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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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旦節(jié)。 隨州這處自來便是尋歡取樂極致之地,在佳節(jié)盛日更是展露無疑。 華燈初上,鱗次櫛比的樓宇一排望去皆是掛著彩色的燈籠,江面映照著各色的色彩,水波漣漪,一盞盞花燈在江面上飄開來,叁香坊的花船照例游蕩其上。 晚風(fēng)呼嘯,卻被眾人的熱意消散了七分。 有小女郎叫賣束花,也有舉著木架子販賣小物件的男子。 卯時,兩只舞獅自街頭開始睜眼,爆竹聲起,便是隨著那龍珠舞動起來,其后跟著一隊踩著高蹺的八仙。 銅鑼乍響,其后有一車?yán)蝗捍┲t色夾襖的中年男子。 十八般吹拉彈唱盡屬隨州的喬家班的最好。 此番聲起,一群人便是奏了起來,叫聲響徹一條街。 侯南飛在人群中隨著眾人一般高喊了聲好,隨著花車離去,一眾人也朝著前方慢慢緊隨,少年依舊站在原處,一名挎著花籃的小女郎走到他身旁,年歲不大,身上穿著洗的發(fā)白了的冬衣,頭上的發(fā)用紅繩綁起,兩個大眼珠水滴滴的看著他,聲怯怯的問道。 “這位公子,買花嗎?” 侯南飛一襲暗灰色長衫,外套靛藍(lán)色祥云紋排扣裘衣,腰間配著一枚金色穗子的暖玉,面如白玉,目似繁星,此刻低頭舒眉淺笑著,仿如使這璀璨的夜色更添幾分顏色。 小女郎瞧著好似瞇了眼,一時也忘了問他是否還要買花,就呆愣著看了他。 侯南飛笑意更甚,見她這愣神的模樣瞧著倒是像她,從懷中摸出一個銀錠子遞給小女郎。 “拿著吧,這花籃子也給我罷?!?/br> 知自己瞇了眼,小女立馬收起心神,接過侯南飛遞過來的銀錠子,將花籃子一并給了他,低頭道謝。 “謝謝公子。” 博文樓上。 侯南飛立于二樓看著下街來往的車馬不歇,那花船上已是開始了盛舞,叁香坊的姑娘們紅衣翻飛,腰肢甚軟。 夜已是至了辰時,那舞獅又是開始了第二輪,在被風(fēng)吹的僵直了身的時候,終是瞧見那街口處涌入了一抹淺紫色。 侯南飛朝著那人看去,四目映照間,一人驚亂,一人如碎星墜目。 元秀原是不想出來,窗外的璀璨連天像極了那年的隨州夜,初來隨州的那年,她也很期盼阿爹能接自己回去,但是一切等待終成空。 她心中焦慮,只念著一個時辰,一個時辰自己便回去…… 侯南飛不知她心中的焦慮,只知念著的人終還是來了,轉(zhuǎn)身拿著滿籃的花下了樓,逆著人群朝著那人走去,相見時,少年還是很隨意。 “你瞧,我又多等你半個時辰,不過我見了你,心中倒是松快多了?!?/br> 說著便拉了她朝著前面走去。 元秀被拉了衣袖,心中頓時一驚,對他道。 “侯南飛,我只有一個時辰,我沒有與碧水jiejie說我出府了,還有……別扯我衣袖?!?/br> “放心,一個時辰也沒關(guān)系,我?guī)闳ビ谓?,船都備好了?!?/br> 侯南飛只答自己愿意答的話,自己不愿答的話一概不答。 元秀喜歡這種性子,但也怕這種性子,不過侯南飛說的話從來便是沒有騙過自己,那便偷偷出來一個時辰也沒關(guān)系吧…… 隨州城外,一輛古典雅致的馬車入了這繁華的不夜城。 馬車外陸衍駕著車,周尹書坐于車內(nèi)。 眉宇間帶著幾縷疏離之感,一身華麗錦袍,外罩玄狐披風(fēng),閉目中好似一尊俊美絕倫的碧玉。 在入了城后,耳邊立馬便傳來不同的聲,掀開窗簾,眸色清靜,風(fēng)姿秀逸,然而在瞥見遠(yuǎn)處江面一艘兩層花船的時候卻是散了幾縷寒氣。 車外陸衍的聲傳來。 “爺,原定開春才回的,今日悄聲回,想必秀娘子定然會萬分欣喜?!?/br> 周尹書原是看氣候不好定了開春后回來,但是想起上次元秀給他寫的信,便還是打算行程不變,趕在歲旦節(jié)回到隨州。 原以為周尹書也心緒歡喜些,誰知車內(nèi)卻是傳出一聲嗤笑。 “是嗎?” ———— 瞧見媳婦與別人過節(jié),該怎么破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