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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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停了的風(fēng)雪又撲卷而來,等明笙踩著最后一個階梯下來的時候,肩上rou眼可見已經(jīng)落了一層雪,她正打算用手掃開一些。 卻有人比她還要快,一只寬大的手掌覆在她肩上,幫她拂去了積留下來的雪花。 明笙側(cè)過眸,沈朝淵流暢的下頜線落入她眼。 幾日不見,他好像也瘦了不少,眉眼之間像是聚了一層愁霧。 “你回來了?!泵黧献詈笠恢荒_從□□上下來,轉(zhuǎn)過身,語氣淡淡道。 沈朝淵嗯了一聲后,居然還在幫她撣雪。 他好像有些奇怪,這是明笙得出的結(jié)論。 沈朝淵這副樣子,讓她想起了那天晚上,他也是如此,突如其來的溫柔舉動。 終于她肩上的雪被清理干凈了,沈朝淵這才停下手,目光掃過樹干上的兩只燈籠問她:“怎么突然想起來掛它了?” 明笙隨著他的視線一起望過去,開口解釋:“是劉姨帶過來的,這里到了除夕沒有人,會冷清,所以我就想著把燈籠掛上,看著就沒那么清冷。” 只是她在別墅里里外外找了好些個地方,都沒有掛在這里應(yīng)景,所以最后她和劉姨決定就掛在樹上。 “進去吧?!鄙虺瘻Y沒什么反應(yīng),幫明笙拂去雪花的那只手自然而然地落在她肩上。 他們一路往屋里走去,走到一半時,明笙不動聲色地抬眸望了沈朝淵一眼。 眼底流露出一絲疑惑,今天的沈朝淵讓她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是他愈發(fā)像她深埋心底的那個人了,陌生的是,他有些不像沈朝淵了。 劉姨見沈朝淵回來了后,匆匆打了個招呼就回家了。 大有不想留在這繼續(xù)做電燈泡的意思。 別墅內(nèi)又只剩下他們倆人。 劉姨做的菜很好吃,今天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可沈朝淵卻拿了瓶紅酒出來。 明笙一臉疑惑。 沈朝淵倒了兩杯酒,一杯移到她面前,溫聲道:“陪我喝一杯吧?!?/br> 明笙摸不準他是什么意思,但還是點了點頭,紅酒應(yīng)該沒有那么醉人,她端起酒杯輕抿了一口。 她很少喝酒,更品不出來它的味道如何,在明笙眼里,所有的酒入了口,都是苦苦的,她一向不喜歡。 這一頓飯,他們吃的很安靜,晚飯結(jié)束,明笙簡單收拾了一下,將碗盤放進廚房,這些劉姨明天過來會處理。 明笙從廚房出來以后,沈朝淵已經(jīng)上了樓。 三樓的臥室房門半開著,里面的燈光隱約透了出來。 沈朝淵剛從國外回來,明笙知道他很累,想著這門應(yīng)該是不小心忘記關(guān)了。 于是在路過他門前的時候,特意走過去,想著幫他關(guān)上。 不巧的是,在她手感放在門把手上時,浴室里突然傳來動靜,她一抬眼,沈朝淵只下半身裹著一層浴巾走了出來。 明笙倏地松手解釋:“我以為你睡了,想著幫你關(guān)上門?!?/br> 他們雖然都住在這棟別墅里,可他們有各自的臥室,除了在做那種事的時候,其余的時間都是待在各自的房間里。 明笙怕他誤會自己是想要進來,所以才開口解釋。 沈朝淵眸光深邃地望著她,帶著沉靜以及一閃而過的欲望。 一切過渡的那么突兀,仔細想想?yún)s好像又無比自然。 明笙的毛衣被沈朝淵一點一點地褪下,她整個人陷進被子里,沈朝淵的手伸向她冰涼的后背,手指輕微一動,暗扣被解開。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潮濕味,混著曖昧,變得異常地令人悸動。 明笙的手攀向沈朝淵的脖頸,這才察覺,那股潮濕味是他身上未擦干的水汽。 許久沒見,這一次的他們比起往日要熱切許多。 明笙雙眸半闔,只依稀瞧見一張朦朧的臉,這一眼像是觸碰到她大腦的某根記憶神經(jīng),明笙沒忍住地低哼了一聲。 這道低哼落入沈朝淵的耳里,一直隱忍緊繃的神經(jīng)在這一刻崩潰瓦解。 后面一發(fā)不可收拾。 后半夜,明笙一身濕汗地被沈朝淵抱去了浴室。 一切并沒有這么快結(jié)束,沈朝淵打開花灑,熱水噴涌而下,偌大的浴室里很快就被一層層熱霧籠罩。 明笙纖薄的后背抵在掛滿水珠的墻上,身后無路可退,而眼前是眸染情/欲的沈朝淵。 浴室的水流聲蓋住了曖昧的情/欲聲。 到了最后,明笙已經(jīng)沒什么力氣了,全靠沈朝淵拖著,她整個人挨在他肩上,輕輕緩息。 明笙是被抱著出來的,身上的水漬早已被沈朝淵擦了干凈,她整個人裹緊被子,縮成一個小團。 也許是累到了極致,明笙已經(jīng)昏昏沉沉睡了過去,反而是還倒著時差的沈朝淵還一點困意沒有。 沈朝淵躺在她身側(cè),將人摟在懷里。 這次換成了他的手一寸一寸地撫著明笙的眉眼。 沉寂的氣氛里,好像有什么東西在悄然地變化著。 懷里的人睡得有些不安穩(wěn),緊皺地眉頭一直都沒有松開過,沈朝淵試圖去將其撫平。 一次、兩次,都沒有成功。 又做噩夢了。 上次也是如此,沈朝淵抿了抿唇,又將人擁得更緊了些。 不知道是為了讓明笙不再做噩夢,還是因為他好像已經(jīng)有些離不開她了。 這次的夢里,明笙夢到了過去,看見了朝思暮想的林述言。 只是夢里,他依舊是少年模樣。 他就站在巷子盡頭,和現(xiàn)實中一樣,逆著晚霞余暉朝她走來。 他蹲在她面前,修長干凈的手落在她頭頂,帶著溫?zé)帷?/br> 小明笙抬頭,望著少年溫柔白凈的臉,那是她第一次擁有來自外界給予她的善意。 少年的笑容明媚,一點沒有嫌棄她有些臟亂的頭發(fā)。 他幫她把頭發(fā)一點點捋順。 夢里的小明笙和現(xiàn)實中的小明笙做了同樣的舉動,她們都自卑又怯懦地低下了頭。 亂糟糟的雙馬尾,其中一股被不知道是什么的工具割了只剩一半,發(fā)縫里還沾上了不知名的煙灰,少年在她發(fā)間聞到了淡淡的煙味。 離著不遠的一間破樓房里,突然傳來一道尖銳的人聲,緊接著就是噼里啪啦碗筷的摔打聲。 隨后其他樓里的人紛紛探出頭來,八卦厭煩的目光一次又一次的落在那間破樓房里,伴隨著的還有重復(fù)了一年又一年的謾罵聲。 夢里的小明笙聽著無比熟悉的吵架聲,難過又無助地將頭深深埋在膝蓋上。 少年察覺到她整個人在害怕的抖動,目光掃了一眼吵架聲傳過來的地方,忽然就明白了。 夢里的少年將小明笙擁在懷里,溫柔地安慰:“不用怕?!?/br> 睡著了明笙忽然開始低咽,時不時還呢喃著囈語。 沈朝淵緊緊擁著她,下巴低著她額頭,薄唇落在她半干的發(fā)間上,不輕不重地吻著,似在安慰。 濃重的黑夜里,不知怎地,沈朝淵忽然想起了許旌訂婚宴那日,趙薛的話。 他問自己什么時候娶明笙。 沈朝淵當時的回答是不會結(jié)婚,無論和誰。 可是現(xiàn)在,他垂下眉眼,望著懷里的人,那種陌生的情緒又突然浮上他心頭。 “阿淵...”懷里的人呢喃聲突然清晰了幾分。 沈朝淵瞳孔微微一縮,那種陌生的情緒更加洶涌起來,向來對一切應(yīng)付自如的他竟有些招架不住。 在這之前對明笙種種懷疑,因為她這一聲囈語,全部被打散。 他不該懷疑的,她愛的人明明一直都是自己。 明笙一覺睡到了午后,她是被胃里那一陣陣的饑餓感喚醒的。 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自己居然睡在沈朝淵的臥房里,身上已經(jīng)不是昨天那身了,變成了一件秋天的薄款長袖睡衣。 想來是沈朝淵去了她臥室拿來給她換上的。 不過卻拿錯了季節(jié)。 明笙回到自己的臥室,簡單洗漱后,整個人靠在盥洗盆邊緣,揉著酸軟無力的腰。 她身后就是一面鏡子,回過頭,照著鏡子,撩開睡衣一角,腰上果然多了一小塊青紫。 那是昨晚沈朝淵一不小用力留下的。 明笙將自己收拾好,換了件米白色長款毛衣,直到腳踝,腰身收緊,姣好的身材一覽無余。 烏黑長順的頭發(fā)自然垂在背后,隨意晃動。 她現(xiàn)在沒工夫去弄這一頭長發(fā),她需要的是食物,補充力氣的食物。 明笙去往樓下,目標方向是廚房,可還未走近,她就聞到了淡淡的粥香氣。 然后就見沈朝淵端著一碗粥,放在餐桌上,目光望過來,情緒又恢復(fù)到往日平淡,直接和昨晚的他割裂開來。 “醒了?”他先開口。 明笙自然點頭,走近,坐下。 她望著桌上冒著熱氣的南瓜粥,抬眸:“你做的?” 沈朝淵否認:“早上劉姨過來做的,你再不醒,就要涼了?!?/br> 明笙哦了一聲,低頭小口喝粥。 嗯,粥還是燙的,只是這米不夠軟糯,水也放多了。 劉姨的手藝好像有些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