寨溝的風(fēng)俗,你放心,風(fēng)俗我不會改,更我也不會碰的。”說完也在桌子邊的凳子上坐了下來:“委屈你了,餓了一天,吃些東西吧!” 岑溪看著凌云風(fēng)一臉的認真,而且這認真中透著一股子蠻勁,有些怒意,像是隱忍下來般,她突然覺得或許是自己想多了,有些不好的低下頭,對滿桌子的美味佳肴毫無胃口。 …………………… 簡靜如要出院了,一時沒有地方去,像現(xiàn)在這種情況,她不愿意回娘家,而且娘家人已經(jīng)移居美國了,她又不能回曲沐陽的家里,自己也跟曲沐陽保證過,找不到岑溪,她是不會回曲沐陽的,雖然當時自己說出這句話來只是為了證明,岑溪失蹤了她也很著急,只是為了給曲沐陽表一下自己的態(tài)度,但話一出口,再給更改。 “要不,你先去我家住段時間吧!”張薩克看著一臉迷茫的簡靜如,輕輕握了握她的手,簡靜如卻如觸電般的把張薩克的手抖開:“我可以找家酒店住下的。” 張薩克緊皺起眉頭:“住酒店不要錢?當然我知道你有很多錢,但是,誰來照顧你?你現(xiàn)在這種情況能做什么?就算你不為自己著想,想一下肚子里無辜的孩子行不行?” 一句話說得簡靜如想淚如雨下,但是在張薩克面前,她還是極力的忍住了,她不想讓他看到自己過的不好,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的狼狽。 “聽我說,你先去我家,我到朋友家住一段時間,我不會sao擾你的,在你不想看到我的情況下!”說著,張薩克把簡靜如的行李放在了汽車里,然后一臉真誠的看著簡靜如。 簡靜如低頭想了一會兒,張薩克說的沒錯,自己現(xiàn)在的確沒有合適的地方,而且她連一個能用的朋友都沒有,自己現(xiàn)在又懷著孕,沒有辦法照顧自己,:“好吧,那先謝謝你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