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結(jié)案書
說到這里他又斜斜打量了眼前這位頭發(fā)有些花白的老人一眼,當看到李老太太容貌之時,一時間便有些怔住了。 “您……似乎有些眼熟?” 李凌一臉疑惑的盯著這位臉上已經(jīng)布滿了皺紋的白發(fā)老太,語氣卻是出奇的輕緩。 “張凌,好久不見?!?/br> 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李老太太這時沖著他咧嘴一笑,用有些沙啞的聲音回應:“一別經(jīng)年,不知道你在山中過得可好?” “原來真的是您,李夫人!” 張凌頓時睜大了眼鏡,萬分驚訝的感嘆:“想不到三十年過去了,我還能再見到您,真是太湊巧了?!?/br> “我到現(xiàn)在還記得您當年那一頓飯之恩,只是上龜峰山之后便很少下山,您的家也幾經(jīng)遷移,我再也沒有機會見到您。” “也就無法一報當年的大恩了……” “哪里,哪里……” 老太太凈靜的掃視了眼前頗有些激動的張凌,苦笑道:“其實當年我也不過只是做了一頓飯給你吃而已,并沒有所謂的大恩?!?/br> “當時我的丈夫英年早逝,我剛剛料理完他的喪事,就看到你站在門外的寒風之中,似乎連衣衫都有些破爛?!?/br> “心知你可能是遇到了什么難處,又想到自己丈夫英年早逝,便想著做一點好事來沖一沖那些霉運。” “完全沒有料到你就是龜峰山上大名鼎鼎的神醫(yī)——張凌。” “直到前些天我聽耀中提起你的名字,這才依稀想起了當年的那些往事?!?/br> “不過今天上山來,其實也是有求于你。” “有求于我?” 張凌聞言卻是愣了一愣,隨即笑逐顏開的說:“你我之間,其實又何必提什么求字呢,若非你那天贈我一頓飯吃,我可能早就已經(jīng)餓死了。” “張凌能有今日的成就,您也算是其中的貴人一個?!?/br> “所以咱們之間,不必說什么求字,只要我張凌力所能及的,肯定會出手相助的。” “當然如果是救助垂死的病人,那就……” 說到這里張凌又不免苦笑一聲,解釋道:“我早年曾發(fā)過誓言,再也不會救助垂死之人,除非能解了甩頭藍的巨毒?!?/br> “如今山中已經(jīng)有一個將死之人了,我不能再破例。” “哈哈哈。” 老太太卻是第一時間豪爽的笑道:“你放心吧,我不會讓你救什么垂死之人的?!?/br> “只是這些天山下不怎么太平,所以我就帶著我的侄子上山來避幾天。” “你也知道我早年是做巫婆這一行當?shù)?,也曾得罪過一些人,如今仇家的弟子找上門來了,我沒辦法只能先上山來避難了。” “輕鴻現(xiàn)在又不在城中,我可能至少也得住上五六天才能離開?!?/br> “還望張凌道長收留。” “這是哪里話!” 聽自己曾經(jīng)的恩人說話如此氣,張凌連忙拱手道:“您老想在這里住多久都沒有問題,天師殿最不缺的就是房了?!?/br> “您在山下的那個仇家,可是靈姑與劉秀兒二人?” “方才聽說有什么新型的蠱毒,又是怎么一回事?” “莫不是這兩個女人又在作妖了不成?” “是的?!?/br> 李老太太略一頜首,隨即在腦海中組織了一下邏輯語言之后,這才解釋道:“昨天靈姑已經(jīng)要找過我了?!?/br> “她說劉秀兒修煉了青蚨門的禁術——心蠱,目前這種蠱毒已經(jīng)研制成功?!?/br> “等到時機成熟之時,便要找輕鴻與我報仇了。” “不過她們目前還不知道輕鴻已經(jīng)離開了五邑市區(qū),只是沒有找到輕鴻的蹤跡,所以還沒有向我發(fā)難罷了。” “眼下我年事已高,自然非靈姑與劉秀兒的敵手,我自己身死倒也無所謂,就怕連累了我這侄子?!?/br> “所以二人只好先到山中來避一避了?!?/br> “原來如此……” 張凌不假思索的點點頭,復又憤憤不平的說:“若非我有誓言在身,自當下山為恩人蕩平危險,不過眼下想要下山估計也得等到輕鴻他們從楓林寨回來之后,解除了甩頭藍的毒性,這樣才有機會下山去走走?!?/br> “只是目前還不知道那所謂的清心草,能不能解了甩頭藍,我沒有一丁點的把握?!?/br> “當然能,這個你就放一百個心吧。” 老太太卻是大方的笑道:“那清心草能解甩頭藍之毒的事情,就是我的保家仙托夢告訴我的?!?/br> “你應該也知道我家曾仙供過一個黃仙吧?” “黃仙最是靈性,她說可以解那就一定可以解?!?/br> “這件事情你就不要再擔憂了,待到甩頭藍的毒一解,你也就可以破除誓言,重新出山,屆時可要全力救治阿榮啊?!?/br> “輕鴻的前途可就掌握在你的手上了!” “居然是黃仙姑提點的解毒方法?” 顯然這個消息還是有些令他吃驚的。 一直以為這個解方是輕鴻想到的,想不到居然是黃仙姑所說,既然是黃仙姑提出來的辦法,那么十有**是可行之策了。 眼下就只等著輕鴻回轉(zhuǎn)五邑了。 眾人寒暄了好一陣子之后,因為李耀中與老太太都不沒有吃過早點,于是郭半仙又帶著二人去后廚吃了一些齋飯和齋菜。 之后閑來無事,便領著二人到后山去看望阿榮去了。 由于阿榮送過來的時候,三魂和元氣都還沒有完全潰散,再加上輕鴻又用祝由十三科秘術幫他鎖住了元氣,所以阿榮到了山中之后,其實情況倒也沒有差到無可救藥的程度。 張凌用自己的獨門醫(yī)術幫他固本培元,并且又用解毒的藥材給他泡了一個晚上的熱水澡,雖然說還是沒有辦法解除他體內(nèi)那不明事歷的蠱毒,但是卻也已經(jīng)面功壓制住了那些蠱毒,使其不再復發(fā)。 蠱毒被壓制住之后,便算是成功了一半。 之后要做的就是護住他的三魂六魄,只要不被陰兵給勾走,那么他的一條命就算是保住了。 本來按理說,阿榮的魂應該早就被勾走了,但是這幾天輕鴻用符紙幫他壓住了體內(nèi)的元氣,導致他身體中的陽氣不散,陰兵也就無法勾走他的魂,于是這幾天陰兵都沒有來找麻煩。 可是這個辦法并不是最終的辦法,因為時間一長,他的陽氣還是會流失,所以張凌眼下要做就是想辦法保住他的陽氣,同時也要阻止陰兵來勾魂,一旦來了的話,那么恐怕又是一場惡戰(zhàn),能不能保住魂魄不被勾走,還是一個未知之數(shù)呢。 “可憐的阿榮?!?/br> 李耀中在站在阿榮的病床前,看著他那面色蒼白的樣子,也不免一陣唏噓。 “他大概還能堅持多久?。俊崩罾咸珓t是較為理性的詢問。 “不敢保證?!?/br> 郭半仙迷茫的搖了搖頭,苦笑道:“眼下師叔雖然已經(jīng)在盡力幫他固本培元了,但是效果并不是太好,他的身體虧損的太多,很多器官已經(jīng)開始衰竭。” “眼下也是能保一天算是一天吧?!?/br> “但愿可以等到輕鴻他們回來,然后找出那個降頭師,把他身上的蠱毒給解了?!?/br> “只要蠱毒一解,那么師叔就有辦法將阿榮從垂死的狀態(tài)中給拉回來?!?/br> “唔?!?/br> 老太太也是隨和的點點頭,附和道:“眼下也不知道輕鴻他們到家了沒有,昨天下午離開的五邑,現(xiàn)在估計也差不多到了楓林寨地界了吧?” “只是聽說他們家鄉(xiāng)沒有通公路,想要進村還得走兩個小時的山路,這一路上估計朱總就要遭罪了?!?/br> “哈哈哈?!?/br> 想到朱總累得暈倒在山上的場景,郭半仙便忍不住大笑起來。 “讓他吃點苦也是應該的,誰讓他平時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呢?!?/br> “何況為了救自己唯一的侄子,吃點苦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吧,只要能救活阿榮,那點苦算什么呢?!?/br> “對了,最近你們有沒有關注過唐萬三?。俊?/br> “我前幾天晚上做夢的時候,怎么忽然夢到我受傷的事情,和唐萬三有關系呢?” “不會吧?” 李耀中幾乎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郭半仙出事的時候,唐萬三還在醫(yī)院里住院呢,就算他有心想要害郭半仙,恐怕也是沒有機會的吧。 何況郭半仙和唐萬三也沒有什么太大的仇啊,唐萬三為什么要害他? 當下便忍不住好奇的反問:“半仙,你該不會是對那唐萬三的印象太差了,所以才會做這樣的夢吧?” “唐萬三目前可能還在住院呢,怎么可能去害你呢?” “而且他也沒有這個能力啊?!?/br> “我不知道……” 郭半仙迷茫的搖搖頭,緩緩道:“那天我在陷入昏迷之前,感受到自己確實是被一個男子給抱走的,這個男子的身形很高大,我可以確定他不是唐萬三,但是……” 說到這里郭半仙又話鋒一轉(zhuǎn),沉聲道:“但我就是有一種預感,這件事情可能唐萬三有些關系,而且那個夢境就是最好的佐證?!?/br> “至于他的動機,其實也是成立的,因為我之前派小鬼和餓死鬼去戲弄過他,他之所以住院,就是因為被小鬼給推倒,然后摔斷了腿,與你堂弟受傷是如出一轍的?!?/br> “還有,我還讓惡死鬼燒了他的收藏室,那里面的一些字畫和古董,被燒了好幾件,可都是他的心頭血啊?!?/br> “所以唐萬三恨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如果李叔方便的話,今天下午咱們就下山去醫(yī)院里問問,看那個唐萬三還在不在住院了?” “如果在的話,那咱們就試探一下他,也許能有所收獲呢?” “這……” 顯然李耀中是不太愿意再下山去的,如今城中到處都是危機四伏,而且上山就已經(jīng)耗費他很多的體力了,再下山去的話,豈不是又得來回跑一趟? 不過看在郭半仙如此認真的份上,他又不忍心拒絕,當然同時他也想幫輕鴻做點事情,畢竟這件事情也一直纏繞著輕鴻,若非他這一段時間太忙了,恐怕早就已經(jīng)著手調(diào)查此事了。 能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里為他分一些憂,好像也不是什么壞事。 而旁邊的老太太相對來說就要睿智許多了。 她冷靜的聽完郭半仙所說的話之后,立即感覺這些話也并不是沒有道理。 當下朝著李耀中吩咐:“我看你就陪他下山走一走吧,之前唐萬三住院的地方,你也清楚,你與他一道去,兩人也好有個照應。” “把事情弄清楚之后,早點回山便是。” “至于阿榮,有我和小道童一起照顧,肯定不會有事的?!?/br> 既然老太太都這樣說了,李耀中哪里還有拒絕的理由呢。 當下只能無奈點點頭,同意了郭半仙的提議。 同樣也是一大早,李耀華便早早的起床了。 因為心中還記掛著靈姑的事情,所以這一夜其實睡得也不是特別好,其間還起來了三次觀察靈姑的動向,不過靈姑睡的跟個死豬似的,根本沒有醒來的跡象。 早上李耀華匆匆的吃了個早點,然后便到江邊去找那些船夫去了。 因為之前李耀華也曾租借過一次漁船,和當初的情人阿芬一起到城外的江中去釣魚,所以對于租借的環(huán)節(jié),他還是比較熟悉的。 一路上并沒有遇到太多的挫折,很快便以三百塊錢的租金,租下了一個小船。 領了發(fā)動機鑰匙之后,李耀華又到市中心去買了一個大大的行李箱,這個行李箱當然是用來裝靈姑的。 因為靈姑的身體相對比較小巧,這個行李箱倒也能夠?qū)⑺b進來了。 一切準備妥當,李耀華這才匆匆趕回了家。 推門進去之后,看到靈姑仍然如同死豬一般倒在沙發(fā)上,這才松了一口氣。 由于他的行動要到晚上才能進行,所以閑來無事,就從暗格里拿出那本十七門秘術,自顧自的讀了起來。 李耀華這個人雖然說品行不怎么樣,但是悟性卻是極好,頭腦方面也確實比堂兄要靈光的多。 所以看了開篇幾頁之后,他就已經(jīng)有些領悟了,同時也更加被這本書里記載的奇功異法所吸引,并暗自發(fā)誓一定要學好這些秘術,以期將來能保護好自己,再受人指指點點。 他這也算是奮發(fā)圖強了,只不過,他努力的方向錯了。 從他拿起這本十七門秘術之時,其實他心里想的是如何報復那些得罪過自己的人,如何把那些給自己白眼和臭臉的人打得親媽不認。 也正是抱著這種心理,所以他這條路一開始就是不歸之路。 就法術而言,其實是沒有好法術和壞法術之分的,唯一的區(qū)別就是心,修行之人的心性如何,決定了這個法術的好壞。 李耀華的心已經(jīng)逐漸黑了,他所修的法術,自然也就成了暗黑系的法術。 而且像他這種人,如果真的壞起來,恐怕連靈姑都要甘敗下風。 “咚咚咚……” 就在李耀華獨自坐在屋中看書的時候,忽然門外傳來了一陣敲門的聲音,聽聲音并不算急促。 但盡管如此,還是把李耀華給嚇了一大跳,尤其在他做賊心虛的情況下,更是心里砰跳不止。 “誰啊?” 李耀華利索的將那本書給重新藏到了暗格里面,然后站在沙發(fā)邊不解的詢問。 盡管語氣相對還算平靜,但其實他已經(jīng)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快要跳起來了。 廳里的靈姑仍然沒有醒,但這么大的一個大活人,只要來者一進門,就能看到被五花大綁的靈姑,如果真是如此,那么自己的行為也就暴露了。 何況如果來者是劉秀兒的話,那么就更加糟糕,估計劉秀兒會當場殺了自己吧。 李耀華的心思在電閃,不斷的思忖著解救之法。 很快他的眼角余光注意到了廳邊的那個小暗室,因為之前阿芬背叛了他的原故,所以李耀華回家之后,便把阿芬所有的東西都給扔到了那個小暗室里,如此一來,那間暗室也就成了雜物室,里面可以說布滿了灰塵,李耀華心情不好,也懶得去打掃。 如今正好可以把靈姑給藏到那里面去…… “李先生,你在家嗎?” 聲音聽起來是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厚重而不失磁性。 “呼……” 李耀華聞言不由得深呼吸一口氣,暗嘆幸好不是劉秀兒,否則自己就死路一條了。 “我在家?!?/br> 李耀華調(diào)整了一下心情,然后將五花大綁的靈姑從沙發(fā)上扶了起來。 “李先生,我是江海路派出所的警員,因為你前一段時間報案的事情有了結(jié)果,所以今天過來通知一下你,煩請你開門好嗎?” “我……我在洗澡?!?/br> “可以等一會兒嗎?”李耀華撒了個謊,然后一把抱起靈姑,將她給背到了那間雜物房里,用雜物將其給綁了起來。 好在靈姑也并不算重,所以扛過去的時候,并沒有發(fā)出什么聲響來,也并不覺得吃力。 此時靈姑仍然在昏睡之中,并沒有一點要醒來的痕跡,但是出于謹慎考慮,李耀華還是用膠布把她的嘴給封了起來,雙手雙腳也都給一并綁了起來,如此一來也就妥貼了。 把一切準備完畢之后,他又跑到浴室去把自己的頭發(fā)和臉給打濕,并將一條浴巾給拿在了手上,這才裝作剛洗完澡的樣子打開了房門。 門外站著前幾天來方的那位警察,一服的警服看起來十分的精神,再加上人也長得輪廓分明,所以氣質(zhì)更是極佳。 “李先生,打擾你了,真不好意思?!?/br> 警察先是掃視了李耀華的身體一眼,然后不無禮貌的打起了招呼來。 “沒事。” 李耀華冷靜的擺了擺手,笑道:“其實要說不好意思的人應該是我,剛才讓您在外面久等了?!?/br> “而且為了我的事情,您都已經(jīng)跑了三次了,我是才真的過意不去呢。” “周隊,不如中午我請你吃個便飯吧?” “哈哈,那倒不必。” 周姓警察理性的搖了搖頭,然后隨著李耀華一道進走了廳里。 不過當他走近廳的剎那,頓時感覺這里的氣氛有些不對。 首先沙發(fā)上皺巴巴的,好像剛剛有人躺過似的。 其次,屋子里還彌漫著一股怪怪的味道,一時間說不上來,但是這味道并不尋常。 再者就是屋里那種凝重的氣氛,無論怎么看都有些怪。 但是除此之外,周警察似乎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其它的異樣,為此也只好暫時把這種不好的預感給壓在了肚子里。 “周隊今天過來,不知道有何見教呢?” “是不是案情有了新的進展呢?” 李耀華故作輕松的望著對方,眉稍眼角卻又滿是擔憂。 “是的?!?/br> 周警察從身上掏出一張有些折皺的a4紙,遞到了李耀華的面前,沉聲道:“關于您前幾天提到的朱輕鴻,我們已經(jīng)調(diào)查過了。” “據(jù)你堂哥李耀中作證,他說你受傷的時候,朱輕鴻已經(jīng)離開了你家,而你是在他離開之后才受傷的?!?/br> “再加上你的母親也說兇手不是朱輕鴻,鑒于您這邊又沒有實質(zhì)性的證據(jù),所以這個案子局里商議了一番之后,就打算結(jié)案了?!?/br> “這是結(jié)案書,你看一下,沒有異義的話,那就簽名確認吧?!?/br> “這就結(jié)案了?” 李耀華眉頭一皺,顯然是有一些不滿的。 本來他還想借這個機會給朱輕鴻制造一點小麻煩呢,當然想要憑此困住朱輕鴻肯定是不可能的,但是絆一下他的腳卻是不難。 只可惜這個計劃被堂哥那個吃里扒外的家伙給破壞了,為了一個小小的外人朱輕鴻,居然和自己作對,真是令李耀華憤怒不已。 而且就連自己的母親也為朱輕鴻說話,怎么感覺朱輕鴻才是他們的自己人,而自己反倒成了外人呢? 雖然前一個摔倒的事情,他確實懷疑就是朱輕鴻干的,甚至他已經(jīng)料到可能是朱輕鴻派了小鬼過來幫忙,因為李耀華在與靈姑師姐妹二人的相處之中,已經(jīng)了解到朱輕鴻身邊跟了一個專門幫他做壞事的小鬼了。 雖然那日朱輕鴻本人沒有推他,但極有可能就是那個小鬼在暗中使壞,否則那香皂怎么會自動滑在他的腳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