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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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卦為卦 無卦沒有想到,自己小小一介平民竟然會被國師大人連夜召見。 與其說是召見,倒不如說是國師大人親自來到了太醫(yī)院要見一見自己。 無卦看那坐在主位的金面國師,心中緩緩一嘆:這算是惹到麻煩了。 見無卦進屋后只是站在那處,高子南張口呵斥起來,“見到國師大人,還不快快下跪行禮!” 無卦回頭看了他一眼,面無表情地雙腿一彎就跪了下去,“民女參見國師大人?!?/br>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無卦很是識時務。 “你……叫什么名字?!眹鴰煹穆曇袈犐先ビ行┑统痢?/br> “草民無卦。”她下意識隱去了自己的姓氏。 “無卦。”國師重復了一遍她的名字,接著問道,“你是如何知道,那公孫池就是程海?” “猜的?!睙o卦氣定神閑,說得絲毫不帶猶豫。 “猜的?”國師上揚了聲音,“如何猜得?” 略略停了一會,無卦講了開來,“小女平日里就喜在茶樓喝茶聽書,公孫池說的段子也聽得不少。他專說些奇聞異事,很是引人??蓪⒛切┕适路旁谝黄鹂淳陀行┎粚Α!彼D了一下,繼續(xù)說道,“他分明就是將程海那些大逆不道的案件拆開了、換了人名一一講來的?!?/br> 聽到此處,國師搖了搖頭,“這也沒什么不可,程海案舉國震驚,公孫池以他為原型編段子是完全可能的?!?/br> “小女一開始也是這么認為的??墒怯幸淮喂珜O池正在說五家村滅門慘案的時候,在座的聽客有人問了那位失蹤的陳家姑娘去了何處……” “陳家姑娘?你可是說并不在那一百三十八條人命之中,但卻在陳家滅門慘案后離奇失蹤的陳家姑娘?”國師坐在椅子上,身體前傾,話語之中隱隱帶著一種奇怪的疑惑感。就好似……他這般問出來的問題,他是知道答案,卻好奇的是無卦怎么會知道那答案一般。 無卦心中有些猶豫——這國師應是算得出來陳姑娘一事的。 定定神,她繼續(xù)說道,“正是。那公孫池本想以這是一宗懸案了結那段子,想不到臺下聽客紛紛不滿地唏噓起來。平日里每場說書都是人人叫好,可這次偏偏被人如此對待,公孫池臉上很是掛不住。于是,他最后自己給那懸案加了一個結局,一個離奇到不能再離奇的結局?!睙o卦話語平淡,可卻引人入勝得很。 高子南在一旁聽著都忘了這是在審人,不覺插嘴道,“什么樣的結局?” “他說,那陳家女子因相貌出色被那兇手給囚了起來。可在這囚禁期間,她竟然愛上了兇手,最后甚至為那兇手誕下了一名子嗣。”說到這里無卦停了下來,時間不多不少,正夠聽者在心中將這結局回想一遍,她接著說道,“好巧不巧……這個離奇的結局正是此案的真正結果?!?/br>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高子南再次問了出來。 “小女七年前路過五家村時,曾見過那位陳姑娘,而就在三日前,我在長興街梧桐苑又再次見到了那位失蹤七年的陳姑娘……此時她已梳了婦人發(fā)髻,而她的相公正是在茶樓說書的公孫池。” “你確定?”高將軍滿臉震驚,那可是滅門之仇! “確定。那陳家姑娘眼角有粒淚痣,很好認。”無卦說得斬釘截鐵,毫不含糊。 一時間大廳安靜了下來,這詭異的結局讓人不禁毛骨悚然。 許久許久,國師緩緩開了口,“那你又是如何知道那程海在江浙有親人的?” 無卦看了他一眼,不緊不慢地說道,“程海有江浙口音,自然是江浙人。而那些所謂的親族,是小女我情急之下隨意編的,為得就是激他出來?!?/br> “啪啪啪——”拍掌的聲音從前方傳來,無卦抬頭看去,只見那帶著金面具的國師已經(jīng)從主位站起,正一邊拍著手一邊施施然向她走來。 “姑娘真是機智非常,聰明過人。在下好生……佩服?!眹鴰煶脸恋穆曇粼跓o卦聽來有著說不出的壓抑感。 “小女只是碰巧罷了?!?/br> “是嗎?”國師反問了一句。 無卦被這么一問倒不知如何回答了——自己本來這番話語就是真假參半,國師這番發(fā)問她實在是不知如何接話。 無卦低頭不言,只是恭敬跪在那處,看上去像是默認了國師的問題。她心中惴惴不安,不知國師究竟知曉多少,究竟堪算了哪些事情。多說多錯,沉默是金。 好在國師并沒有繼續(xù)糾結于程海的問題,他只是靜默地看了無卦一會,便翩然起身往門外走去,邊走邊道,“時候不早了,麻煩高將軍且送這位姑娘回去吧。” 從無卦旁邊擦身而過,他那長長的衣擺幾要碰到她的膝蓋,她能清楚地聞到從他身上傳來的那種淡淡的鳶尾花香,華麗妖嬈,余香裊裊。 “恭送國師大人?!备邔④姽Ь醋饕?。 國師走后,高子南將無卦一路送回了太醫(yī)院。 與先前不同的是,這一次,他對無卦的態(tài)度好上了不少。只因在不覺中高將軍已經(jīng)打心里有些佩服這個心思如此縝密的姑娘了——真是人才、人才啊。 不過又一件事情他一直想不通:為何抓到了程海太子還會大怒?為何他要的是抓一整個茶樓的人呢?怪哉,怪哉。 ~~~~~~~~~~~~~~~~~~~~~~~~~~~~~~~~~~~~~~~ 白紗暖池,奢華天成。 層層的白色帷帳隔出了這一方仙境,正中那一潭池水緩緩散著溫熱的霧氣,池水周圍奇石環(huán)繞,天然成了一個浴池。 一只似妖的手褪下了冰冷的金色面具,露出了那張不似凡人的臉龐。修長的身影,著著薄紗里衣,一步一步輕走入了那一潭暖意。 他有些疲憊地將自己浸在了溫泉之中,微微有些燙的泉水瞬間熨去了周身的寒意,他禁不住舒適地輕哼了一聲。 靜靜泡在其中,慢慢想著今夜發(fā)生的一切,許久許久,他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似乎一切和她扯上了關系后都變成了不確定。 半瞇著眼,他有些慵懶地看著池面水霧繚繞,兩個字輕輕從唇邊溢出:無卦。 怎么偏偏是你壞了我的事? 無命之人……你說我該不該信你今日所說的那些呢? ~~~~~~~~~~~~~~~~~~~~~~~~~~~~~~~~~~~~~~~ 第二日,韓蘇醒了過來。 他一睜眼就看到了坐在桌邊的無卦,此時的她正單手托著下巴閉眼撐在那里,她的眼底發(fā)青,一看就是一夜未曾睡好的樣子。 韓蘇心中瞬間就被滿滿地填了起來。他側著腦袋傻傻看著她的側臉,蒼白的嘴角不經(jīng)意地揚了起來。 被右手撐著的腦袋一點點地歪向了右邊,漸漸地支撐不穩(wěn),她的腦袋直接就點到了桌上,瞬間醒了過來。慢悠悠地張開眼睛稍看了一下,無卦便索性安穩(wěn)地趴在了桌上,還如一個小貓般舒服地蹭了蹭自己的胳膊。 韓蘇輕笑出聲。 這一笑不打緊,無卦立時就徹底清醒了,忙抬頭看了過來,直直對上了韓蘇還帶著笑意的眼睛。 她頓了一下,說道,“你醒了?!?/br> “嗯?!?/br> 接下來,無卦就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還是韓蘇先開了口,“我們回家吧?!?/br> “啊?好……” 無卦去叫了太醫(yī)。 來的是一位姓王的太醫(yī),他在一番望聞問切之后,捋著花白的胡子說,“王爺已經(jīng)沒有大礙了”。 聽到這樣的肯定話語,無卦心定了。 她一路送了王太醫(yī)離開,路上還向他詢問了是否能帶二皇子離開太醫(yī)院回王府一事。 王太醫(yī)連連搖頭,“還是在這里好好養(yǎng)著,等傷好得差不多再走?!彪m然是個不得寵的,可畢竟也是個皇子,面子上的功夫還是要做的。王太醫(yī)還是很盡職地說了自己的建議。 “韓蘇可以在王府調(diào)養(yǎng)?!睙o卦平靜地說道,眼神有著堅持。 “可是……” “如有任何問題,我會一力承擔。” 王太醫(yī)心想:你個小丫頭片子算什么,還承擔。但他表面還是很有禮地說道,“修養(yǎng)期間切忌葷腥、辛辣食物,要多多靜臥上一段時日?!?/br> “多謝大夫。” “那老夫就先告辭了?!?/br> 王太醫(yī)心中有些嘆息:這二皇子不得寵得也太明顯了,上次失蹤一個多月,皇上也沒怎么派人去找,而這次弄了個重傷,都在太醫(yī)院兩天了,皇上也沒來看看。唉……最是無情帝王家啊。 無卦和韓蘇第二日就出宮了。 徐管家很是緊張的一早就在外頭迎著,等韓蘇乘著轎子出來后,他忙讓人輕手輕腳地將韓蘇換到了自家特地弄得和床一般舒適的轎子上,而后一路上很小心翼翼地抬了回去。 無卦就待在轎中陪著韓蘇,此時的他精神已經(jīng)好了不少,就是臉色依舊蒼白。 轎子比馬車要穩(wěn)上許多,緩緩前行中,韓蘇有些疲倦,他轉向無卦虛弱地說道,“我睡一會?!?/br> “嗯?!睙o卦在一旁幫他掖好了被子,安靜地待在一片不打擾。 走出那片宮門,無卦最大的心事算是去了。 因為她知道,宮里現(xiàn)下對韓蘇來說是最危險的地方。 看著他躺在那里、左肩帶傷的模樣,無卦很容易就想到了當時在山上的情景,想不到僅僅之隔了一個月,她就再次見到了他受傷。 而不知從何開始,她不希望他陷于危險之中,不想看到他流血,不想看到他虛弱的樣子…… 無卦心中漸漸涌上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心疼感。 ——真是個麻煩的人。 怎么總是這么讓人cao心。 這一次韓蘇受傷,無卦感覺其中很有蹊蹺。 她不明白那茶樓為何突然會有滅頂之災。 她之前每日前來的時候都沒有算出那個大劫,也就是說茶樓之災是突然興起之事。 而這突然興起不在命理之事…… 她略一想就記起了小時的事情。 突然興起不在命理之事她還見過一次。 李娘子的災難正是因為自己插手突xiele天機而至。 那會不會這一次的事情也是有人妄圖改天呢? 逆天,必有報。 何報?血之命之。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