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āsā 相思苦
周尹書果真是個言出即行的人,自己出的了這莊子也進的了,她自由了,但是卻又不自由。 元秀用了半個月的時間逛遍了整個隨州城,她日出便行走在街道上,日落后方騎馬歸,過著無拘無束的日子,碧水每日等她回來便端了熱乎的飯菜上來,看著她吃著吃著便哭了。 夜里睡不著覺,只一攏昏暗的燈光在層層幔帳外,她總會念周尹書念的又是哭了起來,第二日的時候便頂著兩個像胡桃仁一般腫脹的眼騎著馬出門。 突然有一日她便匆匆回來了,碧水不知道為什么,見她悶在書房中不出來,等夜幕降下,夜霧聚攏的時候才出了門。 元秀捏著手上的信件,看著碧水控不住自己,淚珠子又是跌了下來。 “碧水jiejie?!?/br> 這些許日子了,元秀也不說話,現在終于哽著聲喊她,碧水立馬應上,接過她手中的信件,掏出細絹子給她擦擦淚,疼惜道。 “秀娘子別哭,爺都是說的氣話,惱自己的,等那日氣消了便尋娘子了。” 元秀聽著這話終是抑不住哭了出來。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碧水見她哭的可憐,便是輕輕抱了她,元秀靠在她肩上,溫熱的淚打濕了半邊肩頭。 碧水心中輕嘆一聲,等了元秀哭累了喃著歇息,便由著她去歇去了。гòùω?ňňρ.м?(rouwennp.me) 握著手中元秀寫的信,思慮一番便讓人給周尹書送去了。 翌日,元秀聽了碧水的話說是將那信給了周尹書,一日來便是喘喘不安的等著他能回些消息,哪怕只是說他知道了,信已經看過了也好。 但是等天都暗沉下來了,月又高升,也沒有等來任何消息,她就坐在那處從早間的坐立不安到現在如石碑般僵直了身不再言語動彈。 碧水覺得她愈發(fā)沉悶寡言了起來,自那日等了周尹書一日后,第二日又開始寫了。 她便隔一日寫信讓碧水給周尹書送去,寫著寫著,從之前那一模一樣的話寫了快兩月后便轉了話頭,她念他的很,便將念他的話都寫在了信里,滿篇思君之語。 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 思念如野草一般侵襲,夜里的枕榻也會淌一片淚。 碧水每日只能在晚些的時候才能見到元秀一眼,偶爾也只是起早見她入了書房便不出來了,等晚間的時候出來寥寥吃上幾口便去歇了,左右不過四個月的時間,整個人都消瘦下去。 轉瞬又至中秋。 時人都有‘秋暮夕月’的習俗,碧水也給在院內擺了祭臺香案,供了瓜果,今日也難得能將元秀喚出來一同賞月。 四周一眾人皆被屏退,平日里也是在外院干活,元秀不知何時開始不喜吵鬧。 那香案上紅燭高燒,供著月神娘娘的牌子,碧水給她燃了叁炷香,又吹了叁點火點子出來,元秀接過后拜了拜,最后舉著那線香偶又失神。 碧水喚她幾聲,她回了神便將那線香插在香爐內,對著碧水扯出一抹淺笑。 “碧水,我餓了,想吃些糕點?!?/br> 碧水見她忽的朝著自己笑了下,不知怎的眼眶有些酸澀,立馬便應下。 “秀娘子你且稍等,我立馬去取?!?/br> 九點半~十點半還有一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