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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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風光大嫁當日,親手殺了表哥的孩子,在滿京城的達官貴人面前丟盡了臉面! 而今日,本該是溫芳菲最得意的一天。 她恨啊,她要用更狠戾的手段報復羞辱顧青奚! “顧青奚!你這個賤人,你剛剛究竟對表哥說了什么!” 溫芳菲目光猙獰的指著顧青奚,尖聲道:“但不管今日你說了什么,做了什么,你還拿什么跟我斗?顧家倒臺了,你也沒了靠山,你還真當自己還是曾經(jīng)風光的將軍貴女?更何況表哥根本就不愛你,你還厚著臉皮回來!” 就算是將軍的女兒又如何。 時至今日,她溫芳菲可是皇上親封的縣主! 而顧青奚,不過是被皇帝褻/玩過的棄婦。顧家眼睜睜看著女兒受辱,連個屁都不敢放。 什么驃騎將軍,懦夫一個! “他愛不愛我,可不是你說了算。” 和狼狽的溫芳菲截然相反,青奚身披狐裘大氅站在雪地里,整個人漂亮的近乎刺眼。 她勾了勾唇角,漠然道:“至于你說我跟你斗?笑話,你是什么東西,也配跟我相提并論?!?/br> 這番話,可真是跋扈又張揚。 全場賓客聽得直咂舌,不知道顧青奚哪里來的底氣。 “好,好的很啊??磥斫袢瘴矣斜匾嵝岩幌履?,誰才是這座國公府的女主人。綠荷,端一杯茶給她。” 溫芳菲揚起下巴,傲然道:“雖說你我皆是承恩公的妻子,但我乃皇家縣主,本就身份比你尊貴。我既已嫁進國公府,你來給我敬杯茶,伏低做小的姿態(tài)擺出來,或許我心情好,今日便放你一條生路。” 綠荷依言端來一杯茶,輕蔑的看著顧青奚:“國公夫人,請吧。” 明明是正經(jīng)的一品國公夫人,如今卻被一個平妻欺辱。 眾人看著這幅畫面,都有些不忍。 在綠荷嘲諷的注視下,青奚伸出手來接過那盞茶,神情平靜的朝著溫芳菲走去。 溫芳菲笑的滿臉快意。 “看,就算你嘴上再怎么逞強,還不是要向我乖乖低頭。但你這敬茶的姿態(tài),實在沒半點規(guī)矩,今日本縣主便出手管教你一番,好叫你知道什么是尊卑,什么是貴賤。” 溫芳菲深知顧青奚人狠手更狠。 因此在青奚走來以后,她冷笑一聲,揚手便朝著對方那張美到刺目的臉上抽了過去:“顧川那個懦夫,根本保不住你,你竟還敢在本縣主大婚之日……” 面對溫芳菲甩過來的耳光,青奚伸出手來,精準的捏住對方的手腕。 溫芳菲頓時寒聲斥責道:“放開!” 青奚笑了笑,依言放開對方的手腕,然后在眾人驚駭?shù)淖⒁曄?,將手里的那盞茶直接對著溫芳菲臉砸了過去:“你我之間,當然是我尊你卑,我貴你賤?!?/br> 砰! 那陶瓷做的茶盞本就夠硬,在溫芳菲的臉上砸出一片血跡,然后跌落地面碎裂。 整個國公府主院里一片安靜。 所有人都看著突然動手的顧青奚,目露震驚。 她竟然敢當眾羞辱縣主! “??!顧青奚你好大的膽子!” 溫芳菲疼的整個人都扭曲起來,尖叫道:“來人,來人啊!陳賢,趕緊將顧青奚給本縣主拿下!” 然而,國公府管家陳賢似乎是沒有聽到溫芳菲的尖叫聲,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芳菲縣主,當日在三皇子府我曾經(jīng)說過,這座府邸,是我的地盤?!?/br> 青奚看著溫芳菲猙獰憤怒的模樣,漠然道:“陳賢,你現(xiàn)在是翅膀硬了嗎?我回來這么久,連張椅子都搬不出來?” “夫人恕罪,夫人恕罪?!?/br> 陳賢臉色一白,在溫芳菲難以置信的注視下,慌忙去找下人張羅。 片刻后,小茶桌、太師椅被擺放在院子的雪地里。 顧青奚閑適的端坐在太師椅里,沖著溫芳菲展顏一笑:“怎么樣,縣主,有沒有覺得這個場景似曾相識?” 數(shù)月前在蘭苑里,顧青奚也是這般端坐著,然后杖責了芍藥二十杖。 “難不成,你還敢對我動手?本縣主可不是芍藥?!?/br> 溫芳菲冷笑道:“縱然這國公府的人不聽我號令又如何?我有皇上親賜的儀仗護衛(wèi)隊,豈能任你拿捏。來人,將這以下犯上的毒婦給本縣主拿下?!?/br> 這一聲令下,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縣主確實是有皇家護衛(wèi)隊的,所以這一局……顧青奚要輸了嗎? 然而,沒有。 溫芳菲話音落下,整個院子里安安靜靜,皇家護衛(wèi)隊們安靜站著,分毫未動。 她難以置信的瞪大眼,怒道:“放肆,你們敢不聽本縣主的號令?” 抱著芍藥的林靖康只覺得心頭發(fā)寒。 他明白,皇帝今日本身就是來蓄意報復的,那么這些儀仗隊,溫芳菲自然使喚不動。 “既然縣主使喚不動她們,不如換我來試試?!?/br> 青奚端起一杯熱茶吹了吹,冷聲道:“來人,將溫芳菲給我拿下?!?/br> “是!” 皇家護衛(wèi)隊立刻領(lǐng)命,在一片震驚當中沖出來,迅速將溫芳菲按住。 “不,這不可能!你們這些混賬,膽敢不聽本縣主的差遣!” 溫芳菲開始不停的掙扎,然而等發(fā)現(xiàn)掙扎無果以后,她驚恐的看向林靖康:“表哥,表哥快救我啊,你難道就眼睜睜看著我被顧青奚這個毒婦欺負嗎?” 林靖康抱著芍藥,整個人臉色漲紅,額頭上青/筋暴/起。 他甚至不敢抬頭去看溫芳菲此刻絕望、驚恐的表情。 他愛了這個女人很多年,此刻怎么忍心眼睜睜看著她受欺辱呢? 可現(xiàn)在要報復他們的是皇帝,如果今日不讓皇帝出了這口惡氣的話,他和溫芳菲都得死啊! 恰逢這時,芍藥哭泣道:“國公,我肚子好痛?!?/br> “莫慌,大夫很快就來了?!绷志缚祵⒆约旱南卜撓聛斫o芍藥披上,顫聲道:“芍藥,你且堅持住啊?!?/br> 畢竟……這是他的第一個孩子。 “林靖康!” 溫芳菲看著無動于衷的表哥,氣的眼睛瞪得滾圓,片刻后沒忍住一口血吐了出來。 顧青奚羞辱她,她不在乎,因為她可以還回去。 但這是她愛了一輩子的表哥啊,竟然在這等時候如此冷漠薄情。 溫芳菲想不通! “我毒婦?今日國公大婚,你這才第一天進門,便動手殺了姨娘的孩子,何其殘忍善妒,竟敢反咬我一口,污蔑我毒婦?!?/br> 顧青奚笑臉驟然一收,寒聲吩咐道:“陳賢,你且將這雪地清理出來,給芳菲縣主挪出來個舒服的好位置。” 不消片刻,陳賢讓廚房帶來了兩大桶guntang的開水。 那開水潑在雪地里,白雪登時迅速消融。 開水消融了白雪,又吸收了這漫天寒氣,想來用不了多久,就要結(jié)成寒冰。 “讓她跪下,跪到這開水結(jié)了冰為止?!?/br> 在全場人頭皮發(fā)麻的注視下,就見躺在太師椅里的美人挑了挑眉梢,聲音悠閑的說道:“今日我倒是要看看,芳菲縣主這雙腿,有沒有自己那顆狠毒的心硬朗,能不能靠滿腔熱血,暖化這一地寒冰?!?/br> 此話一出,全場震驚。 這等毒辣酷刑,尋常人何時見識過? 溫芳菲看著那滿地冒著熱氣的開水,終究是懼怕了,哆嗦著往后退去,目露驚恐。 就連皇家護衛(wèi)隊的官兵們,一時間都有些遲疑。 冬日天黑的早,黃昏過了后,整個國公府都擦了夜色。 但偏偏因為下著雪的原因,入眼可見處全都是刺目的白,這種黑白的對比,瞧起來有些詭異。 飄飄揚揚的雪花落在顧青奚的狐裘大氅上,烏黑的秀發(fā)上,以及濃密的睫毛上。她就這么端坐著,姿態(tài)說不出的閑適優(yōu)雅。 當真好一副落雪美人圖,美的仿佛畫中人一般不真實。 然而這美人一開口,便仿佛淬了毒藥。 就見那美人睫毛顫了顫,一雙黝黑明亮的眼睛里滿是森冷。 片刻后她紅唇微微勾起,輕笑道:“怎么,舍不得動手?她不跪下,不如換你們試試?” 這話起到的效果非常顯著。 幾個護衛(wèi)隊的官兵對視一眼,將不停掙扎的溫芳菲拖起來,便要朝著那開水燙過的雪地上按。 “錯了,是跪這里?!?/br> 青奚將手里的茶盞丟出去,纖細白皙的手指向滿地的陶瓷碎片,狀若慈悲的嘆了口氣:“怎么說也是大婚的日子,不落些紅,終究是不喜慶。我這人向來喜歡替別人考慮問題,慣就是cao心的命。芳菲縣主,自個兒跪出來的喜慶,自個兒享受福澤。你啊,這福氣還在后面呢?!?/br> 溫芳菲聞言臉色巨變。 在全場眾人頭皮發(fā)麻的注視下,就見縣主被兩個官兵押解住,直接跪倒在那陶瓷碎片上。 霎時間,溫芳菲的慘叫聲,以及殷紅的鮮血同時出現(xiàn)。 熱乎乎的血,遇見尚未冷卻的開水,混合著紛紛揚揚落下的雪,地面上很快便起了一層薄薄的猩紅冰霜。 溫芳菲痛的神情扭曲,不停在尖叫。 “顧青奚,你敢對我行酷刑,皇上不會放過你的!” “放開我……啊啊啊啊啊!” “表哥,表哥快救我,你快救我??!”