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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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說無卦敗退而走回到屋內(nèi),心中還有些無措。 左非色這些表現(xiàn),她也不是木頭,自是能覺出不同來。可是他為什么會這般做,難道真是對自己上了心? 這一點,她真是怎么想怎么覺得不可能——自己一個不知道從哪里跑出來的山野丫頭,就算是空花門后人又如何?他左非色不也是嗎,而且修為還比自己高,權勢錢力不用說,就連長相都比自己好看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除非……這背后有什么她不知道的隱情?或者說,自己身上有什么值得他如此對自己的東西? 總之,自從來了西胡,她就覺得很多事情透著古怪。離師伯、左非色,就連自己提到師父時他們的反應都似乎帶著什么隱藏的意味。 越想越模糊,兩個都是高手,她算也算不出來,更何況反噬加身,她還要留著精力幫韓蘇求解。 不管了不管了!管它有沒有陰謀呢,反正他們兩個目前沒有一點禍害自己的意思,有些事情模糊就模糊著吧。再說自己現(xiàn)在最緊要的事情是將韓蘇帶出胡國,回洛國,其他的事暫且緩緩,緩緩。 至于剛才左非色說得讓韓蘇明日就走這件事…… 她想了想,默默坐在桌旁取出了袖中龜殼——她好似還不能完全信任他。雖然長青對自己一直很好,但是有些事情她不敢冒險。 所以……自己還是算一算吧。 她心內(nèi)輕聲念到——天道地道,牛鬼蛇神;天靈地靈、千機自現(xiàn)。 起卦,求解。 六爻則卦出。 睜眼看卦,她強忍胸口悶痛之感,雙眼一瞬不瞬。 卦示:三日之內(nèi),東方客來,順風而至,必現(xiàn)血,大兇。 一口血腥被她生生壓將回去——果然,解卦還是有些困難。 長青……沒有騙自己,明日看來果然是要走的。 不知為何,無卦此時的心里有了深深的愧疚。 長青是為了替韓蘇解卦才受冰寒之噬,而如他那般厲害的反噬,也許他算的還不止這些。他一心為了能幫自己,而自己卻還在此處懷疑他,是不是……太不應該了。 收起龜殼,無卦坐在桌邊,暗暗嘆了口氣——既然明日就要走,那還是等會吃好飯就去找韓蘇吧。 過了一會,有人送來了吃食。 看著那些小菜,無卦最后還是端起托盤去到了左非色那里。他身體剛好,自己還是去陪他一起吃吧,所不定能幫到些。 好吧……其實就是內(nèi)疚在作祟。 這是無卦有生以來,第一次覺得如此虧欠于人。但這……卻不是最后一次。 ~~~~~~~~~~~~~~~~~~~~~~~~~~~~~~~~~~~~~~~ 別院書房。 一切都是無卦走之前熟悉的模樣,她熟門熟路地就來到了此處。 一般這個時辰,韓蘇大都會在這里,也不知道今日能不能見到。 剛走到門口,無卦正好看到徐管家從屋內(nèi)出來。她走上前恭敬詢問,“徐先生,不知韓……王爺他可在里頭。” 徐先生神色復雜地看了她一眼,“王爺在里面?!闭f完,他徑直從無卦身邊走開了。 隱隱約約之間,無卦似乎聽到了先生的一聲嘆息。 走近書房,無卦伸手敲門。 “王爺,無卦特來求見?!?/br> “進來。”他的聲音暗暗沉沉,全不復以往那般清澄之感。 推門而入,無卦小心地站在書房正中,雙手拱禮,開門見山地道出來意,“三日之內(nèi),有險將至,還請王爺明日啟程離開西胡?!?/br> “哦?”韓蘇看著她,面色沉靜,“勞煩無卦這般盡心盡力前來出策。只可惜本王現(xiàn)下身在西胡,質(zhì)子之身怕是……走不得?!?/br> “西胡即將大亂,此時離開正是時候。待回到洛國,可一切再從長計議,王爺莫要擔心?!?/br> “即將大亂……”韓蘇重復著這四個字,“這就是無卦這次回來的原因嗎?如果沒有這次大亂,無卦是否就再也不回來了?”他邊說邊站起了身,一步步走到了無卦身邊。 無卦依舊保持著拱手低頭的姿勢,“無卦此來只為輔佐?!?/br> “輔佐?”韓蘇又走近了一步,站在她的身側(cè),緩緩掃視過她的側(cè)顏——似乎比以前更加清瘦了,可那面上的表情還是那般的生人勿進。生人……這兩個字讓韓蘇的眼神暗了下來。 “你的那位師兄,本王倒是第一次見,你也從來沒有提起過?” 無卦盡量忽略他在身旁強烈的目光,垂眼看著腳下,“無卦自從出師離開,已有五年沒有見過師兄。此次在西胡是正好碰上?!?/br> “無卦不是曾經(jīng)說過并無師從嗎?”韓蘇問得緩緩慢慢。 “只因家?guī)煵蛔屘峒??!睙o卦答得自如。 “這樣……”韓蘇的視線漸漸移到了她的發(fā)髻,眉頭緩緩皺了起來——沒有他送的紫檀簪,她的頭上只有一截普通的細竹。 “本王的謀士能耐非凡,此趟西胡之行所遇故人真是不少?!?/br> 無卦聽出了他話中隱藏的怒意,微微側(cè)退一步,她轉(zhuǎn)身面向他再次行禮,“還請王爺即刻準備,明日方可啟程?!?/br> “既是無卦先生這般說了,本王自然取君良策?!毕蛑?,韓蘇再次走近,邊走邊道,“先生今日的發(fā)簪似乎有些寒酸。本王可是記得先生有一根紫檀簪,怎的不帶了?” “紫檀過于貴重,無卦受不起?!?/br> 氣氛詭異地凝滯下來,韓蘇停在她前頭不到一尺的距離。 無卦保持拱禮的姿勢都有些僵硬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娘子也繡過東東呢~十字繡~ 從小到大就繡過一件,是一個豬頭手機掛件~后來送給了我家豬頭~ 啦啦啦~~~感覺自己好賢惠啊~~~ 作為一個女漢子,娘子能有如此一面,真是天之萬幸,我家豬頭之大福啊…… 遠目…… ╮( ̄▽ ̄)╭沒辦法。。。娘子就是這么賢惠。。。 ~~~~~~~~~~~~~~~~~~~~~~~~~~~~~~~~~~~~~~ 敢相信嗎?娘子竟然被老板安排去寫通訊稿,這事幾百年沒做過了。。。 一直以來,娘子都是以工科女漢子的彪悍形象在這個社會存在。。。 好吧。。。這好像不值得驕傲。。。 各位客官慢慢看哦~~ ☆、即以是空 “受不起?”韓蘇的聲音帶著深深的寒意,“好一個受不起?!?/br> 無卦定在原地,不知如何應答。 “好一個受不起。”韓蘇又重復了一邊,雜交這冷冽的笑意。雙眼緊鎖住她,可他卻沒有在她臉上見到一絲一毫他期望中的變化——如此的面無表情,無卦,你可真是厲害呀。 “所以……你便將受得起的容若給了本王,本王到還沒好好謝你一謝呢?!碧峒叭萑?,韓蘇的聲音已漸成冰,錐一般刺向無卦。 無卦沒有搭話,但行拱禮的指尖已經(jīng)壓白,她在努力克制心中的慌亂與難過——面對韓蘇,再多的偽裝都顯得不微不足道。 看出她的強撐,韓蘇心中閃過一絲傷痛的快意——他知道她有理由,也知道那里有必是為了自己好??墒恰@般離開自己,這么不留情地說走就走,他一定要向她好好討回來。 出乎無卦意料的,韓蘇幾乎是瞬間就收斂寒意,聲音平淡地說道,“今日不早了,無卦先生且去休息吧,明日一早本王就隨先生啟程。一路還需先生多多照料?!表暱讨g,剛才那些尖刺般的話語似都化作了云煙。 韓蘇走了,直接出了書房,沒有再看她一眼。 無卦依舊以剛才的姿勢站在書房,直到聽不到他的腳步聲,她才慢慢回過了神,按下眼中的復雜,她一路安靜地走回了屋子。 路過左非色的屋子,燈還亮著,她看了一眼,便走了過去。 隔著門,她說道,“長青,明日啟程?!?/br> 沒有回答,但屋內(nèi)的燈應聲而滅。 知曉他聽到了,無卦便轉(zhuǎn)身往自己屋里走去。 明日啟程,北行三日而后東進。 這一次,她沒有把握。 ~~~~~~~~~~~~~~~~~~~~~~~~~~~~~~~~~~~~~~~ 天色既白,就有人來敲門叫了起。 本來就沒有什么東西的無卦吃完早食后便和左非色一同去到了正廳。那里,徐管家和青竹都已經(jīng)打好了包袱。 應是韓蘇特地關照了,并沒有帶太多事物,怕東西多了累贅,更怕引人注目。 為了看住他這個質(zhì)子,這別院雖說是韓蘇的,也定是有西胡的人在的。他們這次出逃,對外應該會說是郊游之類的吧。那自然東西就不能帶太多。 無卦和左非色坐在正廳等了一會,韓蘇攜著他的王妃走了出來。兩人都是便服,容若站在他的身旁亦步亦趨,夫唱婦隨。 無卦避過眼不看他們。 韓蘇走到廳里,四下看了一圈說道,“啟程吧?!倍螅苯幼哌^無卦身邊往院門而去。 無卦和左非色提步跟上,徐管家和青竹走在最后。 門外停了兩輛馬車。 王爺王妃一輛,無卦和她師兄一輛。徐管家跟王爺王妃的那輛車,青竹自是跟著無卦這邊,每輛馬車都有一個馬夫,長相很生,應該都是租來的。 馬蹄聲踏,車啟程。 剛出城,徐先生就出面打發(fā)了那兩個車夫,他和青竹一人一輛親自趕起馬來。 ——韓蘇果然想得周道。 左非色坐在馬車里,帶著面具,肆無忌憚地看著無卦,嘴角似笑非笑。 無卦瞪了他一眼——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