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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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下……是被甕中捉鱉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娘子爬回去繼續(xù)碼字。。。 這一整章還是挺肥的。。。有木有人覺得,雖然娘子每天更半章,但其實字?jǐn)?shù)也不太少。 ☆、卦里乾坤 誰!是誰要抓她! 連退幾步,她審視四周,屋子一如既往,她死死盯住那扇小門,手下不住掐算,指甲幾乎掐破她的指尖。 空卦,空卦,還是空卦! 算不出,什么都算不出! 一擺手,她不再算,索性看向那扇小門大聲說道,“出來。我知道你在里面?!?/br> 過了一會,她聽到了開鎖的聲音,那小門被緩緩拉開了一條縫,一個佝僂的瘦弱身影從里頭緩緩走出,“小丫頭,有點能耐啊?!?/br> 聲音帶著老者獨有的嘶啞。 那雙讓無卦發(fā)毛的灰眼再次直直看向了她。 ——那日的灰眼老人…… 無卦站在原處警覺地看著他,“你是何人,為何抓我?” 老人一步步向她走來,嘴角帶著一抹得意的笑容,“無命之人,好苗子,好苗子啊。姬無卦……你和姬無坎是什么關(guān)系?” “你!”無卦震驚地看著他,他怎么知道師父的名字。 老者看到她吃驚的模樣,心中有了大概,悠哉哉地一路走到了桌子邊上,拖出一把凳子,自顧自坐了下來。 無卦退到門邊,與他相隔不到一丈,緊緊注視這眼前人的一舉一動。 “莫怕莫怕,來,坐下聊聊?!崩险吲牧伺淖约荷磉叺牡首?,抬起灰眼就那般“看”著她,臉上帶著讓人琢磨不定的笑意。 無卦沒有移步,依舊站在那處,“你到底是誰?” “我?”老者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無坎那老小子沒和你提過我?” 老小子?這稱呼實在是…… 無卦下意識地?fù)u了搖頭。 老者復(fù)又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那你可曾聽說過死眼鬼?” 這般稱號讓人不寒而立,無卦更加繃緊了身子,警覺道,“從未。” 老者又靜靜看了她一會,仿若在思考著什么,而后搖搖頭,“也罷也罷,都是些舊事,你們這些小輩不知道也是正常?!彼A艘幌拢^續(xù)說到,“算起來,我是你的師伯?!?/br> 什么?師伯? 無卦定在當(dāng)下,吃驚不已。 見她還是不語,老者復(fù)又說道,“空花門,姬無卦,姬無坎的徒弟,老朽是無坎那小子的師兄,你是不是應(yīng)該叫我句師伯?” 這……無卦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一時攪渾了,站在那處有些防備。 老者看上去心情很好的樣子,“今日第一次見面,師伯也沒什么好禮,這件東西你就看著收下吧?!边呎f他邊從懷里取了一件事物,直接向無卦拋了過去。 無卦還沒看清,伸手一接,那物便被拿到了手上。定睛一看,乃是一塊通體赤紅的璞玉。 “此玉能擋抵一次血劫,你且留著?!?/br> “血劫?”無卦不確定地看著手中的玉。 老者沒有回答,只是又拍了拍身邊凳子,“還不坐過來?!?/br> 無卦心底疑慮甚重,遲遲不敢邁步。 老者嘆了口氣,“好吧好吧。我是西胡祭祀,也是你師父同門,只不過所學(xué)不一,你師父傳的卦派,而我是祭派?!?/br> 無卦皺了眉,顯出幾分懷疑——師父不是說空花一門只余他一脈嗎? 老者的那雙灰眼好似并不影響視力,待看到無卦的表情后,他停了停便繼續(xù)說道,“我與你師父從小一起長大,感情甚好。要不是后來我離開師門,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我倆共同的徒弟?!崩险哒f到此處之時,還帶上了一種化不開的悲傷之感。 是這樣嗎?無卦心道。 “今日見到你,余心甚慰。”老者站起了身,“我沒有惡意,只是想看看你。見到你,老朽總有種見到故人的感覺,很是懷念,很是懷念啊……” 他認(rèn)識師父,那他會不會…… “你可知我?guī)煾杆F(xiàn)下何處?”無卦脫口問道。 老者頓了一下,繼而地?zé)o奈搖了搖頭,“不得而知?!边呎f邊慢慢向無卦走來。 這一次無卦沒有躲閃——直覺告訴她,眼前這位老者暫時沒有惡意,至于說的是不是真的……她不是很確定。 老者走到她身邊,輕輕敲了那門三下,笑著看著她,“好了,大禮那邊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你要找的人就在屋里。” “咯啦——”門被人從外打開,無卦猛地回頭,就看到門外站著一個黑面小童,那童子目不斜視,直直向老者彎腰行禮,“大人?!?/br> “嗯,走吧?!崩险咴竭^無卦,直接走了出去,“西胡是個好地方,以后有空就多來看看我這個老頭,東街虛天府?!?/br> 看著老人單薄佝僂的背影,無卦低低應(yīng)了聲,“好……” 人已走遠(yuǎn),無卦還沒回過神。 這一切似乎很復(fù)雜的樣子…… 師父他究竟當(dāng)年發(fā)生了些什么,現(xiàn)下又在哪里? ~~~~~~~~~~~~~~~~~~~~~~~~~~~~~~~~~~~~~~~ 救出昏迷不醒的憐花,無卦隨前來大禮后來接她的韓蘇一同回了別院。 看到憐花時,韓蘇很是吃驚,無卦將來龍去脈簡要和他說了,韓蘇明了現(xiàn)下也只有這般順?biāo)浦?,讓那位假公主繼續(xù)假戲真做了。 至于那個灰眼祭祀,無卦淡淡帶過直說是在西胡意外遇到了故人。 韓蘇聽后,只是輕蹙了下眉,看著無卦不愿談及的樣子,他也并沒有深問。 ——在西胡有故人,從山中來,能卜奇卦……對于她,他不知道的事情似乎過多了些。 待憐花醒來,無卦給了她不少銀兩,讓她離開。 可剛當(dāng)上公主怎肯這般就又變?yōu)槠矫?,憐花怒目瞪視著她,“你大膽!我乃皇上欽點和順公主,大婚在即,還不快快帶我過去行禮!” 無卦愣了一下,而后對她認(rèn)真說道,“將你救出已屬不易,宮里此刻已經(jīng)完婚,你要是還想活命最好就此離開。” 完婚?自己在這里,宮里卻已經(jīng)完婚? 憐花畢竟是個讀過書的,略一思考就明白了過來,說白了自己現(xiàn)下只是枚無用的棄子罷了。 幾番怒目,幾番文人咒罵,最后,她恨恨地看了無卦一眼,還是識趣地拿著那些銀兩離開了。 也罷也罷,自己終究是沒有坑了一條人命。 無卦心中寬慰自己。 如果不是那個祭祀,也許事情沒這么容易解決。 不過……怎么自己突然就冒出來了個師伯呢?而且,他為何就能知道自己是空花門的,還一下就點出了自己的名字。 師父對以前的事情從來都沒有說過。這一切……似乎都是個謎呢。 好在,那個所謂的西胡祭祀看上去并沒有惡意,不然遇上這般高手,自己怕是死無葬身之地都有可能。 空花門祭派……那日在黑澤聽到的鈴聲難道就是出自他之手? 死鬼眼。 想到這個稱號,無卦經(jīng)不住一寒,這個名字實在是有些讓人慎得慌。 ~~~~~~~~~~~~~~~~~~~~~~~~~~~~~~~~~~~~~~~~~~ 自從那一次救下憐花,無卦倒也對那位灰眼祭祀沒那么害怕了?;氐絼e院沒幾日,她就收到一封邀請,虛天府請她過往一敘。 說到這請柬,她是一日在自己屋內(nèi)的桌子上發(fā)現(xiàn)的。定是有人偷偷潛了進(jìn)來放在此處,為得就是只讓她一人見到??磥?,那位祭祀師伯并不像讓太多人知道他們相識。 有了請柬,去還是不去就成了一個問題。 一來,無卦對那位突然冒出來的師伯實在是知之甚少;二來,對于不可捉摸的強者,人總是會有那么幾分畏懼之意。 思前想后,她終是脖子一艮,大義凌然地去赴約了——那個師伯除了眼睛恐怖點,倒似個好相與的,他上次那么好的機(jī)會不害自己,就沒理由再害自己。我且去見他一見,看看究竟有何事。 事實證明,她的猜測一點沒錯。 到了虛天府,灰眼師伯已經(jīng)叫人準(zhǔn)備了好大一桌菜,坐在那處等著她。 “無卦,來?!比缒侨找话悖牧伺淖约荷磉叺牡首?。 無卦有些拘謹(jǐn)?shù)刈讼聛怼?/br> “剛到西胡可有水土不服,身子不適?” “還好?!?/br> 灰眼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連連搖頭,“這么瘦,無坎怎么養(yǎng)得這么不好,在師伯這多吃點吧?!?/br> “嗯……”怎么感覺自己被師父虐待了。 “這個不錯,你且嘗嘗?!?/br> 盛情難卻,無卦終是吃了個透心撐。 “空花門這年頭沒幾個活著的了,見到你……老夫很是欣慰。無坎那老小子倒是做了件好事,收了你這么徒弟,好運氣啊。老夫要是沒有徒弟,定要和他搶上一搶?!?/br> 無卦不置可否。 一頓飯下來,無卦雖沒說幾句話,但那灰眼師伯儼然已經(jīng)把她實實在在地劃入自己人范圍之內(nèi)。這般熱情,讓無卦很是受寵若驚。 “在西胡,活得自在些,凡事有你師伯兜著。”灰眼師伯一本正經(jīng)地說出如此縱容的話語,倒讓無卦有些不自在起來——師伯對從沒見過的師侄都是這般寵溺的嗎? 聊到一半,灰眼師伯開口叮囑,“逆天之事不可強求,你……不要做得太過?!?/br> 無卦頓了一下,而后低頭不語。師伯這般人物,只要見過韓蘇就能猜出自己做過些什么,他這般突然提起,無卦并不意外。 只是——她心意已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