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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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灰石板,簡簡單單豎著刻了一行時間,除此之外再無其他。無卦仔仔細(xì)細(xì)找了幾遍,都沒再見到其他有用的信息。 “把石板移開?!?/br> “是?!?/br> 石板雖然大,但由于比較薄,并不是很重。兩個暗衛(wèi)合力還是能夠移開的。 隨著石板的移開,石臺里頭放著的東西也顯露了出來。 整個石臺是空心的,里面正正放著無卦最不愿看到的東西。 ——楠木棺材。 石臺內(nèi)部,除了棺材,邊上還有很大的位置,但由于在下頭,看不清有什么。待石臺里頭空氣不再渾濁,無卦拿著火把跳了下去。 千萬不要…… 千萬不要…… 她在害怕,害怕是里頭是老頭。 心中的不安越來越盛,她拿著火把的手掌已經(jīng)被汗?jié)窳?,幾乎密封的大廳彌漫著一股若有似無的陰冷氣息。 整個楠木棺材封得很死,放在一個矮木架上,離地約有兩寸。棺材旁邊的空地是光禿禿的石磚,什么也沒有。 無卦走到棺材前頭,借著火光,往木牌看去。 燙金隸書,六個大字,只一眼她就滯了呼吸。 “空花門姬無坎” 時間似乎靜止,看著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無卦的指尖都開始顫抖。 師父他…… 雙腿一屈,她直直跪了下來,木然地看著那六個字,眼中空成一片墨色。 空花一門,世間唯一,可震乾坤。 空花門,姬無坎。這讓她連騙自己說重名之人何其多的可能都沒有了。 為什么不讓我見最后一面。 為什么,什么都不說就丟下我一個人。 “姑娘……”兩位跟下來的暗衛(wèi)都看到了這幾個字,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暗衛(wèi)眼前的她。 無卦安靜地跪了很久,一動不動。 師父,阿卦來晚了…… 來得太晚太晚了…… ~~~~~~~~~~~~~~~~~~~~~~~~~~~~~~~~~~~~~~ 已經(jīng)過去不少時間,外頭應(yīng)該都快天黑了。 暗衛(wèi)們開始猶豫要不要將無卦敲暈了離開,這么一直跪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兩人互相眼色交流,剛商量定,還沒動手,那邊的無卦卻瘋狂地四處翻找了起來,手不斷地往那木架底下探去。 祭壇!祭壇! 為什么會有祭壇! 師父血祭是為了什么!究竟是為了什么! 借著火把漸漸微弱的光芒,無卦胡亂地在地上尋找——祭文,祭文呢。有血陣就一定會有祭文。祭文不算陪葬之物,不可能放在棺內(nèi)。 放在哪里,在哪里! 指尖突然觸到一樣事物,她毫不猶豫直接探身取了出來。 是一卷竹簡,被蠟封了起來。 取出匕首割開那蠟,無卦一點一點展開了竹簡。 朱子篆書,一筆一畫,讓她的世界全然崩塌。 維, 皇天上帝,后土神祗,吾以血祭,易命為生。 洛水長流,曷其有盡。血之以盡,悉奉吾天。 皇脈韓氏,有兒長青,鬼生之格,不得長享。 許吾之血,予其三載,借吾之命,破劫重渡。 尚饗。 皇脈韓氏,有兒長青。 …… …… 韓長青…… 左非色,這才是你的真名嗎…… 作者有話要說: 哦。。。寫完這些。。。娘子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空花無卦 看竹簡的時候,無卦背對著身旁的兩個暗衛(wèi),再加上石臺里頭光線不好,暗衛(wèi)們并不知道竹簡寫了些什么。 “姑娘?”一個暗衛(wèi)試探著說道,“天快黑了,我們得回去了。” 那看上去沒多少字的竹簡,無卦姑娘已經(jīng)看了好一會。這樣下去,天黑下山可是危險得緊。 無卦聞言,回過了神。她安靜地收起竹簡放入懷中,而后再次來到了棺木正前方,端端正正磕了三個響頭。 ——師父,徒兒不孝。 磕完頭,她目光空洞地站起身,語氣帶著從未有的疲憊,“回去吧。” “是。” 那一日從山洞出來后,無卦一路回到張家酒鋪半句話也沒有說。 暗衛(wèi)們小心地跟著她,也不敢多話——一直在找的師父,如今確認(rèn)是已經(jīng)去了,無卦姑娘心里一定很難過。這件事,須得和國師大人稟告一聲才是。 第二日,無卦直接辭別了張家老夫婦,離開了雙松鎮(zhèn),往洛陽而回。 鎮(zhèn)民們都有些可惜——不是說算三個有緣人嗎?怎么才算了兩個人就走了?唉……可惜啊。 ~~~~~~~~~~~~~~~~~~~~~~~~~~~~~~~~~~~~~~~ 雙松鎮(zhèn)離洛陽不遠(yuǎn),無卦只用了兩日時間,就回到了位處城郊的宅子。 回來后,她一直待在屋中,暗衛(wèi)們送來的飯食也只稍稍吃了幾筷。 她的心情很亂,從未有過的亂,仿若搓成一團(tuán)的麻,找不出頭緒。 傷心、紊亂、迷惑,各式各樣繁雜的心情洶涌而來。 ——靜一靜,靜一靜,無卦,好好想想,靜一靜。 坐在桌邊,她深深吸氣,看著手中竹簡,心中緩緩梳理起來。 師父死了。 五年前,師父下山離開。 四年前,師父以身作祭,為長青而死。 長青是一國之師,同時也是皇室血脈,也就是……韓蘇的兄弟。 這點,洛皇可能是知道的。這樣的話,洛皇對于左非色向來縱容也就是事出此因。 她好似知道了天大的秘密。可這秘密卻又籠在重重迷霧之中,叫人看不清晰——師父是心甘情愿受死,這一點從師父的親筆竹簡上她可以確定。 撫著竹簡,看著熟悉的筆跡,無卦的眼眶酸澀了起來。 師父…… 定定神,她繼續(xù)想道:自己陪著師父十幾年,從未聽他提起長青這個名字。那師父又是為何甘愿為長青而死? 就算按灰眼師伯所說,他們同為空花門后人??芍皇沁@個關(guān)系,師父定不會這般輕易獻(xiàn)出自己的性命。里面一定另有隱情。 還有,那個山洞里的陣又是誰助師父建造? 血祭向來陰氣偏重,如果略有差池,傳說中還能招來大禍。光是血祭祭壇選址,可能就要尋上許久。另外,能夠在深山之中派如此人力,不動聲色地建出祭壇,而后還用植被掩蓋,此人必然大有來頭。 師父離開自己一共五年,也就是說下山后到師父死前還有一年時間。也許這一年,他就住在那個洞里?不然,也不會長了那么一谷的杏花。 杏花栽植到開花需幾年時間,而自己前兩日見到的應(yīng)已長了許多年。 指尖緩緩收緊,竹簡的邊沿壓入指腹——那有沒有可能,這一年,師父都是在準(zhǔn)備著血祭之事? 窗外,夜色已然降臨。 亂了心神的無卦坐在桌邊,不言不語。 如果她能抬頭看上一看,她定能發(fā)現(xiàn)——今夜頗不太平。 重影帝王星,緩緩斂了光芒,漸漸隱去了那若有似無的光影,成就唯一。 帝王相之爭,已然出了勝負(fù)。 ~~~~~~~~~~~~~~~~~~~~~~~~~~~~~~~~~~~~~~~ 暗衛(wèi)們一如既往地隱在暗處,無卦姑娘心情不好她們很能理解,也盡量不去打擾她。這一趟出去也好些日子了,雙松鎮(zhèn)之前她們還連著去了三個村子,算算差不多有一個月。消息已經(jīng)給國師大人送去了,這幾天,大人應(yīng)該就會來看姑娘了。 然而,出乎她們的意料,國師大人在收到消息后,足足又過了半個月才來見無卦姑娘。 當(dāng)然,這也怪不得大人,誰知道整個朝廷突然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呢。而姑娘這半個月就像隱居了一般,一步也沒有踏出過院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